第七十七章 恶鬼下落
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裹着一件大衣的男人，谨慎地避过地上的水洼。他一只眼睛微眯着，只是瞳孔已经失去了光泽，不能再履行它应有的作用。
他睁着那只完好的另一只眼，仔细打量周围，不时回头查看。见到没有人跟着他之后，男人舒了口气，拐进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他避过邻居们在走廊上堆积的杂物，急匆匆地走进二楼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间。他有些紧张地把门打开，进去后赶紧又关上门。
安全返回自己家后，他才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后他赶紧来到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茶杯，将茶水狠狠的灌进他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后，他紧张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他来到自己破旧的床边，正打算躺下去。突然，一阵声音从他口袋里传来。男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才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手机的声音。
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之后，“是埃里克啊，吓我一大跳。”
他拿左手抚摸胸口，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紧接着才慢慢接通了电话。
“喂，埃里克”，男人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和对面通话。
“霍华斯，关于你上次给我的情报，我想知道还有没有最新的消息？我现在已经来到华斯市，我们找时间见一面。”
旅馆房间里，埃里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对面交谈。他不远处的地面散落着一大堆烟头，香烟虽然使他冷静下来，但一次性抽这么多烟，还是让埃里克的嗓子变得有些喑哑。
阳光从他对面的窗户照进来，此时太阳已经露头，先前的暴雨早已止歇，时间已经来到下午。
“不...不...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已经办不到了。这...这几天，市里肯定出了事，流浪汉们都不见了，我现在自身难保！鬼知道你怎么想要查那个恶鬼，总之，你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别再来打扰我，我只是为了活命，赚份辛苦钱，没必要把性命也搭上去。”
霍华斯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最后越来越大声。讲完这段话后，念及过往的友情，他继续说:“市里肯定是死了人，说不定就在那个游乐场里。可就算你来找我，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恶鬼在哪里。”
他咽了口唾沫，说出自己的实情，“没有其他人帮我打探消息，我就是个瞎子。我的眼睛连路都快看不清，打探情报这种事，我现在也不做了。做不了，人都死光了，你就算找我也没用。听我的劝，你也赶紧离开吧，别趟这浑水。”
说完，不等对面回话，霍华斯就挂断电话，关掉手机。随后又将它远远扔出去，把手机丢进地上的脏衣服堆里。
埃里克有些惊愕地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对面有些惊恐的语气，让他明白对方应该是知道游乐场事件的一些内幕。
于是他果断又去拨打霍华斯的手机，但一段盲音过后，才明白对方已经把手机关了。
“该死！”
他有些生气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披上外套，准备通知边上房间里的两位猎人。埃里克明白这起事件不是靠他能解决的，他必须马上把消息告诉自己现在的同伴，然后赶紧赶去霍华斯那里。
为了抓捕恶鬼，他们太需要有关的情报，虽然霍华斯那边明显不乐意再参与这件事。
不过正因如此，埃里克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他。自己这位朋友现在有可能已经在危险当中，此时他们前去寻找他，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保护他。
伊本房间里，此时他刚洗完脸，让自己熟睡后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一点。
突然敲门声响起，伊本站起身，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旋律和艾里克，此时他们的表情一脸严肃。伊本把他们请进房间，很快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霍华斯的消息。
“这么说，你的那位朋友有恶鬼的消息。但是他受到惊吓，目前不愿意和你联系?”
伊本询问带来消息的埃里克，有些疑惑地问他:“你确定吗？按你所说，你的这位朋友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他真见到恶鬼，应该不可能逃命。”
“他有很多流浪汉朋友，或许是在他们口中得知了恶鬼的一些情报。但他刚才说城市里的流浪汉不见了，我猜死在游乐场仓库的那些人，多半就是他们。”
埃里克认真看着两人，继续分析:“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当地的警方还要通过我们才发现这些尸体。除了这些人死亡的时间不久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不被人关注。就算他们突然消失，与他们没有交集的市民，一时半会也没法发现。”
“倒是有这个可能。”
听完埃里克的一通分析，伊本被他说服。于是三人也不再耽搁，找了辆出租车，在埃里克的带领下，前往霍华斯所在的地方。
“他就住在这种地方?”
