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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家族人奔丧(1)

    李超男听后叹道:“我虽不认识李疯将军,但我也是李家族后辈,不知者无责,既已知道这个噩耗,我们无论如何是要去参加葬礼仪式的!”说到这里,李超男问到:“难道你们军师就没有带过来什么话语?”

    风雷豹摇头道:“没有!军师给的军令就是与你会面,其他的事可自行安排即可。”

    李超男点了点,想了想道:“李军师还是很高明的一个人。他没有在军令中安排,胜于在军令里安排!”风雷豹不解,直愣愣地看着李超男。

    李超男分析道:“我是李家族人,而且还是李大人嫡系后代,当听到家族这个丧讯时,怎么会无动衷呢?”

    风雷豹醒悟,道:“那下一步怎么做比较适宜呢?”

    李超男道:“俗话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尤其像我们李家这样的大家族,名门望族,又在异地与异姓同时举办丧礼,重要的是面子,是气场,是族势。所以,参加人的越多越好,丧礼程序越热闹越有面子。同时,丧礼办理越隆重,影响越大,对李大人的出行越有利!”

    风雷豹道:“你这样一分析,我似乎明白了不少。”

    李超男继续道:“李军师之所以没有具体说明怎么做,他是让我来酌情考虑。”

    风雷豹道:“原来是这样的呀。那你是怎么考虑的呢?”

    李超男没有直接回答风雷豹的话,而是走到那群男人前面,问到:“你们家居在哪里?已经被关押多长时间了?”李超男的话一出口,那群男人就七嘴八舌起来。“我们几个是山东府济南人。我们已被关一个月了。”“我们几个是苍州人。我们被关大约一个月时间。”“我们几个是江淮人氏。我们被关的日子超过两个月了。呜!呜!”这个江淮人氏说着说着竟抽泣起来。

    李超男问到:“我看你们表情都是盼回家乡的样子。”

    这时,几群人异口同声地答到:“我们非常想家。”“早知道有此一难,外面有再多的银子也不会来的。”

    李超男:“出行之人盼想家乡,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我估计着,你们有心行无力走呀!”风雷豹没解其意,看着李超男。

    见那一群人都睁大眼看着,李超男进而补充道:“他们关了这么长时间,身上还有盘缠回家?”

    那群男人像是找到知音般地说:“官人说得太对了,我们现在是身无分文。不要说回家乡了,就是做乞丐,这兵荒马乱的,也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李超男说:“我有一法,可让你们回家!”

    那群男人宛如见到救星般看着李超男,希望她讲出法子来。

    李超男:“你们今天到古浪城参加一场葬礼,足够赚足回家的盘缠,如何?”

    “什么?只参加一场葬礼就能赚足回家的盘缠,天底下有这桩好事吗?”

    “这不是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呀!”

    “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不是在骗我们去古浪城,然后把我们卖掉吧?”…

    李超男用左手压了压,作了个叫众人静下一的手势,然后说到:“这是真实的交易买卖。说真话,我也是外地人,在古浪城有一家乡长辈突然去逝,没有家族人参加他的葬礼,使得长辈的葬礼冷清得很。我看你们也都是家中的顶梁柱,婚丧嫁娶之事也办过不少。”

    其中一人答道:“我就是我们庄的婚丧嫁娶主事。”

    李超男见机问:“那你作为婚丧嫁娶主事,是不是希望仪式越隆重越好?”

    那人点头道:“是的,是的。在我们庄,老人去世都是丧事当喜事办。据说丧礼越风光越隆重,死者在阴间越滋润。”

    李超男道:“所以说,大家放心,我不是骗子,不会骗你们的财,也不会骗你们的身,只是我想多找一些人去古浪城,风风光光地把家族长辈送走。同时,你们参与人不只是能得到一些盘缠,也是在积德呢。”

    有一位男人带哭腔地说:“全天下还有这样的孝子孝孙,我们绝对参加这个葬礼!”其他人附和起来:“参加!我们都参加!”

