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注定没有收获
“两位同志，你们说的这五十块钱，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我在这段时间里面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医院的那位同志有见到。”
一间约莫9平米的办公室中，医院主任覃慧妮，穿着带着些许脏污斑点的白色医生制服，对着眼前两位穿着治安官制服的同志说着。
梁经纬和谷承逊，端坐在木质椅上，在充满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息中，询问着贾东旭死亡那天的事情。
“需要我帮你们把当天与死者接触过的人叫过来问问吗？”，覃慧妮说道。
“覃主任，请问一下，前段日子里面接触过贾东旭的人，目前家里面有没有什么比较困难的地方？”，谷承逊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时候的五十块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应该知道这笔钱的分量，如果有人拿了，那么肯定会有家属过来追问。
而现在的医生不仅工资高，古往今来也都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如果家里面不是有特殊情况的人，相信不会有人会拿这一笔钱。这也是谷承逊如此询问的目地，如果真的有，那么到时候可以往深处调查一下。
当然如果没有，那么叫过来单独询问一下医院这边也就可以结束了。
覃慧妮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比较忙，下面的详细情况并不知道，我还是帮你们把当天接触过的人叫过来，你们自行询问吧。”
谷承逊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覃主任。”
覃主任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到了走廊上面拉过一个拿着白色铝盆路过的护士，说了几句。那护士点点头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现在正值中午，人基本上都在医院吃饭，听见了上头领导的“呼喊”，扣上饭盒便走了上来。
不多时，三名护士，两位医师便到了覃主任的办公室。
谷承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办公室的门口，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人，观察着微表情，看见自己这一身制服有没有慌乱。如果是心中有鬼的人，看见这一身制服，再怎么表情都会发生变化，除非是老成深算的，但那又不会来拿着容易出事的五十块钱了。
直到最后一人进来，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好奇，并没有慌乱的神情出现，谷承逊确定了心中所想，这医院当中没有人见过那几张十块钱的钞票。
“同志，我们现在有一间空闲的会议室，你们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短暂给你们提供。”，谭慧妮说道。
“那就谢过覃主任了。”，谷承逊点了点头，在覃主任的带领下走到了一间会议室内。
“那就从你开始吧，其他的人麻烦在门口等一下。”，谷承逊随手指了一位护士，便关上了门询问。而梁经纬没有进去，而是留在了会议室的门口，跟剩下的人聊着天。
.......
“你是叫尤世霞吧，没事，不要紧张。我来简单的问几个问题。”，谷承逊看着面前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便和善的笑着询问道。
虽然心中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但作为一名治安官，还是努力细致的询问着。“贾东旭这名死者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尤世霞说道。
“那你还记得贾东旭被送过来时的穿着吗？”，谷承逊依然不紧不慢的问道。
“嗯，他当时被送过来的时候......”
“......”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麻烦你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不要跟人说我们的谈话。”
“好.....”
......
随着时间的流逝，谷承逊问完了最后一名护士，揉了揉稍显疲惫的额头，两天没怎么合眼，又经历一场询问需要时刻保持注意力，合上笔记本。看见了梁经纬从门口进来，脸上一便是难掩的欣喜之色。
“老谷，怎么样？我们现在直接去轧钢厂吗？”，多年来的相处，让梁经纬知道，秦淮茹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概率没有说谎。
“嗯，我们直接去轧钢厂，我觉得哪里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谷承逊笑了笑，接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老梁，你准备好了吗？”
梁经纬听明白了话外之音，哈哈一笑，拍了拍谷承逊的肩膀，“你说的什么话，我回来的那一天起都准备着了这一天。”
.......
