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死斗
天上的云，慢慢变得厚；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往云层里躲，不时偷露出张脸，窥视着地面的情况。
这时一众气宗弟子也早已经和诸位长老一起，来到了自家掌门身后。
玉女峰，传说曾是秦穆公之女和丈夫萧史的修道止损之所。
封顶有一处阔三十步，高约一丈的巨大石台，据说是玉女夫妇升仙之处，又名升仙台。
剑气二宗分别立于生升仙台东西两侧，各自派出门下弟子上台比武。
“和林，第一场由你出手。”
“是掌门。”
说罢，和林一个纵身，落在升仙台西北角，对着剑宗弟子略微拱手：“不知剑宗的那位同门，上台赐教……”
“剑宗李优，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说罢，一个身材高瘦，脸色晦暗的青年，一蹬石台边沿凸起，飞身落在石台东南角。
不知何时，原本明亮的天色，渐渐有些灰暗，玉女峰顶，刮起的大风，将台上二人的自然吹得猎猎作响。
这个李优，和林是知道的，当初和他一起拜入华山派，只是内功天赋极差，拜入气宗也只能作为杂役弟子。
看着和林这个同行者，拜了气宗长老为师，而自己只能去当一个杂役弟子，心高气傲的和林心怀愤恨，当即转投到了剑宗门下。
没想到十来年过去了，这个李优还真成了气候。
“铮……铮……”
两声铁剑刺耳的摩擦声，同时在台上响起
二人在台上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向着对方奔去。
近身之间，李优就使出一招回风返日，长剑自左下，斜撩而上；和林转身避过之后，就是一式大江东出，直取李优胸口；李优微微侧身避过和林刺来的长剑，就在错身之际，猛地转身，高高举起的长剑猛地朝着左下方，斜劈至和林大腿外侧，接着一个矮身向右横扫，直取和林双腿，正是回风返日的后半招。
“铛……铛……”
和林在见对方避过自己直刺的剑尖过后，立即挥剑格挡住李优下劈的长剑，却被对方的剑刃割破右腿外侧，缕缕鲜血，很快就在伤口处的裤腿沁出一摸红色。
只一个照面，昨日比武取胜的和林就吃了小亏。
一剑建功的的李优，再次朝着和林扑了上来。
刚在招式上吃了亏的和林，迅速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仗着自己内力强于李优，开始左右腾挪，与李优游斗起来。
约一柱香后，李优的招式开始变形，出招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体力和内力都被耗尽的李优，被微微喘气的和林寻了个破绽，一剑削掉右手手腕。
气宗赢下了第一局。
虽说胜了，但是宁青羽和一众长老，都没有太大的喜悦，反倒是带着淡淡忧愁。
“大师兄，我们明明胜了，可为什么爹和几位长老好像都不高兴，反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一旁的宁中则，看着自家老爹和几位长老的脸色，露出不解，悄悄的在岳不群耳边问道。
“次战对于众多执事弟子来说，怕是艰难了……”岳不群并没有直接回答宁中则的问题，反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和师弟与李优的一场拼斗，虽说以削去李优手腕取胜，可和林的内力也被李优耗去大半。”
说罢，岳不群让宁中则仔细观察和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只见和林额头，微微冒汗，呼吸也比平时急促许多，这还是因为和林是众多执事弟子中，内功修为最高的三个人之一。
“和师弟内力……”
瞬间反应过来的宁中则刚要大声说话，就被一旁的岳不群一脸紧张的捂住小嘴。
“小声点……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的满脸桃花的宁中则，瞬间安静了下来，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不过此时的岳不群，可没理会怀里璧人的一脸春风。他正看着对面百多号人皱眉呢。
见手中的小师妹，安静下来以后，岳不群将手松开。
“和林师弟，速速下来调息。”
看着内力不济的和林，李无伤急忙出声提醒，否则一旦对方第二个人一上台，就代表着和林接受对方的挑战。
