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才？不，恐怕这孩子是废了。”
101室。
各界的大佬们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们互相之间都共处了半个月了，早就对彼此的寒暄没了兴趣。
他们或小声交谈，或冥想，或翻看今年新出炉的评定名册，或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处理某些工作，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表现出发呆的样子。
足足近20人的会议室内，此刻静默的可怕，长时间的封闭，让他们都有些烦闷。
这半个月，他们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因为这是关系全市新生代的一次评定会议，基本地位和20年前的高考对等，评审成员们都是按完全封闭式的方式来的。
只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大佬，他们的个人信息终端链接并没有被切断。
不仅仅有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处理，还包括其他方面的原因……有些明面上的规则，实际上已经渐渐被淡化了。
烦闷，只是单纯因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找非大佬人员担任最终评审的位置，这是有依据的。
一是基于安全考虑。
飞艇内都是最高端的科技，使用它们的都是一些重要科研成员，再加上现在被评审的都是重要的新生血液，因此需要强有力的武装保障。
这一点，谁还能比大佬们亲自上场更有威慑力呢？
二是因为评定的最终审核。
只是一些科研人员，他们大都在B级冒险者及以下的阶段，是无法作为最终的评定依据的。
科学，是基于表象性的研究，有些东西，不是科学仪器能评审出来的。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感觉到问题所在。这些，还是现如今科学无法触碰到的边界。
因此，为了精准地选拔优秀人才，必须要有强者的参与。只有这样，才能更大程度地实现人才和资源之间完美配比。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场有的人根本看不懂基因解析图，也能成为最终评审的一员。
“嘀嘀嘀~”
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信息正在发送，请查收。”
在场的大佬都陷入了诧异。这不还没到最终评定的阶段吗？怎么就有信息过来了？
这时，大家都好像突然联想到了前天那个第一武校的小家伙。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心里一个念头抑制不住地冒起：
“我去，不会吧？这是又要出一个S级的节奏？”
很快，大家都聚在了屏幕前，由一个中年男人点开了信息接受。
“嘀嘀嘀~数据库对接完毕，数据已上传。”
一份个人信息表单马上就取代了蓝色的空白屏幕，大佬们都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鱼笙”
“16岁”
“男”
“初步评定，选入S组。现等待各分小组数据对接。”
看到眼前这一幕，中年男人眼神闪烁了几下，诧异开口道：
“又出了一个S级的？今年我们市是中奖了吗？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文雅男子也说道：
“嗯，确实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我倒想看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孩子能被一次选入S组的评定。就连那个闫海，都是二次选入的。这个鱼笙，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冷不丁的飘了一句过来：
“看就是了，废话真多。”
眼睛男有些尴尬，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作没听见。
“嘀嘀嘀~信息接受完毕。”
很快，一份简易的初步评定结果展现在屏幕上，看到这样的数据，即使是这20位大佬都忍不住动容。
“有点猛啊，一次分项评定就拿下了503分？”
“我去，这个体基因数据，这是恐怕是个八边形战士吧？”
“完美的体基因序列搭配。”
“魂基因也不差，比得上一般的B级了。”
“七八组连坐？这是掌握了最强大的两个体基因序列啊，上一个这种模板的天才，还是白老吧？”
“嗯，确实强啊，比那个第一武校的闫海强了不止一分。”
“不过这个魂基因可惜了，没搭配上雷系、金系、土系，这三个最强体派元素……如果能搭配上雷鸣的雷魂附体或者风戾的混元金土，这个孩子体派天赋就拉满了。”
“已经这么强了，够了……我觉得他评S级应该稳了。这天赋，确实惊到我了。”
“欸，看这个，这个体基因第七序列的评定，上面赋值是100分满分！”
“我早看到了，不止如此，更惊人的还在后面，这家伙的体基因第七序列，几乎各项指标都堆满了！”
“天哪，这是什么妖孽？这单项的100分拿的……不是因为他能力就到100分了，而是这个项目只有100分啊！”
“老刘说的对，就我个人觉得，就这单项的评定结果，就足够支撑他到S级评定了！更别说这家伙还是个多序列！”
“天才！真正的天才！这让我联想到了原子武士，他也是第七序列单项拉满了……”
“原子？不会吧……应该成不了那种程度吧……毕竟那个男人……”
“哼，那你别要，这个孩子，我们赤龙训练营要了。”刚才的女子突然开口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好像突然引爆了什么。
“？？问过我们云海训练营了吗？这可是我们训练营所处的区域。”
