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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章:出事了,我去南城找二叔

    看着倒在地上的猫白精,我直接害怕了,因为他脑袋已经开始流血了,我手上拿着沾血的砖头直接扔下了,他砍我的那个刀我也扔下了,我的手上也出血了。

    看着还在发呆的一群人,我直接头都不回跑了。

    这里是在大坟上,刚才猫白精提着他家的杀牛刀,说要来砍我一个远方亲戚的婆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婆婆,我在她家吃过好多次饭,她年轻点时候,还骑着我爹的老恐龙带着我冲坡坡,抢我的辣条吃。

    她家老头子是个骗人算命的残废,还说我这辈子有三灾七难,我告诉他我不信,我爹就是个老神棍了,不要跟我讲这些。

    他家一双儿子按辈分是我的叔,但我不叫他们叔,大双和小双都是脑袋不行的,就是撒尿的时候,掏出来比我大一点。

    俗话说的好,傻人有叼耸,这就很真。

    住在大坟上一家,只有只有我这个婆婆她一个人正常点。

    因为我这个亲戚婆婆是在大坟上,好像给人家洗那种衣服的嘛,猫白精来找她收保护费。

    然后我拿着砖头就过来跟他拼了,他家宰牛刀只敢拿着比划唬人,也不敢真的砍我。

    我直接一把就死死抓住他的刀,手巴掌都冒血了,然后我一砖头就呼在他头上,他就倒地了。

    他们的一起来的子弹头直接用手指头试了试他的鼻子,然后说没气了,没气了!

    一群人都慌了,我也慌了,我赶快把砖头和他家宰牛刀都丢掉,然后跑了。

    我直接一路上,头都没回,跑到镇上花街。

    这里有好多白天关门的KTV,烧烤架子、板凳都用大铁链穿起来,锁在大电线杆上,主要是这里还是溪水镇卖身子女人在的地方。

    我直接闯进一个单独粉色灯亮着的门头,里面有一个男的在和娟子办事。

    我一把掐住那个男的脖子,然后把他提了起来,一脚射在他屁股上,就把他踹出大街上去了。

    我叫他滚,那个男的就看了我一眼,他看我1米8的大个头,然后肌肉还一大块一大块的,他就不敢跟我炸刺了,直接就跑掉了,

    之后我看他畏畏缩缩的探头,我又把他衣服丢给他。

    我想了一下还是太慌了,我又冲出去拦住那个男的,叫他把刚刚票娟子的钱给交出来。

    他给了200块,我走进门头把200块递给娟子。

    然后拉着娟子的手时候告诉她,我不小心把猫白精打死了,现在我要跑去南城投奔我二叔,我二叔我听着应该是有钱的,我去躲一下。

    我叫她给我一点钱,娟子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在她床头翻了一下,然后拿出一摞钱给我,十块、二十、五十、一百的都有。

    她拉住我的手,然后一把扯下头发上扎的发带,披头散发的给我把手包好。

    娟子帮我包好手,打了一个蝴蝶结,她笑笑告诉我赶紧跑。

    我拉着她的手,跪在她面前,我有点想哭,但是我绷住了。

    我告诉她,等着我,不要嫁给别人,三年之后我攒一点钱,风声小点,我会回来溪水镇把她接出去的。

    娟子说好,她等我。

    说完我站起来,就拿着她给我的一小摞钱就跑了。

    我直接跑到客运车站,随便找了一辆开出来的车,然后就站了上去。

    我慌的不得了,直接坐在座位上,直接麻木了。

    那个售票员来找我,收钱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递了200块给他。

    我太慌张了,我手都是抖的,售票员问我怎么了。

    我结结巴巴说就是,就是我爹在外面生大病了,现在我急着去看他。

    售票员就安慰我说,小伙子不要着急。

    我说,我不能不急啊,我,我对我爹太孝顺了。

    实际我根本就不喜欢我爹,只是现在我太慌乱了,不得不这么说了。

    而且我咒我爹的话,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我爹就是那种香宝蜡烛店的那种老神棍。

    我就想不通了,他这种人装神弄鬼的人,居然有两个老婆,他们95年之前,提莫的是可以领两个证的,其实也不止可以领两个证,是他有几个老婆,就可以领几个证了,这个叫事实婚姻。

    但是95年过后,我们就不能这种搞了,公家不认了。

    我有点后悔跑的太快了,因为我还没去菜市场找我妈,跟她说,我不小心弄出事来了。

    我怕她担心我,至于我爹算球~

    对了!我还没跟二妈和妹妹说呢!

