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哥哥
“你是谁？”
李天真周围空荡荡的，手中的花洒是他唯一能握住的东西。
“哥哥，是我啊，哥哥.......“
迷雾逐渐散开了。
这个世界的全貌也映入李天真的眼里。
“这里是.....龙湾镇？”
他看着周围，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往东边看去，没有高耸的黄金树，城里的房子比龙湾镇还要密集。
面前有一团蹦蹦跳跳的光球，突然向他探出一个小手，牵着他的手指。
李天真跟着这团光球走去，下一刻，又变换了一个场景。
“怪物！你个怪物！”
他眼前围着一群小毛孩，手里拿着东西砸向人群中间的小女孩。
“小怪物，你这个没有妈妈的小怪物！”
“都怪你，你父亲是怪物，你就是小怪物。”
“.......”一群小孩围着她骂，不远处站着几个妇女，看起来就是这些小孩子的母亲，她们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也没用阻止。
“黛丝......”李天真嘴里小声地念道。
人群中间的小女孩，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于是停止了啜泣，穿过人群寻找那个目光。
“哥哥？”
李天真看不下去了，冲进人群里把她带了出来。
“啊啊啊！怎么有没穿衣服的人啊？”周围的人叫了起来。
“怪物才会和怪物在一起。”
“快跑啊，怪物来啦。”
“呜呜呜，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周围的人没有阻拦他，只是在旁边大叫。
他受不了，抱起小女孩就往远处狂奔。
......
“呼，呼~”李天真气喘吁吁，放下小女孩，手扶着墙壁休息。
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哥哥......”
李天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脸通红通红的，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从浴室里过来了，看了看旁边，赶紧找了一大片破布给自己裹上。
“黛丝？”
“哥哥......”她一下子又泪眼汪汪。
李天真挠挠头，小孩子还真是麻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东西带过来了。
这是他自己做的一个小物件，正常来说体积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经过加工后只有一拇指的大小，挂在胸口前。
“呐，给你变个好玩的。”李天真手上拿着那个小物件，快速一变，手中出现了一颗糖果来。
“呜嗯？糖！”黛丝伸手就拿。
“等等。”李天真抽回了手，他也好久没变这个戏法了，不知道糖果过期了没有。
黛丝以为他不给他糖果吃，又摆出了一幅哭脸。
“噢，还好，应该是许豪偷吃了，算他还有良心。”李天真把糖果给她，才停止啜泣。
李天真问：“你家在哪呢？”
黛丝吃果糖果，没过一会，突然吐掉，这一次直接哭了出来。
“啊？什么情况啊。”他捡过糖果，舌头舔了一下，眼皮子颤抖了几下。
“许豪！”他心里狂吼，但也无济于事。
面对大哭的小孩子，没法子的李天真顿时也慌了神，挠头旋转想着办法。
黛丝看见他滑稽的样子，瞬间又转悲为喜，大笑起来。
“嗯？你这小妮子还真是奇怪。”
李天真看着面前这个人偶一样女娃娃，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哥哥，你又要走了吗？”黛丝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什么？又？”
他心中总觉得，黛丝好像认识过他，就像亲人一般。
黛丝抬头冲他微笑，眼角里还夹杂着泪丝。
她突然向后倒下去，李天真手中感觉像拉着一头巨兽一般，跟着她倒下去。
......