别说什么人道不人道，这就是江湖；而且这是决定华山派未来的生死比斗，对方没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就已经算有武德得了。
果然……正当和林准备转身下台的时候，就听对面一声暴喝。
“和林。哪里逃……”
一个身材高大汉子，跳上擂台。
这汉子比一般人要高出半个头，先不提实力如何，单是他手里的长剑，都比一般人的要宽，更厚。
这是个力量型的选手。
“和林，断我李优师弟右手，毁他剑道前途，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了不成……”
“你是何人”
和林认不得着眼前的壮汉，所以出言寻问？
“难道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师长没有告诉过你擂台之上，生死安天命……”
和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
“少啰嗦，任你说破大天，也不能阻止我罗森为李师弟报这断手之仇……”
说罢就提剑朝着朝着和林冲了过去。
这壮汉，不仅力量令人，而且舒服不差，一两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冲到和林面前。
不得已，和林迎向这第二个对手。
由于刚才和李优缠斗，耗费了过多内力，现在的和林明显力有不逮。
刚才，他本想借着打嘴仗的机会，拖延时间，多少回复一下消耗得得内力。谁知对手根本不给他拖延的机会，一上台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刚一交手，和林就陷入了守多攻少的险境之中。一盏茶后，内力余下不到一层的和林便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和师弟。快闪开……”
眼见情况不对，岳不群急忙出声提醒，却还是慢了一步。刚挡住对方横扫一剑的和林，就被对方接下来一招开山断岳开膛破肚。
一时间，鲜血飞溅四方；心肺肠子，散落一地。
众气宗弟子，双目喷火，面如锅底，宁中则更是小脸煞白。
“罗森，你出手未免也太狠毒了……”立马就有执事弟子出声指责。
罗森看向出声的那人森然一笑。
“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这不是刚才这个短命鬼，自己说的吗？”
罗森话音一落，立马就得到了众多剑宗弟子的附和。
“没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长眼睛，拜入了你们气宗……”
“若是拜入我们剑宗门下，不就没这回事了嘛……哈哈…”
“你们欺人太甚……”
平日里和和林关系最好的赵霭和张恒两人，双双拔剑冲了上去。
看着气宗一次上去两人，剑宗这边也不甘示弱，和罗森关系不错的张帆，杨琦，也立刻脱离人群，加入到罗森身边。
一时间，你来我往，剑光交错，擂台上陷入五人混战。
玉女峰上的风，更大了，卷起阵阵飞沙。
双方的主事者虽然看在眼里，却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华山派既是传承自全真派的剑修门派，自然不只有单人独斗的法门，剑阵自然也是会的。
不论剑宗还是气宗，，每年都会在年关时节，召集一众执事弟子，演练剑阵。
最初时，气宗剑阵，凭着内力，还能沾沾便宜，一个气宗弟子的伤亡，能换得两三个剑宗弟子同归于尽。
随着剑宗后续，加入擂台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剑阵开始施展不开。不少人已经从擂台上打到了擂台下。
由于执事弟子的内功根基太差，大战中往往吃亏，气宗的亲传弟子，率先加入战团，想要搬回劣势；而后剑宗的高手也不甘示弱，相继飞身而上。
一群长老，见众弟子加入战斗，也不在由于，朝着对面的一众一流高手，飞掠而去，两位剑宗气宗的领袖，更是捉对厮杀。
混战开始了。
随着豆大的雨滴落在玉女峰上，被狂风卷起的飞沙走石飞速平息下去平息；天上的闪电划破乌云，向灰蒙蒙的天地照的通亮；地上的剑光你来我往，闪烁不定，为大地增添更多的殷红。
战斗一直从初五的巳时持续到初六的酉时。两宗大战，持续了一个昼夜，天上的暴雨也跟着下了一个昼夜。
终于，太阳出来了。
一百多人的踩踏，让玉女峰的地面碎石遍地；炽热的鲜血，渗入石缝，让整个峰顶都变得一片暗红；就连山沟的溪流，都被嗜血的蝇虫，围的慢慢的。
两宗弟子或因为内力不够，或因为体力耗尽，早早罢战，远远围观着宁青羽和武清宸的战斗。
