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弱小又狡猾的人类
魔法的光芒渐渐消散，之前如山岳般庞大的巨兽已然消失不见，出现在原地的是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长发，深褐色皮肤，身形还有些单薄的孩子，只有那双巨龙的金色竖瞳昭示着他的真实身份。
变化成人类形态的芬里厄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好奇地扭头想要看清自己的背后，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消失了的尾巴与双翼。
“哥哥？”
可见到了哥哥的夏弥却比他还要激动，缓缓抬起的手似乎想要去抚摸这张只出现在她梦中的脸。
“你见过？”
敏锐的大法师一下子便发现了小母龙的异样，如果这幅模样的芬里厄曾经出现过，那就有可能会被当时的屠龙者记录下来，进而引发出不必要的麻烦。
夏弥却没有及时地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
放弃了思考的山之王不再纠结于自己现在的样貌，他只知道以现在这幅样子又可以扑进姐姐的怀里撒娇了。
光着身子的芬里厄冲着夏弥跑了过来，却被小母龙一拳撂倒，脑袋磕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说了多少次了，变成人类之后要先穿上衣服！”夏弥气呼呼地数落道。
而站在一旁的大法师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大坑，心中笃定，这绝对是一对亲兄妹。
“可我也没衣服穿啊？”从地上爬起来的芬里厄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
看到自己哥哥露出的表情，小母龙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次确实是她太冲动了。但自己也没带适合他的衣服，只能再一次求助似地望向了自己的魔法老师。
一件衣服而已，他应该不会向趁机坑我吧？
可这一次，一向吝啬的路明非却没有提出什么新的要求，大方地将之前从蜡融妖身上回收来的皮甲扔了过去。
“先穿上吧，我之后再抽时间帮你调整一下。”看着芬里厄兴奋地收下衣服，路明非却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收了我的衣服，那可就是我的龙了。
但小母龙的警觉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喂喂喂！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自从认了苏晓樯做养母，夏弥的感知似乎也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从大法师那危险的笑容中，她总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是我的学徒，那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晚辈。长辈送晚辈见面礼在其他世界的龙类文化中可是一种优良的传统。”大法师果断地拿出了自己损友的借口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良想法。
“其他世界的龙都这么友善的吗？”
被路明非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小母龙有些不敢相信，异世界的同类竟然这么讲文明？
“我可是‘多元宇宙巨龙保护协会’的荣誉会员，你得尊重我这位专家的看法。”大法师继续胡诌着借口，丝毫不担心会被拆穿。
反正多元宇宙之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真有和谐友爱的巨龙文明也一点都不奇怪。
可小母龙的一句话却呛得路专家哑口无言。
“屁！专家的话就更不能信了！”
这一世在市井中长大的夏弥除了拥有着巨龙的力量外，还学到了小市民们的智慧。
“咳咳！”对于偏见，强大如路明非也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
“姐姐，这衣服好奇怪啊，现在外面的人都这么穿的吗？”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略显宽大的皮甲，即使呆萌如芬里厄也觉查出了一丝怪异。
对于自己哥哥的疑惑，夏弥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老古董，自己这位魔法老师难道还活在中世纪吗，皮甲都拿得出手？
“先将就一下吧，等搬完家姐姐就带你去买新衣服。”
无可奈何的小母龙只能蹲下身亲自为变成小小一只的芬里厄整理起了衣装。她可不敢让大法师再出手，免得又被收取不知道哪来的人工费。
过长的衣袖被一截一截折了起来塞进袖口，宽大的下摆就只能暂时塞进裤子里，免得晃来晃去。还好裤腰上还有着一根韧性十足的皮筋，能将这些牢牢地固定住。
“去吧，去帮苏姐姐整理你的东西，她可不知道哪些是你的宝物，要是不小心扔了，你可就找不到了。”
小母龙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打发他去找苏晓樯。
看着芬里厄蹦蹦跳跳的背影，小母龙有些担心，自己兄妹未来的伙食可就都寄托在这位小富婆的身上了，哥哥他可千万不能搞砸啊。