“都别争了，我们磐岩训练营还没开口呢，论体基因一派的研究、培养，我们基地的才是最有话语权的，这样的好苗子给了你们，你们只会糟踏他的天赋。”
“谁说的？公认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训练营的体派就是最强的！哪一届的体派新生，不都是我们的实力最强……”
“那是你们……”
“胡说，那你们……”
……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乱，那个戴眼镜的文雅男人开口了，不过却好像完全没有用处，本来是大佬群集的评审会，却生生掰扯成了抢人大战，场面依旧不可言喻。
“咳咳……”
一声咳嗽声响起，众人忽地停了下来，只见门外走进了一名面容略显苍老的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众人马上停下争执，齐刷刷地紧跟着问候道：“钱博士好。”
男人轻易的穿过人堆，走到了大屏幕前，眼睛紧盯着看了起来。
没人在这时候再插嘴。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摩云飞艇的舰长，他还是本次提供科研设备的第一权属人，同时兼任本次评审的总负责人。
不过，单单是身份上的差距，众人不会如此服气，其背后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科研大佬！
他是第一个突破固有限制，将现代科技与超自然技术结合到一起的人，这飞艇，正是他的专利成果之一，采用了超自然动力，无需供给能源就能悬浮在空，这在当时整个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他同时还是一名超强的S级冒险者！只不过因为年龄原因，身体素质有所下降，所以现在实力大概降到了A级冒险者的程度……
但，即使这样，钱老也已经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强上许多了。
“嗯，确实是个天才，只不过……”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钱老继续说下去，对于钱老的专业素养，大家还是非常信任的。
只见钱傅渊伸出手，点在了最后一次检测的内容上。
大家也都好奇，跟眼看了过去，确实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有人就问道：“钱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钱傅渊没说话，翻出了鱼笙最后一次检测的录像，只见屏幕中，一个长相相当俊美的男生，轻轻地伸出左手，指尖触碰在从深黑色的暗处延伸出的紫色的锁链上。
浅浅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好像没什么异常发生。
这时，钱老调整了录像的信息采集模式，整个屏幕就变成了异色的光斑，散发出一阵阵莫名的磁场。
此刻，众人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好像自己就站在男孩的旁边。
时间刻度再次调回触碰的那一瞬间，那一刹那，众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里都写满了震惊……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恰好就是仪器检测不出来的大问题！
先前磐岩训练营的壮汉，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这孩子的灵魂……竟然是……”
“没错，就是碎的。”钱博渊缓缓开口补充道，“刚才我在看到他异样的灵魂磁场波动时，我发现他的数据波动较大，断层比较多……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
“果然，最后跟我想得一样，这孩子的灵魂，也跟他一样。”
听完钱博渊的话，众人在重新审视屏幕中的那个男孩。
此刻，在异样的磁场波动下，男孩的灵魂，散发着纠缠的红蓝双色光芒，那层层光圈勾勒成的人形雾状物中心。
这一切好像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在场众大佬的感知中，在那个人影上，有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裂缝，从头部裂到腰间，中间还夹杂有淡淡的诡异火光，隐隐有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整个室内都陷入了沉默，先前的激烈争夺好像从没发生过。
因为他们都知道，灵魂碎裂，意味着什么。
比起没有觉醒魂基因的人，拥有破碎灵魂的人，还要不如。
魂基因没觉醒，只是意味着那个人的未来的成就会受限。
而灵魂不完整的人，压根儿就不能修炼基因法，因为那会牵动破碎的灵魂。
强行修炼，只会让灵魂在一次次吐纳中，被搅成粉末，直至消散。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人，就是修炼的越快，死的越快。
不过，曾经那个人是个例外，不做考虑。
一阵无言，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声叹息，随后，一个声音传遍了室内，带着惋惜的意味：
“天才？不，恐怕这孩子是废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
在场的众人眼神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波动，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嘀嘀嘀~”
