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灾难之始
没人能回答事情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早知道这样，荀恪不到处晃悠了。
“电影2012世界末日的景象要上演了啊。”
荀恪锁定东岛凛太郎的气息，带着东岛七未在街道的半空中疾驰而过。
两侧，是开始摇晃震动的大楼，振动的幅度已经是清晰可见，恐慌的人群冲出大楼冲上街道，顿时人挤人将所有道路全都挤满，车里的司机只能一边叫骂一边鸣笛，试图找到另一条人少的出路。
然而东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条街道上有无数的人，没有人知道该往哪里跑，偶尔想到要离开东京的，也都被人潮裹挟，身不由己。
混乱的人流充斥在每一条主干道上，只有对东京巷道十分熟悉的人才能找到少人的偏僻小巷，然而这些小巷并非联通在一起的，出了小巷，还是人流。
无数的人就像难以驱散的蜂群，拥挤在无处延伸的街道上，发出绝望、质疑的嘈杂声音。
人群本身就是绝望，这绝望裹挟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个体，让人无法逃离。
这样的拥挤人潮，无数条街道，很自然地发生了踩踏事件。
或许是有人被推了一下，或许是有人低头去捡手机，明亮的屏幕上显示正与家人通话中，尺臂距离却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遥不可及，声音也埋没在吵闹、咒骂的声音里，然后被一脚踩碎屏幕。
面对这样纠缠在一起的人群，无法动弹只是绝望的一种，成群的蚁虫鼠群成群结队、见缝插针的从人群脚底的缝隙穿行而过，伴随着地面开始震动，两侧足以抗住高强度地震的大楼也开始倾斜。
“在时代的洪流中，这就是每一个普通人的命运。”
“只有感慨吗？”
东岛七未低头看着脚下的乱象，迷茫无措的人们陷入未知末日的漩涡，得不到答案，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与恐惧。
“不然呢？还是说你自觉有能力施以援手吗？”荀恪反问。
东岛七未耷着眉，语气似有不甘：“你没有吗？”
荀恪摇摇头，速度不降：“造成这般灾难景象的并不是我，我没有义务施以援手，拯救你的亲友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也不想引起那些家伙的注意。”
听了这话，东岛七未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自己没有那份拯救万民的能力，而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命令荀恪去这样做。
站在高处，对即将面对天崩地陷的普通人们，她除了同情外，别无能力。
在一处大楼拐角处，东岛凛太郎勉强摆脱疯狂的人群，擦着额角的大汗，忍不住感慨自己已经老了，可是摆脱人群后他还是身处迷茫之中，他能去哪儿呢？
同样的疑问还包括：发生了什么？只有东京如此还是全曰本如此？自己在东京的儿女怎么样了？
疑问暂歇时，荀恪带着东岛七未从天而降，不等他反应，他人已经在天上，身体不听控制一般，跟在荀恪身后在空中急速飞行。
“请问，这是？”
东岛凛太郎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不久前在教堂里见到的年轻人忽然带着自己的女儿从天而降，现在他们三个一起在天上高速飞行……
“简而言之就是，因为喜欢您的女儿，所以拥有超能力的我对您施以援手，现在正打算去救您的儿子和您女儿的朋友们，目的是离开东京，因为东京就要毁灭了。”
相比东岛凛太郎，东岛七未的哥哥显然更难寻找。前者荀恪亲自接触过，能够通过气息快速锁定位置，后者只知道相貌，需要通过感知力在无数人中逐一辨别。
哪怕是以荀恪的感知力，做这样的事情依然是困难重重。
而东岛七未能提供的，也只有她哥哥经常出没的街区，电话没有人接。
东京上空，岛屿的影子逐渐清晰，像是异世界的岛屿正要挤破空间降临到这个世界，飞在高空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岛屿上面树木丛生，里面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生活在其中，岛屿上甚至有一泼湖水，一座小山。