医院的事情结束。
轧钢厂，小食堂内的饭局似乎也进入了尾声，
“杨厂长，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能够帮助我们调查事件。”，景运恒高兴的恭敬的朝着落座在主座上的杨厂长说道。
而在这一场饭局下来，在景运恒和李副厂长的相互配合之下，杨厂长没有探听到这两个人接触的真正愿意到底是什么。
这时杨厂长突然笑了笑，说出两句关心的话语，“这都是为了场内的工友嘛，这样，我看你这里只有两个人，差一点人手，我帮你叫两个助手过来。”
杨厂长的话一落，刚一口闷下二两白酒的景运恒，剧烈咳嗽起来，放手按着通红的脖颈，努力的不想要什么东西吐出来，
“咳咳！”
“咳咳！”
杨厂长似笑非笑的放下酒杯，看着一脸难受的景运恒打趣着说道，“看来，这景所长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才喝了不到两斤，这就受不了了？”
虽然不知道景运恒和李副厂长具体商量了什么东西，但作为一个对头，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轻易添堵的机会。而眼前一个所长和一个副厂长凑到了一起，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小事。
说不定就能够从其中找到了点什么难堪的事情，让李副厂长早点走出自己的视线。
“厂长，这点事情就不用您来帮忙了，我已经吩咐了两位年轻人跟着景所长，配合他们共同的完成这件事情的调查。”
李副厂长一听杨厂长的话便不乐意了，这件事情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后面还准备做一点文章出来，给杨厂长上点眼药呢，你这安插人进来，不就是在破坏自己的好事吗？
“李主任这是什么意思？保卫科的工作你安排好了？”，杨厂长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看着李副厂长笑着将“李主任”三字咬得很重地说道。
李副厂长的身子瞬间僵硬，原本想要喝酒揭过此事的手也停了下来，原本这种安排两个人配合一下治安所同志的调查，对于一个主管宣传和运动的副主任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如果按照杨厂长所说的被扣上安排保卫科事务的帽子，插手保卫科事务，这两句话的分量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果坐实了，相信自己明天就会被这由头打压。
景运恒，谭敦道和蒋先正立刻闭上了嘴巴，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这两位就跟菩萨差不多，根本就惹不起，虽然不是在一个体系里面，但都知道这里是讲人情和利益的，对于比自己大的多的官，还有这实际权力的人，还是不要惹为好。
自己只是一个所长，哪能惹得起这两尊大佛。立刻马上的闭嘴吃饭，不参与两人的争斗。
不过景运恒也是才知道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的矛盾是如此之深，吃饭都是提心吊胆的，心中隐隐有了后悔之意。在这里，在景运恒的心中，副厂长永远是做不赢正厂长的。就如同在治安所内，副所长永远不会敢跟违背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但可惜之前根本就没人引荐，也没有机会见到杨厂长，只得上了李副厂长的船。这事情谈好，利益都已经划分，到了现在也不可能反悔转投到另外人的名下。
“厂长，您喝多说笑了，我是副的，我这也是在帮你排忧解难，不让这种调查的小事麻烦您。”，好半天李副厂长才咬咬牙说道，同时心中对于杨厂长的不爽更加上了一个台阶。
“是嘛，那可得谢谢你了，李副主任。”，杨厂长笑着说道，没有其他的态度，脸上没有其他的情绪出现。“刚才你安排的是两位年轻人吧？这种关乎于工厂名声的大事，还得让稳重一点的人来做，我看保卫科的吴世平，和苗伟斌就很不错，在保卫科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是在勤勤恳恳的做着事情。”
李主任的心中在权衡着利弊，让两个人安排进来对自己的好处与坏处。细细想来，这两人进来肯定会指手画脚的，没有任何好处。坏处，便是会耽误自己的计划，让自己只能启用第三种找人出来承认的方案。
这也算是最不愿意启用的方案，毕竟比起前两种不小心放在口袋里面忘了，五十块钱藏在某个地方没找出来要难得多。并且付出得也比较多。
“李副主任，你觉得呢？事关工厂名誉的大事，您觉得是用稳重一点，经验丰富的，还是把这个事关全厂名誉的事情拿去锻炼一下年轻人？”，杨厂长乘胜追击的问道。
“厂长您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可能让工厂的名誉担上风险。”，李副厂长没想到杨厂长也会这一招，顿感艰难，但还在准备挣扎一下，便说道，“厂长，我觉得您为工厂考虑的心，实在是让人感动。但是这吴世平和苗伟斌都上了点年纪，虽然是比较稳重一些，但保卫科进来不久的年轻人也实在缺乏锻炼，要不这次就让他们一起上？”
杨厂长反应过来，想到去年11月份进来的人，便有自己的人。赞同地说道，“李副主任这个主意不错，我记得保卫科还有几个年轻人，特别是刚进来没几个月的，就让他们跟着吴世平和苗伟斌吧。”
刚进来的人？李副厂回想起那几个年轻的模样，心中一沉，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话是自己说出去的，总不能输了话又丢了人，如果破坏规则，往往比失败死得更惨。
何况今天的主导是景运恒，自己没有找出背锅的人来，还可以拖延几天，而这几天注定要让杨厂长这边的人没有收获。
“那就按照厂长的意思做。
”，李副厂长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不情愿。
.......
