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晕晕乎乎中我睡了，过去，妈妈的怀里很暖和，父母将我抱回了家中，为什么抱回家，母亲后来说，当年很穷，最近的医院，非常的远，天又下雪，又在晚上，只得把我抱回家中，又说多亏了有我叔叔，这里要提到我叔叔一下，叔叔在家排行最小，我父亲是长子，后面又有三个妹妹二个弟弟，我这叔叔是我奶奶四十多岁的老儿子，比我父亲整整小了二十多岁，从出生，便被爷爷奶奶当宝一样疼着，慈母多败儿，便是说我叔叔吧，叔叔从小到大惹的事，数都数不过来，据说奶奶当年非常护短，从不准任何人数落打骂小儿子，为此和爷爷干了很多次架！可小叔叔实在不省心，居然在十岁那年，跟一个江湖骗子跑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父亲比较严厉，都是从母亲的知言片语中听的，反正结果是奶奶从小叔丢了后，病了，没过多久便去世了，爷爷疯了一样找了小叔一年，回来后也一病不起，病了半年多也跟着奶奶走了。父亲当年才十七岁，带着妹妹弟弟们过日子，非常的苦，听说我那三个姑姑逃荒时嫁在了路上，嫁那儿了，我妈也没说，好像也不清楚，只说当年差点饿死人，我爸带着弟妹们逃荒，要饭，中间把三个姑姑给嫁了人，其中一个叔叔，应该是我二叔，非常的奇葩，我爸当年在外地给一家干木工的家里当学徒，带着我二叔叔，混口饭吃，那老木工想把唯一的女儿嫁给我爸，觉得我爸老实能干，老木工女儿死活不愿意，我爸那时有三十多了，比人家老木工女儿大了十岁不止，我爸长的又矮，女孩子看不上他，看上我二叔叔了，没法子，我爸只能给弟弟结了婚，反正非常尴尬，不太好在那地呆了，我爸便独自回了老家，守着老宅，也就是一半倒了的土屋，毛草顶子那种，说是等我小叔叔回来，反正中间不知为何娶了我妈，这个我妈没怎么提，其实我也好奇的紧，我妈当年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又比我爸小了十多岁吧！反正我也不敢问，一问我妈就打我脑壳，说我小孩子，问什么问，别的八卦，我妈基本上知无不言的。又扯远了，別怪我，没文化，真可怕，老跑题，扯回来，在说说我小叔叔吧，前几个月忽然回来了，这大变活人的，一跑十几年，回来一个二十多的大小伙子，也不知道我那老父亲，怎么断定这位是我小叔叔的，反正我妈天天说我小叔叔是骗子，我那，怕我妈怕的要死的老爸，着了魔一样，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又去河里摸鱼，又是买了一斤肉，大大的整了一桌子菜，我家总共三只老母鸡，我妈看的比眼珠子还重，当时穷，人吃饭都半饱，养鸡的很少，我妈念了几年，才终于舍得养了五只小鸡仔，从小养大，还伤了二只，只剩下三只老母鸡，总算养到下蛋，好吧，我小叔叔一来，我爸手起刀落，干死了一只老母鸡，我妈又骂，又哭，饭都没吃，反正那天，我和哥哥最高兴，因为有肉吃啊！忽然多了个叔叔，我哥高兴的是我叔叔还带着一条大黑狗，我高兴的是，叔叔好高大，把我丢在空中，又接住，叔叔在我妈的哭骂声中，把我丢高高了，反正我是高兴的很，叔叔什么的真好，叔叔一来，经常有肉吃，我爸自从叔叔往在了我家，经常会买肉回来，我妈天天骂我爸，脑子进水了，认了个骗子当弟弟，还让叔叔住了新屋。所谓新屋，就是家里院子里，一小间，新瓦屋，我爸妈新盖的，我哥当时八岁了，我也五岁了，以前跟爸妈睡一个屋子，我和哥哥唾一张床，我妈想多盖间房子，给我和哥哥住，我妈从牙龈里挤出的钱，就是牙龈，妈妈每次说起都咬牙切齿，反正盖了一间小瓦屋，重点，墙是红砖的，瓦是瓦片的，不是泥巴墙，草屋顶，更重点，新瓦房，有门，有窗户，我心累，这都是什么鬼？我妈咬什么牙？当然了我又被我妈打脑壳子了，还说我懂个屁，瓦房，瓦房，回归，扯一边去了，反正最后让我小叔叔住进去了，反正这是和我妈结了梁子。