“啊，好疼，黛丝你干嘛啊。”李天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另外一个场景。
自己手中抓着的也不再是黛丝的手，而是一把，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面前是堆满了尸体，看起来都是没有武器的普通人，有人衣服解开了几个扣子，有人裤子还没穿上，还有人被挂在墙上，表情甚至没有痛苦。
他回头一看，黛丝缩在角落里抱着等身的玩偶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环顾了一圈房间，通过柜子上的合照，他判断这里正是黛丝的家里。
其中一具尸体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他蹲下翻找了一番。
“......维尔斯特爵士？”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天真尝试开启灵视，发现房间里充斥着红色的光点，而这些光点，最终都汇聚到身后黛丝的身上。
他轻轻开口问道：“黛丝？”
女孩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无比空洞。
李天真以为她又受到了什么委屈，伸手放在他的头上，在触碰的一瞬间。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去到那个咯修斯的身体，也没见到琉。
他还是他李天真，躺在黛丝的旁边，无数光点朝他脑中冲去。
“这是......他们的记忆片段？”
一瞬间，他看到无数段人生的片段。
有人只是在大街上走着，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某个方向前来；有人正哄着自己的小孩，突然控制不住对怀中的小家伙下毒手；有人小孩子正玩耍，突然不受控制朝着一个地方聚集，指着中间的女孩谩骂......
她还看到了黛丝。
李天真瞳孔骤缩，这......这一切都是她干的？他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弱小的女孩，居然有恐怖的实力。
“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天真越看越生气，从地上撑起来，满腔愤怒地看着面前空洞的女孩。
心中愤怒在燃烧，因为她利用假象欺骗了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是她在自导自演。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他用力握拳，重重地锤在地板上。
“你这是犯罪！”
“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啊。”
李天真受不了了，他往外逃，推开门去，像远离这个怪物。
跑出了很远，直到湖边，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捧起水花冲洗脸庞，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澄澈的湖面，突然湖面的反射中出现了黛丝的身影。
他一转头，不知道黛丝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摔在草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她摆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哼。”李天真举起拳头，悬在空中，看着面前的女孩。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砸了下去。
脑子一阵刺痛，天旋地转。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来了，周围聚着众人，他们担忧地看着自己。
“哥哥，你是属于我的，他们......都得死。”
李天真瞬间清醒，他已经看到墙壁里渗出那些黑影怪物。
他赶忙起身，向外跑去。
“你们别跟过来！”声音越传越远。
正想追上去的人听到他的话，止住了脚步。
李天真的灵视中看见黑影消失了，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跑，一直跑......
李天真周围空荡荡的，手中的花洒是他唯一能握住的东西。
“哥哥，是我啊，哥哥.......“
迷雾逐渐散开了。
这个世界的全貌也映入李天真的眼里。
“这里是.....龙湾镇？”
他看着周围，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往东边看去，没有高耸的黄金树，城里的房子比龙湾镇还要密集。
面前有一团蹦蹦跳跳的光球，突然向他探出一个小手，牵着他的手指。
李天真跟着这团光球走去，下一刻，又变换了一个场景。
“怪物！你个怪物！”
他眼前围着一群小毛孩，手里拿着东西砸向人群中间的小女孩。
“小怪物，你这个没有妈妈的小怪物！”
“都怪你，你父亲是怪物，你就是小怪物。”
“.......”一群小孩围着她骂，不远处站着几个妇女，看起来就是这些小孩子的母亲，她们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也没用阻止。
“黛丝......”李天真嘴里小声地念道。
人群中间的小女孩，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于是停止了啜泣，穿过人群寻找那个目光。
“哥哥？”
李天真看不下去了，冲进人群里把她带了出来。
“啊啊啊！怎么有没穿衣服的人啊？”周围的人叫了起来。
“怪物才会和怪物在一起。”
“快跑啊，怪物来啦。”
“呜呜呜，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周围的人没有阻拦他，只是在旁边大叫。
他受不了，抱起小女孩就往远处狂奔。
......
“呼，呼~”李天真气喘吁吁，放下小女孩，手扶着墙壁休息。
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哥哥......”