车间内的林凡，放下手中加工出的半成品，趁着没人注意到，放进了空间里面，这是用于钳工操作台利率提高的零件，比之前的小发明要重要得多，这在保管意识上也要重视一点。
“邱叔，我先回去了。”，林凡走到邱叔旁边说道。
“行，早点去，媳妇回门买点好东西，不然没了礼数。”，邱叔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林凡。
林凡没有见外，从穿越到现在，邱叔和大姨一家的好，是记在心里面的，早已当成了家人，便也没有见外的收下放进口袋里面。
“师兄弟们，我们晚上不见不散。”，林凡笑着跟旁边的师兄们说了一句，不等众人的反应便走了出去。
.......
“同志，我们是东兴路派出所的治安官，进去有点事情。”
值班的人员看了看，以为是跟今天早上来的人一起的，便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便放了两人进去。
“出人意料的顺利。”，梁经纬走进工厂内部，值班亭渐渐远去，知道拐过一栋黑色车间边角之后喃喃说道。“老谷，你在工厂里面有熟人吗？我们能不能去问问贾东旭的死亡现场怎么走？还有卫生所这些地方。”
贾东旭的桉子是保卫科办理的，而保卫科和治安所是两套系统，这种事情保卫科可以自行解决，所以关于贾东旭死亡的具体情况，谷承逊和梁经纬并不知道。
“有一个人，不过不是特别的熟悉，只吃过几次饭，但问问情况应该没什么问题。”，谷承逊点点头，回想起了上次轧钢厂和治安所一起办桉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个人。后面也吃过几次饭，渐渐的也熟识起来，不过关系并不非常好。
而这时，就在谷承逊准备前往记忆中的办公楼时候，突然看到了前方一道推着自行车非常熟悉的身影。
一间约莫9平米的办公室中，医院主任覃慧妮，穿着带着些许脏污斑点的白色医生制服，对着眼前两位穿着治安官制服的同志说着。
梁经纬和谷承逊，端坐在木质椅上，在充满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息中，询问着贾东旭死亡那天的事情。
“需要我帮你们把当天与死者接触过的人叫过来问问吗？”，覃慧妮说道。
“覃主任，请问一下，前段日子里面接触过贾东旭的人，目前家里面有没有什么比较困难的地方？”，谷承逊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时候的五十块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医院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应该知道这笔钱的分量，如果有人拿了，那么肯定会有家属过来追问。
而现在的医生不仅工资高，古往今来也都是受人尊敬的职业，如果家里面不是有特殊情况的人，相信不会有人会拿这一笔钱。这也是谷承逊如此询问的目地，如果真的有，那么到时候可以往深处调查一下。
当然如果没有，那么叫过来单独询问一下医院这边也就可以结束了。
覃慧妮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比较忙，下面的详细情况并不知道，我还是帮你们把当天接触过的人叫过来，你们自行询问吧。”
谷承逊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覃主任。”
覃主任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到了走廊上面拉过一个拿着白色铝盆路过的护士，说了几句。那护士点点头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现在正值中午，人基本上都在医院吃饭，听见了上头领导的“呼喊”，扣上饭盒便走了上来。
不多时，三名护士，两位医师便到了覃主任的办公室。
谷承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办公室的门口，观察着每一个进来的人，观察着微表情，看见自己这一身制服有没有慌乱。如果是心中有鬼的人，看见这一身制服，再怎么表情都会发生变化，除非是老成深算的，但那又不会来拿着容易出事的五十块钱了。
直到最后一人进来，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好奇，并没有慌乱的神情出现，谷承逊确定了心中所想，这医院当中没有人见过那几张十块钱的钞票。
“同志，我们现在有一间空闲的会议室，你们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短暂给你们提供。”，谭慧妮说道。
“那就谢过覃主任了。”，谷承逊点了点头，在覃主任的带领下走到了一间会议室内。
“那就从你开始吧，其他的人麻烦在门口等一下。”，谷承逊随手指了一位护士，便关上了门询问。而梁经纬没有进去，而是留在了会议室的门口，跟剩下的人聊着天。
.......
