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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城门口的麻烦

    县衙马监

    “这儿便是衙门的马窖,您二位慢慢挑选。”

    李大胆将祁承业和赵成安带入马窖后,便站在一旁等待。

    “恩人,你以前骑过马吗?”

    “没有。”

    祁承业摇摇头,看着面前这满满排成一列的各色马匹,不禁有些茫然。

    虽然他一直很想能骑马四处驰骋,但从小一直都居住在深山老林里,四周全都是树,根本没有合适的场地。

    “巧了恩人,家里面为了我的安全,从不让我碰任何危险的东西。

    虽然整天出行都坐着马车,可马这东西,我是一次也没骑过。”

    “您二位要是以前从没碰过马匹,我建议就不要选那些性子烈的快马了。

    像有武功的这位公子还好,另一位公子的话,一个不好就容易被甩下来,到时候说不好会受多严重的伤。”

    听到两人的对话后,李大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不会骑马还偏要出远门,真是有够怪的。

    “那依李捕头你看,你觉得什么样马匹适合我们?”

    祁承业觉得李大胆说得在理,便让他来替自己两人挑选。

    “这个嘛...要是让我给两位公子挑选,肯定是能挑个合适的出来,但就是怕你们不会满意。”

    挠了挠头,李大胆有些为难地笑了下。

    “只要合适就好,李捕头尽管挑就是。”

    “好,那您二位到时候可别嫌弃。”

    ---

    凤阳郡,县城内

    “瞧一瞧,看一看啊,刚出炉的油酥烧饼,又香又脆啊!”

    “清爽鲜美的酿豆腐,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特色咸水鹅啊!吃着香还放得久,一斤只要两百文!”

    “便宜的下水面,十五文钱管饱!”

    宽敞的街道上,叫卖喊声不绝于耳,来往的行人商贩混作一团,在拥挤的人群里,两马两人正缓缓在道路上前行着。

    “我说恩人,这就是那捕头给咱挑的两匹好马,你确定咱们不是被骗了?

    说不准那李大胆就是想省下两匹好马,给咱们下套,故意说什么第一次骑马,不宜挑选烈马,快马一类的鬼话。”

    看着身旁又老又慢的两匹老马,赵成安有些发愁,这马走得还没人快,照着这么下去,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到江南。

    “老马性子沉稳,耐力尚可,就是速度提起来会慢一点,别抱怨了。

    你牵着两匹马先往城门口走,我去杂货铺子买干粮和水壶,路上用得着。”

    说完,祁承业便转身朝右方街道走去,然而,还没等迈出两步,他就又转过身来。

    “恩人,怎么了?”

    见他皱起眉头,一脸深沉,赵成安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立马问道。

    “我没钱,买不了东西。”

    “...我说恩人,要不你回去从了袁秋水那女人得了。”

    赵成安忍不住说道。

    “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女袁家人,长得不错,出手又大方,那么贵重的手镯,说送就送。

    要我看,那种成色的镯子可不止五百两,找到好的买家,一千两都不止...”

    “行了,说起来没完了,赶紧给钱。”

    “给当然是要给,但恩人,我还有件事必须得告诉你,袁秋水那女人给你的两瓶通脉丹,你且得收好了。

    这东西可金贵着呢,完全是有市无价的玩意,就算你到时候不用,拿去卖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抢着买。”

    一边说着,赵成安一边拿出一锭金交给祁承业。

    “之前我不是说过,想要突破一品达到化境,所需的必要条件,就是打通全部的奇经八脉。

    有多困难暂且不说,其中的凶险也是极大,稍有不慎,便要走火入魔,武功尽失,但有了这通脉丹可就不一样了。

    一瓶下去,就能轻轻松松地打通一条经脉,整个过程顺畅无比,完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掏出怀里的两个瓷瓶,祁承业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当然,这两瓶药的价值比恩人你想的还要更高,要我说,恩人你就该趁现在迷途知返,赶紧回衙门去。

    按这袁秋水所说,接下来她可是要对凤阳当地这些富得流油的豪强地主开刀了,要是这个时候回去帮她。

    到时候白花花的银子就和流水似的钻进你们的口袋,这么诱人的条件,恩人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赵成安继续劝导着祁承业。

    “对现在的我来说,南下才是最要紧的事。

    况且,一开始我就有过选择,衣食无忧,还是前路未卜,我既然选择了后者,便不会半路回头。”

    看了下手里的一锭金子,祁承业掂了掂重量后,便转身向不远处的杂货铺走去。

    “倒是我肤浅了。”

    看着祁承业的背影,赵成安轻声一笑,接着牵起两头老马,慢慢朝城门口走去。

    ---

    杂货铺,

    铺子里冷冷清清,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在挑拣着东西,祁承业进门后,就直接奔着柜台前的老者走去。

    “掌柜的,门外挂的腊肠怎么卖的?”