“那就是终焉之地吗？”东岛七未问。
荀恪也有些迷茫：
“应该就是吧。”
“上面有活着的东西，和终焉不是相反的表现吗？”
“谁知道呢，或许终焉针对的是那座岛屿之外的所有地方吧。”
东岛凛太郎完全听不懂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年轻人在说什么，不过他自觉现在也不是发出这些疑问的时机，心里猜测那座奇迹般的岛屿大概是像魂斗罗里降落的外星基地一样，降临的目的是毁灭人类文明，而现实里大概没有史泰龙和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抱着把破枪就能在里面杀个七进七出，拯救人类。
“找到了，呼……”
要在无数人中通过面容特征确定一个人类，十分消耗荀恪的精力，毕竟人脑并非计算机，这种高强度比对比起那晚操纵海水聚水成兵有过之而不及。
在一处演出剧场的门后，荀恪找到了东岛七未的哥哥，事故发生时，作为舞台剧演员，他正在这里演出，而在看到大街上人挤人的场面后，他理智的退回了剧场，没有选择融入人群。
他的手机恰好没电，因此没能及时联系上自己的妹妹。
……
原本风平浪静的东京湾，现在海水涌起，像是有人端住了大陆架开始左右摇晃，海水渐成海啸，不断的扑击冲刷着海岸，但与此同时，海湾中心，也出现了一道水涡，水涡逐渐扩大变成漏斗形状的漩涡。
不知为何，这处漩涡并没有影响海啸的形成，仍然是不断的扑击着海岸，并一次次抬高，试图冲进这座人类构建的钢铁丛林，将文明毁灭。
众生之眼东京分部已经做好发射准备，只有少数还在市区里的成员尚未回去，通过频道联系，得知他们正带着家人朋友往分部赶回，最远的大概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在地面的晃动中，分部里的人也能感觉到明显的摇晃，这让他们开始担心分部大楼能否平稳发射起飞，已经出现了希望提早发射的声音。
透过窗子向西边看去，滚红的天际不是夕阳，而是正在喷薄的富士山，熔岩与黑烟将天际遮挡，也让人意识到这场灾难的波及范围绝不止有东京。
“电影2012世界末日的景象要上演了啊。”
荀恪锁定东岛凛太郎的气息，带着东岛七未在街道的半空中疾驰而过。
两侧，是开始摇晃震动的大楼，振动的幅度已经是清晰可见，恐慌的人群冲出大楼冲上街道，顿时人挤人将所有道路全都挤满，车里的司机只能一边叫骂一边鸣笛，试图找到另一条人少的出路。
然而东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无数条街道上有无数的人，没有人知道该往哪里跑，偶尔想到要离开东京的，也都被人潮裹挟，身不由己。
混乱的人流充斥在每一条主干道上，只有对东京巷道十分熟悉的人才能找到少人的偏僻小巷，然而这些小巷并非联通在一起的，出了小巷，还是人流。
无数的人就像难以驱散的蜂群，拥挤在无处延伸的街道上，发出绝望、质疑的嘈杂声音。
人群本身就是绝望，这绝望裹挟着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个体，让人无法逃离。
这样的拥挤人潮，无数条街道，很自然地发生了踩踏事件。
或许是有人被推了一下，或许是有人低头去捡手机，明亮的屏幕上显示正与家人通话中，尺臂距离却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遥不可及，声音也埋没在吵闹、咒骂的声音里，然后被一脚踩碎屏幕。
面对这样纠缠在一起的人群，无法动弹只是绝望的一种，成群的蚁虫鼠群成群结队、见缝插针的从人群脚底的缝隙穿行而过，伴随着地面开始震动，两侧足以抗住高强度地震的大楼也开始倾斜。
“在时代的洪流中，这就是每一个普通人的命运。”
“只有感慨吗？”
东岛七未低头看着脚下的乱象，迷茫无措的人们陷入未知末日的漩涡，得不到答案，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与恐惧。
“不然呢？还是说你自觉有能力施以援手吗？”荀恪反问。
东岛七未耷着眉，语气似有不甘：“你没有吗？”
