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鬼市
“嗯？”陈卿瑜挑了下眉：“意思是说，现在这个领域内已无人生存？那西城那边的炊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鬼市？”
“不懂，不如过去瞧下？或许真有鬼市也说不定。”老道士捏了捏肩膀，伤口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
“哎呦~您老就不怕那些怪物把您抓去煲汤吗？”陈卿瑜打趣地说道：“毕竟老骨炖汤大补嘞~”
苏墨琛抬头望向天穹，绯红之月未曾落下，这片世界就好似永远处于黑夜中，但它依旧有着昼夜之分。
看向远处城镇之外，漆黑险峻山脉宛若囚牢，将‘河邬县’捆所其中，灰暗雾霾遮蔽行人视野，让人永远难以看清外面的世界。
“哗啦……哗啦……”
耳中传来流水“哗啦”声，看向不远处有条急湍河流，河岸芦苇丛在风中荡漾，漫天盛开芦苇花，随风扎根于这片污浊秽土之上。
“怎么回事？河邬县西城区应该是没有河才对吧？”陈卿瑜皱眉疑惑，用衣袖遮捂着鼻子：“还有这吹来的风，血臭味未免也太浓啦……”
“不是河邬县该有的事物，才叫人心安呐。”老道士吆喝着走上前，向河边伫立石桥走去：“走吧，去瞧下这桥对面的‘真实’世界。”
石桥破旧不堪，砖缝堆砌之间长着青黑苔藓，石狮蹲坐在桥头，怒目圆睁，只是在祂嘴中却被塞着根新鲜断臂，让人觉得惊悚。
桥下河流宛若被鲜血搅浑，将桥下石墩冲成猩红色，几具已被浸泡得浮肿的怪物尸体卡在上面，还有无数具生靈尸体漂浮在水面，从上游漂流而下。
“这地方怕不是地府吧？忘川河？奈何桥？”陈卿瑜讽刺地说着，随后指向上游：“尸体都是从上游漂流下来的，这河都被染成红色，说明在不是很远的地方，有怪物在厮杀？”
“不。”老道士摇了摇头，眼色凝重地说道：“是这河流对岸上游千米处有个屠宰场……”
“啊？”陈卿瑜微愣了下，眯着眼向老道士所说方位看去，只见视野中出现了座漆黑建筑，倒是和农家猪舍有几分相似：“猪舍？这地方还养猪？”
苏墨琛摇了摇头：“猪舍可没说就得养猪啊……”
数十个巨型畸形生靈架着张宽厚座椅，从建筑背后艰难走出，座椅上塞着坨肥肉，勉强能看到祂具有眼睛和嘴巴，在祂身边还有两个较为灵巧的生靈不断给祂喂食着什么东西。
“那座椅上的肥肉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底下走的生靈难道是祂的奴仆？”
“不知道……”
在那坨肥肉之后，建筑内再次走出数十个巨型生靈，只是祂们狰狞面孔上涂抹着诡异的白色颜料，巨手持握着被鲜血腐蚀得锈迹斑斑的巨斧，身后还有拉着数百个被锁链捆住手脚的生靈。
那数百个被锁链捆住手脚的生靈被拉到河边，祂们不断挣扎嘶吼着想要逃跑，但都无济于事。
手持巨斧面涂白色颜料的巨型生靈，将这些‘牲畜’摁倒在河边，用脚踩在这些生靈的背上，而后抬起巨斧猛地劈砍下去，鲜血溅洒流入河中，滚落的头颅被捡起装到旁边箩筐中。
随后刨开尸体腹部，伸手扯出这些生靈的五脏六腑，将祂们的心脏挑出，丢入到存放有头颅的箩筐中，剩余内脏则被丢弃在河岸上，等待之后处理。
至于那些生靈的尸体，则被祂们直接踹入湍急河流之中，漂流而下。
看着那些被河水冲下来的尸体，陈卿瑜抿着唇，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感觉祂们就像在杀鸡一样……”
“那坨‘肉’可真会享受啊，如果将祂抓来炼丹的话，这不得炼出数千枚肉靈丹来？”老道士抚着白须称赞道：“祂可真是个好东西呀……”
听见老道士说的话，陈卿瑜再次向远处看去，只见每当箩筐中的头颅与心脏装满，那些白面生靈就会扛着箩筐，放置到那坨‘肉’旁边，而在这坨‘肉’旁边的两个生靈则不断将这些头颅与心脏丢入到祂的嘴巴中。
“吧唧吧唧……”
