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格拉本森林
“这个印记将近一米，再看它的步幅，保守估计，这只生物的体长要在十米，甚至更长。”余文歆拿出一个针管样式的仪器，插入土中，“这还在试用阶段，但是足够了。”
一个小时前，李默一行人与驻地执勤的士兵交换了信息，在再次明确了任务的区域后，来到了这里。
余文歆看着仪器上升高的蓝色数值，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有源的痕迹，虽然检测数值并不高，但是源极容易被消耗，尤其是森林这种生命力旺盛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沙悗问道。
“不过源出现在联邦之外的格拉本森林，而且这里和阿尔洛完全不在一个方向，这次行动又是联合研究所进行，联邦隐瞒了某些事情。”
“有头绪吗？”沙悗继续问道。
“没有，平时和管理联邦的那群人八竿子打不着，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如果是白所长，兴许知道，而且，所长既然接下了这次行动，那他大概是完全知道，我们可以回去问他。”
“那我们沿着脚印，继续向前走，有异议吗？”李默问道。
“可以，从来没有源在外扩散，我记录沿途的数值波动，或许能给源的衰减提供一些参考。”
“这种生物有没有可能是格拉本森林的‘原住民’？”沙悗反复摩擦树干上的抓痕，“格拉本森林的广袤足以遮蔽这些动物的存在，况且，从来没有人穿越格拉本到达另一端。”
“你的意思是源也不只在阿尔洛一个地方？”雪月问道。
“这么大的动物总不可能从这往返阿尔洛不被发现吧，而且既然源存在这个星球上，只聚集在一个地方也难以解释，如果它真的那么容易消耗，那阿尔洛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沙悗采集了些许的树皮与土壤。
“被你说的，我都快不认识它了。”余文歆露出一个笑容，“或许这种能源的应用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格拉本森林是一座山林，也是人类居住范围内最大的森林聚落，因为格拉本森林的失踪率和死亡率出奇的高，同时为了保护森林的生态环境，在百年前，格拉本森林被设为军事禁区，天河联邦的范围也是在那时，才扩张到格拉本森林的边缘。
驻地与森林的距离不过两百米，从驻地看去，只能见得外围一层郁郁葱葱的乔木，更深处便被遮掩，在高起的瞭望塔上，也看不见尽头。
一行人沿着脚印追寻，偶尔遇到断裂的树木，脚印也似乎有微妙的变化，或深或浅，或大或小，光束透过浓密的树冠投射到地上，让这里显得更加不真实。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体型的动物在这里横冲直撞，留下的痕迹却只能保证我们不丢失目标，它像是一只鸟，能在林中俯冲，或是一只猴子，在树上荡来荡去。”沙悗说道。
“或者它能够改变体型，听起来有些科幻。”余文歆补充道。
森林中空气逐渐变得沉闷，土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压得四人喘不过气。
“我们得快一点，这雨说来就来，雨水冲刷后，再找踪迹就难了。”雪月说道。
话虽如此，纯天然的森林里，各种植物野蛮生长，抢占着每一寸生存空间，地表的虫子不登上叶片，便见不得一点光芒。除去那只大型野兽经过留下的破坏，找不到一条明确的道路。
时间到了正午，四人找到一块平坦的地段，拿出各自携带的食物，暂且休整。
“按照这个进度，晚上我们应该就能回到驻地。”李默看着通讯器地图，上面一条红线由驻地曲折地连接到现在的位置，那是他们来时的路线。虽然他们尚未到达本次任务的终点，但返程相比来时，只需要赶路，速度上会快不少，另外三人吃饭后，开始简单地整理已取得的数据。
“检测到的源总体趋势在减少，如果只是单线计量的话，只能将其认作是正常现象，但是，我们在这里等待的时间里，这里的源数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认为源在以另一种形式削减，与其说归因于环境，不如考虑这只野兽本身，他身上的源在逐渐消失，所以在后面的痕迹中留下了更少的源。”余文歆分析并记录着自己的想法。
“从生物痕迹上，更加难分辨这只生物的模样，在采集的数据中，已经表现出了较大的差异性，可以认作是不同的个体。”雪月说道。
脚印长度最小测得为四十三厘米，与最初的一米相比，已经产生不可忽略的差距。
“我提一个问题，如果这只野兽的前脚掌与后脚掌形状相似，但存在大小差异，能不能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沙悗问道。
“准确的说，你的假设能够出现前后相似的脚印，但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从脚印初步判断这是一只趾行动物，那它的前后脚掌应该存在能够分别的区别，我认为只是没有发现它的另一种脚印。”雪月给沙悗解释道。
“相当麻烦啊，希望剩下的区域能再找到些有用的信息吧。”
“别动。”李默打断了沙悗，示意三人保持安静。
簌簌的声音从周边响起，一阵风刮过树梢，繁杂的声响让地面上的声音更加难以分辨，李默凝神静听，右手中的手枪已经准备就绪，在风停下的那一刻，他转身向来时的路。
他没有提前瞄准，各研究所负责的区域之间存在重叠，要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但只要确定目标具有威胁，他确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将它拦下。
声音越发清晰，前方的灌木丛一阵摆动，一个人影从中穿出。
“兄弟，冷静。”
那人在眼前的景象清晰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李默和他手中的枪支，待李默收起枪支，又有两个身影从灌木丛钻出。
“你好，我是星河茯苓光枢核心研究所的钟图，他是司空。”他指着旁边的，又指了另一个人，“这是裴浅。”
茯苓，星河首都藿香西部的城市，研发方面以新能源和生物为主，规模上与藿香相当。
