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昂热的歉意
最近这段时期的卡塞尔学院安静得有些异常，如果学院外围的树林能够说话，那它一定会来敲响那扇新修的大门，问问这位吵闹了它一百多年的邻居是不是突然搬家了？
卡塞尔学院没有搬走，最起码校董会的高层们没有这个打算。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安宁，完全是因为那些崇尚暴力美学的杀胚们全都跑去参加了一场史上最大的屠龙行动。
而留下的除了寥寥几位大二、大三的学生外，只有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没有了学长、学姐们的带领，这批混血种世界的新人可不敢公开违抗校规。
对此最为满意的莫过于风纪委员会主任曼斯坦因教授，看着宁静祥和的校园，他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必须在那群惹事精回来之前，为新生们树立起正确的榜样，掐断卡塞尔学院暴力的种子。
榜样的人选自然落在了留守学院的路明非身上。
因此，从他的口中，新生们得知了这位路学长在刚入学的第一天便直面苏醒的龙王，硬生生拖住敌人直到支援到达，之后更是多次参加学院的绝密任务，完成了单人屠龙的壮举。
而当听到这些故事的学生们发出阵阵感叹之时，他便会话锋一转，用严厉的语气向台下的学生说教。
“知道这位路学长现在在干什么吗？他现在就在学院里，没有去参加什么‘最伟大的屠龙行动’。因为他很清楚，知识比暴力更重要！实践才能出真理，但在实践之前，你们必须先学会‘真理’！”
每当说到这些，作为临时助教的苏晓樯都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竭力避免自己的笑声打破曼斯坦因教授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庄严气氛。
自己的男友没有去参加行动可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真理，纯粹只是因为这次的目标，大地与山之王，早就跳反到了他这边，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还不如乖乖留在学院。
但在场的新生们可不会这么想，无论是刚接触到真实世界的野生混血种，还是那些经历过历史熏陶的家族后裔，全都对那位路学长的冒险故事更感兴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曼施坦因还有这种天赋。”身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让刚刚还在努力憋笑的苏晓樯差点回不过气。
她慌张地回头，却发现穿着一身纯黑西装的昂热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没吓到你吧，苏小姐？”对于任何一位女士，昂热总是表现的相当绅士。
“啊？不，没有，校长。”苏晓樯连忙回答。即使再顽皮的学生，当面对学校领导时也会不自觉地有些发怵，更何况是在自己开小差的时候被当场抓获。
小天女微微侧过身，小心地用手肘将桌上的笔记本扫到身后，不愿让校长瞥见本子上的黑白涂鸦。
这些全都是她在上课时的随手之作，相较于男友布置的每日训练，学院的课程现在更像是她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
台上的教授依旧卖力地在宣扬着自己的论调，全然不知顶头上司正站在教室的门外，考察着他的教学工作。
这也不能怪曼斯坦因，苏晓樯所在的位置本就紧挨着大门，说是助教，却更像是一台无情的签到机器。
“校长，您是要找明非吗？他现在应该在图书馆研究文献资料。”眼看着昂热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苏晓樯也终于鼓足了勇气，微微抬起头，小声地问道。
“不，我只是恰好路过。”昂热却直接否定了少女的猜测，看着坐满了的教室，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
“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像这样躲在门外偷看，如果被人发现，就说是在蹭课，其实我只是想偷看那些漂亮的女生。”
在这一刻，这位年过百岁的老人脸上露出了只有少年人才会有的神往，却又没有丝毫的猥琐。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向往的并不是记忆中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少女，只是那段曾经的岁月。
“校长，你这样会教坏学生的。”苏晓樯却忍不住吐槽，她还没经历过那些深刻的别离，无法理解昂热此刻眼神中所蕴含的意义。
“那可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了屠龙英雄的另一面。”昂热却笑着调侃起了自己，丝毫没有作为传奇人物的自觉，“在你心中，我的形象应该还没有彻底崩塌吧？”
“有那么一丢丢。”苏晓樯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回答会被对方听到。
“那就好。”校长的表情却变得更为轻松，“我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向你道歉。”
“啊？”因为惊讶，小天女差点叫出了声。幸好，丰富的课堂经验让她的手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外泄出一丝声响。