荀恪摇摇头，速度不降：“造成这般灾难景象的并不是我，我没有义务施以援手，拯救你的亲友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也不想引起那些家伙的注意。”
听了这话，东岛七未默默地叹了口气，她自己没有那份拯救万民的能力，而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命令荀恪去这样做。
站在高处，对即将面对天崩地陷的普通人们，她除了同情外，别无能力。
在一处大楼拐角处，东岛凛太郎勉强摆脱疯狂的人群，擦着额角的大汗，忍不住感慨自己已经老了，可是摆脱人群后他还是身处迷茫之中，他能去哪儿呢？
同样的疑问还包括：发生了什么？只有东京如此还是全曰本如此？自己在东京的儿女怎么样了？
疑问暂歇时，荀恪带着东岛七未从天而降，不等他反应，他人已经在天上，身体不听控制一般，跟在荀恪身后在空中急速飞行。
“请问，这是？”
东岛凛太郎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不久前在教堂里见到的年轻人忽然带着自己的女儿从天而降，现在他们三个一起在天上高速飞行……
“简而言之就是，因为喜欢您的女儿，所以拥有超能力的我对您施以援手，现在正打算去救您的儿子和您女儿的朋友们，目的是离开东京，因为东京就要毁灭了。”
相比东岛凛太郎，东岛七未的哥哥显然更难寻找。前者荀恪亲自接触过，能够通过气息快速锁定位置，后者只知道相貌，需要通过感知力在无数人中逐一辨别。
哪怕是以荀恪的感知力，做这样的事情依然是困难重重。
而东岛七未能提供的，也只有她哥哥经常出没的街区，电话没有人接。
东京上空，岛屿的影子逐渐清晰，像是异世界的岛屿正要挤破空间降临到这个世界，飞在高空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岛屿上面树木丛生，里面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生活在其中，岛屿上甚至有一泼湖水，一座小山。
“那就是终焉之地吗？”东岛七未问。
荀恪也有些迷茫：
“应该就是吧。”
“上面有活着的东西，和终焉不是相反的表现吗？”
“谁知道呢，或许终焉针对的是那座岛屿之外的所有地方吧。”
东岛凛太郎完全听不懂自己的女儿和这个年轻人在说什么，不过他自觉现在也不是发出这些疑问的时机，心里猜测那座奇迹般的岛屿大概是像魂斗罗里降落的外星基地一样，降临的目的是毁灭人类文明，而现实里大概没有史泰龙和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抱着把破枪就能在里面杀个七进七出，拯救人类。
“找到了，呼……”
要在无数人中通过面容特征确定一个人类，十分消耗荀恪的精力，毕竟人脑并非计算机，这种高强度比对比起那晚操纵海水聚水成兵有过之而不及。
在一处演出剧场的门后，荀恪找到了东岛七未的哥哥，事故发生时，作为舞台剧演员，他正在这里演出，而在看到大街上人挤人的场面后，他理智的退回了剧场，没有选择融入人群。
他的手机恰好没电，因此没能及时联系上自己的妹妹。
……
原本风平浪静的东京湾，现在海水涌起，像是有人端住了大陆架开始左右摇晃，海水渐成海啸，不断的扑击冲刷着海岸，但与此同时，海湾中心，也出现了一道水涡，水涡逐渐扩大变成漏斗形状的漩涡。
不知为何，这处漩涡并没有影响海啸的形成，仍然是不断的扑击着海岸，并一次次抬高，试图冲进这座人类构建的钢铁丛林，将文明毁灭。
众生之眼东京分部已经做好发射准备，只有少数还在市区里的成员尚未回去，通过频道联系，得知他们正带着家人朋友往分部赶回，最远的大概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在地面的晃动中，分部里的人也能感觉到明显的摇晃，这让他们开始担心分部大楼能否平稳发射起飞，已经出现了希望提早发射的声音。
透过窗子向西边看去，滚红的天际不是夕阳，而是正在喷薄的富士山，熔岩与黑烟将天际遮挡，也让人意识到这场灾难的波及范围绝不止有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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