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才舞者
永远不要依一个事物的表面去臆测它的作用，也不要幻想能够完美的驾驭和使用它，尤其是偷抢来的东西。
————《窃国者》
无聊的日子里，言念依旧是练习着演奏，同时也观看那些武学书籍。他发现这些招式的相同之外是越来越多，最终这数百本书，上万招式都被他给归纳成了九式，九式又可演变成那近万变化。
言念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下意识的去归纳总结合不合理，毕竟他从未经历过实战。
言念好几次要跟东方明素对练一下，可东方明素每次都是没有心情。总是扔下这么一句话。
“你跟你自己比划去，别烦我。”
再一次被打发后，言念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又不会你那一套，我怎么和自己比划。”
没想到，这东方明素居然说道：“来，来，我教你！”
就这么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言念又学起了东方明素的诗。
书院的诗可不止是那些华丽的诗句，确切的说那些诗句不过是个表相，是个辅助，其核心是以诗的意境和元气的力量来创造法池甚至是幻境。
这个对言念来说确实是太擅长，学了几天，一个法池也创造不出来。正在他想要放弃时，他偶然时发现，辅助乐曲使他对这诗的学问竟有了不少的感悟。
又过了两天，在乐曲的辅助下，他终于是布下了第一个法池，缓速法池，又名泽之阵。
这一日，言念又要缠着东方明素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轰响，一阵巨石摩擦的轰响。两个人一下子呆住了，看着远处的光亮，竟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都恍惚了起来。
“嘿！有人吗？”
有个偏中性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此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那女子的声音也不怎么的优美动听，可在东方明素看来那女人是那么的神圣，那声音是那么的动人心弦。
“有人！”终是言念先缓了过来，回答道。
“有人，有人，有人！”东方明素也接着喊了起来，他连喊三声，而且声音越喊越大，甚至有些嘶哑。
接着东方明素大笑着向那光亮冲去，与那女子擦身而过。笑着笑着，竟哭了起来。“六年啦，终于出来啦。”
言念也很是高兴，他心境有所后发缺失，虽然会喜会悲，却不会大喜大悲。整整六年，言念十六岁，而东方明素却人近四十，这怎么能不令他悲喜交加。
言念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女子。这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样子不算太美，身材倒是极为的柔美，将力量与柔韧完全的结合在了一起。
“多谢这位姐姐了。”言念拜谢。
“不客气，那位大叔是怎么了？”女子指着此刻不笑也不哭，而是怔怔的立在当场的东方明素。
此时的东方明素，漂亮的八字胡盖满了他的半张脸，下巴那锥子般的小胡子也长的满下巴都是，而且还是乱糟糟的。明明近四十的人，看着跟六十多似的。
“被困了六年，好不容易才脱困，可能是高兴过头了吧。”言念说道。
“小弟，你倒是显得平静的多。”女子说道。
“里面有吃有喝，还有书。我没有他那么焦虑。”
言念走到外面，宽广的大厅中竟没有一个活人，有的只是满地的枯骨和干尸，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
“这些海盗都死了？”东方明素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向那名女子。
“我到这里也就两三个小时，我检查了一下，这些人早就死了好几年了，这里甚至都没有多少武器，应该是他们在庆祝时被全灭的。都没有太多的打斗痕迹，看样子来者一定是个高手。”
言念在这个海盗窝上下搜索了一遍，钱财倒是找出了不少，完整的衣物也有几套，言念挑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换上，东方明素则依然是挑了一身的麻衣，似乎对他来主说麻衣就是一种信仰。经过搜索，言念也发现他们所在正是一周围礁石林立的小岛。
那名女子则是找到一些法器，还有一些灵武和灵甲之类的。
法器是一种有着特殊能力的器物，它可以是任何器物，其上承载了某种武技或是印法，只需要简单的用元气催动就能触发。因为这种法器在制作时要进行精细和大量的镂刻，就使这些法器的坚韧度大大的下降，容易损坏。所以这种法器通常都是有使用次数的，属于消耗品。