    “一百五十文半斤,买多了可以便宜点。”

    老掌柜放下手里的算盘说道。

    “行,来十斤,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别的干粮?”

    “你要是真买十斤腊肠,一斤我给你便宜二十文,我们家自己刚烙的大饼再送你两斤。”

    老掌柜抬了下脑袋看了眼祁承业。

    “好,那就这么定了,再给我拿两个大点的水壶,最好是用兽皮做的。”

    “这位客官,先把银子拿出来给小老儿瞧瞧吧。”

    听到祁承业要这么多东西,掌柜地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起他的穿着。

    “这个,应该足够了吧?”

    祁承业将手里的一锭金子放在他面前。

    “这...”

    掌柜赶忙接过,能用金子结账的,非富即贵,他可耽搁不起,仔细验了验这金子的真假后。

    他便拿出秤砣,称起了重量。

    “您这锭金子成色好,份量足,按现在的行情,换个十二银不成问题。

    扣去您买的这些东西,小店再找您八两银子。”

    老掌柜收下金子后,便赶紧碾墨提笔,在纸上写下祁承业所要东西的清单,接着转头朝店内的伙计喊道。

    “充生,按这单子上写的,给客人把东西准备好!”

    “来嘞!”

    伙计麻利的接过单子,开始将祁承业所要的东西一一打包。

    而掌柜这边,则拿着钥匙去到后方的钱柜里,拿出八锭白花花的银子,用一个布包裹起来后,放到了祁承业面前。

    掂了掂重量后,祁承业拎起包裹背在身上,这时,一旁的伙计也正好打包完所有东西。

    “需要的东西总算都备齐了,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端了。”

    拿好手里的一大堆包裹,祁承业感叹一句后,走出了杂货店。

    出店后,以他的脚力,很快便赶上了前面的赵成安,接着将身上的包裹全部卸下,挂到马背上。

    而后两人并行,一直走到城门口的一处茶摊前才停下。

    此刻,太阳即将落山,晚霞中吹起的一阵清风,不觉让人精神一振。

    茶摊上说书人讲的故事,也因这阵清爽的晚风更加引人入胜,人群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将小小的茶摊围得水泄不通。

    “话说三十年前,魔教东征!其教主左倾天带领三千教众意图入主大梁武林,各正道门派齐心协力,竭力阻扰,双方打得那叫一个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眼见这场正魔大战愈演愈烈,现在的天下第一佛寺——光明寺的方丈,不想生灵涂炭,伤及无辜,于是说和双方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举行比武。

    倘若魔教教主能坚持以一人之力挑战当时五大门派的掌门,连续五场比试胜利,便允许魔教在大梁开宗立派。

    可没想到这魔教教主却提前设伏,联合手下暗算了五大派的掌门,以一门从未听过的域外邪功吸干了他们的内力,之后在场观战的长老和各路顶尖高手也没能逃过其魔爪!

    无数门派的传承断绝,江湖门派死的死,亡的亡,到现在,曾经的名门正派已是十不存一。

    佛寺和道观倒是遍地开花,香火鼎盛,而实力大增的魔教教主却带着一群教众退出大梁...”

    说到此处,说书人有些口渴了,便一拍案板,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水。

    周遭人听得正入神,他这一断,许多人都面露不悦,但也没人去催促,都安静的等着他把茶水喝完。

    啪!

    润了润嗓子喉,案板一拍,说书人又开口说道。

    “感谢诸位耐心等待,咱们这就书接上回,继续...”

    “好了,就到这里结束吧。”

    茶摊的角落处,一个坐在木头长凳上,戴着斗笠的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你算老几啊,你让停就停,是不是找揍!”

    “不愿听就滚一边去,别在这打扰我们!”

    “就是,就是,赶紧走开!”

    听着众人的谩骂声,男人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摘下了斗笠,露出脑袋上用木筷别的发髻。

    “再下虽已脱离道观,但也不想妄造杀孽,诸位还请自行离去,以免待会儿误伤无辜。”

    在他摘下帽子的那一刻,一旁正看热闹的赵成安脸色立马就变了,转身就要走。

    “怎么了,你认识这道士?”

    皱起眉头,祁承业一把拉住了他。

    “快走,恩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成安压低声音喊道,脸上的焦急溢于言表。

    这是祁承业头一次见他如此慌乱,回头看了眼茶摊上的道士,对方身上发散出的危险气息,让他明白了赵成安如此表现的原因。

    短暂思索一阵后,祁承业做出了决定。

    “你先往城外走,他要是追你,我拖着,之后我再想办法脱身。”

    “恩人,他的武功在一品之上,虽然没到那个境界,但也差不多了。

    务必小心!”

