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海盗来袭
世界之初，克莱尔大神手执天空之剑和大地之盾，与代表毁灭的艾什大神决战于极北之地，那一战使黑暗与寒冷覆盖极北之地。
————《世界起源》
言念将那两本书翻看了两遍，也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于是他便打算偷看一下父亲的工作笔记。
这本笔记是言念的父亲手工订制的。封面上手写着“工作笔记”四个字。
翻开封面，首先映入言念眼帘的竟是一幅手绘画。画上是一对男女抱着一名婴儿，这对男女脸上都在幸福的笑着。
这画的水平只是一般，可下面的一行字却是娟秀非常，那是女人的笔迹，而且这笔迹言念很是熟悉。
“我的丈夫言济生，我的孩子言念。”
“我父亲叫言济生！”言念的眼里有泪光闪动。他心里不禁轻呼了一声“母亲”。
一幅简单的手绘画却在那一瞬间带给言念全家团圆的幸福感，更让他从来都极为镇定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的希冀的向往。也在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发袁归那在红姨面前的那种欢喜。原来别人很轻易都能拥有的快乐对他来说却有如星辰一般可望而不可得。
言念继续翻动笔记，下面连续十二页各画着一个符号，仔细一看那更像是一些印记，十二个印记形状皆不相同，也不规则。
十二页之后，则是在探求这些印记之间的联系，其记录中有大胆猜测也有推倒反复，其中只有研究，没有其他的内容，其字迹娟秀，都是言念的母亲所记。
不知翻过几页之后，娟秀的字迹变得阳刚有劲，看到这里言念心中不免伤感，他心里清楚，他的母亲不再记录的原因只有一个。
在笔记的字迹变了以后，那只是用来记录的字里行间也隐隐透露着一种伤感。而且在记录之后都有一小段日记。
“今天无心研究，因为我想陪我的挚爱最后一天。”
“她种的西红柿熟了，那是她最喜欢的食物，那红彤彤的样子像极了她那最灿烂的笑容，虽然那笑容我有十几年都未见过了。我每天都将这枚西红柿放在这里，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她那时的笑容。”
“天下雨了，我的念儿出生了，可我的爱人却早已听不见，早已看不见了。念儿比平常刚出生的婴儿都要健康，他总是哭，我特地找一些羊奶给他喝，他刚喝一口却都吐了出来，而且哭的也更大声了。我无奈之下只好将手边的西红柿放到他的嘴边，没想到他吮吸起西红柿的汁液竟止住了哭声。那一刻我笑了，因为念儿跟她一样都喜欢这西红柿，果然是我们的儿子，是她的骨血。”
……
“念儿很奇怪，他吃不下所有的奶类，就连我精心调制的补药也是喝了就吐，他只喜欢喝西红柿汁，今天我因为太忙一不小心没看好念儿，竟让他喝了用来溶解胶质的毒液，可他竟一定事都没有。我真是又开心又担忧。”
“我的念儿的确跟常人不一样，他受不得灵药补品，也不惧毒素。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那时她的肉身早已死亡的原因吗？如果不是她……，哎，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的念儿，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的念儿变成正常的人，一定！”
……
“念儿长大了，就连七情六欲都有缺失，他几乎不会悲伤与恐惧，也很少会开心和愤怒。身体也比平常人要羸弱，这是力量方面的，但比平常人更灵活。我不敢正眼去看他，只敢去看他的背影，因为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甚至觉得我都没有资格以一个父亲的口吻跟他讲话。”
……
“昨晚念儿吃了一些大补的东西，他吃这些东西大部分情况只是无效，但也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身体不适的情况。我怕出问题，就在他的床边呆到了凌晨。还好，没有出问题，我发现念儿的呼吸比起常人来更加的平稳绵长，也许他能成为一名不错的武者。”
……
“今天念儿从梦中惊醒了，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情绪。我心里很担忧，听到他说梦到了那个人的时候我更担心了。虽然念儿只是说见了一个背影，可我知道那一定是他。我要保护我的念儿，不能让他的梦魇再惊扰我的念儿，同时我也想到了让念儿回复正常的法子，如今我的研究也有了最终的结论，正好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念儿跟我一起去冒险，希望这个偏远村子的朴实渔民能好好的照顾他。希望他就在这个安静的村里快乐的活着吧，外面实在是太乱，太危险了。”