“校长，你在说什么啊？”她缓缓地放下右手，一双大眼睛快速闪动，伪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明非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不然他也不会拒绝这次的任务。”此刻的校长却更像是一位不受后代理解的长辈，失落地摇了摇头，“校董会确实对你的血统有过怀疑，并展开了调查，而我本人也安排了一起小小的测试，想要弄清你身上的情况。”
“测试？什么测试？我怎么不知道？测试结果又是什么？”
“没有什么结果，在那之前，明非便看穿了我和我那位朋友的布置。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这件事相当在意。”
“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能代你向明非道歉？”绕了一圈，苏晓樯终于听懂昂热话语中的弦外之意，却突然发现，这种情况似乎和自己父母冷战时也差不太多。
“首先，我必须先得到你的谅解。作为学院的校长，我。。。”
“我原谅你了。”还未等昂热做出解释，苏晓樯便大方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我知道，作为校长，您有义务弄清楚每一位学生的血统来历。而我身上的情况似乎更加特殊，您有所怀疑也理所应当。但我更希望您能直接了当一点，不用设计这么多弯弯绕绕。”
坐在椅子上的苏晓樯诚恳地看着沉默了的校长。对于突然的原谅，昂热一时间还无法理解，等待良久，他才再次开口。
“对不起，并不是每一位独自成长起来的混血种都能像你这样开朗，敏感、多疑是孤独的同伙，也是我们这类人必然的宿命。”
“宿命”两字在昂热的口中格外的平淡，就像是一座平静的湖面，连荡漾的波纹也已经平息。可谁都知道，在这湖面之下所暗藏着的是他对龙族刻骨的仇恨。
“哎呀，您怎么一下子说得这么深奥，宿命什么的我可听不懂。”苏晓樯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想知道，您的歉意能不能再多持续一会儿，给您这位努力的学生一点点优待？”
在路明非的熏陶下，小天女也变得精明了起来，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争取到应得的好处。
“那是当然。”昂热也似乎被她的表情逗乐，微笑着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我想，一份自由出入学院的证明文件，会是你所喜欢的补偿。”
这并不是苏晓樯真正想要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多。
“校长，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如果不涉及学院的秘密，我都会回答你。”
得到首肯的小天女却变得有些扭捏，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对自己即将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太多信心。
“就是，那个，我们和龙真的只能是敌人吗？我是说，龙也应该分很多种吧？就像人一样，有的龙野心勃勃，纵横万里，但有的龙或许只想像人类那样过一辈子。”
沉默不语的校长让原本和谐的氛围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一回苏晓樯将脖子缩得更低了，连头都不敢抬，双眼更是紧闭着只留了一条缝，悄咪咪地瞄向站在原地的昂热校长。
“我这么问，您不会生气吧？也不会认为我是人类的叛徒吧？”她怯生生地问道。
“不，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向你解释。”
昂热平静的声音让小天女稍感放松，终于不再渴望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我知道你和明非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身边有着关心你们的家人与朋友，所以并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再平凡的龙也是龙，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过完一生。”
“为什么啊？”苏晓樯却有些不信，伸长了脖子询问道。
“因为记忆。”昂热肯定地回答，“记忆是一份礼物，也同样是一份惩罚，我活到现在已经一百三十多年，但过去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压的我喘不过气。”
“而任何一条龙都拥有着比这庞大得多的记忆，再低阶的龙类记忆力也远超我们，为了不被压垮，他们必须拥有一颗真正的巨龙之心。”
“但龙不是都能转生吗？就不能将转生前的事情当作看了一场电影或连环画？”
“龙类的转生并不会清洗它们的记忆，只会让记忆中的场景越发清晰，最终记忆会化为折磨，直到将他们都变成疯子。这也是为什么迄今为止秘党所记录的每一条龙，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疯狂。”
苏晓樯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黑王要为每一名子嗣都设计一种情感上的缺陷，因为只有疯子才不会被自己过多的记忆给逼疯。
“我懂了，谢谢你，校长。”她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看上去就像是对自己刚刚的问题感到愧疚。
但昂热却似乎很乐意与学生分享这些知识，答疑解惑本就是他作为一名教育家的本职工作。
“我很高兴你能提出这个问题，我们对龙类记忆的研究还并不完全，或许你可以就这个问题写出一篇不错的论文。”