走在偏僻的小巷里，闻着水沟里过期饭菜若有若无的馊味。听说对方是卖情报的，伊本还以为就算他不富裕，再怎么也能够上普通人的生活水平。
没想到埃里克把他们领来了这里，这破旧肮脏的环境，怎么看怎么像城市里的贫民窟。过得这么惨的情报贩子，伊本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得了病，加上眼睛也不好，赚来的钱大多数又花在医院上。他又没有什么亲人，还时不时要接济一下他的那些朋友，就变成了这样子。”
埃里克一边领着伊本两人，一边介绍霍华斯的情况。
“之前我当警察的时候，还能够多给他些钱，帮他一下。没有警察这份职业后，我就没多少收入，也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埃里克小心避过地上的积水，抬头看着两边破旧的楼房，努力分辨他们此时的位置。
最终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之后，终于领着他们来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
“他就住在这里。他的胆子有些小，待会儿由我和他先打招呼，之后我把你们介绍给他。”
埃里克叮嘱一句，随后领着他们上楼。走过那段堆满杂物的走廊，他们来到走廊深处的房门前。
埃里克敲响房门，“谁呀？”，房间里传来男人起身的声音。
男人踏着拖鞋，打开房门后，看见是埃里克，放下心来。随后霍华斯又注视着在他身后两个人，有些不满地嘀咕。
“不是说好要你不要来吗？你还把其他人带来。有什么事情快说，之后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有关恶鬼的事。”
埃里克还没开口继续说下去，就被霍华斯推了一把。
“快离开这，别来打搅我了。”
男人重新把门带上，准备关门。伊本一把抓住门框，男人用力却推不动门分毫，只得放弃。
“你们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掺和那件事。”
他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眼神却闪躲着，不敢直视伊本。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是一名猎人，找你只是为了抓捕那个罪犯，你不用害怕我。”伊本掏出自己的猎人执照证明身份，边上的埃里克听到这，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代表猎人身份的卡。
或许是伊本的话起了作用，男人不再拒绝他们，把三人请进屋内。
“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看清形势后，霍华斯主动开口。他右手按着左手的拇指尖，挤压着它，以此来分散他心里的恐惧。
“关于那个恶鬼，你还有其他消息吗？”
伊本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他们当前最关心的情报。
“我也不太清楚。”看着眼前有些期待的三人，霍华斯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今早我去一位朋友那里收集情报，才发现他不见了。我又去找其他人，发现他们都不知所踪，我才明白出了大事。”
“我慌张地跑回家，之后就没出门。你们想知道那个人的情报，现在问我也没用。”霍华斯低着头，把最后一段话讲完。
“声音告诉我，你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你对我们有所隐瞒。”
旋律开口，将她从心跳声中得来的情报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已经答应不伤害你。你难道不知道把消息藏在心里，更容易引来你害怕的那个人吗？而且线索要是在你这里断了，你朋友的仇我们也报不了，你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
伊本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空气中开始传来压迫感。男人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更加不敢抬头去看眼前这个人。
伊本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看着眼前怯懦的男人，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开口。
“你现在知道了一些危险的情报，你看到了他的脸，对吗？”
听到伊本的声音，男人僵住按压拇指的左手，有些惊恐地抬起头。
“我说对了吗？”伊本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他逼视着眼前的男人，查看他的反应。
“我...”，男人想要开口反驳，却在对方视线的逼视下，把话咽了下去。
“他是不是长这个样子？”伊本掏出钱德勒的照片，把它举在霍华斯眼前。
“啊”，男人惨叫一声，从凳子上摔下来，有些惊恐地望着地面，不敢去看眼前的照片。
“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仓库里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伊本继续逼问，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听见仓库这个词，霍华斯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我...我...”
