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中级密码
早起，郝叔开车回到蜀都。
首先到夏宛莲家，那里已经像是信息汇总处了，因为厉胜晴金融方面的事太忙，信息转由孟畅汇总整理。了解之后，郝叔觉得可以出击了，便制定了一份大致的人员分配，以对照单行的计划确定最佳方案。刚刚制定完毕，还没联系单行，郑浩然打电话来请他去一下现场。郝叔知道，不是棘手的大问题，郑浩然也不会叫他，便先去现场。
现场是暂存赃款的银行，全部现金不翼而飞，已检查取证完毕。郑浩然领着郝叔，从内部通道到金库，简单看了一下并作了介绍，然后就出来了。
郑浩然：“谈谈初步感受？”
郝仁：“超级溶液。大集团。”
郑浩然：“有点懵。”
郝仁：“这伙盗贼，是个大型矿业集团的人，使用的所有工具设备都是专业的堪矿采矿设备，而且他们对整个城市管道系统了如指掌。安保系统没有破坏，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人，说明使用的是机器人，里面的热成像系统发现不了。而激光安保系统，在没有隔断激光的情况下，也不报警。这些钱占地面积太大，临时存储，导致没有时间重置激光射线位置和路径，整个放置区，实际上就没有激光安保，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从盗洞大小、形状，路径分析，他们已经开始两三天了。排污大口径管道到这里的距离超过二十米，盗洞又那么大，还要通过各种材质，而没有打洞声音，只有通过溶液能实现，而且溶解下来的混合液体刚好排到排污管道。而排污管道这里有一个小型电动排污泵，噪音上传不到地面。盗洞不整齐又圆滑的形状也说明了这一点。关键是盗洞路经这么复杂的各种地质的天然和人工材料，能溶解所有这些材料，溶液一定是配制出来的一种或几种，而且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超级溶液，可能连专利都没有，是极其机密的独家自用产品。很明显，盗洞对应上了放置区，接下来就是运输。而运输也是传送式的运输，是循环传送到排污管道，再用小玩具船之类的东西就可以送到排污口了。这么多现金，需要的时间也不会短，他们一定是弄好了盗洞，等到计算好的时间开始运输的。因为即便现金下面明摆着有洞口，不拿走上面的现金也发现不了。现在这个时间，这些现金可能已经入了他们的库房了，但他们不会马上使用，因为集中使用，太多会引起关注，分散使用，可能性不大，做这么大的行动，不是为了急于分散使用的。他们会慢慢使用，这些都是旧钞，什么地方用都没问题。但这种慢慢也不是特别慢，每天使用几百万没有问题。难题是，管道经过的路径，有那么多井口，还有排污口，从哪个或哪几个井口提升到地面，不容易确定，进而查找车辆也费时费力，如果车辆是盗窃暂时使用，又换车运输，那就几乎没有希望找到终点了。而从排污口出去，换船艇或车，也是一样。这就是我的初步感觉了。”
郑浩然：“有没有可能是上次那伙人？”
郝仁：“不可能。他们已经还回了东西，一点不少。而这次是现金，明显是偷来用的。关键是手法不一样。盗贼无论多厉害多嚣张，都不会耗费精力物力研究各种方法，都是研究一种，他们没那么神奇。”
郑浩然：“有道理。唉，这些钱刚收归国库，等于又被抢了回去。有点窝囊。难道他们还有余孽？”
郝仁：“不会。那些人搞钱的方式和偷盗没关系。但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相关利益者。因为他们的消失，很多利益就无法输送了。那么，假设相关方是矿业集团，因为某些重要的项目需要资金，项目又不是合规的项目，而那些人被抓了，就拿不到银行提供的资金支持了，但项目涉及到集团生死，老板铤而走险，就初步解释得通。而从结果来看，我们确实很难追回这些钱，铤而走险就有可能。那么，从分析来看，这个集团的矿山也不会远，又这么大手笔，只有一家。”
郑浩然：“巴通天集团？”
郝仁：“是的。我已经调查这个集团一段时间了。垮塌大桥的材料供应，基本都是这个集团的公司。主要矿点，地面上有七处，其中有两处极其隐秘，只有直升机可以往返，没有路。而所有生产都在地下，总部也特别神秘，有大量高级机器人。机器人的高级程度，见到了都很难与普通人区别，初步判断，老板就有两个机器人替身。而且，还是个盗卖稀有金属的卖国贼。但是，由于整个安保措施细致入微到令人发指，我们无法通过卧底拿到机密文件。奇怪的是，我们汇总员工的各项数据分析，一切都正常。员工的工资，伤残的赔偿，回家探望，等等表面的事情都很正常。但是，我们了解到的，老板的夫人却说他们一伙人草菅人命，手眼通天，如帝皇般存在。而且，从他们公开的账目汇总分析的结果看，他们有巨额资金不知去向，今天这些钱，相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如果慢慢调查取证，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老板转移资金跑路。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郑浩然：“强行搜查！我就不信了，盛世之下，还拿这些贼子束手无策了？大不了我担着一切过错！”