“接下来怎么办？”虽然内心还在担忧，但夏弥却很好地掩饰了起来，转身问向了沉默不语的路明非。
“即使只让类人生物通过，打造一条连通着两个尼伯龙根的传送门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打算先暂时将传送门设在外面的现实世界，直接将他送过去。”
“当然，在那之后，我还是会为你打造一条连通着两个死者之国的空间通道，就和我们在契约中签订的那样。”
大法师这一次坦诚得有些出乎意料，多疑的小母龙也只能尽力去思考着其中是否又藏着什么猫腻。
“材料呢？”面对着对自己如此有利的提议，夏弥也只能想到这家伙是不是又想从自己身上坑下些什么？
“不用担心，既然你已经提供了自己的头发，那我可以算你完成了契约，至于剩下的材料部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微笑着的路明非心中却不住地吐槽，这地方是他见过最寒酸的龙巢了，老唐的青铜城内至少还留着一大批未经加工的再生金属，而这只剩下了一些连拾荒者都不要了的垃圾。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再来找我。”实在想不出大法师还能在什么地方坑自己的夏弥果断地同意了他的说法。
“绝不反悔。”路明非笑着摇了摇头，但他可不准备告诉小母龙，这个尼伯龙根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实验素材。
“不行，我要你立字据！”被坑怕了的夏弥指着路明非说道。
“好，立字据。”
……
月台旁堆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被分拣成堆的瓶盖、烟纸壳儿、指南针、色彩艳丽的包装纸…
“没想到夏弥的哥哥还是一条懂得垃圾分类的环保龙。”看着满地的废品，苏晓樯的理解似乎出现了一丝偏差。
“苏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变成人形的芬里厄也失去了他那原本威严的声音，从十二、三岁的身体中所发出的是和他外表相一致的稚嫩童声。
小天女回头看着一脸兴奋地芬里厄，杂乱的黑色长发被一圈彩色的绳带扎在了脑后，一片小巧的龙鳞串在绳子上，晃荡着垂在他的头发后面。
深褐色的皮肤则给他带来了与乖孩子·康斯坦丁完全不同的野性气息，看上去就像是从哪座深山中跑出来的猎人小鬼。
当然，这种感觉也有可能是来自于他那身不知道哪个时代的古旧皮甲。
“芬里厄？”
苏晓樯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自己男友竟然真的把山一样巨大的龙王变成了一个还没上初中的小孩。
这完全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
但对方不停地点头还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了许多。”
好奇的苏晓樯轻轻捏了捏芬里厄的脸，似乎想要确认这是不是幻术。
“emmm，和我以前变成人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听话的龙王仔细地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却没有得到一点收获。
“以前？以前你也变过人吗？”抓住了重点的小天女连忙追问。
“当然啊！我当时还趁着姐姐没有睡醒去过人类的城市，人类做的饭菜可真好吃。”回忆起过去的芬里厄兴奋地说道。
“但姐姐不让我接触人类。”刚刚还兴奋着的他忽然又变得有些落寞，似乎记忆中的场景也并不总是那么美好。
“你姐姐也只是在关心你啊。”
看着孩子模样的芬里厄，苏晓樯也只能试着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解这场龙与混血种之间的千年战争，只能希望两方势力都不要去伤害这些可怜的孩子。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夏弥的用意，可他接下去说出的话，还是让一旁的小天女也觉得有些吃惊。
“姐姐说，人类既弱小又狡猾，要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的话，会很伤心的。”
……
思考良久，苏晓樯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姐姐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但芬里厄眼神中的清澈与坚定，又让她不得不信。
“那个时候我们刚从自己的封地里被赶了出来，假扮成人类向东迁徙。”
“当时有好多人和我们一起赶路，大家走走停停，虽然没多少东西吃，但还是会互相帮助。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很照顾我们的老婆婆，总是将自己的干粮分给我和姐姐。”
“但最后，她也没能到达她梦想中的家园。”
诉说着过去的芬里厄与听得有些入迷了的苏晓樯就这么坐在了月台上，声音却通过气流传到了远处岩壁下的夏弥与路明非耳中。
“怎么？你们还有这么一段黑历史？”
对于苦难，邪恶大法师可不会抱有任何的同情，在地狱中的千年，不去嘲笑已经是他对善良最大的敬意了。
但这一次，夏弥却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随着哥哥的讲述，小母龙也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此时的大地与山之王自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龙王耶梦加得还是准大学生夏弥，又或者是自己曾在人类历史中扮演过的某个角色。