世界上的武器和护甲一般为三大类，凡器，灵器和宝器。凡器就是普通的武具，不是因为普通就不如其他两种武具，凡器有最强的攻击性和防御性，所以在同品阶的武具中，凡器拥有最强的攻击力、防御力和耐久度。灵器则在攻击，防御和耐久上比凡器要差上一些，但它们更容易被导入元气，在使用武技或是印法更加的融洽，威力更强。宝器是三种武具中攻防耐三者中最差的，可它们却只注入元力就可以产生某种力量，却也是三种武器中最罕见，也是最珍贵的。
除了这三大类，还有一种被称为神器的东西，它们已经脱离了武具的范畴，像是三种武具和法器的融合。神器在世界上总共那么十几件，不是在各大势力手中，就是在传说中三元交汇之地中的克莱尔神殿中。
虽说凡器与灵器在总体能力上相差不大，可世间的武者们还是对灵器有着偏爱，虽然灵器制作起来更加的麻烦，价格也更加的珍贵，受欢迎度依然是要超过凡器不少。
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灵器可以对其他凡器或是灵器进行强化，经过多次强化的凡器有可能会产生一种称之为器灵的灵体，而灵器不但能产生器灵，而且还有可能对它的内在属性加以提升。
三人在搜刮完之后，聚集在仓库休息起来。三人周围摆了好几颗夜光珠，将这里给照的通明。这些夜光珠都是海盗的藏宝室里找到的，言念也收藏了几颗。
修剪完胡子的东方明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他情绪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只见他轻捻着他那锥子似的小胡子的胡尖用一种带几两分滑稽的语气说道：“东方开始是失态了，还请姑娘见谅，敢问姑娘芳名，到此凶地又有何事？”
那女人虽然身姿婀娜，可不自觉得总是流露出几分的豪气。她喝了一口酒后有些豪爽的说道：“不必，我叫阮莺。对有难者伸出援手，这是做人的根本，更是我书院的风骨，我来这里是听说这里有个海盗是书院的幸存者，所以来寻他。”
听到阮莺说她也是书院的人，东方明素和言念都是一愣。
东方明素短暂的发愣之后马上站起身上，向着阮莺行了一礼，这种礼节与平常的礼节不同，不必弯腰颔首。只见东方明素身形笔直，左脚向前踏出一小步，双手结成一个手势向阮莺一拜。这个手势是两手相扣，独有左手的小指、无名指和中指伸直了出来，而且无名指的位置向着自己偏出一些。
阮莺一见，一脸的惊喜，她也站了起来，身直首正。以一个几乎一样的手式向东方明素回礼，她的手势与东方明素的手势略有不同，东方明素的是无名指朝自己偏向一些，阮莺则是中指朝自己偏向一些。这三根手指是有讲究的，暗指三才之意，偏向自己的手指代表着自己的身份，小指代表乐师，无名指代表诗客，中指则代表舞者。
“没想到，我找的人居然是你。我一看到这海盗窝一番死寂的样子，以为这一次又要落空了呢。”
两个人一起坐下。东方明素叹声道：“其实你真正要找的人并不是我，我六年前抱着和你一样的目的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来这里之后，没多久那名前辈就过世了。前辈去世后，这群海盗凶相毕露，我就被关到了这储藏室里，我更没有想到我刚被关进来，那些海盗就被人的屠了，我这一关就是六年，要不是你我有可能真要被关死在这里。”
“那些海盗是被什么人给灭的？”这时言念插嘴问了一句。
这时阮莺和东方明素也是一脸的疑问，他们本来都打算讨论一下这件事，可被刚才同门相认的事情给扰了。如今被言念这么一问，两个都是思考起来。
阮莺先说道：“我感觉不是被军队给灭的，因为军队做完这种剿匪的事，不但会清点财物，同时也会整理尸体，甚至还会带走一些匪首的尸体悬挂示警。”
东方明素接着说道：“从现场来看，绝对不是窝里反，也绝不是黑吃黑。这都解释不通财物没动的情况。整体看起来，来人就是要杀人一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还有一点有趣的就是，这周围可有三家海盗，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来往，这六年的期间，其余两家多少应该来过几次吧，以海盗的性子发现这里的同行被杀了个干净，一般都会占据这里，最少也会把脏物搜刮一空。”
“其余的三家，和这里情况差不多，也都死了个干净。差不多都是同一时间。有些不同的就是有一家有剧烈的打斗痕迹。”阮莺说道。
忽然，东方明素想起一件事情。
“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被关起来就是因为我强力反对海盗们的一次劫掠，没有前辈的庇护，我的反对自然没有丝毫的作用。而那次劫掠好像还是三家海盗的联合行动，说是要劫一个海边小镇以及周边的村子。听说还是个双赢的买卖，不但有人出钱让他们进行这次劫掠，而且劫掠所得还不取一分，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留活口。”