他的眼泪流淌下来，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看见了？还是说你是他的帮凶，所以才见过他。”
伊本将躺在地上的霍华斯抓起来，紧盯着他剩下的一只眼睛。
在伊本持续的压迫下，男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我没有，我...我只是看见了。我看到他的背影，好奇之下，远远地跟了上去。我之前从朋友那听到过他的信息，明白他曾经住在游乐场里面。”
“我想收集他的消息卖钱，加上埃里克也让我注意这方面的消息。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个游乐场，我不敢进去，就躲在边上一栋废弃的楼房里躲雨。”
“那你是怎么看见他的？”
“我...，我睡着了。醒来后，看见有道人影从游乐场里面出来，我并不知道是不是他。随后我看到他的鞋子，上面沾满了血。我吓得摔倒在地上，那声音似乎惊动了他，他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听到的。当时下着雨，他离我将近有六七十米。不过他并没有过来查看，只是急匆匆地离开游乐场。我就是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透过缝隙撇见了他的脸。”
“在之后你进入游乐场，找到了仓库?”伊本询问他。
“对，我进去了。但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记得左手粘到了地上的血。我吓坏了，马上离开了那里，随后一路跑回家。”男人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伊本听完后，看向旋律。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能感受到他很害怕。他的心跳声十分慌乱，早上发生的事，对他来说一定很可怕。”
“那这么说来，仓库的事是早上发生的。那就是我们刚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那这个犯人一定还在城市里。”
埃里克突然开口，随后他又问霍华斯:“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五...五点左右。”
“那消息就对上了，当时我们还在出租车里。可恶，要是我们来的早一点。”埃里克心情有些不平静，和凶手错过这件事让他十分后悔。
“你冷静一点。”伊本开口:“我们当时又没有预料到那件事，甚至连凶手在不在游乐场都不能确定。不要把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走吧，先把这个人带走，让他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之后再想办法，看看怎么把犯人逼出来。”
伊本做好安排之后，四人先行离开这个破旧楼房，准备先回到旅馆。之后看看能不能联系警察局，全城搜捕这个罪犯。
他睁着那只完好的另一只眼，仔细打量周围，不时回头查看。见到没有人跟着他之后，男人舒了口气，拐进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他避过邻居们在走廊上堆积的杂物，急匆匆地走进二楼走廊最深处的一间房间。他有些紧张地把门打开，进去后赶紧又关上门。
安全返回自己家后，他才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后他赶紧来到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茶杯，将茶水狠狠的灌进他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后，他紧张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他来到自己破旧的床边，正打算躺下去。突然，一阵声音从他口袋里传来。男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才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手机的声音。
他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之后，“是埃里克啊，吓我一大跳。”
他拿左手抚摸胸口，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紧接着才慢慢接通了电话。
“喂，埃里克”，男人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和对面通话。
“霍华斯，关于你上次给我的情报，我想知道还有没有最新的消息？我现在已经来到华斯市，我们找时间见一面。”
旅馆房间里，埃里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和对面交谈。他不远处的地面散落着一大堆烟头，香烟虽然使他冷静下来，但一次性抽这么多烟，还是让埃里克的嗓子变得有些喑哑。
阳光从他对面的窗户照进来，此时太阳已经露头，先前的暴雨早已止歇，时间已经来到下午。
“不...不...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已经办不到了。这...这几天，市里肯定出了事，流浪汉们都不见了，我现在自身难保！鬼知道你怎么想要查那个恶鬼，总之，你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别再来打扰我，我只是为了活命，赚份辛苦钱，没必要把性命也搭上去。”
霍华斯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最后越来越大声。讲完这段话后，念及过往的友情，他继续说:“市里肯定是死了人，说不定就在那个游乐场里。可就算你来找我，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恶鬼在哪里。”
他咽了口唾沫，说出自己的实情，“没有其他人帮我打探消息，我就是个瞎子。我的眼睛连路都快看不清，打探情报这种事，我现在也不做了。做不了，人都死光了，你就算找我也没用。听我的劝，你也赶紧离开吧，别趟这浑水。”
说完，不等对面回话，霍华斯就挂断电话，关掉手机。随后又将它远远扔出去，把手机丢进地上的脏衣服堆里。
埃里克有些惊愕地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对面有些惊恐的语气，让他明白对方应该是知道游乐场事件的一些内幕。
于是他果断又去拨打霍华斯的手机，但一段盲音过后，才明白对方已经把手机关了。
“该死！”
他有些生气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披上外套，准备通知边上房间里的两位猎人。埃里克明白这起事件不是靠他能解决的，他必须马上把消息告诉自己现在的同伴，然后赶紧赶去霍华斯那里。
为了抓捕恶鬼，他们太需要有关的情报，虽然霍华斯那边明显不乐意再参与这件事。
不过正因如此，埃里克更加迫切地想要找到他。自己这位朋友现在有可能已经在危险当中，此时他们前去寻找他，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保护他。
伊本房间里，此时他刚洗完脸，让自己熟睡后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一点。
突然敲门声响起，伊本站起身，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旋律和艾里克，此时他们的表情一脸严肃。伊本把他们请进房间，很快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霍华斯的消息。
“这么说，你的那位朋友有恶鬼的消息。但是他受到惊吓，目前不愿意和你联系?”