“这是惩罚吗？”苏晓樯却一下子哭丧着脸，没有哪个学生会真心喜欢额外的作业，尤其是这份作业还来自于学院校长。
“就当它是吧。”昂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对了，记得帮我提醒一下曼斯坦因，我可不希望他将这群孩子都培养成书呆子。”
卡塞尔学院没有搬走，最起码校董会的高层们没有这个打算。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安宁，完全是因为那些崇尚暴力美学的杀胚们全都跑去参加了一场史上最大的屠龙行动。
而留下的除了寥寥几位大二、大三的学生外，只有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没有了学长、学姐们的带领，这批混血种世界的新人可不敢公开违抗校规。
对此最为满意的莫过于风纪委员会主任曼斯坦因教授，看着宁静祥和的校园，他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必须在那群惹事精回来之前，为新生们树立起正确的榜样，掐断卡塞尔学院暴力的种子。
榜样的人选自然落在了留守学院的路明非身上。
因此，从他的口中，新生们得知了这位路学长在刚入学的第一天便直面苏醒的龙王，硬生生拖住敌人直到支援到达，之后更是多次参加学院的绝密任务，完成了单人屠龙的壮举。
而当听到这些故事的学生们发出阵阵感叹之时，他便会话锋一转，用严厉的语气向台下的学生说教。
“知道这位路学长现在在干什么吗？他现在就在学院里，没有去参加什么‘最伟大的屠龙行动’。因为他很清楚，知识比暴力更重要！实践才能出真理，但在实践之前，你们必须先学会‘真理’！”
每当说到这些，作为临时助教的苏晓樯都只能默默地低下头，竭力避免自己的笑声打破曼斯坦因教授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庄严气氛。
自己的男友没有去参加行动可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真理，纯粹只是因为这次的目标，大地与山之王，早就跳反到了他这边，就算去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还不如乖乖留在学院。
但在场的新生们可不会这么想，无论是刚接触到真实世界的野生混血种，还是那些经历过历史熏陶的家族后裔，全都对那位路学长的冒险故事更感兴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曼施坦因还有这种天赋。”身后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让刚刚还在努力憋笑的苏晓樯差点回不过气。
她慌张地回头，却发现穿着一身纯黑西装的昂热校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没吓到你吧，苏小姐？”对于任何一位女士，昂热总是表现的相当绅士。
“啊？不，没有，校长。”苏晓樯连忙回答。即使再顽皮的学生，当面对学校领导时也会不自觉地有些发怵，更何况是在自己开小差的时候被当场抓获。
小天女微微侧过身，小心地用手肘将桌上的笔记本扫到身后，不愿让校长瞥见本子上的黑白涂鸦。
这些全都是她在上课时的随手之作，相较于男友布置的每日训练，学院的课程现在更像是她为数不多的放松时间。
台上的教授依旧卖力地在宣扬着自己的论调，全然不知顶头上司正站在教室的门外，考察着他的教学工作。
这也不能怪曼斯坦因，苏晓樯所在的位置本就紧挨着大门，说是助教，却更像是一台无情的签到机器。
“校长，您是要找明非吗？他现在应该在图书馆研究文献资料。”眼看着昂热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苏晓樯也终于鼓足了勇气，微微抬起头，小声地问道。
“不，我只是恰好路过。”昂热却直接否定了少女的猜测，看着坐满了的教室，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
“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像这样躲在门外偷看，如果被人发现，就说是在蹭课，其实我只是想偷看那些漂亮的女生。”
在这一刻，这位年过百岁的老人脸上露出了只有少年人才会有的神往，却又没有丝毫的猥琐。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向往的并不是记忆中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少女，只是那段曾经的岁月。
“校长，你这样会教坏学生的。”苏晓樯却忍不住吐槽，她还没经历过那些深刻的别离，无法理解昂热此刻眼神中所蕴含的意义。
“那可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了屠龙英雄的另一面。”昂热却笑着调侃起了自己，丝毫没有作为传奇人物的自觉，“在你心中，我的形象应该还没有彻底崩塌吧？”
“有那么一丢丢。”苏晓樯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就像是在害怕自己的回答会被对方听到。
“那就好。”校长的表情却变得更为轻松，“我这次来其实也是为了向你道歉。”
“啊？”因为惊讶，小天女差点叫出了声。幸好，丰富的课堂经验让她的手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没有外泄出一丝声响。
“校长，你在说什么啊？”她缓缓地放下右手，一双大眼睛快速闪动，伪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明非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不然他也不会拒绝这次的任务。”此刻的校长却更像是一位不受后代理解的长辈，失落地摇了摇头，“校董会确实对你的血统有过怀疑，并展开了调查，而我本人也安排了一起小小的测试，想要弄清你身上的情况。”