这时言念不由得全身一震。
————《窃国者》
无聊的日子里，言念依旧是练习着演奏，同时也观看那些武学书籍。他发现这些招式的相同之外是越来越多，最终这数百本书，上万招式都被他给归纳成了九式，九式又可演变成那近万变化。
言念也不知道自己这么下意识的去归纳总结合不合理，毕竟他从未经历过实战。
言念好几次要跟东方明素对练一下，可东方明素每次都是没有心情。总是扔下这么一句话。
“你跟你自己比划去，别烦我。”
再一次被打发后，言念有些不乐意的说道：“我又不会你那一套，我怎么和自己比划。”
没想到，这东方明素居然说道：“来，来，我教你！”
就这么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言念又学起了东方明素的诗。
书院的诗可不止是那些华丽的诗句，确切的说那些诗句不过是个表相，是个辅助，其核心是以诗的意境和元气的力量来创造法池甚至是幻境。
这个对言念来说确实是太擅长，学了几天，一个法池也创造不出来。正在他想要放弃时，他偶然时发现，辅助乐曲使他对这诗的学问竟有了不少的感悟。
又过了两天，在乐曲的辅助下，他终于是布下了第一个法池，缓速法池，又名泽之阵。
这一日，言念又要缠着东方明素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轰响，一阵巨石摩擦的轰响。两个人一下子呆住了，看着远处的光亮，竟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都恍惚了起来。
“嘿！有人吗？”
有个偏中性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
虽然此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那女子的声音也不怎么的优美动听，可在东方明素看来那女人是那么的神圣，那声音是那么的动人心弦。
“有人！”终是言念先缓了过来，回答道。
“有人，有人，有人！”东方明素也接着喊了起来，他连喊三声，而且声音越喊越大，甚至有些嘶哑。
接着东方明素大笑着向那光亮冲去，与那女子擦身而过。笑着笑着，竟哭了起来。“六年啦，终于出来啦。”
言念也很是高兴，他心境有所后发缺失，虽然会喜会悲，却不会大喜大悲。整整六年，言念十六岁，而东方明素却人近四十，这怎么能不令他悲喜交加。
言念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名女子。这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样子不算太美，身材倒是极为的柔美，将力量与柔韧完全的结合在了一起。
“多谢这位姐姐了。”言念拜谢。
“不客气，那位大叔是怎么了？”女子指着此刻不笑也不哭，而是怔怔的立在当场的东方明素。
此时的东方明素，漂亮的八字胡盖满了他的半张脸，下巴那锥子般的小胡子也长的满下巴都是，而且还是乱糟糟的。明明近四十的人，看着跟六十多似的。
“被困了六年，好不容易才脱困，可能是高兴过头了吧。”言念说道。
“小弟，你倒是显得平静的多。”女子说道。
“里面有吃有喝，还有书。我没有他那么焦虑。”
言念走到外面，宽广的大厅中竟没有一个活人，有的只是满地的枯骨和干尸，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
“这些海盗都死了？”东方明素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向那名女子。
“我到这里也就两三个小时，我检查了一下，这些人早就死了好几年了，这里甚至都没有多少武器，应该是他们在庆祝时被全灭的。都没有太多的打斗痕迹，看样子来者一定是个高手。”
言念在这个海盗窝上下搜索了一遍，钱财倒是找出了不少，完整的衣物也有几套，言念挑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换上，东方明素则依然是挑了一身的麻衣，似乎对他来主说麻衣就是一种信仰。经过搜索，言念也发现他们所在正是一周围礁石林立的小岛。
那名女子则是找到一些法器，还有一些灵武和灵甲之类的。
法器是一种有着特殊能力的器物，它可以是任何器物，其上承载了某种武技或是印法，只需要简单的用元气催动就能触发。因为这种法器在制作时要进行精细和大量的镂刻，就使这些法器的坚韧度大大的下降，容易损坏。所以这种法器通常都是有使用次数的，属于消耗品。
世界上的武器和护甲一般为三大类，凡器，灵器和宝器。凡器就是普通的武具，不是因为普通就不如其他两种武具，凡器有最强的攻击性和防御性，所以在同品阶的武具中，凡器拥有最强的攻击力、防御力和耐久度。灵器则在攻击，防御和耐久上比凡器要差上一些，但它们更容易被导入元气，在使用武技或是印法更加的融洽，威力更强。宝器是三种武具中攻防耐三者中最差的，可它们却只注入元力就可以产生某种力量，却也是三种武器中最罕见，也是最珍贵的。
