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门缝看人
“你说要是郑伟知道，在他们第一次接触钱掌柜的时候，钱掌柜就如实向咱们汇报了，你说他会不会吐血？”
“也许会直接气死吧。”程处默肯定地说道，“郑家在钱掌柜那里的收购价就很高，而且，他们还要给钱掌柜塞好处费，你说，这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叫什么？”
李潇抬眼看着程处默笑盈盈地调侃道，“哟，看不出来啊，程大粗胚，居然会用成语了。”
程处默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俺只是不喜欢读书，俺不是傻！”
“什么时候收尾，俺是真的快疯了，天天在院子里举石锁，举得俺都快吐了！”
李潇慢条斯理地掏出怀中信件，“这封信，上面写最后一步，这就是最终计划的最后一环，郑氏衰败已成定局，但怎么死，就看这一步了！”
程处默立马上前夺过书信，李潇手腕一折，“别急，不是让你们去办，而是另有其人。”
“那俺去送信，这差事总可以给我了吧？”
程处默委屈地说道。
“不行，信还是怀玉去送。”看着程处默欲哭无泪的模样，李潇还是安慰了几句，“已经是关键时刻了，不能出丁点差错。
你如果实在是在院子里待得心慌，那里去城外仓库吧，那里宽敞，你可以使劲折腾，但是...”
“知道，知道，俺知道但是不能离开仓库一步，对不对？”
程处默急切地说道，终于不用整天面对李潇那满面春风，被床笫滋润的恶心模样了。
扬州城郑氏府邸中，郑成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昨晚在春风苑听说今天要从金陵来一个花魁。
大唐朝流行丰腴之美，所以青楼女子多以丰腴著称，特别是长安城，相貌相差不大的两个青楼女子，丰腴者客人都是排着队的。
听说那金陵来的花魁，身形娇柔，腰肢堪堪一握，今天必须去见识见识！
咱也感受一下娇憨花魁的魅力呀。
郑成满面春风地向着前院左厢房的账房走去，房里堆积如山的账册，遮掩了光线，地面也堆放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账簿，郑成左折右绕，最终在房间深处看见了正皱着眉头拨算盘的郑账房。
“叔，给我支点银子！”
郑账房听到这个声音，本来皱着的眉头，脑袋更大了，老郑是郑氏偏房，被郑伟培养着做个郑氏的大账房。
算起来和郑伟平辈，所以郑成还得称呼一声叔，不过这小王八蛋可不省心啊。
“小成，你昨天才支了五十两，今天怎么又来了？”
“五十两扔水里，都不会冒一个泡，能起什么作用？早花完了！”
郑成不屑地说道，“还有啊，这次要一千两，别十两二十两得给，寒酸。”
郑账房终于忍不住了，“没有，一点没有，还一千两，十两都没有！”
“怎么地，老郑，我堂堂家主长子，找你个账房要点零花钱，你就这样对待我？你还想干吗？”
郑成挑开郑账房拨算盘的手，威胁道。
“去找老爷吧，找我没用！”郑账房是心力交痒，实在不想理会这个纨绔，准备直接打发他。
“草，这点钱，就要我去找我爹要？你想啥呢？”
郑掌柜怒气勃发，“滚，少在这里撒泼，账上已经没钱了，这个月下人的月钱都钱发了，你还在这撒泼耍赖！”
郑成不可置信地看着郑账房唾沫横飞，堂堂五姓七望之一的荥阳郑氏，会连下人的月钱都发出来？这连笑话都算不是，三岁孩童都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可看着郑账房一脸认真，郑成心里有些发慌。
失魂落魄地就想着郑伟的院子跑去。