最终以宁青羽的手中宝剑，反射太阳强光，晃花了武清宸的眼睛后；宁青羽趁机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摸细小红线而结束。
得胜的宁青羽抬起微微颤抖的左手，将武清宸的圆睁的双目合上。
转身环视了存活的的一众华山弟子。
深深地长叹了口气。
气宗的五大长老一个也没留下，三十来个执事弟子，能站起来的，不足十个。
七大亲传弟子中，三弟子赵怀德，在混战之初，就被对面的李清丰一剑枭首；四弟子彭不星，被一道剑痕贯穿整个胸腹，虽然已经敷上了凝血胶，却也眼看着只剩了一口气；双臂俱没的二弟子花不钜和被刺穿心脏的四弟子厉不垢，齐齐正躺在一旁，早已没了呼吸。
剩下的三人中，衣衫破碎的岳不群正拄着长剑，扶着一瘸一拐的宁中则；李无伤因为年纪最小，内功修为最高，所以受伤最少，此时，正为存活的十来个弟子们包裹伤口。
而对面的剑宗众人中，勉强跻身一流的剑宗长老，还剩三个，却也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封不平、成不忧、汪不屈等几人也在为存活的数十剑宗弟子包扎伤口。
宁青羽步伐缓慢，却又杀气腾腾的走向残存的剑宗弟子。
封不平、成不忧、汪不屈等三人赶忙带领着还能站起来的剑宗弟子，握紧手中的长剑，横在宁青羽和伤员之间。
眼神锐利如鹰的宁青羽，死死地看着拦在自己眼前众人，看了半晌。
“冲击华山祖庭，挑起两宗死斗，以致与华山弟子死伤惨重……”
宁青羽的话，落在众多剑宗弟子耳中，只觉得比手中的长剑更冷。
“按照门规。本该将你们尽皆处死，以正效尤……”
不少剑宗弟子，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听宁青羽的口气，是打算他们此次参与比剑的剑宗弟子，全部杀光啊。
躺在地上的几位剑宗长老，挣扎着起身，手里长剑握的死死地。
为了这次大比，剑宗除了刚入门的新弟子和那些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杂役之外，都带来了。
“不过看在同为华山一脉的份上，本掌门饶你们这一次。”
将长剑握的死死的众人面面相觑，轻轻松了口气。
“以后不准在意华山弟子自居，否则，这块石头，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罢，宁青羽右手一挥，一掌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震得粉碎。
“都滚吧，以后，别让我在华山地界，再见到你们……”
这时一众气宗弟子也早已经和诸位长老一起，来到了自家掌门身后。
玉女峰，传说曾是秦穆公之女和丈夫萧史的修道止损之所。
封顶有一处阔三十步，高约一丈的巨大石台，据说是玉女夫妇升仙之处，又名升仙台。
剑气二宗分别立于生升仙台东西两侧，各自派出门下弟子上台比武。
“和林，第一场由你出手。”
“是掌门。”
说罢，和林一个纵身，落在升仙台西北角，对着剑宗弟子略微拱手：“不知剑宗的那位同门，上台赐教……”
“剑宗李优，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说罢，一个身材高瘦，脸色晦暗的青年，一蹬石台边沿凸起，飞身落在石台东南角。
不知何时，原本明亮的天色，渐渐有些灰暗，玉女峰顶，刮起的大风，将台上二人的自然吹得猎猎作响。
这个李优，和林是知道的，当初和他一起拜入华山派，只是内功天赋极差，拜入气宗也只能作为杂役弟子。
看着和林这个同行者，拜了气宗长老为师，而自己只能去当一个杂役弟子，心高气傲的和林心怀愤恨，当即转投到了剑宗门下。
没想到十来年过去了，这个李优还真成了气候。
“铮……铮……”
两声铁剑刺耳的摩擦声，同时在台上响起
二人在台上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向着对方奔去。
近身之间，李优就使出一招回风返日，长剑自左下，斜撩而上；和林转身避过之后，就是一式大江东出，直取李优胸口；李优微微侧身避过和林刺来的长剑，就在错身之际，猛地转身，高高举起的长剑猛地朝着左下方，斜劈至和林大腿外侧，接着一个矮身向右横扫，直取和林双腿，正是回风返日的后半招。
“铛……铛……”
和林在见对方避过自己直刺的剑尖过后，立即挥剑格挡住李优下劈的长剑，却被对方的剑刃割破右腿外侧，缕缕鲜血，很快就在伤口处的裤腿沁出一摸红色。
只一个照面，昨日比武取胜的和林就吃了小亏。
一剑建功的的李优，再次朝着和林扑了上来。