除了这三大类，还有一种被称为神器的东西，它们已经脱离了武具的范畴，像是三种武具和法器的融合。神器在世界上总共那么十几件，不是在各大势力手中，就是在传说中三元交汇之地中的克莱尔神殿中。
虽说凡器与灵器在总体能力上相差不大，可世间的武者们还是对灵器有着偏爱，虽然灵器制作起来更加的麻烦，价格也更加的珍贵，受欢迎度依然是要超过凡器不少。
这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灵器可以对其他凡器或是灵器进行强化，经过多次强化的凡器有可能会产生一种称之为器灵的灵体，而灵器不但能产生器灵，而且还有可能对它的内在属性加以提升。
三人在搜刮完之后，聚集在仓库休息起来。三人周围摆了好几颗夜光珠，将这里给照的通明。这些夜光珠都是海盗的藏宝室里找到的，言念也收藏了几颗。
修剪完胡子的东方明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他情绪也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只见他轻捻着他那锥子似的小胡子的胡尖用一种带几两分滑稽的语气说道：“东方开始是失态了，还请姑娘见谅，敢问姑娘芳名，到此凶地又有何事？”
那女人虽然身姿婀娜，可不自觉得总是流露出几分的豪气。她喝了一口酒后有些豪爽的说道：“不必，我叫阮莺。对有难者伸出援手，这是做人的根本，更是我书院的风骨，我来这里是听说这里有个海盗是书院的幸存者，所以来寻他。”
听到阮莺说她也是书院的人，东方明素和言念都是一愣。
东方明素短暂的发愣之后马上站起身上，向着阮莺行了一礼，这种礼节与平常的礼节不同，不必弯腰颔首。只见东方明素身形笔直，左脚向前踏出一小步，双手结成一个手势向阮莺一拜。这个手势是两手相扣，独有左手的小指、无名指和中指伸直了出来，而且无名指的位置向着自己偏出一些。
阮莺一见，一脸的惊喜，她也站了起来，身直首正。以一个几乎一样的手式向东方明素回礼，她的手势与东方明素的手势略有不同，东方明素的是无名指朝自己偏向一些，阮莺则是中指朝自己偏向一些。这三根手指是有讲究的，暗指三才之意，偏向自己的手指代表着自己的身份，小指代表乐师，无名指代表诗客，中指则代表舞者。
“没想到，我找的人居然是你。我一看到这海盗窝一番死寂的样子，以为这一次又要落空了呢。”
两个人一起坐下。东方明素叹声道：“其实你真正要找的人并不是我，我六年前抱着和你一样的目的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来这里之后，没多久那名前辈就过世了。前辈去世后，这群海盗凶相毕露，我就被关到了这储藏室里，我更没有想到我刚被关进来，那些海盗就被人的屠了，我这一关就是六年，要不是你我有可能真要被关死在这里。”
“那些海盗是被什么人给灭的？”这时言念插嘴问了一句。
这时阮莺和东方明素也是一脸的疑问，他们本来都打算讨论一下这件事，可被刚才同门相认的事情给扰了。如今被言念这么一问，两个都是思考起来。
阮莺先说道：“我感觉不是被军队给灭的，因为军队做完这种剿匪的事，不但会清点财物，同时也会整理尸体，甚至还会带走一些匪首的尸体悬挂示警。”
东方明素接着说道：“从现场来看，绝对不是窝里反，也绝不是黑吃黑。这都解释不通财物没动的情况。整体看起来，来人就是要杀人一样，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还有一点有趣的就是，这周围可有三家海盗，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来往，这六年的期间，其余两家多少应该来过几次吧，以海盗的性子发现这里的同行被杀了个干净，一般都会占据这里，最少也会把脏物搜刮一空。”
“其余的三家，和这里情况差不多，也都死了个干净。差不多都是同一时间。有些不同的就是有一家有剧烈的打斗痕迹。”阮莺说道。
忽然，东方明素想起一件事情。
“我想起来了，我之所以被关起来就是因为我强力反对海盗们的一次劫掠，没有前辈的庇护，我的反对自然没有丝毫的作用。而那次劫掠好像还是三家海盗的联合行动，说是要劫一个海边小镇以及周边的村子。听说还是个双赢的买卖，不但有人出钱让他们进行这次劫掠，而且劫掠所得还不取一分，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留活口。”
这时言念不由得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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