言念挑选着看完了父亲言济生的日记，之后将笔记轻轻合上放于胸前。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从言念记事以来，他的父亲跟他说话都是缓慢而微带严厉，如同松山镇上的教书先生。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更从未对自己笑过，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像是父子更象是师徒，但言济生对言念的关心和照顾从未少过。
以前言念总以为父亲不太喜欢自己，今天从那日记中得知了真相，他怎么能不心存欢喜。
虽然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可言念却找到更宝贵的东西。
言念小心翼翼的将笔记贴身放好，最后看了一眼最后面的两间牢室。
最后的这两间牢室的墙上贴满了纸张，一共九幅。看样子这些纸张存在的时间并不长。
这些纸张都画着若干的人形，人形还都注有标号，按着标号的顺序来看，这些人形联合在一起竟是一个动作。这每一个人形的体内都有标记，这些标记言念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那是言济生唯一以命令的口气让言念必须要牢记的东西，人体的呼吸节点。
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分为内外两相，肢体动作是表相，呼吸则是里相。一个标准的动作，不但肢体动作要规范，呼吸也要合理。呼吸的节点就如同人体的关节，而且节点的数量要远超于关节的数量，这就说明呼吸比动作更加复杂，里面的学问也更加的高深。
言念照着样子将这九个动作演练了起来，他并不是单纯的觉得有趣，而是想要将他父亲留下的东西牢牢的记住，要知道言念的记忆力只能算是一般，只有通实践和记忆相结合，他才能将东西记的牢。
言念发现，这其中的一些动作，言济生早在带他攀岩采药时就教了他一些，所以他记忆起来并没花太多的时间。
忽然言念发现在最后一幅纸张的一角写些几行小字。
“动作只是辅助，内息才是核心，要牢记。当你看到这些字，说明你已想要离开这里了，那就去吧，但要牢记，不要说是我的儿子，也不要去探求你母亲的事情，她的名字不能提起，也不要去找我。”
“为什么母亲的名字不能提起？”
这时言念才注意到，父亲的日记中提到母亲只用了“她”，一次也没说她的名字。他根本想不通原因，心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一种叛逆的萌芽，每个少年都要经历的时期。
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此时言念忽然觉得特别的疲惫，虽然有些不甘，他也只能作罢，打定主意睡醒之后，明天一早去松山镇再打听一下。
当言念拿起火炬走上楼梯，那六盏灯一齐灭掉了，当他快要走回石屋时，发现楼梯里居然躺着一个人。
言念仔细查看，那人三十来岁，脸上有两道疤，七窍流血。他穿着怪异，身上的衣服缝合了几种样式不同的鳞甲甲片，手肘处还是是板甲的手肘关节，头上带着布带包着细锁链制的简易头盔，脚上的皮靴子还左右各不一样。
这人已经死去，死因是中了剧毒，尸体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弯刀，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此时言念想起来这个位置好像就是他感觉有气流扑面而来的地方。
仔细想了一下，言念就明白了，这里早被他父亲设置了剧毒的机关，这对他来说是无效的，防的就是外人。
言念看到那弯刀上的血迹时，心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当他走到院子里时就看到村子里竟多处冒起浓烟，哭喊声，叫骂声，厮杀声，还有咛笑声不断传来。而且此时不再是黑夜，而是傍晚时分，言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地下一层居然呆了近一天一宿，更没想到村子里居然遭了劫。
未等言念离开院子，不远处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声，而且脚步声繁杂，看来是来了不少人。
“你们这群狗崽子真是没用，就死了一个兄弟，就吓的都跑了？”
“三当家，那毒烟可真是厉害，就喷了一个照面，‘二疤脸’就直接倒了，他还没倒下去那会儿，我就看他的眼里，鼻子里和嘴角都流出血。兄弟们怕这毒烟会飘出来，这才都先撤了，请您老人家来定夺。”
说到这里，言念明显的听到外面繁杂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二疤脸应该就是死在楼梯里的人，这群人看装束应该是海盗。言念一见危险降临，看旁边有个空木桶就一下子钻了进去，并盖好了桶盖。