李天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小脸通红通红的，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从浴室里过来了，看了看旁边，赶紧找了一大片破布给自己裹上。
“黛丝？”
“哥哥......”她一下子又泪眼汪汪。
李天真挠挠头，小孩子还真是麻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东西带过来了。
这是他自己做的一个小物件，正常来说体积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经过加工后只有一拇指的大小，挂在胸口前。
“呐，给你变个好玩的。”李天真手上拿着那个小物件，快速一变，手中出现了一颗糖果来。
“呜嗯？糖！”黛丝伸手就拿。
“等等。”李天真抽回了手，他也好久没变这个戏法了，不知道糖果过期了没有。
黛丝以为他不给他糖果吃，又摆出了一幅哭脸。
“噢，还好，应该是许豪偷吃了，算他还有良心。”李天真把糖果给她，才停止啜泣。
李天真问：“你家在哪呢？”
黛丝吃果糖果，没过一会，突然吐掉，这一次直接哭了出来。
“啊？什么情况啊。”他捡过糖果，舌头舔了一下，眼皮子颤抖了几下。
“许豪！”他心里狂吼，但也无济于事。
面对大哭的小孩子，没法子的李天真顿时也慌了神，挠头旋转想着办法。
黛丝看见他滑稽的样子，瞬间又转悲为喜，大笑起来。
“嗯？你这小妮子还真是奇怪。”
李天真看着面前这个人偶一样女娃娃，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哥哥，你又要走了吗？”黛丝拉着他的手摇了摇。
“什么？又？”
他心中总觉得，黛丝好像认识过他，就像亲人一般。
黛丝抬头冲他微笑，眼角里还夹杂着泪丝。
她突然向后倒下去，李天真手中感觉像拉着一头巨兽一般，跟着她倒下去。
......
“啊，好疼，黛丝你干嘛啊。”李天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在另外一个场景。
自己手中抓着的也不再是黛丝的手，而是一把，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面前是堆满了尸体，看起来都是没有武器的普通人，有人衣服解开了几个扣子，有人裤子还没穿上，还有人被挂在墙上，表情甚至没有痛苦。
他回头一看，黛丝缩在角落里抱着等身的玩偶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着恐惧。
环顾了一圈房间，通过柜子上的合照，他判断这里正是黛丝的家里。
其中一具尸体和照片中的一模一样，他蹲下翻找了一番。
“......维尔斯特爵士？”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天真尝试开启灵视，发现房间里充斥着红色的光点，而这些光点，最终都汇聚到身后黛丝的身上。
他轻轻开口问道：“黛丝？”
女孩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无比空洞。
李天真以为她又受到了什么委屈，伸手放在他的头上，在触碰的一瞬间。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一回，他没有去到那个咯修斯的身体，也没见到琉。
他还是他李天真，躺在黛丝的旁边，无数光点朝他脑中冲去。
“这是......他们的记忆片段？”
一瞬间，他看到无数段人生的片段。
有人只是在大街上走着，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某个方向前来；有人正哄着自己的小孩，突然控制不住对怀中的小家伙下毒手；有人小孩子正玩耍，突然不受控制朝着一个地方聚集，指着中间的女孩谩骂......
她还看到了黛丝。
李天真瞳孔骤缩，这......这一切都是她干的？他不敢相信，看起来如此弱小的女孩，居然有恐怖的实力。
“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天真越看越生气，从地上撑起来，满腔愤怒地看着面前空洞的女孩。
心中愤怒在燃烧，因为她利用假象欺骗了他，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是她在自导自演。
“哥哥？”
“我不是你哥哥！”他用力握拳，重重地锤在地板上。
“你这是犯罪！”
“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啊。”
李天真受不了了，他往外逃，推开门去，像远离这个怪物。
跑出了很远，直到湖边，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捧起水花冲洗脸庞，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澄澈的湖面，突然湖面的反射中出现了黛丝的身影。
他一转头，不知道黛丝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摔在草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她摆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哼。”李天真举起拳头，悬在空中，看着面前的女孩。
犹豫了一会，他还是砸了下去。
脑子一阵刺痛，天旋地转。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来了，周围聚着众人，他们担忧地看着自己。
“哥哥，你是属于我的，他们......都得死。”
李天真瞬间清醒，他已经看到墙壁里渗出那些黑影怪物。
他赶忙起身，向外跑去。
“你们别跟过来！”声音越传越远。
正想追上去的人听到他的话，止住了脚步。
李天真的灵视中看见黑影消失了，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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