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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恶人

    张辞则继续在微信上,哄着他女友,乞求对方原谅他。

    纠结至极,他边打字说着好话,边嘴里嘟哝吐槽。

    提前体验了,什么叫生活所迫,不得不带上面具的无奈。

    苏酒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歇息,怎奈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息,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宿舍也安静下来,苏酒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默默地坐起身。

    学着网上的方法,打起坐。

    他现在一头雾水,两眼摸黑,像只无头苍蝇,不知往哪个方向前进,又心中激动,想做些什么。

    他曾经在初高中,最是崇拜力量的时期,经常在网上乱翻,时而喜欢枪炮,时而向往修仙,时而钻研魔法。

    当然,都不见效果,至多起到平心静气的作用。

    现在他只当重拾旧业,又犯中二。

    可惜,没有什么用。

    苏酒坐了二十几分钟,除了大腿发麻,腰酸背痛,无半点收获。

    他也不气馁。

    不知为什么,他脑海中总有丝明悟,一切都会见分晓,就在这两天之类。

    说不清这个念头是从何而来,可他却莫名拥有自信。

    话虽如此,但他总是闲不住,登上贴吧、哔乎、qq、微博之类的,社交信息交流软件。

    默默翻阅,期望从沙雕网友的疯言疯语中,获得一些信息。

    最终都是徒劳无果。

    网上搜到的要么是吹牛皮的胡言乱语,要么是一些怪谈畅想。

    就是有正儿八经的讲述,也明显看出对面是个中二期的未成年,无法信服。

    时间不停的流逝,宿舍里的时间流速,总是和在教室里不一样。

    转眼到了晚上。

    有个来者不善的人冲进宿舍。

    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他肤色很黑,个子不高不矮,体型瘦削,但走路的架势却如同螃蟹,大摇大摆的。

    气势十足,明眼人都能分清,这是来挑事的。

    此人便是邵宾。

    他刚好住在苏酒的下铺。

    一进门,他先是扫视四周,随手抄起桌上的衣架,然后才狠狠地敲了一下苏酒的床栏。

    发出“锵”的撞击声,在不大的宿舍里回响,尖锐刺耳。

    “你下来。”

    他凶恶地说道,像发疯的野狗。

    天最大地老二,我老三,标准的混混形象,流里流气。

    真不知道,大学里,还有人玩高中那一套。

    苏酒自然不会理他,他端坐在床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盯着邵宾。

    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这也让苏酒再一次,打量邵宾的样貌。

    长相很硬派,刀削唇鹰钩鼻,脸瘦,没几两肉,颧骨很突出,狭长的单眼皮,肤色黝黑。

    邵宾用舌头舔着后槽牙,带着下巴有点歪斜,做出一副社会大哥的气势。

    可苏酒怎么看,都有种非洲大草原上,鬣狗的既视感。

    心中暗叹,是只护主的好狗,慕洋犬配舔狗,倒也算份趣事。

    邵宾发觉自己需要仰头看着苏酒,更加恼怒,瞪着狭长的眼睛,都快露出整个黑眼珠。

    张辞出来打了圆场。

    “都是一个寝室,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要搞得那么僵,算了算了。”

    “你少管,妻管严,没卵蛋的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烧饼不客气地回道。

    张辞面色通红,张口想说什么,却卡住,说不出话来,再也不见那份好为人师,从容的模样。

    怕了怕了。

    但马上猹和抬杠,也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张辞背后,在为他加油壮势,这会邵宾脸色一变,狠劲软了半截。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自知在宿舍,不招这帮室友待见,若非学校不给换宿舍,他早就搬到自己那几个好哥们的寝室里了。

    哪会和这些没有人脉的窝囊废,呆在一起。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一切还是邵宾平日里,日积月累的不爽,今天借着苏酒这突破口,爆发出来。

    邵斌是个奇男子,抽烟喝酒烫头,抖乐快脚天佑,且从不带耳机,争做外放孤儿里最亮的崽。

    一会儿‘苏喂,苏喂......打不到我吧,就是这么强大,哈哈哈哈’,一会又跟着主播的节拍,叫着‘夺得皇位以成仙’。

    如果只是扰民,倒也没什么。恶臭大学生糙得很,睡得也死,日子总归过得下去。

    但是邵宾抽烟。

    最关键的是,苏酒他们不抽烟,少数对多数。

    邵宾就显得很不合群。

    抽烟倒还罢了,谁没点小爱好,可邵宾喜欢在宿舍里抽烟,还总要躺在床上。

    安全隐患且不谈。

    本来苏酒他们开开心心地,吃着外卖开着黑,顺便放着巴啦啦小魔仙。

    这时,邵宾很煞风景的点起根香烟,陶醉得一撮,再一撅嘴,吐出团白雾,宿舍里便充满社会的空气。

    正咽着饭菜的苏酒他们,便猛不丁,被迫就了一口二手烟。

    这谁顶着住。

    更倒霉的是,苏酒住在邵宾的上铺。

    烟味挤进木床板,穿过两层被褥,钻进苏酒的鼻腔,好叫他也领教下尼古丁的滋味,品出个咸淡苦辛。

    即便苏酒特意去买了床帘,也没有用,烟味总能顺着缝隙,钻进来,并充斥这一片封闭的小空间,更是可怕。

    生活作风方面,邵宾也是蹭着,苏酒他们的洗面奶沐浴露,熟人倒也没啥,可关系不好还这样,就很值得吐槽。

    发黑的床单,堆成小山的袜子,脸盆里发馊的衣服。

    邵宾心里恼恨,要不是自己那几个朋友,恰好出去玩耍,否则怎么会被这帮东西拦住。

    等到明天一早,要你好看,他最后冷冷地看了一下苏酒。

    今晚暂且饶你一宿。

    想到这,他便默默坐回,自己的床铺,不再找事。

    张辞三人见宿舍安静下来,认为事情终了,便各自散开,洗脚打水吃晚饭。

    过了一会,刚好十点,宿舍楼便熄了灯。

    接着不到半小时,苏酒听到下铺,“啪”的一声打火机响起,显然邵宾还是心中不服气,故意抽烟。

    宿舍里其他人眉头一皱,但张辞三人却不想将事情闹大,便隐忍下来,说到底还是对邵宾心生忌惮,不想剩下的两年多,给自己找麻烦。

    这可苦了苏酒,他往下铺一瞧。

    果然。

    这家伙又是全裸,葛优瘫的姿势靠着墙,黑的像个火柴人,右手两指间一根雪白的香烟,星火颤悠,寥寥青烟下,他迷幻的小眼睛,零稀的胡须,一头烫发。

    像极了爱情。

    二手烟环绕的苏酒,却是像极了,正在被炮制的熏肉。

    见苏酒探头看他,邵宾挑衅地笑着,露出一嘴的牙,淡黄,可与黝黑皮肤相比,又特别的白。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