    坐在客车上,我开始想事情了。

    我出生在后街,我记得我好像就是在家里自己出生的,不知道记忆对不对。

    我觉得我爹这种老穷逼,应该是舍不得让我去医院出生的。

    我妈在家生我,肯定太痛苦,这种爹废柴了。

    我记得,我先前好像是有个哥的。

    那个时候,我特别不喜欢吃蛋黄,我吃完蛋白,把它塞在洗衣机的注水口里面,我哥就会跟我妈告状,我就被我爹给打了。

    我在洗衣机上爬,在柜子头上爬,在墙头上跑,在人家瓦片上去拔绿花叉,我哥这个特务都会找我妈告状,然后我妈说说我,我爹又打我。

    我记得我这个哥,他还喜欢老比八早的提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有个大偏碗,然后我妈给他5角钱,他自己出去买糖稀饭吃。

    吃完糖稀饭,他就给人家5角钱,三毛是吃了糖稀饭,然后给我打两毛的咸稀饭来给我。

    然后他就提着个小篮子,人家给他打在那个大偏碗里面,他提回家来给我。

    有一次他出去买稀饭,捡到五毛钱哭着回来的,他把我妈给他买稀饭的钱丢了。

    最后我喊着他去买辣条,他给我两根,我一下子吃完了,又给他要了两根。

    我哥走路很早,但是他说话很晚,而且他这个人很喜欢黏着我爸妈他们。

    我不喜欢他这种性格,我就喜欢自己出去外面找人玩。

    然后再大一点,我哥好像发了个烧,一下就烧没了,我就不太记得他长的样子了。

    只记得他小时候,拎着小竹篮里面装着一个大偏碗,拿着5角钱出去,然后自己吃完的糖稀饭,给我拎着一碗两毛钱的咸稀饭回来。

    其实我也想出去,但我妈说我疯的出去,疯不回来,从不给我轻易出门。

    我妹妹是在我读这初三的时候突然和二妈一起冒出来的,她们就住在我爹香宝蜡烛店旁边,以前那是个理发店,好像是我家亲戚的房子,我爹给人家借用了。

    我二妈在那里卖饭团,还有一个个圆滚滚的糍粑。

    我妹妹小比点点一个,超级厉害的,去学校读书人家不要她钱,还给她发钱。

    她在我妈、我二妈、我爹和外人面前乖了乖,但是有心机成那样。

    我们在香宝蜡烛店一起玩,她拖着我跑去我爹那个甬道里,然后我们逛到一个小阁楼,她乱翻东西。

    随后她说是我拖着她进去的,然后我爹就开始揍我了。

    还有我妹妹手闲的很,从我爹香宝蜡烛店的阁楼里找到本武术书,自己比划两下学学,就说我个头是白长的,要K我。

    然后我一把拿住她么,她又输不起,直接拿着板砖把我开瓢了,我也用力把她胳膊弄脱臼了。

    然后我二妈不断的骂我妹妹,我妈不断的骂我,后来我妹妹带着我去吃木瓜粉,然后喝汽水吃炸洋芋,去跳充气的城堡。

    每次出去玩,都是她给的钱,我没钱,不知道为什么,我妹妹手里从来不缺钱,后来我知道她给人写作业,还把班上收保护费的子弹头给打了,从他手里拿回了好些钱了。

    我去给我妈打小报告,我妈叫我不要嫉妒她,有本事我也去帮人写作业嘛,帮同学伸张正义嘛~

    我可以帮同学伸张正义,但是我觉得帮同学写作业始终是不对的。

    所以~

    我去给我二妈说。

    哈哈哈!

    然后我妹妹就被她妈给打了,后来她知道是我出卖她,我又被她追着打了半条街。

    最后我又开始想到娟子了,有好多往事,不知道要从那里开始回忆她,也不知道要从那里讲她,那就从开头说,要是我说漏了,就以后给你们补充吧!

