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佚名者之信（1）
一时间，山上议论纷纷，但师青璇没有理会。事实上，整个江山，她也只需向学子监里的那几位说明而已。
故此，很快便有流言中伤乐轩，说其不仁不义，过河拆桥，而这流言大多出自墨楼和授业阁，但也不乏乐轩内部的声音。见景，数部只能从中协调，其余学部也开始做工作，但…乐轩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开始有人纷纷尝试，以至于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乐部热闹非常。乐轩确实收到不少建议，但其中大都成了笑料，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就有人建议说乐修不妨修习狮子吼、音波功，或直接修炼千里传音之类的武学，只要会这些，远程传音自然不在话下。更甚者，居然还有人说，若有意愿，可到授业阁进行一对一辅导，包教包会，保证满意…
对于这些，乐轩直接无视。这些人忽视了一些基本的事实，一者这类武学本身就需以深厚的内功为基础，而这对一般乐修而言本就是不可能的，真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也不需这般麻烦了。其次，估计这些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吼、叫…这些都是要动嗓门的，但乐修不见得都是要动嗓门，一些乐修平时也就是动动手指而已。所以，提出这些建议的人基本都没收到回复。
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于是又开始重新探索，但始终没有听说这个问题有被解决，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不再提及，以至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华历1928年春，又一年一度江山礼乐节临近。
虽然在此期间，沉寂的流言再次横飞起来，但并没有改变什么。最终，在墨楼之主墨言峰和授业阁之主岑明远的劝导和帮助下，一如往年，乐轩再一次成功地拉开了江山迎新序幕。
尽管在外人看来，乐轩当初的努力和决定似乎成了一个笑话，但谁也不知，在乐轩看似沉寂的表面下，此刻正悄悄地改变着。
…
“声音是以音波的形式进行传播的，看来想要实现远程传音，还是需要回归到对音波的深入研究上来。”长久以来，师青璇已经看了太多太多的书籍，书中虽有更好的方法，但都不符合她的意愿。
她曾去过雪藏阁，也曾寻找雪藏阁之主傅寒衣数次，傅寒衣果真不负渊博之名，为她提出了许多奇思妙想，有些甚至比典籍里记载的还要巧妙、更新颖，但可能真的是她要求太高了，最后就连一向博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的傅寒衣也都屡受打击，差点就被她折磨疯了，以至于到后来都开始有些避着她…
长期沉浸经典，师青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与目标的距离更远了，于是她果断抛开典籍，开始依循自己的思路，继续整理。虽然早已记不清自己失败过多少次，但每一次失败都让她重新充满斗志。时至今日，她已能感觉到自己与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近，这让她异常激动。
“要想音波传得远，首先，声源就要具备相当的力量”，师青璇顿了顿，“这也是为什么内功对乐修而言很关键。其次，声音在传播期间，能量会有损失。如果能在保证声源力量的同时，还能确保传播过程中能量不损失，或是做到其中任一点…”
“不行，还是不行…尤其是后者，短距离下尚有可能，可一旦距离过远，对一个纯乐修而言还是很难，这正是无解的地方。”说到最后，师青璇再次摇头，再一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随着否定的次数多了，师青璇的脑海里也开始涌现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虽然很凌乱，但并非毫无关联，似乎只需要一个线索就能将它们全部串起，形成一个或许可行的办法。
“师父，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换个思路。”如受启发般，萧霞灵光一现，道，“与其坚持完美，不如退一步。”
“哦？怎么说？”师青璇饶有兴致地望向眼前徒儿。
“首先，您说过，要想音波传得远，声源就要具备相当的力量，故我的想法是与其考虑如何实现个体十里传音，不如把对象换成乐阵。既然一个乐修的内功修为不足，那就化整为零，让两人相互配合，甚至是三人，四人…这样一来，在相互配合的情况下，我们就不必担心乐修个体修为了。”随着讲述，萧霞的想法也越发清晰。
“化整为零…”师青璇眼睛一眯，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萧霞，“说下去。”
“其次，要想保证音波在传播过程中能量不损失，这一点，以当前他们的实力确实是不可能。”萧霞也无可奈何道，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虽然我们无法做到不损失，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只要我们能做到偿失，补偿损失的那部分能量，那么…远程传音就依然有可能。”
听了萧霞的想法，师青璇首度陷入了长考，直至许久才抬起头，看向萧霞，道:“不错。只要能找到偿失的办法，通过化整为零，就仍有可能实现远程传音。”
“即便如此，但仍有一些问题，主要是在乐阵同奏时。一是如果默契不足，节奏不能同步，旋律就会因此乱调，变得不堪入耳。其次，便是乐上品境的差距和乐器的迥异，也很容易导致旋律变质，甚至失真。”萧霞忧虑道，“虽然默契可以通过强化练习培养，品境差距也可以通过筛选来缩小。但乐器的迥异却是无论如何都很难避免的，我们固然可以通过统一乐器及其材质来尽可能地降低这种影响，但材质的相同也将更容易引发共振，届时只怕会对乐阵演奏更加不利。”
