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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张纸条引起的风波

    “统统石化”

    仗着幻身咒的作用,猫在另一个仓库拐角的托马斯,朝着正在向李恪他藏身的仓库包围的敌人释放了石化咒。

    本来他是打算释放强力切割咒的,可是他仅存的魔力只够释放这种强力魔咒三次。三次过后他就会失去抵抗能力。

    这和他本来的计划不符。

    他需要利用这仅剩的魔力,吸引足够多的敌人,才能够给李恪他们创造机会。

    “哦,托马斯•卡菲特”领队的纯血并没有去解救被石化咒击中的手下,反而带着剩余的人往托马斯的方向围了过去。

    同时也没忘记分出几个人去承担警戒工作。

    “这是个真正的老手啊”

    看着警觉的对手,托马斯心里感叹。不过他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毕竟现在的他除了生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要用自己命,为朋友一家趟出一条生路。

    “怎么……舍得从老鼠洞里出来了吗……你那两个小老鼠同伴呢……抛弃你了吗……”

    哪怕是嘲讽,这队纯血的领队,底格里斯•卡罗都保持着贵族风度。

    他是卡罗家族的旁支,可不是葛尔费斯那个旁支的旁支可比的。

    “底格里斯•卡罗,你这个胆小的家伙,终于舍得从伏地魔的袍子下爬出来了吗?”虽然托马斯的家族不在二十四纯血序列,但是作为巫师家庭出身的人,他太清楚那句话能够捅到卡罗的痛处。

    “还是说你是被贝拉特里克斯从伏地魔的袍子底下踢出来的……啊,哈哈哈”

    果然,托马斯的话,瞬间就点燃了卡罗的愤怒。

    谁都知道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成为食死徒之前,他底格里斯•卡罗才是黑魔王的绝对心腹。

    但是贝拉出现后,一切都变了。这个出身布莱克家族的疯女人,很快就得到了黑魔王的信任,并且成功取代了他在黑魔王心中的地位。

    虽然她已经在三年前嫁给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但是谁都知道,这个疯狂女人最想要的,就是钻进黑魔王的袍子底下成为他的一生伴侣。

    只要黑魔王同意,她立马就能杀了自己的丈夫。

    托马斯这么说,等于说,他底格里斯•卡罗是靠着为男性的黑魔王提供了特殊服务后,才被黑魔王重视的。现在,贝拉出现了,所以贝拉抢走了黑魔王的宠幸。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他绝对不能接受。

    “抓住这个该死的臭虫。”

    怒火上头的底格里斯•卡罗,立刻带领着所有手下对托马斯发起进攻。

    “一起上”

    为了防止托马斯逃跑,他连负责警戒的人手都叫了回来。

    “我要让他吃龙粪吃到饱……”

    看到这一幕的托马斯,立刻往身后跑,他激怒底格里斯•卡罗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他需要将这些食死徒带到一个足够理想地方去。

    他要放一个大的烟火。

    为了节省魔力,托马斯并没有展开还击,纵然身后魔咒横飞,他也只是用普通的铁甲咒护住要害,确保自己不会被魔咒直接击中,失去行动能力。

    十分钟后踉踉跄跄的托马斯终于找到了心目中的理想战场。

    一处堆满了杂物两米宽的断头巷。

    他拖着已经鲜血淋漓的左腿,坐在墙角堆放的管子上。那是刚才,被底格里斯的魔咒擦到的。

    托马斯刚刚坐下,后面的底格里斯•卡罗紧随而至。

    “钻骨剜心”

    一发钻心咒,打在托马斯的身上。钻心断骨的疼痛让他浑身剧烈抽搐,身后的管子,被撞的散落一地;高处滚落的管子轧在他的身上,他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惨叫。

    哪怕破碎的牙齿,扎破了嘴唇;嘴角的鲜血,淌入地面的污水。

    “你不是会跑吗啊……再跑啊……”

    说着,底格里斯•卡罗又是一发钻心咒,痛苦的抽搐让托马斯从滚落的管子里翻了出来。

    “你不是很会说吗……再说啊……你不应该激怒我的……托马斯•卡菲特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接着又是一发魔咒,打在托马斯的肚子上,胃部的痉挛让他蜷缩成一团。

    “我……底格里斯•卡罗……黑魔王最忠诚的仆人,也是最坚实的拥趸……必将获得黑魔王的最为深厚的眷顾……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依旧是……”说着,还用束缚咒捆住托马斯的手脚,将他从蜷缩重新拉成平直的状态。

    托马斯依旧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他在等,他在等敌人全部来到自己周围;他在压榨,他在用痛苦压榨出体内最后一丝魔力。

    不知什么时候,暴雨停了。视线终于清晰的托马斯,能看清每个食死徒脸上狰狞的笑容。

    天上的黑云好像并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压的更低了。

    在经历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后,食死徒们终于都进入了他身边十米范围。

    终于爆发的托马斯,突然扑在底格里斯的身上将他紧紧箍住。裂开的眼角,冲出两道半尺长的红光。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你这该死的鬣狗……”

    托马斯原本匀称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吹大了一样,无数的细小光芒从他的身上激射出来,看起来就像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器。

    “……献祭……”

