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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鬼市奇遇

    没有别的事情,易修成把钱拿给郝叔,一家人聊了一会儿,郝叔便告知有事,回卧室早早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郝叔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就和姐姐在酆都小镇的街道上了。

    郝仁:“姐,我怎么来的?”

    夏宛莲:“我叫你起来走,你就跟着我走了,也不言语。你自己不知道吗?”

    郝仁:“不知道。上次我自己来的时候,感觉是自己早起跑步,不知不觉就来了。这次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

    夏宛莲:“简单,一念之间而已。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郝仁:“神奇。和我了解到的意念之力挺像的,或许,传说中的高僧坐化,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已,他们也掌握了一念之力。不过,如果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

    夏宛莲:“嗯,世界的奇妙,我们还知之甚少。我约了仙子今日出摊卖货,所以在这里走过去,马上到了,你还记得上次的大概位置吗?”

    郝仁:“记得。”

    二人边走边聊,来到早市,依旧是人山人海的模样,如果不是找摊位,找人还真不容易。

    郝叔按照依稀记得的位置,拉着姐姐慢慢找过去,果然不麻烦便找到摊位,只不过老板已经是白衣黑发,洁白的大斗笠带着面纱,依旧压低着不看路人,地上一块洁白的丝绸上,摆着的全部都是陈旧不堪的瓶瓶罐罐老物件儿,形成强烈反差。

    郝仁:“老板,你好!我来还钱了。”

    郝叔蹲在摊位前,透过面纱,看着绝美容颜有些羞怯,也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合适了。而老板则惊喜着慢慢起身,慢慢跨出一步,合身抱进站起来的郝叔怀里: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郝叔懵了一下,继而想起乐业所说,这将近两个月,仙子这里可能便是五十多年了,于是说道:

    “很抱歉!我没有能力经常来,让你久等了。”

    老板:“无妨,千万年已过,转瞬耳。只是,牵挂已生,难以静待。如今形将湮灭,故而诬告君子,求得一面。还望海涵。”

    郝仁:“啊?这便如何是好?种下的根果尚未成熟,我怎样才能帮到你?”

    老板:“如此甚好,果真缘来是你。地上是我的嫁妆,望你细心呵护,若有姻缘,届时自会相见。”

    郝叔答应着,也不知如何安慰,忽然觉得怀中空无一物,低眼观看,只有自己做着抱人的姿势,哪里还有仙子在怀,而地上的老物件儿还在,静静地摆在那里。郝叔再次慢慢蹲下,见陈旧的小瓷瓶各有不同花纹,摆放位置好像也不是随意而为,于是拿起一个细看,见瓶下刺绣着的图案与瓶子的图案一致,于是再看另一个,也是一致,共计十二个,三个略大一点儿,两个略小一点儿,七个持中。郝叔觉得摆放位置是有奥妙的,但又实在看不出奥妙在哪里,便回头问姐姐:

    “姐姐,这个图案和摆放位置有什么说法?”

    夏宛莲:“太过写意,从刺绣上看,像是山海经里描述的某个地方,这两个小的,像是一种象征,是需要日月精华的意思。但是,记忆里这些图案只有这七个中等大小的有印象,其它三个印象不深。整体是什么意思看不出来。”

    郝仁:“哦,你这一说,我也感觉有印象了,而且......姐,你看像不像飞雁她们老家的地方?”

    夏宛莲:“诶?有几个还真是!难道这仙子与他们姐妹有某种联系?”

    郝仁:“唉,想不明白,奇怪的事太多了,先收回去吧。”

    夏宛莲:“嗯,平时放个稳妥地方吧,人家特别嘱咐要细心呵护,别把嫁妆给弄坏了。”

    郝仁:“呵呵,放在阁楼吧,那里平时没人去,碰不到。”

    夏宛莲:“嗯,刚好明天就回去了。不过,我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你随身携带更好,呵护与保管,毕竟不同,最好的呵护就是陪伴在身边照料。”

    郝仁:“也有道理,她说话惜字如金的,应该是字斟句酌。好吧,我记得到哪里都带着吧,好在不大,一个小箱子就装下了,做个减震套垫,就不会打破了。”

    夏宛莲:“嗯,我们走吧,我看看今天有没有要处理的事情。”

    郝仁:“每天都有事吗?”