“你好，天河源核心研究所，我是李默。”
一个小时前，李默一行人与驻地执勤的士兵交换了信息，在再次明确了任务的区域后，来到了这里。
余文歆看着仪器上升高的蓝色数值，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有源的痕迹，虽然检测数值并不高，但是源极容易被消耗，尤其是森林这种生命力旺盛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沙悗问道。
“不过源出现在联邦之外的格拉本森林，而且这里和阿尔洛完全不在一个方向，这次行动又是联合研究所进行，联邦隐瞒了某些事情。”
“有头绪吗？”沙悗继续问道。
“没有，平时和管理联邦的那群人八竿子打不着，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如果是白所长，兴许知道，而且，所长既然接下了这次行动，那他大概是完全知道，我们可以回去问他。”
“那我们沿着脚印，继续向前走，有异议吗？”李默问道。
“可以，从来没有源在外扩散，我记录沿途的数值波动，或许能给源的衰减提供一些参考。”
“这种生物有没有可能是格拉本森林的‘原住民’？”沙悗反复摩擦树干上的抓痕，“格拉本森林的广袤足以遮蔽这些动物的存在，况且，从来没有人穿越格拉本到达另一端。”
“你的意思是源也不只在阿尔洛一个地方？”雪月问道。
“这么大的动物总不可能从这往返阿尔洛不被发现吧，而且既然源存在这个星球上，只聚集在一个地方也难以解释，如果它真的那么容易消耗，那阿尔洛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沙悗采集了些许的树皮与土壤。
“被你说的，我都快不认识它了。”余文歆露出一个笑容，“或许这种能源的应用应该再等一段时间。”
格拉本森林是一座山林，也是人类居住范围内最大的森林聚落，因为格拉本森林的失踪率和死亡率出奇的高，同时为了保护森林的生态环境，在百年前，格拉本森林被设为军事禁区，天河联邦的范围也是在那时，才扩张到格拉本森林的边缘。
驻地与森林的距离不过两百米，从驻地看去，只能见得外围一层郁郁葱葱的乔木，更深处便被遮掩，在高起的瞭望塔上，也看不见尽头。
一行人沿着脚印追寻，偶尔遇到断裂的树木，脚印也似乎有微妙的变化，或深或浅，或大或小，光束透过浓密的树冠投射到地上，让这里显得更加不真实。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体型的动物在这里横冲直撞，留下的痕迹却只能保证我们不丢失目标，它像是一只鸟，能在林中俯冲，或是一只猴子，在树上荡来荡去。”沙悗说道。
“或者它能够改变体型，听起来有些科幻。”余文歆补充道。
森林中空气逐渐变得沉闷，土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压得四人喘不过气。
“我们得快一点，这雨说来就来，雨水冲刷后，再找踪迹就难了。”雪月说道。
话虽如此，纯天然的森林里，各种植物野蛮生长，抢占着每一寸生存空间，地表的虫子不登上叶片，便见不得一点光芒。除去那只大型野兽经过留下的破坏，找不到一条明确的道路。
时间到了正午，四人找到一块平坦的地段，拿出各自携带的食物，暂且休整。
“按照这个进度，晚上我们应该就能回到驻地。”李默看着通讯器地图，上面一条红线由驻地曲折地连接到现在的位置，那是他们来时的路线。虽然他们尚未到达本次任务的终点，但返程相比来时，只需要赶路，速度上会快不少，另外三人吃饭后，开始简单地整理已取得的数据。
“检测到的源总体趋势在减少，如果只是单线计量的话，只能将其认作是正常现象，但是，我们在这里等待的时间里，这里的源数值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认为源在以另一种形式削减，与其说归因于环境，不如考虑这只野兽本身，他身上的源在逐渐消失，所以在后面的痕迹中留下了更少的源。”余文歆分析并记录着自己的想法。
“从生物痕迹上，更加难分辨这只生物的模样，在采集的数据中，已经表现出了较大的差异性，可以认作是不同的个体。”雪月说道。
脚印长度最小测得为四十三厘米，与最初的一米相比，已经产生不可忽略的差距。
“我提一个问题，如果这只野兽的前脚掌与后脚掌形状相似，但存在大小差异，能不能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沙悗问道。
“准确的说，你的假设能够出现前后相似的脚印，但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从脚印初步判断这是一只趾行动物，那它的前后脚掌应该存在能够分别的区别，我认为只是没有发现它的另一种脚印。”雪月给沙悗解释道。
“相当麻烦啊，希望剩下的区域能再找到些有用的信息吧。”
“别动。”李默打断了沙悗，示意三人保持安静。
簌簌的声音从周边响起，一阵风刮过树梢，繁杂的声响让地面上的声音更加难以分辨，李默凝神静听，右手中的手枪已经准备就绪，在风停下的那一刻，他转身向来时的路。
他没有提前瞄准，各研究所负责的区域之间存在重叠，要尽可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但只要确定目标具有威胁，他确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将它拦下。
声音越发清晰，前方的灌木丛一阵摆动，一个人影从中穿出。
“兄弟，冷静。”
那人在眼前的景象清晰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李默和他手中的枪支，待李默收起枪支，又有两个身影从灌木丛钻出。
“你好，我是星河茯苓光枢核心研究所的钟图，他是司空。”他指着旁边的，又指了另一个人，“这是裴浅。”
茯苓，星河首都藿香西部的城市，研发方面以新能源和生物为主，规模上与藿香相当。
“你好，天河源核心研究所，我是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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