郝仁：“好！客气话我不说了。我来安排方案，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咱们就像无忧城那次一样，我来打头阵，你和嫣然跟进善后，咱们来个四面开花，逼迫老板要么投降，要么跑路的时候抓到他。咱们的战士一定要穿防弹衣。怎么样？”
郑浩然：“好！你制定方案吧，越快越好。”
郝仁：“好！鉴于浩然同志的正气浩然，鄙人可以透露一个消息，你执行绝密指令就好，不用你签署搜查令，而是执行命令。所以，成则是你的功，败则无你的过。爽吧？呵呵呵”
郑浩然：“什么？阿仁，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仁：“洒家散人，被你抓来做顾问，还不给钱。你忘了吗？呵呵呵呵”
郑浩然：“呃，呵呵，稍微解惑一下。”
郝仁：“呵呵呵，好奇害死猫。不过你不是外人，要保密哟：我能做你的顾问，也能做别人的顾问。反正你们都不给钱。呵呵呵呵”
郑浩然：“我好像明白了。敬佩你！阿仁，我就不管你午饭了，我回去琢磨准备一下。”
郝仁：“好像你管了几回似的，看在嫣然和一笑的面子上，暂且记下。呵呵呵呵”
郑浩然：“呵呵呵呵，好，好，只要我有吃饭时间，你随便宰。呵呵呵”
两人说笑着，握手分别，各自周密安排去了。
而郑浩然回到总局，现场的采样检测报告和分析报告，就验证了郝叔的推论，只是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到最后，现场监控里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郑浩然说出是机器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感叹于盗贼的高科技手段。糟糕的是，残液根本分析不出来溶液到底是怎样的配方，连配制原料都确定不了，因为有太多的组合，而且残液是含有所有溶解后的成分的，甚至包含着二次反应，根本无法计算原料的比例。大家唯一清楚的就是，郑浩然无疑是被打脸了，刚收缴的战果，又被偷走了。
首先到夏宛莲家，那里已经像是信息汇总处了，因为厉胜晴金融方面的事太忙，信息转由孟畅汇总整理。了解之后，郝叔觉得可以出击了，便制定了一份大致的人员分配，以对照单行的计划确定最佳方案。刚刚制定完毕，还没联系单行，郑浩然打电话来请他去一下现场。郝叔知道，不是棘手的大问题，郑浩然也不会叫他，便先去现场。
现场是暂存赃款的银行，全部现金不翼而飞，已检查取证完毕。郑浩然领着郝叔，从内部通道到金库，简单看了一下并作了介绍，然后就出来了。
郑浩然：“谈谈初步感受？”
郝仁：“超级溶液。大集团。”
郑浩然：“有点懵。”
郝仁：“这伙盗贼，是个大型矿业集团的人，使用的所有工具设备都是专业的堪矿采矿设备，而且他们对整个城市管道系统了如指掌。安保系统没有破坏，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人，说明使用的是机器人，里面的热成像系统发现不了。而激光安保系统，在没有隔断激光的情况下，也不报警。这些钱占地面积太大，临时存储，导致没有时间重置激光射线位置和路径，整个放置区，实际上就没有激光安保，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从盗洞大小、形状，路径分析，他们已经开始两三天了。排污大口径管道到这里的距离超过二十米，盗洞又那么大，还要通过各种材质，而没有打洞声音，只有通过溶液能实现，而且溶解下来的混合液体刚好排到排污管道。而排污管道这里有一个小型电动排污泵，噪音上传不到地面。盗洞不整齐又圆滑的形状也说明了这一点。关键是盗洞路经这么复杂的各种地质的天然和人工材料，能溶解所有这些材料，溶液一定是配制出来的一种或几种，而且都是市面上没有的超级溶液，可能连专利都没有，是极其机密的独家自用产品。很明显，盗洞对应上了放置区，接下来就是运输。而运输也是传送式的运输，是循环传送到排污管道，再用小玩具船之类的东西就可以送到排污口了。这么多现金，需要的时间也不会短，他们一定是弄好了盗洞，等到计算好的时间开始运输的。因为即便现金下面明摆着有洞口，不拿走上面的现金也发现不了。现在这个时间，这些现金可能已经入了他们的库房了，但他们不会马上使用，因为集中使用，太多会引起关注，分散使用，可能性不大，做这么大的行动，不是为了急于分散使用的。他们会慢慢使用，这些都是旧钞，什么地方用都没问题。但这种慢慢也不是特别慢，每天使用几百万没有问题。难题是，管道经过的路径，有那么多井口，还有排污口，从哪个或哪几个井口提升到地面，不容易确定，进而查找车辆也费时费力，如果车辆是盗窃暂时使用，又换车运输，那就几乎没有希望找到终点了。而从排污口出去，换船艇或车，也是一样。这就是我的初步感觉了。”