“你，先进去看看。”外面的三当家说道。
只听到有名海盗不情愿的支吾了两声，便硬着头皮走进了院子。那三当家此时正在门外看着他，他也不敢耍滑头，只得心中边向神明祈祷着，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
“没事，哈哈，没事！感谢光明神，感谢光明神！”
那名海盗好似二世为人一般，高兴的在院子里直跳。
“啪！”
带人进来的三当家一巴掌拍在了那名海盗的头上。
“你既然有光明神保佑，那就再进屋里转转。”
那名海盗面色铁青，可又看了一眼三当家那正在摩挲着刀柄的手，一咬牙就又进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那铁栅门外面双手作祈祷状，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几分钟过后，那海盗依旧没事。
“哈哈哈，光明神在上！”那海盗狂喜。
这时三当家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边，抬起一脚就把他给踹到了楼梯内，此时那名海盗的头发像是被风给吹了起来，紧接着他的眼角就开始流出了鲜血，继而是鼻子和嘴角，他脸上的狂喜还未退去，就这带着狂喜诡异的死去。
“明明是他娘的一个海盗，还信他娘的光明神。看来你的光明神来惩罚你了。”三当家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
“这毒真厉害！”三当家马上又退出了屋子。
“看样子，那毒只有楼梯里有。现在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三当家，这里有的全是书，都搬走吗？”一名海盗问道。
没有疑问的，这名海盗先是挨了三当家的一脚。
“拿他娘的什么书，你以为是以前呢，书拿回去谁看？这里住的可是医生，把这里的药都给拿走。”
于是海盗们开始搬运起来，言念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出声。
一段时间过后，一名海盗来到言念藏身的木桶边问道：“三当家这些木桶搬吗？”
“搬搬搬！”三当家有些不耐烦了。“把这地里的草药也都采走，回去让药剂师自个挑去。”
接着言念就觉得被人给扛了起来，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才被放了下来。言念不敢出来看看情况，只是觉得有些困，毕竟一天一宿没睡，心中一松，头一歪便睡着了。
————《世界起源》
言念将那两本书翻看了两遍，也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于是他便打算偷看一下父亲的工作笔记。
这本笔记是言念的父亲手工订制的。封面上手写着“工作笔记”四个字。
翻开封面，首先映入言念眼帘的竟是一幅手绘画。画上是一对男女抱着一名婴儿，这对男女脸上都在幸福的笑着。
这画的水平只是一般，可下面的一行字却是娟秀非常，那是女人的笔迹，而且这笔迹言念很是熟悉。
“我的丈夫言济生，我的孩子言念。”
“我父亲叫言济生！”言念的眼里有泪光闪动。他心里不禁轻呼了一声“母亲”。
一幅简单的手绘画却在那一瞬间带给言念全家团圆的幸福感，更让他从来都极为镇定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的希冀的向往。也在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发袁归那在红姨面前的那种欢喜。原来别人很轻易都能拥有的快乐对他来说却有如星辰一般可望而不可得。
言念继续翻动笔记，下面连续十二页各画着一个符号，仔细一看那更像是一些印记，十二个印记形状皆不相同，也不规则。
十二页之后，则是在探求这些印记之间的联系，其记录中有大胆猜测也有推倒反复，其中只有研究，没有其他的内容，其字迹娟秀，都是言念的母亲所记。
不知翻过几页之后，娟秀的字迹变得阳刚有劲，看到这里言念心中不免伤感，他心里清楚，他的母亲不再记录的原因只有一个。
在笔记的字迹变了以后，那只是用来记录的字里行间也隐隐透露着一种伤感。而且在记录之后都有一小段日记。
“今天无心研究，因为我想陪我的挚爱最后一天。”
“她种的西红柿熟了，那是她最喜欢的食物，那红彤彤的样子像极了她那最灿烂的笑容，虽然那笑容我有十几年都未见过了。我每天都将这枚西红柿放在这里，看到它就像看到了她那时的笑容。”
“天下雨了，我的念儿出生了，可我的爱人却早已听不见，早已看不见了。念儿比平常刚出生的婴儿都要健康，他总是哭，我特地找一些羊奶给他喝，他刚喝一口却都吐了出来，而且哭的也更大声了。我无奈之下只好将手边的西红柿放到他的嘴边，没想到他吮吸起西红柿的汁液竟止住了哭声。那一刻我笑了，因为念儿跟她一样都喜欢这西红柿，果然是我们的儿子，是她的骨血。”