故此，很快便有流言中伤乐轩，说其不仁不义，过河拆桥，而这流言大多出自墨楼和授业阁，但也不乏乐轩内部的声音。见景，数部只能从中协调，其余学部也开始做工作，但…乐轩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开始有人纷纷尝试，以至于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乐部热闹非常。乐轩确实收到不少建议，但其中大都成了笑料，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就有人建议说乐修不妨修习狮子吼、音波功，或直接修炼千里传音之类的武学，只要会这些，远程传音自然不在话下。更甚者，居然还有人说，若有意愿，可到授业阁进行一对一辅导，包教包会，保证满意…
对于这些，乐轩直接无视。这些人忽视了一些基本的事实，一者这类武学本身就需以深厚的内功为基础，而这对一般乐修而言本就是不可能的，真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也不需这般麻烦了。其次，估计这些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吼、叫…这些都是要动嗓门的，但乐修不见得都是要动嗓门，一些乐修平时也就是动动手指而已。所以，提出这些建议的人基本都没收到回复。
众人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于是又开始重新探索，但始终没有听说这个问题有被解决，渐渐地，几乎所有人都不再提及，以至于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华历1928年春，又一年一度江山礼乐节临近。
虽然在此期间，沉寂的流言再次横飞起来，但并没有改变什么。最终，在墨楼之主墨言峰和授业阁之主岑明远的劝导和帮助下，一如往年，乐轩再一次成功地拉开了江山迎新序幕。
尽管在外人看来，乐轩当初的努力和决定似乎成了一个笑话，但谁也不知，在乐轩看似沉寂的表面下，此刻正悄悄地改变着。
…
“声音是以音波的形式进行传播的，看来想要实现远程传音，还是需要回归到对音波的深入研究上来。”长久以来，师青璇已经看了太多太多的书籍，书中虽有更好的方法，但都不符合她的意愿。
她曾去过雪藏阁，也曾寻找雪藏阁之主傅寒衣数次，傅寒衣果真不负渊博之名，为她提出了许多奇思妙想，有些甚至比典籍里记载的还要巧妙、更新颖，但可能真的是她要求太高了，最后就连一向博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的的傅寒衣也都屡受打击，差点就被她折磨疯了，以至于到后来都开始有些避着她…
长期沉浸经典，师青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与目标的距离更远了，于是她果断抛开典籍，开始依循自己的思路，继续整理。虽然早已记不清自己失败过多少次，但每一次失败都让她重新充满斗志。时至今日，她已能感觉到自己与想要的答案越来越近，这让她异常激动。
“要想音波传得远，首先，声源就要具备相当的力量”，师青璇顿了顿，“这也是为什么内功对乐修而言很关键。其次，声音在传播期间，能量会有损失。如果能在保证声源力量的同时，还能确保传播过程中能量不损失，或是做到其中任一点…”
“不行，还是不行…尤其是后者，短距离下尚有可能，可一旦距离过远，对一个纯乐修而言还是很难，这正是无解的地方。”说到最后，师青璇再次摇头，再一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但随着否定的次数多了，师青璇的脑海里也开始涌现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这些信息虽然很凌乱，但并非毫无关联，似乎只需要一个线索就能将它们全部串起，形成一个或许可行的办法。
“师父，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换个思路。”如受启发般，萧霞灵光一现，道，“与其坚持完美，不如退一步。”
“哦？怎么说？”师青璇饶有兴致地望向眼前徒儿。
“首先，您说过，要想音波传得远，声源就要具备相当的力量，故我的想法是与其考虑如何实现个体十里传音，不如把对象换成乐阵。既然一个乐修的内功修为不足，那就化整为零，让两人相互配合，甚至是三人，四人…这样一来，在相互配合的情况下，我们就不必担心乐修个体修为了。”随着讲述，萧霞的想法也越发清晰。
“化整为零…”师青璇眼睛一眯，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萧霞，“说下去。”
“其次，要想保证音波在传播过程中能量不损失，这一点，以当前他们的实力确实是不可能。”萧霞也无可奈何道，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虽然我们无法做到不损失，但也并非毫无办法。只要我们能做到偿失，补偿损失的那部分能量，那么…远程传音就依然有可能。”
听了萧霞的想法，师青璇首度陷入了长考，直至许久才抬起头，看向萧霞，道:“不错。只要能找到偿失的办法，通过化整为零，就仍有可能实现远程传音。”
“即便如此，但仍有一些问题，主要是在乐阵同奏时。一是如果默契不足，节奏不能同步，旋律就会因此乱调，变得不堪入耳。其次，便是乐上品境的差距和乐器的迥异，也很容易导致旋律变质，甚至失真。”萧霞忧虑道，“虽然默契可以通过强化练习培养，品境差距也可以通过筛选来缩小。但乐器的迥异却是无论如何都很难避免的，我们固然可以通过统一乐器及其材质来尽可能地降低这种影响，但材质的相同也将更容易引发共振，届时只怕会对乐阵演奏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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