    狂暴的魔法能量,冲破身体的束缚,刚才托马斯的压榨有多狠,现在的爆发就有多强烈。

    轰……

    巨大的光球,瞬间蒸发了周围的水分;制造出一块绝对干燥的圆形空间;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摧毁了五十米范围内的一切。在爆炸的中心,留下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形大坑。

    被魔咒产生的高温融化的坑底暗红一片。

    地表的沉积的雨水,顺着道道沟壑,流入坑底,激起阵阵白色蒸汽,在空中慢慢消散。

    一片片雪花,慢慢的从天空飘落。

    听到爆炸声的李恪立刻带着妻子和孩子从藏身的地洞里冲了出来,这是他和托马斯约定好的信号。

    只要听到爆炸声,立刻冲出来,和托马斯一起前后夹击追杀他们的食死徒。

    放眼四周,除了百米外那个冒着白色烟气的大坑,冒着青烟的仓库边上,到处是残缺的尸体,在没有其他的活人。

    看着满地的残缺尸体,李恪愣住了。

    “托马斯……托马斯……你这可恶的家伙,你在哪……”

    似乎想起了什么的李恪,对着四周疯狂呼喊。

    托马斯的计划里,全是关于他和妻子要做的事情,至于托马斯自己的事情,一字都没提。

    雪,越下越大。

    半小时后,将废墟彻底翻了一遍的李恪,跪在地上,额头磕在湿冷的地面上,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

    猛地抬起头的李恪痛苦的仰天长啸……

    从未见过李恪如此失态的张琳,强忍着丧父的悲痛,蹲在丈夫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看着已经薄薄一层雪花的大坑,李恪满脸泪水。

    “恪哥,你看……”

    因为知道会发生爆炸,所以张琳在和丈夫封闭地洞的时候就给熟睡的李无伤施加了闭耳塞听咒。

    现在李无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白嫩嫩的手上还抓着一张小纸条。

    本来睡的正香的李无伤突然感觉脖子里有什么东西,弄得自己痒痒的。迷糊间,伸手掏了一下,一只抓在手里。刚才离开地洞,才在母亲面前晃了一下。

    李恪擦了擦眼泪,又在不干净的衣服上蹭干手上的水,这才取下李无伤手里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霍格莫德的小屋”

    张琳轻声念了出来,然后看了看丈夫。等待着他的解释。

    “在学校里那棵三百年的打人柳根部,有一条通往霍格莫德村的树林的密道……我们经常从密道偷跑去霍格莫德闲逛。为了掩人耳目,还在密道的出口的上建起一栋小木屋。也就是托马斯口中老地方……”

    李恪向着妻子解释着:“不过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了,他为什么会提到那?”

    “不管怎样,去看看就知道了。”

    打定主意的李恪,从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两件防水披风,其中一件递给妻子,还在上面施加了防水咒和暖身咒两个生活魔法,又取出飞天扫帚,递给妻子一把。

    “那里离学校很近,食死徒一般不会去骚扰那里,正好我们可以在哪里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经过一天激烈的战斗,夫妻二人也已经是满身伤痕。如果不快点处理可能会造成什么更严重的损伤。

    “这附近没有链接飞路网的壁炉,我们需要乘坐飞天扫把飞过去”

    说罢蹬离地面,朝着霍格莫德的方向而去。后面的张琳将身上的斗篷紧了紧,确认孩子吹不到风以后,也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到达霍格莫德小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荧光闪烁”

    打开木门的李恪,第一时间使用了照明咒,为后面的妻子照路。

    点亮桌子上的魔法灯,屋子里的一切映入眼底。

    屋里的家具简单而齐全,整个屋子没有积灰,前几天应该还有人在这居住过。

    一个天鹅绒盒子上,摆放一支盛放着银色絮状的试管。

    “这是托马斯留下来记忆!!!”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可是我们没有可以观看记忆的冥想盆……”李恪有些为难。

    “我记得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曾经说过,校长办公室里有一个,那是尼可勒梅送给邓布利多的。”张琳将李无伤放在沙发上,然后掏出自己的药箱。

    “托马斯为什么不直接交到魔法部,或者交给邓布利多教授……”李恪接过药瓶,开始给妻子治疗身上的淤青,那是战斗时,非致命魔咒留下来的痕迹,由于张琳不是被重点攻击的对象,攻击她只是为了牵制李恪和托马斯,所以身上的伤并不多,也不算太严重。

    “不清楚,或许只有明天见了邓布利多,用了冥想盆才知道吧……”这次两人互换了位置,张琳需要先将丈夫身上的粘黏着砂石,碎布,和泥土的伤口一一清理干净,而后敷上伤药。整个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疼的李恪冷汗直冒。

    上完药的张琳,从包裹里拿出一些面包,递给丈夫,这是她事先就准备好的。自己也胡乱吃了些,就去给李无伤喂奶了。除了上午在船上吃了一回。持续一天的战斗,让李无伤没喝到一口奶,这会整个人都饿蔫儿了。

    喂完奶后,一家三口就在这小屋里沉沉睡去。

    屋外的寂静的夜空,只有阵阵寒风呼啸。一轮不算圆的明月,远远的挂在天际,整个雪地照的银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