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惊天案
一向平易近人、温柔敦厚有贤王之称的镇南王此刻正坐在他的檀木椅上。
从他下命将那五百名兵丁和武威将军流放到无名岛之后就没有再吭声。
镇南王没有开口，他身前的六省捕头龚瑞、王府督院白晋城、扬威镖局的总镖头林舞阳更是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天刚发生赏银被盗，晚上又发现贺礼被偷，难怪镇南王脸色如此难看，而作为这两起惊天巨案的主管人和责任者，心头的那份惶恐不安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王府总管祈福和六扇门名宿秦老爷子匆匆走来。他们刚去被偷盗的现场，从他们的表情看似乎也是一无所获。
祈福跟随镇南王多年，做事沉稳老练，事无巨细，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在他的管理下，镇南王府二十年来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哪知这次他刚回去吊丧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秦老爷子更不用说了，他从一个捕快做到六省总捕头，并在任上退休，四十年来经历的案子无数，但从无失手。早就成了一个传奇。
镇南王子夜把他请来，原本寄以厚望，不想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镇南王冷冷说道：“照这么说，如果他们想要本王的头颅，你们几位就只能等着替本王收尸了！”
这么重的一句话，出自有贤王之誉的镇南王口里，可见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
祈福等人听了，慌忙跪下。
“再过二十五天，就是当今太后寿辰，你们叫本王去哪里再找一块绝世美玉？”
镇南王此次用来贺寿的蟠桃，美玉产自和田，通体巨大，不带一丝瑕疵，经多名能工巧匠耗尽一年雕琢而成。说是传世之珍，毫不为过。
“二百万两银子是天恩浩荡，用来犒赏此次浴血奋战归来的将士。没有它，你们让本王拿什么让他们感受天恩？又如何面对这五万出生入死的将士？”
镇南王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激动，最后说道：“十天！这是本王能给你们的最后期限！”
说罢，镇南王拂袖而去。
镇南王虽走，但众人依然跪在那里，每个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他们很清楚，十天后，如果案子不破，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都起来吧！”祈福首先打破眼前的沉默：“大家还是议一议这两个案子吧！”
分头坐定后，祈福道：“秦老爷子，您德高望重，又是行里的前辈，还是您老开个头吧！”
“舞阳！你先说。”秦老爷子发话。
林舞阳道：“是。”
他是秦老爷子的本门师侄，这些年在江湖上能顺顺利利走镖，没少仰仗这位本门师叔。
“二百万两官银是我和武威将军亲自到京城的户部衙门接手的！分四十个铁皮木箱装盛。每个木箱都贴有户部封条。全程我和武威将军都在一旁参与。”林舞阳说道。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他相信林舞阳。毕竟林舞阳也是个练家子，又走镖多年，接镖时的慎重和程序，林舞阳心中应该有数。
“问题如果不是出在接镖，”秦老爷子说道：“那就出在路上。”
“这就是师侄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林舞阳说道。
“你说！”
“是。此次出镖镖局一共派出二十名镖师八十名趟子手。每个木箱由两个趟子手分班专职看管，每名镖师专职看管两个木箱。每个镖师每个趟子手都在镖局干过三年以上。能力不说，但绝对忠实可靠！”
事实上这已经是扬威镖局所能派出的最强阵容。放眼京城，乃至整个镖行，论实力和名气，扬威镖局都属此中翘楚，这也是当初官家选择他们押镖的原因。
“武威将军那边呢？”秦老爷子问。
“武威将军此次率五百兵丁沿途护送。”林舞阳说道：“外围的打探警戒基本由他们负责。”
“你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秦老爷子问。
“是。”林舞阳回答：“走的一直是官道！”
“沿途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林舞阳很肯定。
“武威将军那边呢？”秦老爷子转头看着祈福。他已经知道武威将军和那五百名兵丁被发配的事。
“问过了！”祈福道：“我带队去的！每个人的回答都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银子被掉包的？”秦老爷子又问。
“卯时。今天寅时时候我们刚到南门，叫开城门到王府交接，大概是卯时。”
“没错。”白晋城证实：“是我进行交接的。交接一半的时候，祁总管刚好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开几个箱子进行验收。”祈福也在一旁证实：“后面的几个箱子都是我亲自打开的。”
“全部都被换成这种石块？”秦老爷子接过祈福递过来的石头。
“是。”祈福回答：“全部都是。”
“这只是普通的花岗岩石。”秦老爷子说道“我朝许多道府县都有！”
龚瑞在接任六省总捕头前一直都是秦老爷子的副手。他也在六扇门浸淫多年。
“就是普通的花岗石！”他也认可秦老爷子的话。
“封条呢？”秦老爷子问。
“封条确实没有被动过，全部都是现场才开封的。”祈福很肯定：“而且已经验明确实是户部的封条。”