    说完,赵成安低下头,牵着马朝城门口慢慢走去。

    然而,他还没等走几步,茶摊上的道士,眼睛一瞥,突然将桌上的茶杯扔出,夹杂着内力的茶杯穿过人群,直奔他的大腿打去。

    砰!

    茶杯碎裂,水浆四溅,茶水洒了周围人一身。

    在茶杯即将打到赵成安的那一刻,祁承业一脚将茶杯踢了回去,并精准的控制了脚掌的力道,让其飞到半空中才炸开。

    “快走!别回头!”

    明白已经被发现了后,祁承业直接对着赵成安喊道。

    “这位小兄弟,你还年轻,前途大好,确定要趟这浑水吗?”

    眼见赵成安驾马出城,道士也不急着去阻拦,反倒是先劝起面前的祁承业。

    “我这一路上的饭票,可不能叫你就这么轻易地抢走。”

    仔细观察着眼前仍旧没有任何动作的道士,祁承业将眼神放到了他身后那杵在墙上的宽大木匣上。

    “你一个道士,用什么做武器,拂尘吗?”

    “既然施主已经做好觉悟了,那我便不再多言。

    在场的诸位,我最后提醒一句,现在走还来得及。”

    道士说完后,人群还是没有散去,开玩笑,就刚才这两人露的那两下,不比听书有意思?

    真正开打之后肯定更为热闹,一时间人数竟不减反增。

    “...既然这就是诸位的选择,那之后便怪不得贫道了。”

    道士不再留手,双指并拢,真气流转间,双袖无风自起,微微摆动,他后方的木匣颤抖不止,匣口缓缓朝两边分开。

    嘭!!

    这道士剑匣刚刚打开一丝缝隙,祁承业便欺身抬拳,鼓足力气,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拳所含的力量极为恐怖,拳头还没碰到,道士的脸皮就已经因拳风泛起褶皱,而后身子便直直地倒飞出去,砸穿了后方靠着茶摊的一户人家的墙壁。

    这个时候,人群也一哄而散,场面闹大了,原本轻松的看客们立马意识到了危险,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一击得手的祁承业,此刻看着面前升起的大片烟尘,却是全神戒备,不敢有丝毫放松。

    如果赵成安所说不假,那这道士可比袁秋水那女人还要强上不少,虽然是他先下手为强,但就刚才拳头感受到的触感而言,这道士的护体真气简直硬得离谱。

    嗖!

    烟尘中,两道飞剑突然朝着祁承业刺去,速度奇快无比,祁承业一个侧身,惊险地躲过朝他面门袭去的一剑,却正好迎上了对着他心脏刺去的另一剑。

    叮!

    只听得细微的一声响,这原本要刺入他心脏的长剑,在空中突然怪异地偏移了方向,扎入了他身侧的墙壁里。

    旁人看了,估计都以为是这道士手下留情,不过祁承业刚才可看清楚了。

    这会儿天色虽暗,但他从小眼力就好,方才分明是有一道细小透明的丝线,丝线打在了那长剑的剑身上,这才致使其偏离方向。

    不过这会儿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多,随着一阵嗡鸣声响起,长剑又倒飞回去,祁承业赶忙闪身再度躲避。

    那两把剑本就锋利,再加上内力的加持,他也不敢冒然去尝试,这道士的飞剑和自己的横练到底孰强孰弱。

    “...御剑术,这东西原本只在话本故事里听到过,没想到今天竟能亲眼见识到。”

    白雾从身上飘起,祁承业摆好架势,看着烟尘散去后,缓缓走出来的道士,一滴冷汗自他鬓角滑落。

    他刚才的那一拳,没有给其造成什么伤害,对方那一身高深内力所凝练出来的护体真气,卸去了他大部分力道。

    “小兄弟你横练功夫不错,刚才若是大意了,搞不好真要败在你手下。”

    道士并起双指,身后的剑匣完全打开,三道剑光闪过,直逼祁承业而去。

    “好了,公然在城里闹来闹去,搞得一团糟,你们这些侠客仗着会点武功,就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要打出去给本官打!”

    一道女声传来,三枚滚圆的石子将斩向祁承业的飞剑全部打偏。

    不远处,骑在马上,穿着一袭白衣的袁秋水带着身后的官兵赶了过来。

    “喂,臭道士,你是哪户人家的门客?

    靠山挺硬啊,敢在城内公然动手,袭击无辜平民!”

    看着袁秋水衣服上的墨色飞鱼纹,道士沉默一阵后,弯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回大人,是这位小兄弟他先动的手,贫道只是自卫罢了。”

    “空口无凭,你有证人吗?”

    “茶摊上的说书人,还有刚才过往的一众路人皆能为贫道证明。”

    面对袁秋水的质问,道士不卑不亢地说道。

    “喂,躲在后面那老头,那说书的就是你吧?你刚才看见是谁先动的手?”

