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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只有适当装逼,才有益于身心健康

    忒休斯渔业的人很快就到了,在荀恪等人的视线里,天际线出现了一艘十分蒸汽朋克风的飞艇。

    这艘飞艇是船的外观,钢铁外皮包裹住木质船体,两侧还有各有一对上下扇动的翅膀,整体长度大概在十五米,宽有六米多,高度四五米,呈现梭形,但又意外的带着桅杆,张着风帆,让人实在无法分辨这东西的主推动力到底是什么。

    这艘船的速度不快,荀恪估摸着,和练习科三的机动车差不多速度,不会超过四十迈。

    船头肉眼可见的站立着一个人,这人穿着风骚的燕尾服,背着双手直立在船头,不管海风如何,都站得稳稳地,没有一丝摇动。

    似乎是这首飞艇搅扰了海域的安宁,原本平静的海面忽然狂风大作,一层又一层的海浪猛地掀起十几米高,那势头如山重,欲要将这艘直勾勾闯入此处的飞艇吞没。

    狂涛怒号,水波与阴云交映出一片深沉的黑色,千重海浪咆哮着越向高空,数以吨记的海浪直拍向下,这艘刚达十五米的飞艇在这片巨浪下宛如大江一叶,顷刻便要覆没。

    可船头那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却并不慌乱,只是抬起左手,撑在头顶,那千波重浪便凝在半空之中,再也无法拍下,只能顺着飞艇两侧倾泻而下,沉默地流回大海。

    此举似乎更刺激到海中的什么存在,原本乌黑的海水忽然泛起猩红,一股血腥的臭味冲天而起,海面瞬间化为血海,深红一片的海浪仿佛有了骨头,重新翻涌至高空,化为一只血色大手,气势汹汹地抓向飞艇。

    然而船头的男人仍然平静,他缓缓张口,清澈嘹亮的歌声响起,这歌声让人想起欣欣向荣的春天里,万物竞发,一切都在朝着美好进发的场景,有着抚慰愤怒与不干的效果。

    在这个歌声之下,这只海浪形成的大手褪去了血色,没有了这些血色支撑,大手无法再维持形状,于空中消散。

    “这人好装啊,不过没有你能装,荀哥。”

    奥利维亚远远张望过去,看到对方那一系列骚包操作,自是有些不爽。

    荀恪想了一下,回答奥利维亚说:“我现在没以前装了,我觉得我可以做个稳妥的人,表现得成熟点。”

    奥利维亚听到这话,嘴巴微张,惊讶写在脸上毫不掩饰,接着小脸一瘪,对东岛七未说:

    “我好羡慕你,这位东岛姐姐。”

    由于刚刚奥利维亚说的西语,荀恪下意识也回的西语,东岛七未没听懂两人前面的对话,奥利维亚忽然一句羡慕,让她不太明白怎么回事。

    “她说你长得很好看,她很羡慕。”荀恪帮忙解释了。

    “嘁。”奥利维亚有被酸到,直接转身走了,这俩人没啥互动她也插不进脚,不免让她觉得气馁。

    飞艇在距离这座动物博物馆五米的地方停下了,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借助飞艇船头高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荀恪和一旁的东岛七未,也没第一时间下飞艇,也没第一时间打招呼。

    “忒休斯渔业的第一船主克伦威尔来我们众生之眼的地盘,有何见教?”荀恪双手自然下垂,也没去争物理上的高低。

    站在船头上的克伦威尔依旧背着双手,俯视着荀恪,语气里带着嘲讽与调侃:

    “我以为,你的第一句话会是‘如果你再站得那么高,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呢。”

    “自从去年见识过你们忒休斯的平均道德水准后,我便励志要做一个有礼貌、讲道德的新时代好青年了,一般不会说那么粗鲁的话。”

    为了让东岛七未和其他曰本队友听懂,荀恪说的日语,他知道克伦威尔会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他肯定也是掌握了太平洋沿岸这些国家的语言,因为克伦威尔这个人也喜欢装,虽然在去年碰到了荀恪,装的不是很彻底。

    “那么请问,是否允许我‘登陆’呢?”

    “登呗,想登就等,谁拦着你了?”荀恪呵呵一笑,“只要不怕绊倒就行。”

    克伦威尔微微倾身表示感谢,然后从飞艇的船头迈步。一步迈出,虚立空中,接着又是凭空几步,走到了博物馆楼顶。

    走到楼顶后,克伦威尔看向东岛七未,眼睛一亮:

    “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今晚是否能与您共进晚餐?”

    刚说完这句话,克伦威尔忽然感觉浑身上下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他周围的压力猛增数十倍,让他呼吸都困难,几乎要把他挤成一个长条,艰难的转动脖子,他看到荀恪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好像随时会找机会把他弄死一样。

    “作为客人,刚来就想勾搭我组织的新成员,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荀恪往前走两步,身位越过东岛七未。

    东岛七未见不用自己拒绝,有队长帮忙说话,也就轻松一些,她向来不喜欢这种看似彬彬有礼,实则话语里带着满满侵略性的人。

    “怎么会呢?这位美丽的小姐自然是贵组织的成员,而我,只是想与她进行灵魂上的美好交流,两不相干,怎么会不合规矩呢?”