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信息正在发送，请查收。”
“嘀嘀嘀~数据库对接完毕，数据已上传。”
在场的目光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此刻，屏幕从鱼笙触摸锁链的画面切到了两份新的资料。
“水晴”
“……”
“二次评定入S组审核，备注：检测到三系极品元素承载基因——‘S级起源之火’（火系）‘S级海洋暴风’（风、水双系）‘S级无坚之刚’（金系）。”
“初步预估总成绩为：689分（满分700）。”
“姜夜辉”
“二次评定入S组审核，备注：检测到未收录在国际基因总名册的魂基因第七序列（时空）的完美承载基因，根据基因式判定，属于时间、空间双系别。”
“初步预估总成绩为：655分~677分（满分700）。”
新传来的消息很是振奋人心，一扫先前的阴郁。
虽然，处于人道考虑，见到一个注定凋零的天才，是该好好伤心一下。
可此刻，新的信息冲击着他们内心的震撼。这两个人，即使鱼笙是完整的灵魂，他们也一点都不逊色于鱼笙的天赋，更别说此刻……
大家都有些兴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都已经开始在个人终端里向各种效忠的上级汇报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做好了招揽这两个天才的准备了！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件事啊！
至于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害，我们也帮不了你……孩子，要坚强……
钱博渊眼睁睁地看着在场气氛的变换，他没说什么，只是等众人核实了新出来的两个天才的信息。
确定都没有问题后，自己也过目了下，综合打出了693（姜夜辉）和688（水晴）的高分。
至于这个孩子，大家本来都打算直接给他一个130分，估摸着这样就排到了训练营的录取线之下了。
这样对这个孩子也好，也算是断了他的念想吧……
连灵魂都碎了，这样的人，是不该再有什么妄想了，万一如实说了，这孩子想不开怎么办？还不是让他不知道的好。
面对众人这样的决定，钱博渊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最终还是给了175分。
大家都有些不解，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博士，这……”
这跟招收线太近了！虽然往年都在180以上，可这次万一……
“行了，走吧，就这样了。”
钱博渊挥挥手，打断了众人的劝说，一个人走开了。
在走出门的那一刻，钱老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暗暗想着：这个孩子的未来……就交给命运吧……如果过了招收线，就告诉他事实，再让他自己选，如果没过……就让他一直当个平凡人生活下去吧。
虽然魂是碎了，不过毕竟他觉醒了强大的体基因……活到60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
各界的大佬们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们互相之间都共处了半个月了，早就对彼此的寒暄没了兴趣。
他们或小声交谈，或冥想，或翻看今年新出炉的评定名册，或打开自己的个人终端处理某些工作，又或者只是单纯的表现出发呆的样子。
足足近20人的会议室内，此刻静默的可怕，长时间的封闭，让他们都有些烦闷。
这半个月，他们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因为这是关系全市新生代的一次评定会议，基本地位和20年前的高考对等，评审成员们都是按完全封闭式的方式来的。
只是在场的各位都是大佬，他们的个人信息终端链接并没有被切断。
不仅仅有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处理，还包括其他方面的原因……有些明面上的规则，实际上已经渐渐被淡化了。
烦闷，只是单纯因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找非大佬人员担任最终评审的位置，这是有依据的。
一是基于安全考虑。
飞艇内都是最高端的科技，使用它们的都是一些重要科研成员，再加上现在被评审的都是重要的新生血液，因此需要强有力的武装保障。
这一点，谁还能比大佬们亲自上场更有威慑力呢？
二是因为评定的最终审核。
只是一些科研人员，他们大都在B级冒险者及以下的阶段，是无法作为最终的评定依据的。
科学，是基于表象性的研究，有些东西，不是科学仪器能评审出来的。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感觉到问题所在。这些，还是现如今科学无法触碰到的边界。
因此，为了精准地选拔优秀人才，必须要有强者的参与。只有这样，才能更大程度地实现人才和资源之间完美配比。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场有的人根本看不懂基因解析图，也能成为最终评审的一员。
“嘀嘀嘀~”
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信息正在发送，请查收。”
在场的大佬都陷入了诧异。这不还没到最终评定的阶段吗？怎么就有信息过来了？
这时，大家都好像突然联想到了前天那个第一武校的小家伙。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心里一个念头抑制不住地冒起：
“我去，不会吧？这是又要出一个S级的节奏？”
很快，大家都聚在了屏幕前，由一个中年男人点开了信息接受。
“嘀嘀嘀~数据库对接完毕，数据已上传。”