    夏宛莲:“偶尔没事。这是个小地方,一年半载的也没多少事情。”

    郝仁:“一年半载?”

    夏宛莲:“是啊,那里的纪年和咱们不一样,每次都是大半年的时间,好像咱们一天,那里就是一年。”

    郝仁:“哦?原来传说是真的,乐业说的传说和你说的一样。”

    夏宛莲:“哦?乐业怎么会知道这个?”

    郝仁:“他和我讲那三魂根和七魄果的传说,时间上就是这样的。”

    夏宛莲:“哦,诶?你说,那些瓶子会不会和三魂七魄有关系?也不对,数量不对,那两个小的没法解释。”

    郝仁:“乐业说,还有个小松鼠和首乌也幻化为人了,就解释得通了。不过,要怎么使用这些瓶子,传说里并没有。”

    夏宛莲:“哦?还真是奇妙啊,难道这些瓶子里装的是他们的魂魄?或者神识?就像玉龙佩珠一样?”

    郝仁:“不会,那岂不是又要在哪里重生了。”

    夏宛莲:“嗯?嗯嗯?小颜和小莺,还有婉清,不是刚刚好?呵呵呵。”

    郝仁:“飞雁还是伊卿说的?”

    夏宛莲:“我只有她两个线人吗?哈哈。”

    郝仁:“嘿嘿,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嘿嘿。”

    夏宛莲:“好吧,我就假装不知道吧。到了,你是自己先回去,还是进去看看?”

    郝仁:“看看,然后我们一起回去吧。”

    夏宛莲:“好,切记不要出声,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有事出来说。”

    郝仁:“好的,姐姐放心。”

    夏宛莲倏然飘进里面,郝叔随后也慢慢走了进去。里面和上次来的时候一般无二,但跪在蒲团上的人却令郝叔惊讶不已,整个人就是那老板打扮,身形也神似。

    郝叔记得姐姐嘱咐的话,不知里面有何利害,便也没惊讶出声,也没问。却听那判官说道:

    “下跪女子,今日何事?”

    老板:“小女子千万年得遇良人,精血已赠,水乳已融,嫁妆已收,奈何良人羁留阳间,恳请大人允准小女子借尸还魂,以便完婚。”

    郝叔直接惊掉下巴,果然是那老板,一时间蒙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

    判官:“难怪你形如鬼仙。姓字名谁,待本官查验。”

    老板:“小女子并无名讳,故而三界游荡,如今此地逢缘,特求大人体恤。”

    判官:“如此却是难为。既无名讳,可有生辰?”

    老板:“自由孤独,不知生辰。”

    判官:“这便如何是好?那良人姓字名谁?”

    老板:“邓只吾。”

    判官:“待本官查验。”

    判官说完,主簿便跑过来,将翻开的生死簿递给判官。判官看了一眼,便大怒道:

    “混账女子!邓只吾其人,阴阳两届功高,与你并无姻缘,如何便生婚约?”

    老板:“大人息怒。小女子实在不知,并非阴谋。”

    判官:“你可敢对峙?”

    老板:“这个自然。若小女子半句谎言,情愿魂飞魄散。”

    判官:“嗯——!记后!上前回话!”

    郝叔一激灵,心说“姐姐现在肯定不是姐姐了,没和她说过自己原名就知道,肯定是判官了。但自己和什么邓只吾有什么关系?姐姐不让说话,就只能摇头点头了。”于是立刻上前,跪在另一个蒲团上。

    判官:“记后,适才女子所言,你可明了?”

    郝叔点点头。

    判官:“她可是所言非虚?”

    郝叔点点头。

    判官:“奇哉,怪哉!呃......那女子,你二人奇缘,本簿并无记载,可否待其来世?”