    李超男见时机已到,于是说到:“你们马上换上黑色葬礼服!跟我起程到古浪城。”李超男说完话,对男一道:“你们也要换上黑色葬礼服。”又对风雷豹道:“在山峡左边有一村庄,你现在就带着银子去,将村庄内所有的黑衣、灰衣服高价买过来。”

    风雷豹没有多想,带着银票就到村庄去了。

    说来也巧,这是一个大村庄,前几天有几家大户人家刚刚死了人,因此,现存不少黑色葬礼服,有新的,有旧的,有破烂不堪的。风雷豹也没有管那么多,用银子一个劲的统统买回来,这才将这帮男人装成黑色外表。

    众人听了李超男这一路的故事,都觉得不可想像般。李上策道:“国运,家运,族运,都是有兴有衰。兴则吹风吞肉;衰则撒尿咬手。看来我们李家族的族运还是蒸蒸日上,这次护主行动定有好运当头,神估佛保!”

    李超男又想到一件事,问到:“李疯将军葬礼仪式定好了吗?”

    李上策答到:“定好啦。是和宋家在一起办。”于是,李上策又将葬礼的细节流程说了一遍。

    李超男道:“这么多客人来参加葬礼,又是下午时光,最后等逝人下葬后,要请客人喝三清茶,吃一些果食之类的,以表示对客人的尊重,这也是我们淮军村的俗规。李疯将军的葬礼我估计淮军村会有很多人来参加,这个喝三清茶的礼数不能没有。”

    李上策惊道:“我在天津时曾喝过三清茶。绿叶是可以置办的,但古浪城有没有佛手、白梅和松子呢?”

    李超男答到:“这个好办,我们淮军村是有大把的三清茶的料。”说到这里,李超男对男一道:“你和男二、男三三人现在就出发,连夜赶回淮军村,按我的单子带回来这些物料即可。然后在明天下午日侧之前赶回到这里!”李超男说着又快速地写了一份纸单。男一、男二和男三转头快马就准备向淮军村赶。

    李上策看她们仨还是一个孩子样,于是叫风雷豹道:“你对淮军村有一面之缘,快马保护仨孩子!”李超男笑道:“军师这就谨慎有余了,你别忘记了,这群孩子是淮军村出来的,是淮军后代,她们这么大还需要人保护的吗?”

    说话期间,男一、男二和男三已绝尘而去。

    话说到这里,李超男又看了看简易军营,说到:“军营虽简,但有淮军风范,李军师劳累了。”李上策笑了笑。

    李超男又和躺在军营床上的李球说了两句客套话。

    这时军营北面又传来了锣鼓声。听到锣鼓声,李球叫道:“这是淮军送别牺牲将士的哀乐!”李上策侧耳一听,大叫道:“这肯定是黄瑞兰将军派来的吊丧队伍!”说着众人都向军营北面观望。果然是:

    黑压压一队,白飘飘一条。有打鼓的,有敲锣的,足有上百人的队伍向军营这边开过来了。

    为首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黑衣,头戴白帽。

    “那是黄将军!”风雷虎指着队伍大声叫道。众人纷纷急步走向前迎接。

    “黄将军!你终于回来啦!”丁四跑得最快,边跑边喊道。

    “我不是黄将军本人,我是他隔房弟弟,我叫黄瑞蔺。”那队伍前骑马的人跳下马说道。

    “啊?你不是黄将军?”

    “怎么长相如此神像呢?”

    黄瑞蔺笑道:“我和哥哥黄瑞兰还没有出三伏,如何面相不像?若不神像,那就是雷打刀割了。”

    “谁是军师李上策?”黄瑞蔺在人群中问道。

    “黄将军一路劳苦,我就是李上策,有幸被黄瑞兰将军奉为军师,实在不称职也!”

    黄瑞蔺一脸严肃地答到:“我哥瑞兰跟随李大人几十年,从陆上战到海里,从海里又战到陆上,岂有看错人之理!再说啦,护主东洋这是多大的天责,哪有错位之事发生!”

    李上策答到:“黄将军说得对。在下听着了。”一听到李上策说话这样恭敬且小心翼翼,黄瑞蔺道:“我来的时侯,哥哥特地叫我带给军师一封信,请观之。”

    李上策接过信,一打开:

    “军师李上策见鉴:见信如见人。因我大事未定,暂不能回队伍中。刚有我三爹家小儿子黄瑞蔺要参加护主大业,故趁这次吊丧机会,并入护主队伍。黄瑞蔺少时读过几年私塾,出身行伍,但毫无指挥业绩,也只能起一点旁听侧引的作用,但万不可大用。黄瑞蔺口才了得,虽雅书东也不一定占其上风,但军师切不可让吾弟瑞蔺成三国马谡也!”

    李上策看信确是黄瑞兰笔迹,深深点了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