一份个人信息表单马上就取代了蓝色的空白屏幕，大佬们都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鱼笙”
“16岁”
“男”
“初步评定，选入S组。现等待各分小组数据对接。”
看到眼前这一幕，中年男人眼神闪烁了几下，诧异开口道：
“又出了一个S级的？今年我们市是中奖了吗？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文雅男子也说道：
“嗯，确实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我倒想看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孩子能被一次选入S组的评定。就连那个闫海，都是二次选入的。这个鱼笙，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冷不丁的飘了一句过来：
“看就是了，废话真多。”
眼睛男有些尴尬，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作没听见。
“嘀嘀嘀~信息接受完毕。”
很快，一份简易的初步评定结果展现在屏幕上，看到这样的数据，即使是这20位大佬都忍不住动容。
“有点猛啊，一次分项评定就拿下了503分？”
“我去，这个体基因数据，这是恐怕是个八边形战士吧？”
“完美的体基因序列搭配。”
“魂基因也不差，比得上一般的B级了。”
“七八组连坐？这是掌握了最强大的两个体基因序列啊，上一个这种模板的天才，还是白老吧？”
“嗯，确实强啊，比那个第一武校的闫海强了不止一分。”
“不过这个魂基因可惜了，没搭配上雷系、金系、土系，这三个最强体派元素……如果能搭配上雷鸣的雷魂附体或者风戾的混元金土，这个孩子体派天赋就拉满了。”
“已经这么强了，够了……我觉得他评S级应该稳了。这天赋，确实惊到我了。”
“欸，看这个，这个体基因第七序列的评定，上面赋值是100分满分！”
“我早看到了，不止如此，更惊人的还在后面，这家伙的体基因第七序列，几乎各项指标都堆满了！”
“天哪，这是什么妖孽？这单项的100分拿的……不是因为他能力就到100分了，而是这个项目只有100分啊！”
“老刘说的对，就我个人觉得，就这单项的评定结果，就足够支撑他到S级评定了！更别说这家伙还是个多序列！”
“天才！真正的天才！这让我联想到了原子武士，他也是第七序列单项拉满了……”
“原子？不会吧……应该成不了那种程度吧……毕竟那个男人……”
“哼，那你别要，这个孩子，我们赤龙训练营要了。”刚才的女子突然开口了，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好像突然引爆了什么。
“？？问过我们云海训练营了吗？这可是我们训练营所处的区域。”
“都别争了，我们磐岩训练营还没开口呢，论体基因一派的研究、培养，我们基地的才是最有话语权的，这样的好苗子给了你们，你们只会糟踏他的天赋。”
“谁说的？公认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们训练营的体派就是最强的！哪一届的体派新生，不都是我们的实力最强……”
“那是你们……”
“胡说，那你们……”
……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
眼看着局面越来越乱，那个戴眼镜的文雅男人开口了，不过却好像完全没有用处，本来是大佬群集的评审会，却生生掰扯成了抢人大战，场面依旧不可言喻。
“咳咳……”
一声咳嗽声响起，众人忽地停了下来，只见门外走进了一名面容略显苍老的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众人马上停下争执，齐刷刷地紧跟着问候道：“钱博士好。”
男人轻易的穿过人堆，走到了大屏幕前，眼睛紧盯着看了起来。
没人在这时候再插嘴。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摩云飞艇的舰长，他还是本次提供科研设备的第一权属人，同时兼任本次评审的总负责人。
不过，单单是身份上的差距，众人不会如此服气，其背后真正的原因在于，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科研大佬！
他是第一个突破固有限制，将现代科技与超自然技术结合到一起的人，这飞艇，正是他的专利成果之一，采用了超自然动力，无需供给能源就能悬浮在空，这在当时整个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他同时还是一名超强的S级冒险者！只不过因为年龄原因，身体素质有所下降，所以现在实力大概降到了A级冒险者的程度……
但，即使这样，钱老也已经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要强上许多了。
“嗯，确实是个天才，只不过……”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钱老继续说下去，对于钱老的专业素养，大家还是非常信任的。
只见钱傅渊伸出手，点在了最后一次检测的内容上。
大家也都好奇，跟眼看了过去，确实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于是有人就问道：“钱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钱傅渊没说话，翻出了鱼笙最后一次检测的录像，只见屏幕中，一个长相相当俊美的男生，轻轻地伸出左手，指尖触碰在从深黑色的暗处延伸出的紫色的锁链上。
浅浅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好像没什么异常发生。
这时，钱老调整了录像的信息采集模式，整个屏幕就变成了异色的光斑，散发出一阵阵莫名的磁场。
此刻，众人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好像自己就站在男孩的旁边。