“人类可真是即弱小又狡猾的家伙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痛。”她喃喃自语地说道。
变化成人类形态的芬里厄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好奇地扭头想要看清自己的背后，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消失了的尾巴与双翼。
“哥哥？”
可见到了哥哥的夏弥却比他还要激动，缓缓抬起的手似乎想要去抚摸这张只出现在她梦中的脸。
“你见过？”
敏锐的大法师一下子便发现了小母龙的异样，如果这幅模样的芬里厄曾经出现过，那就有可能会被当时的屠龙者记录下来，进而引发出不必要的麻烦。
夏弥却没有及时地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姐姐！”
放弃了思考的山之王不再纠结于自己现在的样貌，他只知道以现在这幅样子又可以扑进姐姐的怀里撒娇了。
光着身子的芬里厄冲着夏弥跑了过来，却被小母龙一拳撂倒，脑袋磕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说了多少次了，变成人类之后要先穿上衣服！”夏弥气呼呼地数落道。
而站在一旁的大法师只是瞟了一眼地上的大坑，心中笃定，这绝对是一对亲兄妹。
“可我也没衣服穿啊？”从地上爬起来的芬里厄只能抱着自己的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
看到自己哥哥露出的表情，小母龙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次确实是她太冲动了。但自己也没带适合他的衣服，只能再一次求助似地望向了自己的魔法老师。
一件衣服而已，他应该不会向趁机坑我吧？
可这一次，一向吝啬的路明非却没有提出什么新的要求，大方地将之前从蜡融妖身上回收来的皮甲扔了过去。
“先穿上吧，我之后再抽时间帮你调整一下。”看着芬里厄兴奋地收下衣服，路明非却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收了我的衣服，那可就是我的龙了。
但小母龙的警觉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喂喂喂！你想对我哥哥做什么？”
自从认了苏晓樯做养母，夏弥的感知似乎也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从大法师那危险的笑容中，她总能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是我的学徒，那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晚辈。长辈送晚辈见面礼在其他世界的龙类文化中可是一种优良的传统。”大法师果断地拿出了自己损友的借口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良想法。
“其他世界的龙都这么友善的吗？”
被路明非忽悠地一愣一愣的小母龙有些不敢相信，异世界的同类竟然这么讲文明？
“我可是‘多元宇宙巨龙保护协会’的荣誉会员，你得尊重我这位专家的看法。”大法师继续胡诌着借口，丝毫不担心会被拆穿。
反正多元宇宙之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真有和谐友爱的巨龙文明也一点都不奇怪。
可小母龙的一句话却呛得路专家哑口无言。
“屁！专家的话就更不能信了！”
这一世在市井中长大的夏弥除了拥有着巨龙的力量外，还学到了小市民们的智慧。
“咳咳！”对于偏见，强大如路明非也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
“姐姐，这衣服好奇怪啊，现在外面的人都这么穿的吗？”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略显宽大的皮甲，即使呆萌如芬里厄也觉查出了一丝怪异。
对于自己哥哥的疑惑，夏弥也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的老古董，自己这位魔法老师难道还活在中世纪吗，皮甲都拿得出手？
“先将就一下吧，等搬完家姐姐就带你去买新衣服。”
无可奈何的小母龙只能蹲下身亲自为变成小小一只的芬里厄整理起了衣装。她可不敢让大法师再出手，免得又被收取不知道哪来的人工费。
过长的衣袖被一截一截折了起来塞进袖口，宽大的下摆就只能暂时塞进裤子里，免得晃来晃去。还好裤腰上还有着一根韧性十足的皮筋，能将这些牢牢地固定住。
“去吧，去帮苏姐姐整理你的东西，她可不知道哪些是你的宝物，要是不小心扔了，你可就找不到了。”
小母龙拍了拍自己哥哥的肩膀，打发他去找苏晓樯。
看着芬里厄蹦蹦跳跳的背影，小母龙有些担心，自己兄妹未来的伙食可就都寄托在这位小富婆的身上了，哥哥他可千万不能搞砸啊。
“接下来怎么办？”虽然内心还在担忧，但夏弥却很好地掩饰了起来，转身问向了沉默不语的路明非。
“即使只让类人生物通过，打造一条连通着两个尼伯龙根的传送门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我打算先暂时将传送门设在外面的现实世界，直接将他送过去。”
“当然，在那之后，我还是会为你打造一条连通着两个死者之国的空间通道，就和我们在契约中签订的那样。”