    她和我一直一个班,是一个邋遢的女孩,脸上和衣服,好像永远是脏脏的。

    老师告诉她衣服不合身,破烂都没关系,但她得爱护好个人卫生,至少洗洗衣服啊!

    老师轻松笑着,没事洗洗衣服就行,就倒点洗衣粉,泡一泡搓一搓就干净了。

    老师笑,大家都开始笑话她,叫她凹糟官,我也跟着大家笑话她,我的衣服都是干净的,我妈都给我洗干净了。

    她突然低着头,身子一抖一抖站起来,举着手袖给老师看,报告老师,我洗过了,我真的洗过了,我们家没有洗衣粉了,我真的很用力很用洗了,你闻真的没有一点味道,真的。

    她脸颊流着两行泪,倔强的举着自己的袖子给老师闻,老师尴尬了,只好叫她坐下。

    我瞧着她标准叠着手坐上,昂着脑袋流泪,我心里震着一下,开始留意这个和我读一班的女生了。

    娟子小学读书的时候,实际身上臭的要死,是因为课间休息,她拿着尿素口袋,去垃圾桶翻找矿泉水瓶子和易拉罐。

    她是邋遢的凹糟官,我看着她捡瓶子的时候,想去帮帮她,但是我不敢,我怕别人说我是凹糟官的朋友。

    上完体育课,班费丢了,她就是小偷,老师喊她赔钱,不然就不要读书了。

    她留着泪拿出三百块钱来,交到老师手里。

    我晓得班费是子弹头的妹子白雪偷的,我还知道她偷去买了作业本和棒棒糖了。

    我直接站起来,从白雪书桌里,拿出四五十本空白的作业本,我说是她偷得,老师不信么去找小卖部卖东西的阿姨问,还有找白雪她爹妈来问,给有给她三百块零花钱。

    后来老师把三百块还她了,但是什么都没说,我问老师他不道歉吗?

    然后老师不理我,同学不理我,包括那个被冤枉的凹糟官女生也不站出来。

    我觉得我就不该站出来给她出头,恩将仇报了,为什么不挺我和老师争。

    之后子弹头约我放学不要走,小操场单挑,我没怂,我说那个不来那个是狗。

    然后子弹头带着一个胖子和一个小矮子来,把我按在小操场草皮踩。

    还好我抱着头,就是手臂上有好多伤擦伤出血了。

    子弹头喊我以后小心点,然后带着胖子和矮子走了。

    我坐在小操场上的草皮上,有点不想回去,主要是我爹打我,我不怕,我怕我妈抹眼泪。

    然后那个凹糟官拿着一种绿霞霞的草告诉我,这是茼蒿草,可以止血的。

    我正生气,我帮她,她不站出来挺我和老师争,我脑袋转个方向不理她。

    她又绕到我面前,就像牛一样,把手里的草放在嘴里嚼个稀巴烂,然后吐在手上,直接就要过来糊我。

    我躲了她一下,问她干什么。

    她拿着手上的绿糊糊,说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的。

    最后我没躲,她托着我的手,在我上糊绿糊糊。

    我问她为什么不站出来挺我,她说争了没用,老师还会对我不好的。

    我恼火了,明明就是老师错了,为什么不争,不争她就活该受欺负。

    她就笑笑,说的我说的对。

    她是没做错什么,但是却不争,我憋着口气,我更鬼火了,不理她了。

    我爬起来,气呼呼的回家了,然后我妈抹眼泪,我爹又打我了。

    后来我发现她和我都住在后街。

    有一天,下着雨,我看着她打着赤脚站在后街一个房前的屋檐。

    我问她怎么了,她笑着对我说,她家在这,大人没回来呢!

    我喊她去我家躲雨,然后她说好,跟着我到我家门口,她说晓得我住在哪儿了,然后就不去我家了,淋着雨回去。

    我说她伞都没有,然后我送她回去,她说也可以。

    我喊她等等,我去把我家把我的小毛鞋拿了丢在地上,喊她穿起来。

    她说不用了,给我踩脏了。

    我说呢,她不穿我就打她这个凹糟官了,然后她笑笑就穿起来了。

    我送她回去,她家门开了,一个瘦骨干筋的男人,笑着摸着一个艳俗的女人屁股出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让他家娃娃在外面淋雨,咋个会有他这种大人。

    他让我不要多管闲事,然后还想推我,我一点不怕他,反手一把就把他推地上坐的。

    我妈把我养的好了,我才读小学就能打四五个同龄人了,只是对面不能有胖子,有胖子我打不过。

    这个瘦骨干筋的大人,就推不过我。

    后来我才晓得这个男的是她舅舅,还爱去茶室打麻将赌钱,日日给她奶奶要钱,还打她。

    我告诉她,要是她舅舅打她就来告诉我,我打的赢他这种瘦骨干筋的大人呢!