刚在招式上吃了亏的和林，迅速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仗着自己内力强于李优，开始左右腾挪，与李优游斗起来。
约一柱香后，李优的招式开始变形，出招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体力和内力都被耗尽的李优，被微微喘气的和林寻了个破绽，一剑削掉右手手腕。
气宗赢下了第一局。
虽说胜了，但是宁青羽和一众长老，都没有太大的喜悦，反倒是带着淡淡忧愁。
“大师兄，我们明明胜了，可为什么爹和几位长老好像都不高兴，反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一旁的宁中则，看着自家老爹和几位长老的脸色，露出不解，悄悄的在岳不群耳边问道。
“次战对于众多执事弟子来说，怕是艰难了……”岳不群并没有直接回答宁中则的问题，反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和师弟与李优的一场拼斗，虽说以削去李优手腕取胜，可和林的内力也被李优耗去大半。”
说罢，岳不群让宁中则仔细观察和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只见和林额头，微微冒汗，呼吸也比平时急促许多，这还是因为和林是众多执事弟子中，内功修为最高的三个人之一。
“和师弟内力……”
瞬间反应过来的宁中则刚要大声说话，就被一旁的岳不群一脸紧张的捂住小嘴。
“小声点……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的满脸桃花的宁中则，瞬间安静了下来，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不过此时的岳不群，可没理会怀里璧人的一脸春风。他正看着对面百多号人皱眉呢。
见手中的小师妹，安静下来以后，岳不群将手松开。
“和林师弟，速速下来调息。”
看着内力不济的和林，李无伤急忙出声提醒，否则一旦对方第二个人一上台，就代表着和林接受对方的挑战。
别说什么人道不人道，这就是江湖；而且这是决定华山派未来的生死比斗，对方没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就已经算有武德得了。
果然……正当和林准备转身下台的时候，就听对面一声暴喝。
“和林。哪里逃……”
一个身材高大汉子，跳上擂台。
这汉子比一般人要高出半个头，先不提实力如何，单是他手里的长剑，都比一般人的要宽，更厚。
这是个力量型的选手。
“和林，断我李优师弟右手，毁他剑道前途，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了不成……”
“你是何人”
和林认不得着眼前的壮汉，所以出言寻问？
“难道你们来的时候，你们师长没有告诉过你擂台之上，生死安天命……”
和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了。
“少啰嗦，任你说破大天，也不能阻止我罗森为李师弟报这断手之仇……”
说罢就提剑朝着朝着和林冲了过去。
这壮汉，不仅力量令人，而且舒服不差，一两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冲到和林面前。
不得已，和林迎向这第二个对手。
由于刚才和李优缠斗，耗费了过多内力，现在的和林明显力有不逮。
刚才，他本想借着打嘴仗的机会，拖延时间，多少回复一下消耗得得内力。谁知对手根本不给他拖延的机会，一上台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刚一交手，和林就陷入了守多攻少的险境之中。一盏茶后，内力余下不到一层的和林便落入了绝对的下风。
“和师弟。快闪开……”
眼见情况不对，岳不群急忙出声提醒，却还是慢了一步。刚挡住对方横扫一剑的和林，就被对方接下来一招开山断岳开膛破肚。
一时间，鲜血飞溅四方；心肺肠子，散落一地。
众气宗弟子，双目喷火，面如锅底，宁中则更是小脸煞白。
“罗森，你出手未免也太狠毒了……”立马就有执事弟子出声指责。
罗森看向出声的那人森然一笑。
“擂台比武，生死各安天命……这不是刚才这个短命鬼，自己说的吗？”
罗森话音一落，立马就得到了众多剑宗弟子的附和。
“没错，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长眼睛，拜入了你们气宗……”