“都很肯定。从接镖走镖到收镖，一点问题都没有。”秦老爷子抬起头，道：“那么银子呢？”
“然道四十箱银子全部长了翅膀飞出去，又变成石头再飞回来？”
从他下命将那五百名兵丁和武威将军流放到无名岛之后就没有再吭声。
镇南王没有开口，他身前的六省捕头龚瑞、王府督院白晋城、扬威镖局的总镖头林舞阳更是噤若寒蝉，连气都不敢喘一声。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天刚发生赏银被盗，晚上又发现贺礼被偷，难怪镇南王脸色如此难看，而作为这两起惊天巨案的主管人和责任者，心头的那份惶恐不安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王府总管祈福和六扇门名宿秦老爷子匆匆走来。他们刚去被偷盗的现场，从他们的表情看似乎也是一无所获。
祈福跟随镇南王多年，做事沉稳老练，事无巨细，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在他的管理下，镇南王府二十年来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哪知这次他刚回去吊丧几天，事情就发生了。
秦老爷子更不用说了，他从一个捕快做到六省总捕头，并在任上退休，四十年来经历的案子无数，但从无失手。早就成了一个传奇。
镇南王子夜把他请来，原本寄以厚望，不想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镇南王冷冷说道：“照这么说，如果他们想要本王的头颅，你们几位就只能等着替本王收尸了！”
这么重的一句话，出自有贤王之誉的镇南王口里，可见他心中的愤怒和失望。
祈福等人听了，慌忙跪下。
“再过二十五天，就是当今太后寿辰，你们叫本王去哪里再找一块绝世美玉？”
镇南王此次用来贺寿的蟠桃，美玉产自和田，通体巨大，不带一丝瑕疵，经多名能工巧匠耗尽一年雕琢而成。说是传世之珍，毫不为过。
“二百万两银子是天恩浩荡，用来犒赏此次浴血奋战归来的将士。没有它，你们让本王拿什么让他们感受天恩？又如何面对这五万出生入死的将士？”
镇南王声音越说越大，越说越激动，最后说道：“十天！这是本王能给你们的最后期限！”
说罢，镇南王拂袖而去。
镇南王虽走，但众人依然跪在那里，每个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他们很清楚，十天后，如果案子不破，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都起来吧！”祈福首先打破眼前的沉默：“大家还是议一议这两个案子吧！”
分头坐定后，祈福道：“秦老爷子，您德高望重，又是行里的前辈，还是您老开个头吧！”
“舞阳！你先说。”秦老爷子发话。
林舞阳道：“是。”
他是秦老爷子的本门师侄，这些年在江湖上能顺顺利利走镖，没少仰仗这位本门师叔。
“二百万两官银是我和武威将军亲自到京城的户部衙门接手的！分四十个铁皮木箱装盛。每个木箱都贴有户部封条。全程我和武威将军都在一旁参与。”林舞阳说道。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他相信林舞阳。毕竟林舞阳也是个练家子，又走镖多年，接镖时的慎重和程序，林舞阳心中应该有数。
“问题如果不是出在接镖，”秦老爷子说道：“那就出在路上。”
“这就是师侄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林舞阳说道。
“你说！”
“是。此次出镖镖局一共派出二十名镖师八十名趟子手。每个木箱由两个趟子手分班专职看管，每名镖师专职看管两个木箱。每个镖师每个趟子手都在镖局干过三年以上。能力不说，但绝对忠实可靠！”
事实上这已经是扬威镖局所能派出的最强阵容。放眼京城，乃至整个镖行，论实力和名气，扬威镖局都属此中翘楚，这也是当初官家选择他们押镖的原因。
“武威将军那边呢？”秦老爷子问。
“武威将军此次率五百兵丁沿途护送。”林舞阳说道：“外围的打探警戒基本由他们负责。”
“你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秦老爷子问。
“是。”林舞阳回答：“走的一直是官道！”
“沿途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林舞阳很肯定。
“武威将军那边呢？”秦老爷子转头看着祈福。他已经知道武威将军和那五百名兵丁被发配的事。
“问过了！”祈福道：“我带队去的！每个人的回答都一样。”
“什么时候发现银子被掉包的？”秦老爷子又问。
“卯时。今天寅时时候我们刚到南门，叫开城门到王府交接，大概是卯时。”
“没错。”白晋城证实：“是我进行交接的。交接一半的时候，祁总管刚好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开几个箱子进行验收。”祈福也在一旁证实：“后面的几个箱子都是我亲自打开的。”
“全部都被换成这种石块？”秦老爷子接过祈福递过来的石头。
“是。”祈福回答：“全部都是。”
“这只是普通的花岗岩石。”秦老爷子说道“我朝许多道府县都有！”
龚瑞在接任六省总捕头前一直都是秦老爷子的副手。他也在六扇门浸淫多年。
“就是普通的花岗石！”他也认可秦老爷子的话。
“封条呢？”秦老爷子问。
“封条确实没有被动过，全部都是现场才开封的。”祈福很肯定：“而且已经验明确实是户部的封条。”
“都很肯定。从接镖走镖到收镖，一点问题都没有。”秦老爷子抬起头，道：“那么银子呢？”
“然道四十箱银子全部长了翅膀飞出去，又变成石头再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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