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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鸿济自觉落寞意,刘戴好奇程文心

    “外面的情报大厅里到处都人声鼎沸,不少人知道了醉仙楼的背后是城主后,纷纷逃了出去,生怕在这里多呆一秒。”刘戴兴奋地对程文说道。

    “太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些公共交易的情报这么有价值!”程文高兴道,“沈德温现在一定急得焦头烂额,不过我们还不能心急,要按部就班地推进我们的计划。”

    “我早就把费阿婆带来了,她正抱着阿玉哭呢。你也知道,我看不得这种场景,所以就退出来了。”刘戴答道。

    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鸿济也附和道,“我也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所以我也跟着刘师叔出来了。师父师父,你们拦下我父亲了吗?还有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吗?他当时对你们说了什么啊?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程文被鸿济的一连串问题搞得头昏脑胀,犹豫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一旁悠闲的刘戴,心里有了主意。她指着刘戴说道,“好徒儿,这些问题你去问刘师叔吧。师父正忙着准备咱们接下来的行动呢,哪像你刘师叔那么清闲。”

    刘戴又被莫名其妙地点了名字,清澈而又愚蠢的双眼对上了满脸求知欲的鸿济,抵挡不了的刘戴只好选择投降认输。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鸿济的脑袋,欲言又止地说道,“抱歉,我们没能救下你父亲……”

    “师叔你不用道歉,我也知道那是爸爸的主意。其实我早就猜到了结果,只是仍然有些…不愿面对……”鸿济努力绷着自己那张小小的脸,或许是知道那个什么都由着她的人已经逝去了,眼神里透出一丝落寞。

    刘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鸿济,只好转移话题道,“能不能告诉师叔,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门啊?”

    鸿济继续说道,“是我没忍住跑了出去,结果衣服上的饰品被别人发现了。是我引来了那些士兵,是我害了父亲,是我…”

    刘戴连忙上前安抚鸿济,回头看向程文,发现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唯有鸿济的抽泣声不时响起。

    忍受不了的刘戴一脸肃穆地站起,这引来了二人好奇的目光。“嗯…想问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发啊?再不出发,醉仙楼恐怕都要把事情解决了。”

    程文看出了刘戴活跃气氛的心思,笑了一下,“按照咱们的规划,接下来需要一个人把这几封信送给红衣人。”

    刘戴抢过了那些信,“红衣人他们会相信吗?首领在这个关键时刻让红衣人突袭士兵,还要求他们到处宣扬自己是醉仙楼的人。”

    程文从刘戴手里把信拿了回来,“这些信都盖上了首领的印章,只要信送的够多,总会有几个红衣人上当的。这些红衣人应该就是靠印章来辨别身份,还记得咱们在野外遇到的那两个红衣人吗?他们就随身带着一枚印章,现在还躺在我的包里呢。”

    刘戴摸了摸脑袋,“既然是送信的事情,那就让我来吧。最近总是要送出去各种各样的信,感觉我都快变成信使了。”

    程文摇了摇头,“刘大哥,你不是送信的人选,鸿济才是。”

    “我……吗?”

    “就是你,”程文俯身盯着鸿济,认真地说道,“我和刘大哥都被醉仙楼的人严密监视着,而这件事必须要找一个不被沈德温注意的人,你就是最好的人选。沈德温恐怕不会想到,他眼里的拖油瓶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鸿济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为自己加油打气道,“我……既然师父信任我,那我也一定不能让师父失望。我绝对不是拖油瓶,我也能做成好多好多事。”说着她一脸郑重地从程文手里接过了一沓信纸,紧紧地攥在手里,抓住了就不撒手。“我一定能行的!”

    看着鸿济离去的背影,程文有些出神地缓缓道,“她神似我的一位故人,她……有些像我啊……”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刘大哥你已经嘱咐过阿玉该做些什么了吧。”程文猛地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放心,阿玉很清楚她要做些什么。不过我们在这段时间要做什么?总不至于一直在醉仙楼里等着别人的消息吧。”

    “咱们要去曲沃城内到处闲逛,尽最大可能把监视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让他们没有精力去注意鸿济和阿玉。”程文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解释完便拽着刘戴的手往外走,不再做任何停留。

    二人绕着曲沃城逛了一圈,就算作是放松心情了。毕竟自从他们来到曲沃城这短短几天,二人收服魏大、潜入军营、救出鸿济、击败首领、找到阿玉,可谓是时刻都不敢松懈。时至今日,在临行之前,他们总算能以旅客的身份好好逛一逛曲沃城了。

    可惜二人看到的曲沃城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象,这临行一别到底是没能圆满。听说了将军正与醉仙楼的人对峙,还有谁敢继续做生意?除了些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所有人全都风声鹤唳地躲在家里,一旦时机不对便纷纷逃难去也。

    既然是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做生意自然不会太良心,价格自然也不会低。所以刘戴和程文被心痛地狠宰了几刀,不过往日里一点亏都不肯吃的程文却有些心不在焉,即便面对价格高出一截的物品也只是淡淡地交钱。

    这副景象与他们刚来曲沃的样子可谓天差地别。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绕着曲沃走完了一圈,这样子比起轻松更像是凄凉。刘戴不知程文为何会是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只知道自从鸿济说出饰品的事之后,程文周遭就仿佛阴云密布,让人想笑一下都难。

    刘戴一把拉住程文,“你这是怎么了?别想着搪塞过去,你在听完鸿济的话后,分明就变了样子。”

    “没什么。”程文一顿,似乎意识到问的人是刘戴,于是多解释了两句,“我只是在想:人活在世上,有哪些事情能够改变,而哪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刘戴摸了摸脑袋,抱怨道,“你每天都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吗?”话虽如此,刘戴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不过我们可以改变未发生的事情,所以说去做自己想做、想改变的事情就好了。”

    尽管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套话,却不知怎的引得程文笑了起来。她用纤细的手指撇开鬓角,竟笑得咳嗽了两声,“以前都是我在讲这种大道理,没想到今天反倒被刘大哥说服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刘戴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