……
“念儿很奇怪，他吃不下所有的奶类，就连我精心调制的补药也是喝了就吐，他只喜欢喝西红柿汁，今天我因为太忙一不小心没看好念儿，竟让他喝了用来溶解胶质的毒液，可他竟一定事都没有。我真是又开心又担忧。”
“我的念儿的确跟常人不一样，他受不得灵药补品，也不惧毒素。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那时她的肉身早已死亡的原因吗？如果不是她……，哎，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的念儿，我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的念儿变成正常的人，一定！”
……
“念儿长大了，就连七情六欲都有缺失，他几乎不会悲伤与恐惧，也很少会开心和愤怒。身体也比平常人要羸弱，这是力量方面的，但比平常人更灵活。我不敢正眼去看他，只敢去看他的背影，因为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我甚至觉得我都没有资格以一个父亲的口吻跟他讲话。”
……
“昨晚念儿吃了一些大补的东西，他吃这些东西大部分情况只是无效，但也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身体不适的情况。我怕出问题，就在他的床边呆到了凌晨。还好，没有出问题，我发现念儿的呼吸比起常人来更加的平稳绵长，也许他能成为一名不错的武者。”
……
“今天念儿从梦中惊醒了，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情绪。我心里很担忧，听到他说梦到了那个人的时候我更担心了。虽然念儿只是说见了一个背影，可我知道那一定是他。我要保护我的念儿，不能让他的梦魇再惊扰我的念儿，同时我也想到了让念儿回复正常的法子，如今我的研究也有了最终的结论，正好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念儿跟我一起去冒险，希望这个偏远村子的朴实渔民能好好的照顾他。希望他就在这个安静的村里快乐的活着吧，外面实在是太乱，太危险了。”
言念挑选着看完了父亲言济生的日记，之后将笔记轻轻合上放于胸前。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从言念记事以来，他的父亲跟他说话都是缓慢而微带严厉，如同松山镇上的教书先生。他从未正眼看过自己，更从未对自己笑过，在外人看来，他们不像是父子更象是师徒，但言济生对言念的关心和照顾从未少过。
以前言念总以为父亲不太喜欢自己，今天从那日记中得知了真相，他怎么能不心存欢喜。
虽然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可言念却找到更宝贵的东西。
言念小心翼翼的将笔记贴身放好，最后看了一眼最后面的两间牢室。
最后的这两间牢室的墙上贴满了纸张，一共九幅。看样子这些纸张存在的时间并不长。
这些纸张都画着若干的人形，人形还都注有标号，按着标号的顺序来看，这些人形联合在一起竟是一个动作。这每一个人形的体内都有标记，这些标记言念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那是言济生唯一以命令的口气让言念必须要牢记的东西，人体的呼吸节点。
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分为内外两相，肢体动作是表相，呼吸则是里相。一个标准的动作，不但肢体动作要规范，呼吸也要合理。呼吸的节点就如同人体的关节，而且节点的数量要远超于关节的数量，这就说明呼吸比动作更加复杂，里面的学问也更加的高深。
言念照着样子将这九个动作演练了起来，他并不是单纯的觉得有趣，而是想要将他父亲留下的东西牢牢的记住，要知道言念的记忆力只能算是一般，只有通实践和记忆相结合，他才能将东西记的牢。
言念发现，这其中的一些动作，言济生早在带他攀岩采药时就教了他一些，所以他记忆起来并没花太多的时间。
忽然言念发现在最后一幅纸张的一角写些几行小字。
“动作只是辅助，内息才是核心，要牢记。当你看到这些字，说明你已想要离开这里了，那就去吧，但要牢记，不要说是我的儿子，也不要去探求你母亲的事情，她的名字不能提起，也不要去找我。”
“为什么母亲的名字不能提起？”
这时言念才注意到，父亲的日记中提到母亲只用了“她”，一次也没说她的名字。他根本想不通原因，心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一种叛逆的萌芽，每个少年都要经历的时期。