“若是拜入我们剑宗门下，不就没这回事了嘛……哈哈…”
“你们欺人太甚……”
平日里和和林关系最好的赵霭和张恒两人，双双拔剑冲了上去。
看着气宗一次上去两人，剑宗这边也不甘示弱，和罗森关系不错的张帆，杨琦，也立刻脱离人群，加入到罗森身边。
一时间，你来我往，剑光交错，擂台上陷入五人混战。
玉女峰上的风，更大了，卷起阵阵飞沙。
双方的主事者虽然看在眼里，却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华山派既是传承自全真派的剑修门派，自然不只有单人独斗的法门，剑阵自然也是会的。
不论剑宗还是气宗，，每年都会在年关时节，召集一众执事弟子，演练剑阵。
最初时，气宗剑阵，凭着内力，还能沾沾便宜，一个气宗弟子的伤亡，能换得两三个剑宗弟子同归于尽。
随着剑宗后续，加入擂台战斗的人越来越多，剑阵开始施展不开。不少人已经从擂台上打到了擂台下。
由于执事弟子的内功根基太差，大战中往往吃亏，气宗的亲传弟子，率先加入战团，想要搬回劣势；而后剑宗的高手也不甘示弱，相继飞身而上。
一群长老，见众弟子加入战斗，也不在由于，朝着对面的一众一流高手，飞掠而去，两位剑宗气宗的领袖，更是捉对厮杀。
混战开始了。
随着豆大的雨滴落在玉女峰上，被狂风卷起的飞沙走石飞速平息下去平息；天上的闪电划破乌云，向灰蒙蒙的天地照的通亮；地上的剑光你来我往，闪烁不定，为大地增添更多的殷红。
战斗一直从初五的巳时持续到初六的酉时。两宗大战，持续了一个昼夜，天上的暴雨也跟着下了一个昼夜。
终于，太阳出来了。
一百多人的踩踏，让玉女峰的地面碎石遍地；炽热的鲜血，渗入石缝，让整个峰顶都变得一片暗红；就连山沟的溪流，都被嗜血的蝇虫，围的慢慢的。
两宗弟子或因为内力不够，或因为体力耗尽，早早罢战，远远围观着宁青羽和武清宸的战斗。
最终以宁青羽的手中宝剑，反射太阳强光，晃花了武清宸的眼睛后；宁青羽趁机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摸细小红线而结束。
得胜的宁青羽抬起微微颤抖的左手，将武清宸的圆睁的双目合上。
转身环视了存活的的一众华山弟子。
深深地长叹了口气。
气宗的五大长老一个也没留下，三十来个执事弟子，能站起来的，不足十个。
七大亲传弟子中，三弟子赵怀德，在混战之初，就被对面的李清丰一剑枭首；四弟子彭不星，被一道剑痕贯穿整个胸腹，虽然已经敷上了凝血胶，却也眼看着只剩了一口气；双臂俱没的二弟子花不钜和被刺穿心脏的四弟子厉不垢，齐齐正躺在一旁，早已没了呼吸。
剩下的三人中，衣衫破碎的岳不群正拄着长剑，扶着一瘸一拐的宁中则；李无伤因为年纪最小，内功修为最高，所以受伤最少，此时，正为存活的十来个弟子们包裹伤口。
而对面的剑宗众人中，勉强跻身一流的剑宗长老，还剩三个，却也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封不平、成不忧、汪不屈等几人也在为存活的数十剑宗弟子包扎伤口。
宁青羽步伐缓慢，却又杀气腾腾的走向残存的剑宗弟子。
封不平、成不忧、汪不屈等三人赶忙带领着还能站起来的剑宗弟子，握紧手中的长剑，横在宁青羽和伤员之间。
眼神锐利如鹰的宁青羽，死死地看着拦在自己眼前众人，看了半晌。
“冲击华山祖庭，挑起两宗死斗，以致与华山弟子死伤惨重……”
宁青羽的话，落在众多剑宗弟子耳中，只觉得比手中的长剑更冷。
“按照门规。本该将你们尽皆处死，以正效尤……”
不少剑宗弟子，握剑的手开始发抖。
听宁青羽的口气，是打算他们此次参与比剑的剑宗弟子，全部杀光啊。
躺在地上的几位剑宗长老，挣扎着起身，手里长剑握的死死地。
为了这次大比，剑宗除了刚入门的新弟子和那些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杂役之外，都带来了。
“不过看在同为华山一脉的份上，本掌门饶你们这一次。”
将长剑握的死死的众人面面相觑，轻轻松了口气。
“以后不准在意华山弟子自居，否则，这块石头，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罢，宁青羽右手一挥，一掌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震得粉碎。
“都滚吧，以后，别让我在华山地界，再见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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