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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山剑心

    东山镇在一片悲伤笼罩下重建,东山镇又在废墟之中升起。

    三日后,木林天活着回来了,带回了许多野兽的尸体,是一笔大的丰收。一同回来的,还有木府的大部分人。木府在最前面,木府几乎被夷为平地,但木府的大多数人躲在地窖躲过一劫。

    一个月的时间,东山镇有序进行修缮、重建,不少人离开了东山镇这个地方。没有有阻拦这些要离开的人,也没有人劝他们留下。

    木府,木林天坐在主位上,客堂里充斥着樟木的樟香。客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覃家覃仟,一个是谢家谢婉儿。覃仟一身黑衣,正襟危坐。谢婉儿一身棕白色长袍,坐在覃仟一侧缄默。三人之间形成一道隔离的墙,压着一股压抑的风暴。

    木林天右手敲了敲茶案,说:“今日请两位来,林某有两件要事与两位协商。第一件是东山镇修缮之事,东山镇遭此凶兽袭击,伤亡惨重,木某希望在此期间大家以大局为重,不希望发生一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

    覃仟说:“木家主此话严重了。”

    谢婉儿依附点头。

    木林天又说:“第二件事是关于木兆月的。”

    覃仟站起来打断木林天的要说的话,说:“木家主,木兆月一事,我覃府不会再派家族子弟探寻其下落。此次兽灾,覃府在外子弟无一人生还。如今覃府上下,包括覃某在内,活着五十人不到,实在是有心无力,力不从心。”

    谢婉儿一看覃仟站起来,紧随其后站起来对木林天抱拳说道:“木家主,谢家活着有百人,尽是一些侥幸活下来的老弱病残之辈。之前进入东山魔林的子弟百人,活着回来不过是5人,5人尽皆重伤,如今还来不及养伤,指导家族子弟在重建房屋一事。木兆月一事,我谢家和覃家主一样,实在是有心无力。还请木家主见谅。”

    谢婉儿还继续说下去,木林天挥了挥手打断了谢婉儿,说道:“两位误会木某了,木某只是想问问两位,依两位看来,此次凶兽出魔林和天地异象和木兆月有没有关?”

    谢婉儿摇头,面色不变地说:“依我之见,绝无可能。”

    木林天看向覃仟,覃仟想了想,不确定的口吻说:“此事覃某不敢乱下结论。”

    木林天若有所思,问:“木家主,木兆月和覃思的婚事一事......”

    不等木林天说完,覃仟连忙解释,“木家主,思儿已经退还了那把剑,木兆月也接了那把剑。既然木兆月已接剑,那他算是认了他和思儿婚约一事再无关系。不论木兆月是否还活着,林家和木兆月再无半点关系。”

    木林天点了点头,便不再用此事说事,转而说道:“既然如此,此事我便不再多问。下面,我们来商议一番,东山镇重建一事。”

    一番过后,覃仟、谢婉儿起身离开木府。

    走出木府,刚出木府,谢婉儿拦下覃仟,说道:“覃家主相信那异象和木兆月有关?”

    覃仟淡然一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语气,说:“只要在东山魔林的人,没有死,都有这个可能。既然木兆月在东山魔林,同样也有。说不定,引起异象的人,就是东山镇入东山魔林寻木兆月的人,也有可能就是木兆月。也可能都不是,是真正东山魔林深处的存在,也有可能东山镇之外的人。”

    谢婉儿没有从覃仟脸上看出异样,转而说:“木兆月还不知道,他和你覃家覃思有婚约在身的事吧?”