伊本询问带来消息的埃里克，有些疑惑地问他:“你确定吗？按你所说，你的这位朋友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他真见到恶鬼，应该不可能逃命。”
“他有很多流浪汉朋友，或许是在他们口中得知了恶鬼的一些情报。但他刚才说城市里的流浪汉不见了，我猜死在游乐场仓库的那些人，多半就是他们。”
埃里克认真看着两人，继续分析:“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当地的警方还要通过我们才发现这些尸体。除了这些人死亡的时间不久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不被人关注。就算他们突然消失，与他们没有交集的市民，一时半会也没法发现。”
“倒是有这个可能。”
听完埃里克的一通分析，伊本被他说服。于是三人也不再耽搁，找了辆出租车，在埃里克的带领下，前往霍华斯所在的地方。
“他就住在这种地方?”
走在偏僻的小巷里，闻着水沟里过期饭菜若有若无的馊味。听说对方是卖情报的，伊本还以为就算他不富裕，再怎么也能够上普通人的生活水平。
没想到埃里克把他们领来了这里，这破旧肮脏的环境，怎么看怎么像城市里的贫民窟。过得这么惨的情报贩子，伊本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得了病，加上眼睛也不好，赚来的钱大多数又花在医院上。他又没有什么亲人，还时不时要接济一下他的那些朋友，就变成了这样子。”
埃里克一边领着伊本两人，一边介绍霍华斯的情况。
“之前我当警察的时候，还能够多给他些钱，帮他一下。没有警察这份职业后，我就没多少收入，也有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
埃里克小心避过地上的积水，抬头看着两边破旧的楼房，努力分辨他们此时的位置。
最终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之后，终于领着他们来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
“他就住在这里。他的胆子有些小，待会儿由我和他先打招呼，之后我把你们介绍给他。”
埃里克叮嘱一句，随后领着他们上楼。走过那段堆满杂物的走廊，他们来到走廊深处的房门前。
埃里克敲响房门，“谁呀？”，房间里传来男人起身的声音。
男人踏着拖鞋，打开房门后，看见是埃里克，放下心来。随后霍华斯又注视着在他身后两个人，有些不满地嘀咕。
“不是说好要你不要来吗？你还把其他人带来。有什么事情快说，之后我还要继续睡觉呢。”
“有关恶鬼的事。”
埃里克还没开口继续说下去，就被霍华斯推了一把。
“快离开这，别来打搅我了。”
男人重新把门带上，准备关门。伊本一把抓住门框，男人用力却推不动门分毫，只得放弃。
“你们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掺和那件事。”
他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眼神却闪躲着，不敢直视伊本。
“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是一名猎人，找你只是为了抓捕那个罪犯，你不用害怕我。”伊本掏出自己的猎人执照证明身份，边上的埃里克听到这，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代表猎人身份的卡。
或许是伊本的话起了作用，男人不再拒绝他们，把三人请进屋内。
“有什么话你们就问吧。”看清形势后，霍华斯主动开口。他右手按着左手的拇指尖，挤压着它，以此来分散他心里的恐惧。
“关于那个恶鬼，你还有其他消息吗？”
伊本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他们当前最关心的情报。
“我也不太清楚。”看着眼前有些期待的三人，霍华斯有些无奈地继续说道:“今早我去一位朋友那里收集情报，才发现他不见了。我又去找其他人，发现他们都不知所踪，我才明白出了大事。”
“我慌张地跑回家，之后就没出门。你们想知道那个人的情报，现在问我也没用。”霍华斯低着头，把最后一段话讲完。
“声音告诉我，你的那些话并不是真的，你对我们有所隐瞒。”
旋律开口，将她从心跳声中得来的情报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要骗我们？我们已经答应不伤害你。你难道不知道把消息藏在心里，更容易引来你害怕的那个人吗？而且线索要是在你这里断了，你朋友的仇我们也报不了，你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吗？”