“你是叫尤世霞吧，没事，不要紧张。我来简单的问几个问题。”，谷承逊看着面前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便和善的笑着询问道。
虽然心中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但作为一名治安官，还是努力细致的询问着。“贾东旭这名死者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尤世霞说道。
“那你还记得贾东旭被送过来时的穿着吗？”，谷承逊依然不紧不慢的问道。
“嗯，他当时被送过来的时候......”
“......”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麻烦你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不要跟人说我们的谈话。”
“好.....”
......
随着时间的流逝，谷承逊问完了最后一名护士，揉了揉稍显疲惫的额头，两天没怎么合眼，又经历一场询问需要时刻保持注意力，合上笔记本。看见了梁经纬从门口进来，脸上一便是难掩的欣喜之色。
“老谷，怎么样？我们现在直接去轧钢厂吗？”，多年来的相处，让梁经纬知道，秦淮茹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概率没有说谎。
“嗯，我们直接去轧钢厂，我觉得哪里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谷承逊笑了笑，接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老梁，你准备好了吗？”
梁经纬听明白了话外之音，哈哈一笑，拍了拍谷承逊的肩膀，“你说的什么话，我回来的那一天起都准备着了这一天。”
.......
医院的事情结束。
轧钢厂，小食堂内的饭局似乎也进入了尾声，
“杨厂长，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能够帮助我们调查事件。”，景运恒高兴的恭敬的朝着落座在主座上的杨厂长说道。
而在这一场饭局下来，在景运恒和李副厂长的相互配合之下，杨厂长没有探听到这两个人接触的真正愿意到底是什么。
这时杨厂长突然笑了笑，说出两句关心的话语，“这都是为了场内的工友嘛，这样，我看你这里只有两个人，差一点人手，我帮你叫两个助手过来。”
杨厂长的话一落，刚一口闷下二两白酒的景运恒，剧烈咳嗽起来，放手按着通红的脖颈，努力的不想要什么东西吐出来，
“咳咳！”
“咳咳！”
杨厂长似笑非笑的放下酒杯，看着一脸难受的景运恒打趣着说道，“看来，这景所长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才喝了不到两斤，这就受不了了？”
虽然不知道景运恒和李副厂长具体商量了什么东西，但作为一个对头，自然是不可能放过轻易添堵的机会。而眼前一个所长和一个副厂长凑到了一起，肯定不可能是什么小事。
说不定就能够从其中找到了点什么难堪的事情，让李副厂长早点走出自己的视线。
“厂长，这点事情就不用您来帮忙了，我已经吩咐了两位年轻人跟着景所长，配合他们共同的完成这件事情的调查。”
李副厂长一听杨厂长的话便不乐意了，这件事情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后面还准备做一点文章出来，给杨厂长上点眼药呢，你这安插人进来，不就是在破坏自己的好事吗？
“李主任这是什么意思？保卫科的工作你安排好了？”，杨厂长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看着李副厂长笑着将“李主任”三字咬得很重地说道。
李副厂长的身子瞬间僵硬，原本想要喝酒揭过此事的手也停了下来，原本这种安排两个人配合一下治安所同志的调查，对于一个主管宣传和运动的副主任来说算不得什么。但如果按照杨厂长所说的被扣上安排保卫科事务的帽子，插手保卫科事务，这两句话的分量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如果坐实了，相信自己明天就会被这由头打压。
景运恒，谭敦道和蒋先正立刻闭上了嘴巴，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这两位就跟菩萨差不多，根本就惹不起，虽然不是在一个体系里面，但都知道这里是讲人情和利益的，对于比自己大的多的官，还有这实际权力的人，还是不要惹为好。
自己只是一个所长，哪能惹得起这两尊大佛。立刻马上的闭嘴吃饭，不参与两人的争斗。