大法师这一次坦诚得有些出乎意料，多疑的小母龙也只能尽力去思考着其中是否又藏着什么猫腻。
“材料呢？”面对着对自己如此有利的提议，夏弥也只能想到这家伙是不是又想从自己身上坑下些什么？
“不用担心，既然你已经提供了自己的头发，那我可以算你完成了契约，至于剩下的材料部分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微笑着的路明非心中却不住地吐槽，这地方是他见过最寒酸的龙巢了，老唐的青铜城内至少还留着一大批未经加工的再生金属，而这只剩下了一些连拾荒者都不要了的垃圾。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再来找我。”实在想不出大法师还能在什么地方坑自己的夏弥果断地同意了他的说法。
“绝不反悔。”路明非笑着摇了摇头，但他可不准备告诉小母龙，这个尼伯龙根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实验素材。
“不行，我要你立字据！”被坑怕了的夏弥指着路明非说道。
“好，立字据。”
……
月台旁堆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被分拣成堆的瓶盖、烟纸壳儿、指南针、色彩艳丽的包装纸…
“没想到夏弥的哥哥还是一条懂得垃圾分类的环保龙。”看着满地的废品，苏晓樯的理解似乎出现了一丝偏差。
“苏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变成人形的芬里厄也失去了他那原本威严的声音，从十二、三岁的身体中所发出的是和他外表相一致的稚嫩童声。
小天女回头看着一脸兴奋地芬里厄，杂乱的黑色长发被一圈彩色的绳带扎在了脑后，一片小巧的龙鳞串在绳子上，晃荡着垂在他的头发后面。
深褐色的皮肤则给他带来了与乖孩子·康斯坦丁完全不同的野性气息，看上去就像是从哪座深山中跑出来的猎人小鬼。
当然，这种感觉也有可能是来自于他那身不知道哪个时代的古旧皮甲。
“芬里厄？”
苏晓樯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自己男友竟然真的把山一样巨大的龙王变成了一个还没上初中的小孩。
这完全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啊！
但对方不停地点头还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了许多。”
好奇的苏晓樯轻轻捏了捏芬里厄的脸，似乎想要确认这是不是幻术。
“emmm，和我以前变成人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听话的龙王仔细地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却没有得到一点收获。
“以前？以前你也变过人吗？”抓住了重点的小天女连忙追问。
“当然啊！我当时还趁着姐姐没有睡醒去过人类的城市，人类做的饭菜可真好吃。”回忆起过去的芬里厄兴奋地说道。
“但姐姐不让我接触人类。”刚刚还兴奋着的他忽然又变得有些落寞，似乎记忆中的场景也并不总是那么美好。
“你姐姐也只是在关心你啊。”
看着孩子模样的芬里厄，苏晓樯也只能试着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调解这场龙与混血种之间的千年战争，只能希望两方势力都不要去伤害这些可怜的孩子。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夏弥的用意，可他接下去说出的话，还是让一旁的小天女也觉得有些吃惊。
“姐姐说，人类既弱小又狡猾，要是一不小心喜欢上了的话，会很伤心的。”
……
思考良久，苏晓樯才缓缓开口问道，
“你姐姐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但芬里厄眼神中的清澈与坚定，又让她不得不信。
“那个时候我们刚从自己的封地里被赶了出来，假扮成人类向东迁徙。”
“当时有好多人和我们一起赶路，大家走走停停，虽然没多少东西吃，但还是会互相帮助。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很照顾我们的老婆婆，总是将自己的干粮分给我和姐姐。”
“但最后，她也没能到达她梦想中的家园。”
诉说着过去的芬里厄与听得有些入迷了的苏晓樯就这么坐在了月台上，声音却通过气流传到了远处岩壁下的夏弥与路明非耳中。
“怎么？你们还有这么一段黑历史？”
对于苦难，邪恶大法师可不会抱有任何的同情，在地狱中的千年，不去嘲笑已经是他对善良最大的敬意了。
但这一次，夏弥却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回应。随着哥哥的讲述，小母龙也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此时的大地与山之王自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龙王耶梦加得还是准大学生夏弥，又或者是自己曾在人类历史中扮演过的某个角色。
“人类可真是即弱小又狡猾的家伙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痛。”她喃喃自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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