    老板:“大人,小女子残魂殆尽,得良人精血,苟活至今。而形神飘荡,不知来世需待几何?”

    判官:“呃......这个......,邓只吾阳寿且长,本官不可枉法告知。”

    老板:“大人,罢了,小女子福缘尚浅,一面之缘,命该如此。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呵呵,奈何地狱尚且不容,魂飞魄散也罢,再无疾苦。大人,小女子可是冤屈?”

    判官:“呃......,本官再行思量,女娃儿莫哭。稍待,稍待。”

    判官说完,便哗啦哗啦翻看生死簿,老板则静静等待,郝叔还是懵圈。翻了一会儿,判官“啪”地一声合上生死簿,说道:

    “女娃儿,邓只吾一妻缺失地魂,你可愿意居地魂之府,共存一体?”

    老板:“愿意!愿意!”

    判官:“嗯,好,记后,你乃邓只吾转世肉身,本官不知因何,你二人有此奇缘,然,本官辖地所生,本官需予得当。而女娃儿形神寿短,需暂寄汝身,以保无虞,你可愿意?”

    郝叔点点头。

    判官:“嗯,你可有贴身物件,供女娃儿栖身?”

    郝叔低头琢磨一下,便撩起外衣,露出腰间虬龙玉佩。

    判官:“嗯,女娃儿,可暂寄其间,随其阳间走动,如此,便两全其事,待机缘巧合,便可归依地魂之府。切记禁欲修行,莫要损其阳寿。既为奇缘,宜苦修静待。”

    老板:“是!谢大人体恤成全!”

    判官:“嗯,祝你等琴瑟情笃,去吧。”

    郝叔还没明白老板怎样可以进入玉佩,是不是也一起出去,老板已经起身,拉着郝叔就往外跑。判官也没有言语,奇丑无比的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刚刚跑出大门,老板便撩起面纱,抱住郝叔,深深一吻:

    “夫君,妾身宁死,必保全夫君安泰!”

    郝叔没明白怎么回事,也来不及问,老板已倏然无踪。郝叔愣愣地还没缓过神来,小广场急速飘来七个若仙女子,转瞬即到。郝叔刚刚看清是幻海七仙,七仙也倏然无踪。

    自从进入大门到出来大门,郝叔一直处在懵圈状态。正继续懵圈之时,小广场又急速飘来一人,依旧飘飘若仙,到了郝叔面前停下站定,冷冷地道:

    “拿来!”

    郝叔见来人三四十岁年纪,极其清雅脱俗,一身竹叶花纹长裙,美轮美奂,清香习习,但不认识,也不知道她要啥,便问道:

    “阁下何人?”

    虞南卿:“村野小子,无知鼠辈。本仙虞南卿!少废话,东西给我!”

    郝叔忽然想起厉飞雁说的,果然有这个传说中的虞南卿,但不知她要啥,感觉好像是在追幻海七仙,又因为态度恶劣,便也有些不悦。

    郝仁:“什么东西?”

    虞南卿:“手中布包!”

    郝仁:“为何给你?”

    虞南卿也不解释,伸手就抓向布包,速度奇快。郝叔一侧身,顺势左手就拍出去了。虞南卿没想到郝叔反应也很快,而且顺势还拍她,但后悔也晚了,只能借势继续向前,以便躲过郝叔一掌。但她不知道,郝叔只是吓唬她,手掌停在了半空。等虞南卿停步转身,知道郝叔是吓唬她,已经在大门里面了,一下就丢了面子,气得刚要发力攻击郝叔,背后却罡风已到。此时外面有郝叔,虞南卿不敢冒险顺势攻击了,一旦稍有停顿,背后必定中招,也来不及想这小小的城隍庙里怎么会有如此力道的高手,只好侧向跃出,同时侧身,看个究竟。

    判官:“大胆民妇!因何在此撒野?”

    虞南卿:“呵呵!小小判官,大大官威。撒野能耐我何?”

    判官:“嘿嘿!”