后院，郑伟拿着账簿脸色灰败，久久没有动弹。
郑家以破釜沉舟的气势，价格战僵持在五文钱一斤已经十天了，郑伟的收购量已经压缩到了极致，这两天甚至已经没有购进了，家中钱财已经少到了冰点。
郑氏家里逐渐变得全是盐，而且还是不值钱的盐，因为都是高价收上来的。
荥阳老家，也没有余财了，郑伟甚至变卖了一些值钱的资产，良田豪宅，都已经改换姓名了，只剩下一些贫瘠的土地还有些不值钱的矿山河塘，以及不好出手的宅子。
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长安城中的时候，房玄龄，一个被李世民誉为千古明相的人，在自己的几个回合下，就被自己摸清了底细，三两招就让他灰头土脸地售空了存盐。
为何这一次信义商行如此坚挺？
真是成儿说的那个李潇，在背后出招，不可能啊，长安来的消息是，李潇还在牛庄养牛呢！
制造声势，抬高盐价，郑氏先赚了一波，等信义商行大量盐进城，再低价拉拢顾客，一切都没有问题。
唯一算漏了的是信义商行为何能撑这么久！
郑伟所在后院，丫鬟小廝早已被郑伟赶走。
郑成匆匆赶来，上前就问道，“父亲，账房说咱家一点钱都没有了是吗？”
“你说什么？”郑伟迷糊着，还没回过神，根本没听清儿子说的什么。
郑成只得再次询问。
“我们郑家有钱！”郑伟铿锵有力得说道。
当郑成喜形于色，准备回去找郑账房算账的时候，郑伟又接着说道，“要看到自己的优势，而不是死盯着自己的劣势，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
一句话把郑成搞糊涂，我就想知道有钱还是没钱，我就想知道，我今晚能不能做那金陵花魁的入幕之宾，谁想知道什么做生意的道理？
郑成眼神充满小心翼翼，表情忐忑地问道，“父亲，那咱们到底是有钱没钱？”
郑伟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骂道，“混账东西，城内仓库里，那堆积如山的盐，那不是钱？”
“小混蛋，以后江南的盐市就是咱们郑家的，想怎么卖就怎么卖，要卖一贯一斤都可以，难道朝廷还敢管？不过前提是要把信义商行压下去。”
郑成听到这里，算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郑家手里捏着盐这个硬通货，还愁翻不了身？而且还有十多个盐池，源源不断地产盐，这么说来是郑账房在虚张声势了？
“也许会直接气死吧。”程处默肯定地说道，“郑家在钱掌柜那里的收购价就很高，而且，他们还要给钱掌柜塞好处费，你说，这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叫什么？”
李潇抬眼看着程处默笑盈盈地调侃道，“哟，看不出来啊，程大粗胚，居然会用成语了。”
程处默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俺只是不喜欢读书，俺不是傻！”
“什么时候收尾，俺是真的快疯了，天天在院子里举石锁，举得俺都快吐了！”
李潇慢条斯理地掏出怀中信件，“这封信，上面写最后一步，这就是最终计划的最后一环，郑氏衰败已成定局，但怎么死，就看这一步了！”
程处默立马上前夺过书信，李潇手腕一折，“别急，不是让你们去办，而是另有其人。”
“那俺去送信，这差事总可以给我了吧？”
程处默委屈地说道。
“不行，信还是怀玉去送。”看着程处默欲哭无泪的模样，李潇还是安慰了几句，“已经是关键时刻了，不能出丁点差错。
你如果实在是在院子里待得心慌，那里去城外仓库吧，那里宽敞，你可以使劲折腾，但是...”