陈卿瑜满脸恶心地说道：“祂吃得可真香啊……”
就这时，那坨肥肉座椅下的生靈突然转动了个方向，‘肉’睁开了祂那双被肥肉遮掩的巨型眼眸，向远处三人凝视而来。
“这……”陈卿瑜咽了下口水：“我咋觉得祂在看我们啊？”
“不用怀疑，祂看的就是我们。”老道士将拂尘挂于臂间，手里捏着道教手势，向千米外的那坨‘肉’微躬了下身。
在老道士微躬了下身后，那坨‘肉’似乎也做出了回应，只见祂座下那些巨型生靈再次调整方向，将身后背对着三人。
“祂这是在做什么？背对我们已示友好？”陈卿瑜思索着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看到书中有提到过，说是有些生靈，在遇见喜欢之人，就会将自身后背薄弱之地亮出，已示……”
陈卿瑜话还未说完，就见‘肉’身后突然崛起块褶皱肥肉，而后“吧啦吧啦啪嗒啪嗒”地从中落下几坨巨型污秽……【PS：额……】
苏墨琛摸了下鼻子，看向老道士与陈卿瑜，只见他俩此时都僵在那里，满脸显露着不自然。
“头回见啊，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老道士挥了挥手中拂尘，看向河对面：“走吧，去见识下河这对岸的那群妖魔鬼怪，贫道已许久未降妖除魔了。”
“哈……哈哈哈……”陈卿瑜听后终于是崩不住地捂着嘴，蹲下身笑得腹部抽搐，而老道士则捏紧着手中拂尘，满脸‘慈蔼’地向河对面走去。
河对岸就像个世俗街市，只是这条街上走的并非是人，而是那些畸形生靈。
“祂们居然不会袭击我们？真让人感到惊奇呀……”陈卿瑜疑惑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真正的‘鬼市’？”
苏墨琛点了点头：“拥有着智慧的生靈群体，与之前碰到的那些完全不同。”
老道士看着街道两侧摆摊的生靈，称赞道：“只是有些可惜语言不通，不然倒是能用些东西在这里换购些物品的吧？”
这些摊位上，老道士发现许多书籍中才有记箓到的物品，类似草药、蛊虫以及某些稀世金属等……
“不懂，不如过去瞧下？或许真有鬼市也说不定。”老道士捏了捏肩膀，伤口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
“哎呦~您老就不怕那些怪物把您抓去煲汤吗？”陈卿瑜打趣地说道：“毕竟老骨炖汤大补嘞~”
苏墨琛抬头望向天穹，绯红之月未曾落下，这片世界就好似永远处于黑夜中，但它依旧有着昼夜之分。
看向远处城镇之外，漆黑险峻山脉宛若囚牢，将‘河邬县’捆所其中，灰暗雾霾遮蔽行人视野，让人永远难以看清外面的世界。
“哗啦……哗啦……”
耳中传来流水“哗啦”声，看向不远处有条急湍河流，河岸芦苇丛在风中荡漾，漫天盛开芦苇花，随风扎根于这片污浊秽土之上。
“怎么回事？河邬县西城区应该是没有河才对吧？”陈卿瑜皱眉疑惑，用衣袖遮捂着鼻子：“还有这吹来的风，血臭味未免也太浓啦……”
“不是河邬县该有的事物，才叫人心安呐。”老道士吆喝着走上前，向河边伫立石桥走去：“走吧，去瞧下这桥对面的‘真实’世界。”
石桥破旧不堪，砖缝堆砌之间长着青黑苔藓，石狮蹲坐在桥头，怒目圆睁，只是在祂嘴中却被塞着根新鲜断臂，让人觉得惊悚。
桥下河流宛若被鲜血搅浑，将桥下石墩冲成猩红色，几具已被浸泡得浮肿的怪物尸体卡在上面，还有无数具生靈尸体漂浮在水面，从上游漂流而下。
“这地方怕不是地府吧？忘川河？奈何桥？”陈卿瑜讽刺地说着，随后指向上游：“尸体都是从上游漂流下来的，这河都被染成红色，说明在不是很远的地方，有怪物在厮杀？”
“不。”老道士摇了摇头，眼色凝重地说道：“是这河流对岸上游千米处有个屠宰场……”
“啊？”陈卿瑜微愣了下，眯着眼向老道士所说方位看去，只见视野中出现了座漆黑建筑，倒是和农家猪舍有几分相似：“猪舍？这地方还养猪？”
苏墨琛摇了摇头：“猪舍可没说就得养猪啊……”