“测试？什么测试？我怎么不知道？测试结果又是什么？”
“没有什么结果，在那之前，明非便看穿了我和我那位朋友的布置。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对这件事相当在意。”
“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能代你向明非道歉？”绕了一圈，苏晓樯终于听懂昂热话语中的弦外之意，却突然发现，这种情况似乎和自己父母冷战时也差不太多。
“首先，我必须先得到你的谅解。作为学院的校长，我。。。”
“我原谅你了。”还未等昂热做出解释，苏晓樯便大方地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我知道，作为校长，您有义务弄清楚每一位学生的血统来历。而我身上的情况似乎更加特殊，您有所怀疑也理所应当。但我更希望您能直接了当一点，不用设计这么多弯弯绕绕。”
坐在椅子上的苏晓樯诚恳地看着沉默了的校长。对于突然的原谅，昂热一时间还无法理解，等待良久，他才再次开口。
“对不起，并不是每一位独自成长起来的混血种都能像你这样开朗，敏感、多疑是孤独的同伙，也是我们这类人必然的宿命。”
“宿命”两字在昂热的口中格外的平淡，就像是一座平静的湖面，连荡漾的波纹也已经平息。可谁都知道，在这湖面之下所暗藏着的是他对龙族刻骨的仇恨。
“哎呀，您怎么一下子说得这么深奥，宿命什么的我可听不懂。”苏晓樯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想知道，您的歉意能不能再多持续一会儿，给您这位努力的学生一点点优待？”
在路明非的熏陶下，小天女也变得精明了起来，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争取到应得的好处。
“那是当然。”昂热也似乎被她的表情逗乐，微笑着答应了对方的请求，“我想，一份自由出入学院的证明文件，会是你所喜欢的补偿。”
这并不是苏晓樯真正想要的，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太多。
“校长，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如果不涉及学院的秘密，我都会回答你。”
得到首肯的小天女却变得有些扭捏，脸上的神情就像是对自己即将提出的问题并没有太多信心。
“就是，那个，我们和龙真的只能是敌人吗？我是说，龙也应该分很多种吧？就像人一样，有的龙野心勃勃，纵横万里，但有的龙或许只想像人类那样过一辈子。”
沉默不语的校长让原本和谐的氛围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一回苏晓樯将脖子缩得更低了，连头都不敢抬，双眼更是紧闭着只留了一条缝，悄咪咪地瞄向站在原地的昂热校长。
“我这么问，您不会生气吧？也不会认为我是人类的叛徒吧？”她怯生生地问道。
“不，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向你解释。”
昂热平静的声音让小天女稍感放松，终于不再渴望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我知道你和明非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身边有着关心你们的家人与朋友，所以并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再平凡的龙也是龙，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过完一生。”
“为什么啊？”苏晓樯却有些不信，伸长了脖子询问道。
“因为记忆。”昂热肯定地回答，“记忆是一份礼物，也同样是一份惩罚，我活到现在已经一百三十多年，但过去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压的我喘不过气。”
“而任何一条龙都拥有着比这庞大得多的记忆，再低阶的龙类记忆力也远超我们，为了不被压垮，他们必须拥有一颗真正的巨龙之心。”
“但龙不是都能转生吗？就不能将转生前的事情当作看了一场电影或连环画？”
“龙类的转生并不会清洗它们的记忆，只会让记忆中的场景越发清晰，最终记忆会化为折磨，直到将他们都变成疯子。这也是为什么迄今为止秘党所记录的每一条龙，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疯狂。”
苏晓樯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黑王要为每一名子嗣都设计一种情感上的缺陷，因为只有疯子才不会被自己过多的记忆给逼疯。
“我懂了，谢谢你，校长。”她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看上去就像是对自己刚刚的问题感到愧疚。
但昂热却似乎很乐意与学生分享这些知识，答疑解惑本就是他作为一名教育家的本职工作。
“我很高兴你能提出这个问题，我们对龙类记忆的研究还并不完全，或许你可以就这个问题写出一篇不错的论文。”
“这是惩罚吗？”苏晓樯却一下子哭丧着脸，没有哪个学生会真心喜欢额外的作业，尤其是这份作业还来自于学院校长。
“就当它是吧。”昂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对了，记得帮我提醒一下曼斯坦因，我可不希望他将这群孩子都培养成书呆子。”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