    判官似得意似玩笑地笑了一下,自顾坐下,拿起朱笔写字了。众人都相隔较远,也看不见写啥,一时间都静下来没言语。只见判官写了几个字便画了一个叉,然后站起来说道:

    “虞南卿,何故囚禁他人七魄?”

    虞南卿:“呵呵!与你何干?你能怎样?”

    判官:“嘿嘿!小小草头仙,竟敢藐视地府,依仗何人啊?”

    虞南卿:“无可奉告!”

    判官:“嘿嘿!藐视本官,着实胆大包天!”

    虞南卿:“呵呵!地簿无名,能耐我何?”

    判官:“无知民妇!若从实招来,本官念你修行不易,判你转世为人;若执迷不悟,判你世世为竹,还你戗竹无数业障!”

    虞南卿:“哈哈哈!笑话!本仙便看你如何可判。”

    判官将生死簿“嗖”地一下扔给主簿:“记下此人罪孽。”

    主簿看了一眼,见红笔写下的是虞南卿三个字,下面一个叉,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勉强运笔如飞,转瞬写完,恭恭敬敬急速送给判官。

    判官:“嗯,虞南卿,本官判你阳寿已尽,转世为竹,生生世世不得离开!”

    虞南卿:“哈哈哈!本仙这就出去,看你如何判我?”

    虞南卿大笑着说完,便悠闲慢步,走向大门。然而,大门仅有四五步远,却走不到。虞南卿忽然感觉不妙,加快脚步,进而腾空而起,但还是到不了大门。虞南卿有些慌了,强打精神站定问道:

    “贼判官,竟敢对我仙家使用鬼法,不要鬼命了?”

    判官:“嘿嘿!仙家便有尊严,鬼府便无尊严?无知民妇,可知判官乃鬼府之神?凡存三魂七魄者,均可管辖!本官之任至今,鬼律严明,无论人神仙鬼,犯律必惩!尔乃何处招摇不羁,未受惩戒,便如此目中无鬼?”

    虞南卿:“哼!小小判官,胆敢害我仙家性命,待仙家攻入地府,取你鬼命!”

    判官:“嘿嘿!来呀!发回原籍,生生世世为竹!”

    虞南卿:“你敢!”

    虞南卿最后猖狂一句,便被两个鬼衙役用一条绿绸从半空套了下来,也不知判官使用的什么法术,虞南卿武功一点儿都用不出来。两个鬼衙役各拉一头,便开始用力拉紧,虞南卿瞬间被裹住,俏脸涨红。

    虞南卿:“判官大人饶命,小女子定当苦修行善,以偿罪责。”

    判官:“嘿嘿!本官并未害你性命,转世为竹而。若要行善积德,便快快生长,为民供食供用,遮风挡雨,不得为箭为刀,伤生伤命!他年德满,或可转世为人。倘再生恶,鬼火焚根,魂飞魄散!”

    虞南卿还要哀求,奈何已被包裹严实,紧固成圆锥模样,俨然是一只苗条的大竹笋。鬼衙役抖开绿绸,虞南卿竟然变成浅绿色竹笋样子,一个衙役掀开地上蒲团,下面是绿油油竹林,另一个衙役抱着虞南卿就竖直扔了下去,蒲团又盖上了。

    郝叔在大门外,除了不知道蒲团下面是什么样子,其它事情看得真切,但一样还是不理解,依旧懵圈中。而懵圈状态又接踵而至,幻海七仙不知从哪里来,又忽然出现在眼前,依次上前给郝叔深深一吻,然后,大姐对懵圈的郝叔说道:

    “夫君,我等姐妹在七魄瓶中,机缘巧合时自当相见,勿念。”

    大姐说完,七仙又倏然不见,留下郝叔在大门外凌乱。

    饶是郝叔脑子里有各种世界的知识,此时也怀疑幻海七仙是能量体生命,但也仅此而已,其它的知识难以串联一起,依旧搞不明白这一晚如梦似幻的见识。好在还记得和姐姐的约定,一起回去,于是,便慢慢走向小广场,毫无目的地转圈儿散步,等待姐姐处理完事务一起回家。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目明懒散着晃悠过来,看见郝叔便赶紧跑过来:

    “大哥,多日不见,一向安好!”