数十个巨型畸形生靈架着张宽厚座椅，从建筑背后艰难走出，座椅上塞着坨肥肉，勉强能看到祂具有眼睛和嘴巴，在祂身边还有两个较为灵巧的生靈不断给祂喂食着什么东西。
“那座椅上的肥肉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底下走的生靈难道是祂的奴仆？”
“不知道……”
在那坨肥肉之后，建筑内再次走出数十个巨型生靈，只是祂们狰狞面孔上涂抹着诡异的白色颜料，巨手持握着被鲜血腐蚀得锈迹斑斑的巨斧，身后还有拉着数百个被锁链捆住手脚的生靈。
那数百个被锁链捆住手脚的生靈被拉到河边，祂们不断挣扎嘶吼着想要逃跑，但都无济于事。
手持巨斧面涂白色颜料的巨型生靈，将这些‘牲畜’摁倒在河边，用脚踩在这些生靈的背上，而后抬起巨斧猛地劈砍下去，鲜血溅洒流入河中，滚落的头颅被捡起装到旁边箩筐中。
随后刨开尸体腹部，伸手扯出这些生靈的五脏六腑，将祂们的心脏挑出，丢入到存放有头颅的箩筐中，剩余内脏则被丢弃在河岸上，等待之后处理。
至于那些生靈的尸体，则被祂们直接踹入湍急河流之中，漂流而下。
看着那些被河水冲下来的尸体，陈卿瑜抿着唇，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感觉祂们就像在杀鸡一样……”
“那坨‘肉’可真会享受啊，如果将祂抓来炼丹的话，这不得炼出数千枚肉靈丹来？”老道士抚着白须称赞道：“祂可真是个好东西呀……”
听见老道士说的话，陈卿瑜再次向远处看去，只见每当箩筐中的头颅与心脏装满，那些白面生靈就会扛着箩筐，放置到那坨‘肉’旁边，而在这坨‘肉’旁边的两个生靈则不断将这些头颅与心脏丢入到祂的嘴巴中。
“吧唧吧唧……”
陈卿瑜满脸恶心地说道：“祂吃得可真香啊……”
就这时，那坨肥肉座椅下的生靈突然转动了个方向，‘肉’睁开了祂那双被肥肉遮掩的巨型眼眸，向远处三人凝视而来。
“这……”陈卿瑜咽了下口水：“我咋觉得祂在看我们啊？”
“不用怀疑，祂看的就是我们。”老道士将拂尘挂于臂间，手里捏着道教手势，向千米外的那坨‘肉’微躬了下身。
在老道士微躬了下身后，那坨‘肉’似乎也做出了回应，只见祂座下那些巨型生靈再次调整方向，将身后背对着三人。
“祂这是在做什么？背对我们已示友好？”陈卿瑜思索着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看到书中有提到过，说是有些生靈，在遇见喜欢之人，就会将自身后背薄弱之地亮出，已示……”
陈卿瑜话还未说完，就见‘肉’身后突然崛起块褶皱肥肉，而后“吧啦吧啦啪嗒啪嗒”地从中落下几坨巨型污秽……【PS：额……】
苏墨琛摸了下鼻子，看向老道士与陈卿瑜，只见他俩此时都僵在那里，满脸显露着不自然。
“头回见啊，真是活到老学到老……”老道士挥了挥手中拂尘，看向河对面：“走吧，去见识下河这对岸的那群妖魔鬼怪，贫道已许久未降妖除魔了。”
“哈……哈哈哈……”陈卿瑜听后终于是崩不住地捂着嘴，蹲下身笑得腹部抽搐，而老道士则捏紧着手中拂尘，满脸‘慈蔼’地向河对面走去。
河对岸就像个世俗街市，只是这条街上走的并非是人，而是那些畸形生靈。
“祂们居然不会袭击我们？真让人感到惊奇呀……”陈卿瑜疑惑地说道：“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真正的‘鬼市’？”
苏墨琛点了点头：“拥有着智慧的生靈群体，与之前碰到的那些完全不同。”
老道士看着街道两侧摆摊的生靈，称赞道：“只是有些可惜语言不通，不然倒是能用些东西在这里换购些物品的吧？”
这些摊位上，老道士发现许多书籍中才有记箓到的物品，类似草药、蛊虫以及某些稀世金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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