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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因

    月色朦胧,六道人影在田埂上行走,田里的稻谷已经成熟,枝干被谷穗压的弯了腰。

    这六道人影正是翻围墙出学校的周洋等人。

    此时周洋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提示,打开一看,是叶子琪发来的。

    “去哪了?”

    叶子琪发来的消息。

    “出去吃面。”

    周洋如实回答道,只是没说出去吃死人面。

    “帮我打包一份。”

    叶子琪以为周洋是去下馆子吃面。

    “呃,这个不好打包。”

    周洋很难为情的回复道,到别人家吃免费的面,还打包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那好吧。”

    叶子琪善解人意的回复着。

    “周洋,可以啊,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走路都不会无聊。”

    王勋看到周洋用手机聊的起劲,酸溜溜的说道,他们把叶子琪当成周洋的女朋友了。

    “滚粗。”

    周洋没解释和叶子琪的关系。

    他们不用辨别方向,因为哀乐一直在放着,跟着哀乐的方向走就不会错。

    学校后面的村子不远,也就两公里左右,很快他们就到了。

    当到了死者家,周洋感觉到了一股阴气,但阴气不是很强。

    “有邪祟。”

    周洋暗暗想着,但他没放在心上,以他目前的本事,弱的邪祟,他还没放在眼里。

    死者家是两层楼的房子,此时房子外面的坪地上摆了好几张桌子,桌子上坐了不少人。

    有的在下象棋,有的在聊天,看到周洋等人过去,没几个人好奇,看了一眼他们,就继续聊天下棋,有管事的过来给周洋他们派发着烟,每人一支。

    周洋等人走进屋子,屋子的堂屋摆放着一个黑漆棺材,棺材前面放着一个死者的黑白照片,照片被木框裱了起来。

    照片上的死者是个六七十岁的老汉,照片上的老汉表情严肃。

    棺材的前下方摆放着一个海绵做的蒲团,方便来的人跪拜用的,蒲团旁边放着一个铁盆,铁盆里还有没有烧尽的烧纸,棺材旁边跪着好几个穿着白衣孝服的死者家属。

    王勋对着棺材站着拜了三拜跪着拜了三拜,就走了出去,周洋有样学样的拜了六拜,也跟着出去了。

    随后就是张学林、秦辉、樊浩,李建超是最后一个拜的。

    当李建超站着拜下去的时候,低头刚好看到死者的照片,准确的说是看到照片里老汉严肃的表情。

    看到照片时总感觉有点奇怪,仔细看去时,看到照片里的老汉嘴角上扬,本来严肃的表情,此时正邪笑的看着他。

    他心里一惊,吓的头皮发麻,蹭蹭蹭的往后退。

    他以为看错了,再次凝神看去,照片里的老汉依然在对着他邪笑。

    他吓的赶紧跑了出去,走到外面,周洋已经在和别人下象棋,可能下象棋的两个人离开了一个,周洋顶替着,王勋等人坐在一个空的座子前聊天打屁。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只是李建超心神不宁,惊惧未消,整个人状态不是很好。

    他默默的走到王勋等人身边坐下,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想着事情,只是脸上还带着恐惧,他在考虑要不要跟王勋等人说出他所看到的。

    周洋抽空看了一眼李建超,随即皱眉。

    “邪祟附体么?”

    可能是李建超被尹茜茜的事打击到了心神,所以才会被邪祟附体。

    只是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做点什么,还是在下着象棋,跟他下象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本村的人。

    “大叔,这家的老人家是怎么死的?”

    周洋随意的问道。

    “将”

    周洋边说边下着象棋。

    “喝农药死的,死相可惨了,表情狰狞恐怖。我车挡。”

    大叔边说边解着象棋的困局。

    “为什么会喝农药呢?抽将。”

    周洋好奇的问着,手上没停,再次给对方将了一军。

    “唉,这是积怨已久了,老爷子比较操心家里的琐事,年轻人的很多做法都看不惯,所以就唠叨。”

    “老爷子的孙子十六七岁时,是叛逆期,哪受得了老爷子的唠叨,从那时他的孙子就老是叫他老不死的。”

    “老爷子找到他儿子理论,没想到他儿子不帮他说话,而且还说他嘴多,说他说话难听,把他一顿数落。”

    “从此矛盾开始积累,后来他儿媳都叫他老不死的,说他怎么还不死?这可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一番争吵过后,他又找到他儿子理论,他儿子叫他以后少操点闲心,这把他憋闷坏了,我车再挡。”

    大叔说到这里又下了一步棋。

    “这也不至于喝农药吧?至少他儿子应该还是和他一条心,再将。”

    周洋边说边下着棋。

    “坏就坏在他儿子,前些日子还是因为琐事,他数落着他孙子和儿媳,他儿子在旁边听不下去了。”

    “对他破口大骂,说他这个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死了清净。”

    “那次把他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出不去,然后没过多久就喝农药自杀了,我输了。”

    大叔说着,然后在象棋上认输。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周洋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昨晚他儿媳总是能看见老爷子的身影,把他儿媳吓坏了,现在家都不敢进,他儿子请了得道高人,现在还在老爷子生前的房间里做着法事。”

    大叔小声的跟周洋说着。

    周洋听后,对这位得道高人很感兴趣,精神力向房子里探查进去。

    只见一楼一个房间里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是家主模样,身穿一套白色孝服,在旁边看着。

    一个得道高人模样嘴里念念有词,得道高人并没有穿道袍,而是穿的一套黑色的中山装。

    房间中间烧了一堆钱纸灰,钱纸灰旁边放了一张锦旗一半大小的红色纸张,红色纸张上面用毛笔画了复杂的符。

    得道高人,左手抓一只公鸡,右手拿着一把菜刀,把公鸡抹了脖子,公鸡的鲜血流了出来。

    得道高人顺着钱纸灰淋了一圈公鸡血,最后把公鸡血淋在红色符纸上,在做这些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念有词,随后把公鸡丢在地上。

    “好了,把符挂在房间里,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得道高人自信的说着。

    周洋探查到这里笑了,那张符只有其形没有其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画符的。

    一张真正的阵符,最后一笔成型后,是会沟通天地伟力,然后发挥它的作用。

    这张符纸最多给人一种心里作用,在没有邪祟的时候,它还是有起一点心里作用的,当真有邪祟的时候,它就毫无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