不过景运恒也是才知道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两人的矛盾是如此之深，吃饭都是提心吊胆的，心中隐隐有了后悔之意。在这里，在景运恒的心中，副厂长永远是做不赢正厂长的。就如同在治安所内，副所长永远不会敢跟违背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
但可惜之前根本就没人引荐，也没有机会见到杨厂长，只得上了李副厂长的船。这事情谈好，利益都已经划分，到了现在也不可能反悔转投到另外人的名下。
“厂长，您喝多说笑了，我是副的，我这也是在帮你排忧解难，不让这种调查的小事麻烦您。”，好半天李副厂长才咬咬牙说道，同时心中对于杨厂长的不爽更加上了一个台阶。
“是嘛，那可得谢谢你了，李副主任。”，杨厂长笑着说道，没有其他的态度，脸上没有其他的情绪出现。“刚才你安排的是两位年轻人吧？这种关乎于工厂名声的大事，还得让稳重一点的人来做，我看保卫科的吴世平，和苗伟斌就很不错，在保卫科见到他们的时候，都是在勤勤恳恳的做着事情。”
李主任的心中在权衡着利弊，让两个人安排进来对自己的好处与坏处。细细想来，这两人进来肯定会指手画脚的，没有任何好处。坏处，便是会耽误自己的计划，让自己只能启用第三种找人出来承认的方案。
这也算是最不愿意启用的方案，毕竟比起前两种不小心放在口袋里面忘了，五十块钱藏在某个地方没找出来要难得多。并且付出得也比较多。
“李副主任，你觉得呢？事关工厂名誉的大事，您觉得是用稳重一点，经验丰富的，还是把这个事关全厂名誉的事情拿去锻炼一下年轻人？”，杨厂长乘胜追击的问道。
“厂长您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不可能让工厂的名誉担上风险。”，李副厂长没想到杨厂长也会这一招，顿感艰难，但还在准备挣扎一下，便说道，“厂长，我觉得您为工厂考虑的心，实在是让人感动。但是这吴世平和苗伟斌都上了点年纪，虽然是比较稳重一些，但保卫科进来不久的年轻人也实在缺乏锻炼，要不这次就让他们一起上？”
杨厂长反应过来，想到去年11月份进来的人，便有自己的人。赞同地说道，“李副主任这个主意不错，我记得保卫科还有几个年轻人，特别是刚进来没几个月的，就让他们跟着吴世平和苗伟斌吧。”
刚进来的人？李副厂回想起那几个年轻的模样，心中一沉，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话是自己说出去的，总不能输了话又丢了人，如果破坏规则，往往比失败死得更惨。
何况今天的主导是景运恒，自己没有找出背锅的人来，还可以拖延几天，而这几天注定要让杨厂长这边的人没有收获。
“那就按照厂长的意思做。
”，李副厂长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不情愿。
.......
车间内的林凡，放下手中加工出的半成品，趁着没人注意到，放进了空间里面，这是用于钳工操作台利率提高的零件，比之前的小发明要重要得多，这在保管意识上也要重视一点。
“邱叔，我先回去了。”，林凡走到邱叔旁边说道。
“行，早点去，媳妇回门买点好东西，不然没了礼数。”，邱叔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林凡。
林凡没有见外，从穿越到现在，邱叔和大姨一家的好，是记在心里面的，早已当成了家人，便也没有见外的收下放进口袋里面。
“师兄弟们，我们晚上不见不散。”，林凡笑着跟旁边的师兄们说了一句，不等众人的反应便走了出去。
.......
“同志，我们是东兴路派出所的治安官，进去有点事情。”
值班的人员看了看，以为是跟今天早上来的人一起的，便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便放了两人进去。
“出人意料的顺利。”，梁经纬走进工厂内部，值班亭渐渐远去，知道拐过一栋黑色车间边角之后喃喃说道。“老谷，你在工厂里面有熟人吗？我们能不能去问问贾东旭的死亡现场怎么走？还有卫生所这些地方。”
贾东旭的桉子是保卫科办理的，而保卫科和治安所是两套系统，这种事情保卫科可以自行解决，所以关于贾东旭死亡的具体情况，谷承逊和梁经纬并不知道。
“有一个人，不过不是特别的熟悉，只吃过几次饭，但问问情况应该没什么问题。”，谷承逊点点头，回想起了上次轧钢厂和治安所一起办桉的时候，接触到的一个人。后面也吃过几次饭，渐渐的也熟识起来，不过关系并不非常好。
而这时，就在谷承逊准备前往记忆中的办公楼时候，突然看到了前方一道推着自行车非常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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