伊本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空气中开始传来压迫感。男人感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更加不敢抬头去看眼前这个人。
伊本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看着眼前怯懦的男人，他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开口。
“你现在知道了一些危险的情报，你看到了他的脸，对吗？”
听到伊本的声音，男人僵住按压拇指的左手，有些惊恐地抬起头。
“我说对了吗？”伊本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他逼视着眼前的男人，查看他的反应。
“我...”，男人想要开口反驳，却在对方视线的逼视下，把话咽了下去。
“他是不是长这个样子？”伊本掏出钱德勒的照片，把它举在霍华斯眼前。
“啊”，男人惨叫一声，从凳子上摔下来，有些惊恐地望着地面，不敢去看眼前的照片。
“你看到了什么？是不是仓库里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伊本继续逼问，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听见仓库这个词，霍华斯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我...我...”
他的眼泪流淌下来，张开口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看见了？还是说你是他的帮凶，所以才见过他。”
伊本将躺在地上的霍华斯抓起来，紧盯着他剩下的一只眼睛。
在伊本持续的压迫下，男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我没有，我...我只是看见了。我看到他的背影，好奇之下，远远地跟了上去。我之前从朋友那听到过他的信息，明白他曾经住在游乐场里面。”
“我想收集他的消息卖钱，加上埃里克也让我注意这方面的消息。我看见他走进了那个游乐场，我不敢进去，就躲在边上一栋废弃的楼房里躲雨。”
“那你是怎么看见他的？”
“我...，我睡着了。醒来后，看见有道人影从游乐场里面出来，我并不知道是不是他。随后我看到他的鞋子，上面沾满了血。我吓得摔倒在地上，那声音似乎惊动了他，他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不知道他怎么能听到的。当时下着雨，他离我将近有六七十米。不过他并没有过来查看，只是急匆匆地离开游乐场。我就是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透过缝隙撇见了他的脸。”
“在之后你进入游乐场，找到了仓库?”伊本询问他。
“对，我进去了。但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记得左手粘到了地上的血。我吓坏了，马上离开了那里，随后一路跑回家。”男人一五一十地把他所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伊本听完后，看向旋律。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能感受到他很害怕。他的心跳声十分慌乱，早上发生的事，对他来说一定很可怕。”
“那这么说来，仓库的事是早上发生的。那就是我们刚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那这个犯人一定还在城市里。”
埃里克突然开口，随后他又问霍华斯:“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的？”
“五...五点左右。”
“那消息就对上了，当时我们还在出租车里。可恶，要是我们来的早一点。”埃里克心情有些不平静，和凶手错过这件事让他十分后悔。
“你冷静一点。”伊本开口:“我们当时又没有预料到那件事，甚至连凶手在不在游乐场都不能确定。不要把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走吧，先把这个人带走，让他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之后再想办法，看看怎么把犯人逼出来。”
伊本做好安排之后，四人先行离开这个破旧楼房，准备先回到旅馆。之后看看能不能联系警察局，全城搜捕这个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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