    克伦威尔收敛气息,凭借自己凶级的超凡实力,将来自荀恪的压力抵御在外,虽说在短暂的交锋后,他依旧震惊于荀恪的实力,可他也不是去年的他了,从强到凶,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渣过无数女人海王就不要来祸害我们组织的成员了。”

    “总比荀部长您这种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单身人士懂得女士更想要什么。”

    “看来一年不见,长进了,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了。”

    荀恪再往前一步,原本就压得克伦威尔气息都无法外放的气势,再上一个台阶,克伦威尔直觉得有强离的电磁场将他拘束在原地,自己身上的各个器官也开始有不听他使唤的意思,这让他不禁脸色凝重一些,再次催动自己的能力,才避免被荀恪压垮捏碎的下场。

    “不敢,我怎么敢在号称暴怒的您面前放肆,只不过,看样子您以后还要被加上‘嫉妒’的外号了。”

    “随便你起外号,不过呢,我劝你,最近要多对你那个耶稣还是基督好好祈祷,最好求神父给你加个赐福庇佑什么的,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手痒。”荀恪捏动指关节,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对了,你们那边的神父,也喜欢小男孩吗?你还是小男孩的时候,有没有喜欢的神父啊?”

    荀恪的话,无疑是在含沙射影,讽刺某个恋男童癖最多的职业,同时,也算是对克伦威尔这个虔诚的基督教徒的侮辱。

    甚至不需要猜想荀恪的话是否是讽刺,基本上所有知道荀恪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极度讨厌宗教的人。

    因为荀恪认为,在阻碍人类社会与科学进步的损事儿上,宗教起码干了百分之八十,哪怕是现在,那些乡村小教会,也以各种献金唯有,骗取老人们的退休金。

    至于荀恪骗老人退休金这一点荀恪为什么会清楚,因为他爷爷就是那个宁愿生活简朴,也要上交献金的老人家,甚至在别的爷爷奶奶都在各种宠着孙子,给孙子买零食的时候,荀恪什么都没得到过,他不可能不抱怨。

    “请你谨慎发言。”克伦威尔皱起眉头,作为笃信的宗教徒,信仰是他的底线。

    “那我请你闭上你的臭嘴,带着你的破船,离开我们众生之眼的海域,去年有高敛拦着我,今年则未必,如果你想我拆光英国所有教堂,杀了所有神父,把你的骨灰混着献血,捏成耶稣受难像,你可以试试继续留在这边,只要你有信心打得过我。”

    微观掌控者彻底发动,哪怕是克伦威尔的能力层次比荀恪还高一级,但尺度到原子的极强掌控力,仍然将克伦威尔这一米八一的身体定在原地,让他的意志无法通过神经系统操纵躯体。

    荀恪走到克伦威尔身后,左手捏着他脖颈让他双脚离地,接着右手指向远处的海面。

    “看好了,这是你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从他们脚下的动物博物馆,到视线所能及的海天交界处,以荀恪所站得地方为中间线,两边的海水忽然开始不断翻涌,数亿吨海水仿佛各自有了意志,开始各自分离,有了各自的形状,变成一个个高达几百米的水巨人,每个水巨人的面部都不一样,动作也不僵硬,就这样露出湿润的海床,几千个水巨人以中间线分开成两列,各退出千米,两方分别发出怒吼,然后像是两支军队一般,向着对方发起猛冲。

    每一个水巨人都仿佛战场上拥有自我意识的士兵,以巨人之姿,为在场的众人重现了冷兵器时代的近身搏斗。

    直到五分钟后,所有巨人全都溃散,无数团几百吨的水团卷杂着海鱼,互相激荡着落回海床。

    就在众人猜测如此多此等体量的海水无规则相撞会引起怎样的巨浪滔天时,海面在某一瞬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东岛七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海面,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她没想到超凡能力居然能强到这种地步,这种手段,真的是人力所能施展的吗?

    她看向荀恪的目光变了,多了些崇拜与震惊。

    荀恪其他的队员们也看傻了,他们一直知道自己的老大很强,强到只要荀恪来支援,任务就一定稳了的程度,而且也听说过荀恪在被调到东京分部前的那些事迹,只是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荀恪的发挥,因为每次荀恪和人发生战斗,都滑稽的有些诡异,丝毫没有激烈感,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荀恪这种对能力应用到极致的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克伦威尔更是不敢相信,同样是分子掌控类的超凡者,他的级别明明比荀恪还要高一级,可荀恪却能展示出神迹一般的景象,难道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仍然和对方有着如此之大的差距吗?

    荀恪随手将克伦威尔扔回飞艇上:

    “船里那个,劳伦斯,把你们这条发育不良的斗牛犬带回去吧,如果不是你在船上,我一定把克伦威尔这个傻X弄死。”

    飞艇上钻出一个棕色短发的青年,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柔和,身材修长,是那种很受欢迎的“知性大哥哥”类型。

    他出来之后,对荀恪露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就把躺在船头上浑身僵硬的克伦威尔拖回到船舱里,然后再出来,对荀恪摆摆手。

    “在忒休斯渔业待得不顺的话,记得来投靠我,我罩着你~”

    荀恪也对劳伦斯挥挥手,对方是个连他这种贱人都敬重的、真正意义上值得尊敬的好人,所以他绝对不会让对方难做,即使他再讨厌克伦威尔这个人。

    劳伦斯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摇摇头,接着钻进船舱,发动飞艇。

    飞艇的钢铁翅膀扇动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弯,向着海天一线处飞去,直到飞艇逐渐变成一个点,消失在重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