    她就笑笑不说话,我喊她不要笑,说清楚。她说她知道了,以后舅舅打她,她会来叫我。

    天上雨大了,我在她家门槛躲会雨,她拿着一个火堆铁皮桶出来给我烤火,还烧了一个红薯给我吃。

    她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告诉她我要有好多好多钱,建好大好大一个的工厂,招好多好多的人,只要我爹敢打我屁股,我就叫好多好多人去打他屁股。

    她就又笑笑不说话,我喊她说清楚,不要一日日笑笑。

    她也不解释,就说她的梦想,有一个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有个娃娃。

    我说她愿望简单了,长大嫁给个人就行了,一点志气都没得。

    她又看着我笑着不说话了,烦了她这种人,有话就说出来嘛!

    第二日读书上学,她把我的小毛鞋还我了。

    我瞧着是洗过了,还有股香香的味道,她告诉我是用艾草熏过了。

    后来班上有穿凹糟官喜欢我,还送鞋子给我,我就不和她说话了,她也不跟我说话了。

    但是我们回后街的时候,都会说话的,但是来往的不深,我觉得大男生不应该和女孩子玩。

    升初中的暑假时候,她问我有钱吗?

    我以为她找我借钱,结果她带着我去捡矿泉水瓶,去帮人家冷库装箱子,剥绿豆,去捡河边的废铁。

    她笑笑说,我可以自己赚钱,就有钱买东西吃了,她看着我还是爱吃零食的。

    要开学的时候,她的攒好的学费被他舅舅偷去打麻将了。

    她哭了哭,然后我告诉她不要把眼睛哭瞎掉,我把暑假整到的钱给她,还差一些我们又去捡废铁,就在河边沙滩垃圾堆里拖着吸铁石捡废铁。

    开学的前一天,还差好大一点。

    我带着她去偷人家工地上脚手架的卡扣卖废铁,三个卡扣就有一斤。

    我被工地上的人逮到了,鼻子嘴巴都被大出血了。

    她哭着就跪在地上,求人家放了我,头都磕出血来了。

    最后她把我们攒的学费钱全部给人家了,我告诉她不应该给人家的。

    她说,她怕人家把我打死掉,她不想读书了,读书一点都不好,还耽误她时间。

    晚上回去,我去找我妈要钱,跟她说说事情原因,她不给我,喊我不要和有赌鬼的家庭招惹在一起。

    后来我爹悄悄给着我钱,我对他的印象有那么一点点改观,大概就一点点吧!有一点点良心的老神棍。

    我给她交了学费,然后她很开心的,抱着我一下,我脸一下就红了,她也红了,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初二的时候,子弹头带着校外的猫白精进来,十几个人把她往小树林拖。

    人堆里有胖子,另外十几个人我打不过,我拿着学校大旱厕的拖把沾屎,然后冲了出去。

    此时我就觉得我是就是三国里人中赤兔,马中吕布的吕布。

    拖布沾屎,犹如吕布在世。

    我冲进人堆里,大杀四方,把她救了出来。

    那一天,小树林外面倒下了一大片人在趴着吐,我左手拿着沾屎拖布,右手牵着她走出来的。

    我觉得这是我人生的很重要的一个时刻,真太威风了,太有排面了,我一个打十几个还赢了。

    最重要的是我牵着她的手,一点不害羞,牵的紧紧的那种。

    这天她把她的全名告诉了我,告诉我叫她娟子就行,我也告诉她我的全名,然后告诉她叫我螃蟹就行。

    实际我的名字是(panghai),我二叔起的名字立意很高的,前程远大,宽广如海,

    但是被我们这方言给毁了,panghai在我们这是螃蟹的意思。

    娟子就捂着嘴笑了,她说我的名字很贴切的,横行霸道的螃蟹。

    我告诉她我从不横行霸道的,我一直在团街心,为一群小伙伴主持正义,一个人对抗子弹头和猫白精呢!