时间刻度再次调回触碰的那一瞬间，那一刹那，众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眼睛里都写满了震惊……确实让人难以置信，这恰好就是仪器检测不出来的大问题！
先前磐岩训练营的壮汉，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这孩子的灵魂……竟然是……”
“没错，就是碎的。”钱博渊缓缓开口补充道，“刚才我在看到他异样的灵魂磁场波动时，我发现他的数据波动较大，断层比较多……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
“果然，最后跟我想得一样，这孩子的灵魂，也跟他一样。”
听完钱博渊的话，众人在重新审视屏幕中的那个男孩。
此刻，在异样的磁场波动下，男孩的灵魂，散发着纠缠的红蓝双色光芒，那层层光圈勾勒成的人形雾状物中心。
这一切好像都没有任何问题，但在场众大佬的感知中，在那个人影上，有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裂缝，从头部裂到腰间，中间还夹杂有淡淡的诡异火光，隐隐有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整个室内都陷入了沉默，先前的激烈争夺好像从没发生过。
因为他们都知道，灵魂碎裂，意味着什么。
比起没有觉醒魂基因的人，拥有破碎灵魂的人，还要不如。
魂基因没觉醒，只是意味着那个人的未来的成就会受限。
而灵魂不完整的人，压根儿就不能修炼基因法，因为那会牵动破碎的灵魂。
强行修炼，只会让灵魂在一次次吐纳中，被搅成粉末，直至消散。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人，就是修炼的越快，死的越快。
不过，曾经那个人是个例外，不做考虑。
一阵无言，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声叹息，随后，一个声音传遍了室内，带着惋惜的意味：
“天才？不，恐怕这孩子是废了……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
在场的众人眼神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波动，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嘀嘀嘀~”
电子合成的声音突兀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信息正在发送，请查收。”
“嘀嘀嘀~数据库对接完毕，数据已上传。”
在场的目光都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此刻，屏幕从鱼笙触摸锁链的画面切到了两份新的资料。
“水晴”
“……”
“二次评定入S组审核，备注：检测到三系极品元素承载基因——‘S级起源之火’（火系）‘S级海洋暴风’（风、水双系）‘S级无坚之刚’（金系）。”
“初步预估总成绩为：689分（满分700）。”
“姜夜辉”
“二次评定入S组审核，备注：检测到未收录在国际基因总名册的魂基因第七序列（时空）的完美承载基因，根据基因式判定，属于时间、空间双系别。”
“初步预估总成绩为：655分~677分（满分700）。”
新传来的消息很是振奋人心，一扫先前的阴郁。
虽然，处于人道考虑，见到一个注定凋零的天才，是该好好伤心一下。
可此刻，新的信息冲击着他们内心的震撼。这两个人，即使鱼笙是完整的灵魂，他们也一点都不逊色于鱼笙的天赋，更别说此刻……
大家都有些兴奋，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都已经开始在个人终端里向各种效忠的上级汇报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做好了招揽这两个天才的准备了！
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件事啊！
至于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害，我们也帮不了你……孩子，要坚强……
钱博渊眼睁睁地看着在场气氛的变换，他没说什么，只是等众人核实了新出来的两个天才的信息。
确定都没有问题后，自己也过目了下，综合打出了693（姜夜辉）和688（水晴）的高分。
至于这个孩子，大家本来都打算直接给他一个130分，估摸着这样就排到了训练营的录取线之下了。
这样对这个孩子也好，也算是断了他的念想吧……
连灵魂都碎了，这样的人，是不该再有什么妄想了，万一如实说了，这孩子想不开怎么办？还不是让他不知道的好。
面对众人这样的决定，钱博渊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忍，最终还是给了175分。
大家都有些不解，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博士，这……”
这跟招收线太近了！虽然往年都在180以上，可这次万一……
“行了，走吧，就这样了。”
钱博渊挥挥手，打断了众人的劝说，一个人走开了。
在走出门的那一刻，钱老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暗暗想着：这个孩子的未来……就交给命运吧……如果过了招收线，就告诉他事实，再让他自己选，如果没过……就让他一直当个平凡人生活下去吧。
虽然魂是碎了，不过毕竟他觉醒了强大的体基因……活到60岁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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