    躲在茶摊水缸后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分别看了眼祁承业和另一边的道士,小心地说道。

    “回,回大人,是那个少年...”

    “嗯?”

    袁秋水一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不不!是这位道爷先动的手,他莫名其妙的,一拳就把这少年人给打进了墙里。

    您看那墙上的窟窿,就,就是这位道爷打的!”

    说书人立马改了口,甚至还颠倒了下双方的角色,把祁承业变成了受害者。

    “道士,本官也不欺负你,若是只听这一个人的证词,总归是有些偏颇。

    方才你不是说那些在茶摊聚集的路人也都看见了吗,本官就听一听看他们的证词。”

    说完,袁秋水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个时候,眼见官家来人,之前躲起来的街坊行人都重新出来露面。

    “各位凤阳的百姓,本官是上面派下来的刺史,我姓袁!叫袁秋水!

    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械斗,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是我身边的这个少年人?还是对面的道士?

    一边说着,袁秋水一边下马,走到祁承业身侧,其中的意喻,再明显不过。

    “哎,对,就你!你说,他们两个是谁先动的手?”

    袁秋水随便指了个来看热闹的汉子。

    “是,是那少年...不不不!是这位道爷先动的手!”

    “那个,你,你说!谁先动的手?”

    “是那少...是道爷!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这位道爷!”

    “那个谁,你说!”

    “是,是道爷....”

    ....

    ...

    有了两个作开头之后,剩下的人都明白该怎么说了,有不少人甚至还即兴发挥,补充了两人开打的原因。

    有的说道士是见财起意,有的说道士单纯就是手痒想杀人。

    见此情景,祁承业和道士都沉默了。

    “好了,臭道士,你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不知大人是想把我怎样?这趟出行,贫道是带着任务在身,若是把我关进牢里。

    恐怕我无法接受,而且说实话,您带着的这些人,留不下我。”

    抬头看向袁秋水,道士淡淡地说道。

    “在这城里,你不要给本官闹事。”

    “好,那贫道便出城等着,告辞了。”

    说完,道士双指一挥,背后的剑匣打开,三口宝剑尽数飞回其中,引来周围之人的声声惊呼。

    而后匣口关闭,剑气收敛,道士独自一人转身朝着城门外走去。

    “恩人,我这趟搬得这救兵还算及时吧。”

    赵成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祁承业身边,原来他在骑马出城后又折返回来,准备一路跑去衙门,没想到正好在半路上提前遇到了袁秋水。

    “及时是及时,你把我们的马放哪了?”

    “恩人放心,那两匹马我都栓在城门口了,跑不...”

    “你们两个之后准备怎么办,被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盯住。

    再想一路南下,恐怕不太可能了吧。”

    袁秋水看向祁承业,嘴角微微翘起。

    “我看你不如就留在这里,刚才你也看见了,在这城内,有本官护着你,他不敢动手。

    可要是出了城,本官就爱莫能助了。”

    “此行南下,非去不可,这个家伙也必须带上。”

    摇了摇头,祁承业再度拒绝了袁秋水的邀请。

    “到本官手底下做事究竟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抗拒?”

    “一但做了朝廷的鹰犬,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况且我本身还有一大堆事没搞清...”

    “鹰犬?”

    袁秋水伸出手指勾住祁承业的下巴。

    “说得好听点叫鹰犬,不好听点,那就叫看门狗。

    可是你说说看,给本官当狗有什么不好?

    做了本官的狗,有吃有喝,有钱有权,只需要偶尔要出个差,做做脏活,到了冬天,再没事给本官暖个床,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祁承业抓住她的手指,从自己的下巴上拿开。

    “仅此而已。”

    袁秋水缩回手,翻身上马。

    “本官托你办的事可还没弄完,别死在半路上了,拿着这个!”

    说着,袁秋水扯下自己腰间的一块银牌,丢给了祁承业。

    “拿着它,路上去官家的驿站休息,本官不信那臭道士连驿站都敢硬闯。”

    “...多谢。”

    接过银牌后,祁承业对她拱了拱手,就刚才这么短短一会儿,他已经欠了这女人两次情了。

    “你们最好换个城门口走出去,那道士这会儿肯定在外面正等着你们。

    本官忙得很,就先走了。”

    说完,袁秋水调转马头,带着一行护卫衙役,往城内行去。

    “大人,这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办?”

    袁秋水身后的一名护卫骑马来到她身侧问道。

    “当然是推给别人了,本官是刺史,又不负责治安,这烂摊子关本官什么事情?”

    说着,袁秋水又转头往后看去,瞧着祁承业的背影,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这家伙,倔的跟块石头似的,可别给本官轻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