    郝仁:“安好安好!你自由自在的,这些天有遇到什么趣事没有?”

    郝叔见到目明,想起了之前的约定,但他一直没有随手录制小视频的习惯,而这个随时可忽略的奇怪的半命草头仙也是不记得别人,一切都是随机的。但这次还真有趣事可聊。

    目明:“有啊!大哥,我遇到了仙人,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我是半命草头仙。看,就是这个仙人告诉我的,她还打听你了呢。”

    目明边说边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给郝叔看。郝叔见照片是虞南卿,还没细问原委,手机便关机了。

    目明:“呵呵,忘了充电了......”

    郝叔也失笑,忘了充电了是再正常不过了,如果记得才不正常。

    郝仁:“你什么时候遇见她的?”

    目明:“不记得。她对我很好,说我是半命草头仙,不会死。还说要带我出去外面的世界呢。大哥,你见到她时别忘了提醒她一下。她还给我看你的照片了。大哥,你真厉害!那把宝剑真好!大哥,你武功一定很高吧?她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找你有要紧的事。不过,她脾气不好,说我撒谎就会杀了我。我哪有撒谎过呢?好奇怪,只有大哥相信我,那些警察也怀疑我撒谎。还有七个仙女,特别美!可惜手机没电了,我偷偷拍的照片。她也找那七个仙女,说是她的妹妹。那七个仙女也找你,我说你不经常来的,但她们说可以一直等。我问了她们很多问题,不过好像她们知道的很少。那姐姐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但她脾气不好,不愿意告诉我。她们说到外面的世界需要你的帮助,只能在这里等你。我遇到她们好几次,好像那个仙人在抓她的妹妹,那七个仙女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仙人问我很详细,但是我哪里知道她们七个去哪儿了?她们一下就没了,一下就来了。好像,很多年了吧?不知道,不记得了。呵呵。可惜早市散了,要不咱俩可以喝酒慢慢聊。这些人是我遇到的最有趣的了,可惜我总是忘了事情,大哥,我对你说过这些事情吗?那个漂亮警察没来吗?她喝酒也很厉害!很有趣。大哥,你见过判官审案吗?也很有趣的!我见过,不过我不敢进去,好像里面很危险。大哥,你也不要进去,我感觉进去的人很少有出来的,只有金光护体的人可以出来。大哥应该也能出来,不过还是别冒险了。大哥,她们找到你了吗?你真的可以带她们去外面的世界吗?”

    目明总算乱七八糟的说完了,没有经历过以前的种种事情还真听不懂。但郝叔不想打击他,在普通人看来,他不生不灭,好像很令人艳羡,但实际上他特别孤独,游荡在这半阴半阳的小世界,两届中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日复一日过着毫无存在感的单调生活,其实谈不上生活,只是活着,如果不是自己马上就忘了经历,相信他宁肯死去转世投胎,也不愿意这般模样。或许,他的状态就适合碎片化的记忆,就适合过目就忘。于是,郝叔说道:

    “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你一样,她们一下就来了,一下就走了,我也看不见她们去哪儿了。”

    目明:“哦。对,仙人说,只有她们那样的仙人才有办法到另一个世界。大哥,你也修行吧,应该也可以成仙的,到时候教教我,我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了。”

    郝仁:“可惜我不会啊。不过,你反过来想,他们外面的世界的人,如果知道了咱们的世界,是不是也认为咱们是仙人?”