“知道，知道，俺知道但是不能离开仓库一步，对不对？”
程处默急切地说道，终于不用整天面对李潇那满面春风，被床笫滋润的恶心模样了。
扬州城郑氏府邸中，郑成把自己拾掇了一番，昨晚在春风苑听说今天要从金陵来一个花魁。
大唐朝流行丰腴之美，所以青楼女子多以丰腴著称，特别是长安城，相貌相差不大的两个青楼女子，丰腴者客人都是排着队的。
听说那金陵来的花魁，身形娇柔，腰肢堪堪一握，今天必须去见识见识！
咱也感受一下娇憨花魁的魅力呀。
郑成满面春风地向着前院左厢房的账房走去，房里堆积如山的账册，遮掩了光线，地面也堆放着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账簿，郑成左折右绕，最终在房间深处看见了正皱着眉头拨算盘的郑账房。
“叔，给我支点银子！”
郑账房听到这个声音，本来皱着的眉头，脑袋更大了，老郑是郑氏偏房，被郑伟培养着做个郑氏的大账房。
算起来和郑伟平辈，所以郑成还得称呼一声叔，不过这小王八蛋可不省心啊。
“小成，你昨天才支了五十两，今天怎么又来了？”
“五十两扔水里，都不会冒一个泡，能起什么作用？早花完了！”
郑成不屑地说道，“还有啊，这次要一千两，别十两二十两得给，寒酸。”
郑账房终于忍不住了，“没有，一点没有，还一千两，十两都没有！”
“怎么地，老郑，我堂堂家主长子，找你个账房要点零花钱，你就这样对待我？你还想干吗？”
郑成挑开郑账房拨算盘的手，威胁道。
“去找老爷吧，找我没用！”郑账房是心力交痒，实在不想理会这个纨绔，准备直接打发他。
“草，这点钱，就要我去找我爹要？你想啥呢？”
郑掌柜怒气勃发，“滚，少在这里撒泼，账上已经没钱了，这个月下人的月钱都钱发了，你还在这撒泼耍赖！”
郑成不可置信地看着郑账房唾沫横飞，堂堂五姓七望之一的荥阳郑氏，会连下人的月钱都发出来？这连笑话都算不是，三岁孩童都不会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可看着郑账房一脸认真，郑成心里有些发慌。
失魂落魄地就想着郑伟的院子跑去。
后院，郑伟拿着账簿脸色灰败，久久没有动弹。
郑家以破釜沉舟的气势，价格战僵持在五文钱一斤已经十天了，郑伟的收购量已经压缩到了极致，这两天甚至已经没有购进了，家中钱财已经少到了冰点。
郑氏家里逐渐变得全是盐，而且还是不值钱的盐，因为都是高价收上来的。
荥阳老家，也没有余财了，郑伟甚至变卖了一些值钱的资产，良田豪宅，都已经改换姓名了，只剩下一些贫瘠的土地还有些不值钱的矿山河塘，以及不好出手的宅子。
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长安城中的时候，房玄龄，一个被李世民誉为千古明相的人，在自己的几个回合下，就被自己摸清了底细，三两招就让他灰头土脸地售空了存盐。
为何这一次信义商行如此坚挺？
真是成儿说的那个李潇，在背后出招，不可能啊，长安来的消息是，李潇还在牛庄养牛呢！
制造声势，抬高盐价，郑氏先赚了一波，等信义商行大量盐进城，再低价拉拢顾客，一切都没有问题。
唯一算漏了的是信义商行为何能撑这么久！
郑伟所在后院，丫鬟小廝早已被郑伟赶走。
郑成匆匆赶来，上前就问道，“父亲，账房说咱家一点钱都没有了是吗？”
“你说什么？”郑伟迷糊着，还没回过神，根本没听清儿子说的什么。
郑成只得再次询问。
“我们郑家有钱！”郑伟铿锵有力得说道。
当郑成喜形于色，准备回去找郑账房算账的时候，郑伟又接着说道，“要看到自己的优势，而不是死盯着自己的劣势，这才是做生意的道理！”
一句话把郑成搞糊涂，我就想知道有钱还是没钱，我就想知道，我今晚能不能做那金陵花魁的入幕之宾，谁想知道什么做生意的道理？
郑成眼神充满小心翼翼，表情忐忑地问道，“父亲，那咱们到底是有钱没钱？”
郑伟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骂道，“混账东西，城内仓库里，那堆积如山的盐，那不是钱？”
“小混蛋，以后江南的盐市就是咱们郑家的，想怎么卖就怎么卖，要卖一贯一斤都可以，难道朝廷还敢管？不过前提是要把信义商行压下去。”
郑成听到这里，算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郑家手里捏着盐这个硬通货，还愁翻不了身？而且还有十多个盐池，源源不断地产盐，这么说来是郑账房在虚张声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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