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乌头蛇的记录，此时言念忽然觉得特别的疲惫，虽然有些不甘，他也只能作罢，打定主意睡醒之后，明天一早去松山镇再打听一下。
当言念拿起火炬走上楼梯，那六盏灯一齐灭掉了，当他快要走回石屋时，发现楼梯里居然躺着一个人。
言念仔细查看，那人三十来岁，脸上有两道疤，七窍流血。他穿着怪异，身上的衣服缝合了几种样式不同的鳞甲甲片，手肘处还是是板甲的手肘关节，头上带着布带包着细锁链制的简易头盔，脚上的皮靴子还左右各不一样。
这人已经死去，死因是中了剧毒，尸体旁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弯刀，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此时言念想起来这个位置好像就是他感觉有气流扑面而来的地方。
仔细想了一下，言念就明白了，这里早被他父亲设置了剧毒的机关，这对他来说是无效的，防的就是外人。
言念看到那弯刀上的血迹时，心里就有种不好的感觉。当他走到院子里时就看到村子里竟多处冒起浓烟，哭喊声，叫骂声，厮杀声，还有咛笑声不断传来。而且此时不再是黑夜，而是傍晚时分，言念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地下一层居然呆了近一天一宿，更没想到村子里居然遭了劫。
未等言念离开院子，不远处传来了几个人的对话声，而且脚步声繁杂，看来是来了不少人。
“你们这群狗崽子真是没用，就死了一个兄弟，就吓的都跑了？”
“三当家，那毒烟可真是厉害，就喷了一个照面，‘二疤脸’就直接倒了，他还没倒下去那会儿，我就看他的眼里，鼻子里和嘴角都流出血。兄弟们怕这毒烟会飘出来，这才都先撤了，请您老人家来定夺。”
说到这里，言念明显的听到外面繁杂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二疤脸应该就是死在楼梯里的人，这群人看装束应该是海盗。言念一见危险降临，看旁边有个空木桶就一下子钻了进去，并盖好了桶盖。
“你，先进去看看。”外面的三当家说道。
只听到有名海盗不情愿的支吾了两声，便硬着头皮走进了院子。那三当家此时正在门外看着他，他也不敢耍滑头，只得心中边向神明祈祷着，边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
“没事，哈哈，没事！感谢光明神，感谢光明神！”
那名海盗好似二世为人一般，高兴的在院子里直跳。
“啪！”
带人进来的三当家一巴掌拍在了那名海盗的头上。
“你既然有光明神保佑，那就再进屋里转转。”
那名海盗面色铁青，可又看了一眼三当家那正在摩挲着刀柄的手，一咬牙就又进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那铁栅门外面双手作祈祷状，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几分钟过后，那海盗依旧没事。
“哈哈哈，光明神在上！”那海盗狂喜。
这时三当家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边，抬起一脚就把他给踹到了楼梯内，此时那名海盗的头发像是被风给吹了起来，紧接着他的眼角就开始流出了鲜血，继而是鼻子和嘴角，他脸上的狂喜还未退去，就这带着狂喜诡异的死去。
“明明是他娘的一个海盗，还信他娘的光明神。看来你的光明神来惩罚你了。”三当家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说道。
“这毒真厉害！”三当家马上又退出了屋子。
“看样子，那毒只有楼梯里有。现在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走。”
“三当家，这里有的全是书，都搬走吗？”一名海盗问道。
没有疑问的，这名海盗先是挨了三当家的一脚。
“拿他娘的什么书，你以为是以前呢，书拿回去谁看？这里住的可是医生，把这里的药都给拿走。”
于是海盗们开始搬运起来，言念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出声。
一段时间过后，一名海盗来到言念藏身的木桶边问道：“三当家这些木桶搬吗？”
“搬搬搬！”三当家有些不耐烦了。“把这地里的草药也都采走，回去让药剂师自个挑去。”
接着言念就觉得被人给扛了起来，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才被放了下来。言念不敢出来看看情况，只是觉得有些困，毕竟一天一宿没睡，心中一松，头一歪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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