郑浩然：“有没有可能是上次那伙人？”
郝仁：“不可能。他们已经还回了东西，一点不少。而这次是现金，明显是偷来用的。关键是手法不一样。盗贼无论多厉害多嚣张，都不会耗费精力物力研究各种方法，都是研究一种，他们没那么神奇。”
郑浩然：“有道理。唉，这些钱刚收归国库，等于又被抢了回去。有点窝囊。难道他们还有余孽？”
郝仁：“不会。那些人搞钱的方式和偷盗没关系。但极有可能是他们的相关利益者。因为他们的消失，很多利益就无法输送了。那么，假设相关方是矿业集团，因为某些重要的项目需要资金，项目又不是合规的项目，而那些人被抓了，就拿不到银行提供的资金支持了，但项目涉及到集团生死，老板铤而走险，就初步解释得通。而从结果来看，我们确实很难追回这些钱，铤而走险就有可能。那么，从分析来看，这个集团的矿山也不会远，又这么大手笔，只有一家。”
郑浩然：“巴通天集团？”
郝仁：“是的。我已经调查这个集团一段时间了。垮塌大桥的材料供应，基本都是这个集团的公司。主要矿点，地面上有七处，其中有两处极其隐秘，只有直升机可以往返，没有路。而所有生产都在地下，总部也特别神秘，有大量高级机器人。机器人的高级程度，见到了都很难与普通人区别，初步判断，老板就有两个机器人替身。而且，还是个盗卖稀有金属的卖国贼。但是，由于整个安保措施细致入微到令人发指，我们无法通过卧底拿到机密文件。奇怪的是，我们汇总员工的各项数据分析，一切都正常。员工的工资，伤残的赔偿，回家探望，等等表面的事情都很正常。但是，我们了解到的，老板的夫人却说他们一伙人草菅人命，手眼通天，如帝皇般存在。而且，从他们公开的账目汇总分析的结果看，他们有巨额资金不知去向，今天这些钱，相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如果慢慢调查取证，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老板转移资金跑路。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郑浩然：“强行搜查！我就不信了，盛世之下，还拿这些贼子束手无策了？大不了我担着一切过错！”
郝仁：“好！客气话我不说了。我来安排方案，这里面还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咱们就像无忧城那次一样，我来打头阵，你和嫣然跟进善后，咱们来个四面开花，逼迫老板要么投降，要么跑路的时候抓到他。咱们的战士一定要穿防弹衣。怎么样？”
郑浩然：“好！你制定方案吧，越快越好。”
郝仁：“好！鉴于浩然同志的正气浩然，鄙人可以透露一个消息，你执行绝密指令就好，不用你签署搜查令，而是执行命令。所以，成则是你的功，败则无你的过。爽吧？呵呵呵”
郑浩然：“什么？阿仁，你到底是什么人？”
郝仁：“洒家散人，被你抓来做顾问，还不给钱。你忘了吗？呵呵呵呵”
郑浩然：“呃，呵呵，稍微解惑一下。”
郝仁：“呵呵呵，好奇害死猫。不过你不是外人，要保密哟：我能做你的顾问，也能做别人的顾问。反正你们都不给钱。呵呵呵呵”
郑浩然：“我好像明白了。敬佩你！阿仁，我就不管你午饭了，我回去琢磨准备一下。”
郝仁：“好像你管了几回似的，看在嫣然和一笑的面子上，暂且记下。呵呵呵呵”
郑浩然：“呵呵呵呵，好，好，只要我有吃饭时间，你随便宰。呵呵呵”
两人说笑着，握手分别，各自周密安排去了。
而郑浩然回到总局，现场的采样检测报告和分析报告，就验证了郝叔的推论，只是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到最后，现场监控里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郑浩然说出是机器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感叹于盗贼的高科技手段。糟糕的是，残液根本分析不出来溶液到底是怎样的配方，连配制原料都确定不了，因为有太多的组合，而且残液是含有所有溶解后的成分的，甚至包含着二次反应，根本无法计算原料的比例。大家唯一清楚的就是，郑浩然无疑是被打脸了，刚收缴的战果，又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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