然后，尽量不和小叔子说话，我妈是不说话的。我被我妈抱回家后，我哥就跪在雪地里，脸肿的和猪差不多，我妈后来告诉我的，后面是我妈说的，反正我是不记得了，当时小叔叔也一身是雪的回来了，看着床上的我，眉头能夹死苍蝇了，拉开我妈气呼呼的看了看院子里的我哥哥，对我爸吩咐，让我爸去村里杀猪的家里，称一斤五花肉，在去老李家去看看，有鱼没，弄条鱼回来，鱼要活的，让我爸，快去，让我妈去鸡窝里抓一只老母鸡，要快，小叔叔自己冲回新瓦房里，翻他那一箱子破烂去了，我妈说是破烂，这儿得说一下，小叔叔为什么回来的，移林，怎么说呢？就是迁坟，我们这儿叫移林，我们一个姓的人，死后都埋葬在一片荒地里的，国家修路，正好从祖林过，祖林全要迁走，就是国家出钱，让我们把祖林全迁走，这是一个姓的大事，不知道小叔叔怎么知道的，反正小叔叔提前一个多月回来了，又是忽悠迁移的新地址，又是偷东西，反正就是到处骗吃骗喝，我妈原话，那什么偷东西，是我妈当时迁祖林时，有个最大的坟头，是全姓始老祖宗的林，起林是我小叔叔主持的，我妈说不知小叔叔怎么忽悠的那群老东西，我想我妈口中老东西，应该是族长之类的吧！有点流汗，我妈就这么说话的。反正起林让我小叔叔主持了，林起出来后，人都走了，小叔叔从土里抓了个东西往裤兜里装，我妈说亲眼看见的，反正闪着光，我小叔叔当时还冲我妈挤眼睛了，说到这里，我妈又恶心巴巴的说，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小叔子，调戏嫂子，我无语中，老妈，你老多大岁数了？我小叔眼瞎吧？调戏你？反正我妈又骂了几句，什么连祖林里的东西都偷之类，起林，起出东西是要上交的，小叔叔这叫偷祖宗，很丢人的，我妈可是非常要面子的人，所有人家可却是认为这混蛋是我们一家人得，本着不丢人，怕吃亏，自私的光荣传统，我妈当没看见，小叔子干了嘛，但是，背后骂个混蛋，小偷，骗子，还是要骂的。大家习惯我跑题吧，请忽略！反正我妈说我叔叔对着一堆破烂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抓到了个沾着泥巴的闪亮东西冲出了屋子，我妈认出来了，起林时我小叔装裤兜里那东西，为什么认出来了，前几天刚见过，有泥巴，好认的很，反正小叔叔在水盆里洗的欢实，我妈才看清，是一个小锁，和现在的锁样式不同，是个小小的荷花，花包一样的形状，锁过于老旧，很小，有大人指甲盖大小，刚从土里洗出来，黑黑的，看不出材质，有些黑的发亮。小叔叔让我妈去找跟红绳，锁的挂眼太小，不太好穿，小叔叔一头汗，才穿好了，我老爸也弄回了一斤肉，一条活鱼，加上我妈，绑了腿的一只老母鸡。小叔叔让我爸拿着这三样东西，住西走，一直走，碰见第一个东西，把鱼丢下，碰第二个东西，丢下肉，往前走，碰见第三个东西，丢下鸡，然后回头，往家走，回家来时，中间不要停，不管听见什么，别回头，别说话，只往家里走，切记，切记，囡囡能不能活，就看你了，这里说一下囡囡是我小名。小叔叔严肃的看着我爸出了门。拿着穿好红绳的小锁，进了屋，顺便也把哥哥叫进了屋，对哥哥说，小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现在妹妹想回家，但妹妹太小，找不到家，你叫妹妹回来。好吗？你握着妹妹的手，嫂子，去拿一碗今年的新麦，小胜喊一声囡囡跟哥哥回家，你丢几粒麦子在雪地上，千万记住，要等到我哥回来，你们才能停，我一会要出门去找囡囡回来，等天亮，我便会回来，如果天亮我没回来，也不要紧，只要我哥哥回来，你让我哥把这个戴在囡囡脖子上，千万别离身，等天亮，我回来在涚，我若天亮没回，也不要叫哥哥去找我，切记。小叔叔拿起了小锁交给了我妈，喊了声，老狗出门，陪爷爷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