    目明:“嗯,对!还是大哥厉害!要不她们怎么需要大哥帮忙才能去呢。”

    郝仁:“对呗。她们其实也羡慕咱们这里的人。”

    目明:“嗯,是这样。大哥,你和判官大人是好朋友,可以问问他吗?看看我什么时候可以转世。”

    郝仁:“我是普通人,他们的生死簿是秘密,不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不过,你是草头仙,不在他们的生死簿上。我听他说,一切都有定数,到了那个时候,自然就改变了,所以,知道和不知道一样,知道了反而徒增烦恼。”

    目明:“也是。由他去吧。”

    郝仁:“对呗,该干嘛干嘛。”

    目明:“嗯!那仙人也是这个意思,但她脾气不好,让我不关我的事少打听,我感觉那时候她不是好人,不过带我到外面的世界还是挺好的。是吧?”

    郝仁:“你没想过她是在骗你?”

    目明:“没有。我又不撒谎,她也不会骗我的。”

    郝叔有点无语,但转念一想,这个奇妙的存在不能以常理论之,还是给他留个希望,万一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也不至于太失落。便说道:

    “也是。她的能力咱们不了解,也不懂。”

    目明:“是呗。她答应我办完事就来接我,她还说......”

    郝叔很奇怪,目明忽然脸红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羞涩的模样,感觉很有意思,便追问道:

    “说什么了?这里只有咱俩,我给你保密。”

    目明:“嘿嘿,她说,她自从修仙以来,一直没有遇到心上人,凡人生老病死的,她不屑嫁给凡人。我是半命草头仙,不生不死,可以一直做夫妻,这才是她想要的。否则,一世夫妻,必须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才配得上她。但世间并没有这样的良人,所以她自从得道升仙,一直孤身一人。她说,世人如蝼蚁一般可有可无,短暂一生没有任何意义。我说,我大哥很厉害的,我大哥不是蝼蚁!她说,所以我才找他呀,只有他才能帮我到另一个世界呀,不过他也会死去的,不是我想要的良人。大哥,你还会帮她吗?”

    郝仁:“我可能帮不上,我来这里,也是判官大人带过来的,我不知道怎样能来。咱们喝酒那次,是你到那里见的我。虽然在你看来,表面上这里都是一样的,但实际上是两个世界,这里是阴,咱们喝酒时是阳,你是可以随意在两个世界的。你看,这里有衙役,没有警察,那里有警察,没有衙役。”

    目明:“哦,好像是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样就过去了,怎样就来了,我应该记得的......”

    郝叔见目明沉思起来,便没有说话。目明抓耳挠腮地想着,慢慢转身,慢慢地走着,然后,就越走越远了。

    郝叔不禁失笑,这半命草头仙忘的还真快,马上就忘了他这个大哥还在了。于是也没有叫住他,任由他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夏宛莲出来了,叫了一声沉思的郝叔,姐弟俩便散步一样往回走。两人都知道对方有疑问,于是,夏宛莲知道需要自己先开口,便说道:

    “我在那里办的事,短时间内还是记得的,这也是我回家就做记录的原因。我翻看记录的时候,确实没有你这婚约的妻子。那里有人鬼妖的记录,所以,她不是人鬼妖,也不是鬼仙,但为何被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规矩是,哪个辖地发生的事情,来到判官面前,判官必须给予决断,不能推诿,否则判官便触犯了鬼律。所以,我才琢磨着必须解决她的难题。还有就是,人鬼妖之外的存在,一旦在判官面前冤屈难申,她的眼泪会变成滔天洪水,淹没地府,所以她问我是不是她很冤,我就吓了一跳,一再安慰她千万别哭。呵呵呵,如果她修行还尚存一些,应该可以听到咱俩的讲话。不过,她未必敢经常出来与你相见,那很耗费修行。还有那幻海七仙,原来她们是七魄,但不知道是谁的。这也是我做了很长时间判官后才了解到的,能看出本来面目,但你的婚约妻子我看不出来。这个世界很奇妙,如果我不是亲身遇见了一些奇妙的事,我也不相信这些。现在,我不仅知道了你是邓只吾的转世,还知道伊卿说的是真的,你俩已经是草头仙了,南海龙王也是个神一样的存在,玉龙佩珠也肯定是不死之身,你们一家四口都是传说中的仙。真的很奇妙。”