    覃仟看了一眼谢婉儿,说:“当年的那把剑,覃思已经归还给了木兆月,木兆月也接了剑。这说明什么,我相信谢家主应该清楚才是。”

    谢婉儿冷笑着离开,覃仟看着谢婉儿,又看一眼新建的木府,离开木府朝覃府而去。

    一直暗中观察谢婉儿和覃仟的林秀梅在覃仟和谢婉儿离开木府后,回到木府。林秀梅向木林天,一个抱拳禀报道:“谢婉儿提了覃思和木兆月的婚约,覃仟以覃思归还了那把剑为由,表达此桩婚事已作废。此事,我觉得有些蹊跷。”

    木林天问:“说说看。”

    林秀梅想了想说:“以属下看,覃仟似乎认定了木兆月还活着。谢婉儿似乎也有这个猜测。所以,谢婉儿才会以此来诈覃仟,目的就是诈出木兆月似乎还活着的消息。但谢婉儿明显失败了。”

    木林天笑着道:“覃仟这个老狐狸,总有一天我必杀了他不可。不过,他说的话,并无道理。进入东山魔林的人都有可能是引起天象之人。”

    林秀梅问:“那是否继续派人进东山魔林寻木兆月的下落?”

    木林天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林秀梅离开,她打算亲自带人入东山魔林寻找木兆天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林秀梅离开后,木林天走出木府,慢步朝着东山魔林走去,最后在那棵巨树下伫立,遥遥望向东山魔林的方向。

    看着东山魔林,木林天心底始终有一股不安。

    .......

    东山魔林深处,木兆月搬来石头将山洞堵住亦师亦友的甘晓晓和他一道回东山镇。在山脚,甘晓晓意外的发现一块石碑上写着字,甘晓晓并不认得。木兆月靠近一看,有又是剑上的文字,“剑山”。

    看着木兆月盯着石碑,甘晓晓认为木兆月必然也不认得,说道:“不认识也没关系,不用太在意。剑武大陆,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仅仅是东山魔林才有。”

    木兆月笑着点头,说道:“说的是这个理。”

    剑山,木兆月抬头看去,山果真几分剑似,联想那万丈悬崖,木兆月不由的想,这要是一把剑,这该是多大的一把剑。想到一剑诀,又释然几分。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甘晓晓说:“去了东山镇,你真的要杀了所有人吗?”

    木兆月摇摇头说:“我又是不是嗜杀之人。”

    甘晓晓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就好,要是我甘晓晓真教出来一个杀人狂魔,那我甘晓晓的罪孽就大了。”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这一笑,笑如莲芙,木兆月忍不住看的呆了一下。

    走了一段距离后,木兆月趁歇脚时,做了两个木剑鞘。一个递给甘晓晓,一个将手里的剑也入剑鞘,背在背上。甘晓晓见木兆月将背剑背在背上,打趣的道:“这下有几分剑侠的样子了。”说着也把剑鞘背在背上,背了一下,有握在了手里,剑在剑鞘。

    木兆月问:“怎么,不喜欢?”

    甘晓晓摇了摇头说,“我背上剑,就不是剑侠了。”

    木兆月不解,问:“什么?”

    甘晓晓解释说:“剑武大陆女剑者很少,但也有女剑者。女剑者的剑只会在手里,不会在背上。”

    木兆月说:“你错了,剑在哪里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心中有没有剑,心中有剑,剑在背上和在手上,都是一样的。若心中没有剑,哪怕手里拿了上千把剑,也没有一把剑是真正属于你自己。”

    甘晓晓认真的想了想说:“你觉醒了剑心?”

    木兆月反问:“剑心是什么样子的?”

    甘晓晓摇了摇头,“说不上来。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觉醒了剑心了。我有一种直接,你手里的剑我用不了,但你可以用我的手里的剑,这就是区别。”

    木兆月想了想,问:“在你心里,剑是什么,是一把兵器,还是什么?”

    甘晓晓陷入沉默,回答不上来。一天的时间,甘晓晓都在想这个问题。夜里,甘晓晓和木兆月围着火堆,木兆月认真烤着鹿肉。这是一直可怜的小鹿,被木兆月发现的时候,它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气。

    甘晓晓看着木兆月,问出一句:“你能告诉我,你的剑在你的手里是什么吗?”

    木兆月说:“它在我的手里就是一把剑,一把最契合我的剑。我以前看过一句话,“心中有剑,何物不能成剑?””

    甘晓晓喃喃自语,“心中有剑,何物不能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