    娟子说她信我,然后帮我把拖把丢了,扯下发带给我包手。

    她笑着说我的手容易受伤,以后她都戴一条发带,我的手受伤就给我包手。

    我说包手也行,为什么打个蝴蝶结,这种女生的东西我不喜欢,她笑笑说,她很喜欢,希望在我身上留下她的记号。

    我说随便她了,真是的!太烦了!

    娟子是我的女人,16岁就是了,那一天不记得了。

    我也16岁,他也16岁,她就把她的第一次给我了。

    读着初三的时候,

    有一天

    她把我叫到她的家里,关上门脱光了站在我面前。

    她抿抿嘴笑笑,说她晚上要出去卖身子了。

    我告诉她,是不是他舅舅,不要理他,然放钱的人把他砍死,娟子就轻松了。

    她说不是,她奶奶摔了一跤,现在住在院里,现在要十万块钱救命,之后住院每个星期还要2000多块钱花销,她奶把她养到大,她要把她奶养到死。

    她把身子押给别人了,她奶奶现在在医院里静养着。

    我也不好的劝她,我把她床上的衣服给她披起来,我叫她等我一个晚上,明天再说。

    娟子点头了,我点点头出了他家。

    见到她舅舅回来,我一拳把他杵在地上,我骂了他一句,都怪你你个大傻比,他躺在地上声气都不敢出。

    我小学就能打他了,现在我初中没读完就一米七,关键是我妈把我养的很壮。

    晚上,我去求过我妈他们,让他们拿十五万块钱出来,去帮帮娟子。

    我妈心狠,直接告诉我宁愿打水漂都不借有赌鬼的家。

    我妈罕见的拿着木棒打我了,说那个就是个无底洞,我家这种小门小户的根本就填不完。

    我把希望放在我爹身上,毕竟上次他给过娟子学费。

    我说南城我二叔肯定有钱,让我爹借钱来帮帮娟子。

    我爹不说话,我骂他们了,我看着我妈抹眼泪了。

    我二妈和我妹妹这时候倒是回来了,但是这时候我们不太熟,我就没有去找她们。

    我跑出去找娟子了,在她家,我跪在她面前,我没绷住流泪了,丢脸了。

    我发誓从这以后,我不在流眼泪了。

    娟子笑笑说,今天晚上她不去卖身子了,陪我一整个晚上。

    她衣服全部脱了,抱着我。

    我们很疯的办事办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要走的时候,我一拳把她家喝水的杯子打烂了,手都出血出了。

    她把头发上的发带扯下来一条,然后笑着给我把手包好,打了个蝴蝶结。

    我告诉她,我会娶她的,等我们年纪到就去扯证,真的!

    她笑笑说好,然后重新找了一条发带,也不扎起来,拿着就出门了。

    小伙子,小伙子,该下车了!

    我不知不觉想了很久,外面天都到半夜两点钟了,我才被人叫下车。

    走出客运站,一个黑咕隆咚的街道,萦绕着白色雾气,有点冷,所有街边店全部关着门,只有宾馆的街牌还亮着。

    我走了过去,敲门叫醒了门里睡着的人,给我开了一间40块的单间。

    我睡觉的时候,隔壁有人在办事叫唤,我鬼火冒。

    咚咚咚的把门敲开,男的还想骂我,女的裹着被子无所谓的看着我,我给这个男的几大拳,让他办事的时候安静点。

    他不出气,我就又是几拳,看着他出鼻血了,然后他才保证不出声了。

    我回到房间,隔壁果然没有声音了,但我还是睡不着,因为我想着娟子,我妈,我妹妹,我二妈,我爹,大双、小双等等。

    半夜隔壁又淅淅索索的,我又过去敲门,然后把那个男的打一顿,真是烦死人了。

    第二天我找人打听这是那,人家告诉我是(zhengjiang),我不懂他们的方言,最后打听去南城方不方便,人家告诉我这里去北城方便。

    北城公家正在搞北城大开发战略,招多少工人去呢!去了还给报路费,我想想不去找二叔也行。

    毕竟我从没见过他,人家又不认识我。

    我自己去北城打工三年,攒点钱把娟子接出来结婚,这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