    郝仁:“原来是这样。乐业说,传说中她是个白狐,有万年以上的修为。现在看来,那个邓只吾应该和她有很深的瓜葛。按照传说,首乌是有了,松鼠还没有。人们都相信认知范围内的事物,根据我这次在山里得到的知识,她们就像是能量体生命,不过流传下来的认知把她们定义为仙。其实,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神仙说法,是来到地球的外星人。他们无法在地球上长期生存,必须依靠太空服,而采集矿产供他们使用需要大量劳动力,他们便以类人猿为基础,创造改良了基因,使类人猿变得听话聪明,但同时也失去了一些能力。所以,我们是他们创造的人类后代。类似的世界有很多,等有时间我和你详细说。这些已经超出了人们的认知,如果传扬出去,我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呵呵,刚才在外面,我又遇见了目明,就是那个半命草头仙,转眼就忘事的没有存在感的人。他说,虞南卿找我,需要我帮助去外面的世界,幻海七仙也找我,目的也是一样。现在,综合来看,幻海七仙是被虞南卿禁锢了,她们逃出来,在武林大会上遇见了我,但又马上被虞南卿追捕,才迅速消失。当时我也没有可供她们栖身的地方,现在有了这些瓶子,她们就可以避祸了。没想到虞南卿原来是个过于清高自负的人。目明说,虞南卿一直单身,不屑嫁给凡人。现在看来,她是想连同我一起抓回去,却没想到触犯了鬼律,遇到你这样的判官。目明说,幻海七仙和虞南卿已经来了很久了,一直在猫捉老鼠一样。也不知道幻海七仙是怎么逃脱的,又经历了多少磨难,才来到这里。伊卿生产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海啸,静如的岛都被淹没了,我们所有人都在里面晕厥了。像做梦一样,我和飞雁伊卿,在另一个世界,就是能量体世界,但那里只有小仙小雁、玉龙佩珠。我们三个旅游到过很多地方,后来感觉不对,便一直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去了那里叫阳山的地方,进入很深很隐秘的内部,发现我们三个正在一起打坐冥想。然后,我们便回归肉体了。但孩子们就无法过来。醒来之后,我们才想起,一起去过幻海,虞南卿表面很热情,但总是打扰七仙和我练功,最后我也没有炼成她们的功法。而伊卿生产后,虞南卿忽然在我们散步的时候,出手攻击伊卿,飞雁为救伊卿,被打了一掌,都落入幻海。我为了救她俩,也跟着跳进幻海。为了躲避虞南卿,我们三个才从水底遇见的洞口进入,然后拐来拐去的到了打坐的地方休息疗伤。于是,心神便到了那个世界。我们重新上来时,为了躲避虞南卿,在水中游了很远,我和飞雁轮换为伊卿送气。等我们浮出水面,看清楚所处位置,原来是静如小岛的别墅楼顶,我们才想起是伊卿生产时遇到了海啸,大家都晕厥了。于是,赶紧下去救人。玉龙佩珠什么事儿都没有,像周岁大的孩子一样,直接就可以走路。我们用了将近一天时间,才把大家救醒,然后连夜上岸了。但上岸后,玉龙佩珠就像脱水了似的,和正常婴儿一样了。但接下来长的很快,也聪明。姐,你说,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夏宛莲:“唉,都不重要了。你们啊,总是报喜不报忧的。就像你们旅行在海上遇难一样。总之我是相信的,这个世界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事情,科学家,什么专家,很多解释都很牵强,似是而非,感觉像洗脑一样。何必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他们的理论如果都对,怎么还会有被推翻的定理呢?简直笑话!何为知,何为不知,都不知了,还在说教,我呵呵。呵呵呵呵。”

    郝仁:“也是。随缘,由他去吧,该干嘛干嘛。呵呵呵呵。”

    夏宛莲:“就是。看,这么快你就到家了,如果让他们解释,就会说咱俩撒谎。”

    郝仁:“是呗。姐姐瞬息到家,我就不送你了?晚安?”

    夏宛莲:“早安!我的弟弟!”

    郝仁:“哦,呵呵,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