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贵人相助
吃着串，电话正响，施展拿起看一眼，犹豫了几秒，手机朝下放下了。
穆小莉秒了一眼，没说话，加速吃完，干咳了一声，“回吧，你打车吧，我走回去”。说完起身，拿起包。施展本端着酒缓解心虚，见穆小莉的加速动作，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弱弱的问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穆小莉摆了摆手，冲他挤了个笑脸：“不用”，她还有一句“谁都没那个胆往前一步”没有说，她也是没胆说的那么直白。
有时候，真想扇对方一个嘴巴子。可然后呢，对方从前现在有过任何表示么？有的只不是自己单方面纠结怀疑迟疑欲说还休罢了。既然对方都不曾主动表示过什么，自己的每一步主动都会显得廉价吧。
索引，连骂人的勇气她都没有，对方退一步，穆小莉能退一丈。她，摆了摆手，在桌上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刻，转身走了。
施展看着她的背影，拿起一直震动的手机，那边传来撒娇式的抱怨：“干嘛去了，怎么才接电话呀”，汪琪正陪着父母看电视，见她打电话，调小了声音，共同看着她，听着她讲话。
施展起身，站在路边，看着穆小莉消失在路灯的拐角处，“电话静音吧，没听见”，只有自己涨红了脸，往上捋着头发。边说着话，边向穆小莉刚刚路过的方向走着。
“那你干嘛了，怎么这么安静啊，你在家呢还在外面，李根说你出去好一会儿了，你在哪呀这么晚”，汪琪一连串的问着，她父母听着问题更关切了。
施展心不在焉地应付：“在家呢”，汪琪顿时鼓着嘴跺着脚，瞬间提高八度，又似委屈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什么嘛，你有听么，你不是在外面好久了么”，施展才意识到问的是什么：“哦，写东西写的头疼，出来转转，准备回去了”。汪琪接连珠似的：“这么晚了，准备回去干嘛，快点回去吧，没吃饭的话让李根给你留点”，施展看着前面蹲着的背影，嗯嗯的应付了俩声挂了电话。
穆小莉在挂角处，红绿灯底下，施展转了一个弯儿才看到她，她正双手撑着额头，蹲在地上，呆呆地一动不动。施展在转弯处，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像蜷缩在一起的老太太，想用胳膊把自己藏起来一样，她是看不到来来往往了。可是，把眼睛蒙住就能从周遭生活中消失了么。
施展就这么隔着俩散步的距离，交叉双臂，抱着胳膊站在那儿，注视着穆小莉的背影，一阵酸楚，眼眶湿润，咬着大拇指甲盖儿。
他要什么他自己清楚的很，谁都不能离开他。只要他不开口，现状就可以维持下去。即使看到穆小莉一个人蹲在路边难过，他也没有勇气上前表达出来。
红灯变黄，又变绿，又变红，又变黄。。。。。。七八分钟，撑着额头的手掌放了下来，扶着边上的广告牌踉跄的占了起来，打了个趔趄，活动一下麻了的脚踝，在绿灯还剩3秒时过了马路，又消失在施展朦胧的视野中。
这一天，只有汪琪用关心的口吻，站在体谅对方的角度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施展耐心的陪着解释着表达着，有些话确实也没过脑子，对汪琪来说只要有个声儿就成，再纠缠下去施展会着急。
还是朦胧点好吧，施展在阳台抽着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烟熄灭的最后一刻，看着星星火苗，还是直接表达好吧，他又问了一遍自己。摇了摇头，也不对，冷静下来，他说不清也想不明白，回去睡觉去。
新的一年依然开始，禾琼的开机发布会阵仗挺大，邀请圈内诸多大佬，华纳高层和卫视领导约着结束去球场挥杆。施展和穆小莉站在场外游离着，这种场合，不是你想往上贴就能贴得上的，更何况施展的脸皮，在陌生环境下显得比纸还薄，或者是在他不知道如何应付场面时，习惯性保持沉默，有穆小莉在边上呢。
林浩跟大佬们碰完杯，约好了去打球，举着杯子冲着施展的方向走来，“我们过去会会吧”，穆小莉提醒施展。林浩走到长廊拐角处，一男士边整理西装外套边走过去，看样子是刚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林浩，那是林浩的御用主演：汪波。此人乍一看，和他的名字一样，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细细的眼睛笑起来眯在一块儿，显得异常憨厚，却又带着小市民的机灵劲儿。个头不算高，身材匀称，稍一驼背，就显得畏畏缩缩。在林浩的剧本里，他总是灰头土脸的倒霉催，这样的角色刻画，在大众中间留下了讨喜的底层小人物挣扎的悲喜交加的形象。渐渐的，他的出现代表了票房号召力，不止林浩看中他，圈内诸多大佬，都认同他的可塑性。
汪波一抬头看见林浩，忙展开笑脸，露出上牙龈，大白牙隔着几米开外都能看见：“诶呦大导演，我刚看你在华总那，没好意思过去”，林浩握着他伸过来的手，顺势拥抱了一下，拍了拍汪波后辈，“怎么，怕我们再把你送回去”，说完汪波和林浩一同大笑。
汪波搂着林浩胳膊，“那，那，那这话就差了，送回去也成，跟您合作可是上赶着都排不上，只是我这灰头土脸刚显得干净点，就让大家先多见俩眼吧，这你可不知道，我刚在洗手间看到自己这张脸，还觉得没洗干净呢”。
他俩说的是刚结束的新电影，8000万的成本，23亿票房，施展的剧本，当然林浩在情节上做了很多转角设定，使得人物更加滑稽。国内电影市场对纯悲剧创作容忍度很低，大家或者主导者更希望文学作品宣扬积极向上的核心思想，施展的原剧本充满大量直白的挖苦讽刺，为了不影响商业价值，又不屈从于生拉硬拽的和谐声调，林浩改的剧本充满黑色幽默。
面对媒体，也只强调这是个喜剧，是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理解的喜剧，在每个人物身上看到人性本身的东西，而他被迫表现出来的和内心原始渴望是背离的，是矛盾的。面对公众，话只能至此，林浩也相信观众是有鉴赏能力的。这也是为什么市场对他的电影有很高的期望的原因。
林浩和汪波胡侃着，忽然想起前面的施展，他拍拍汪波的后背：“带你认识个人，不错的年轻人，我们的本就是他的”，汪波的笑眼立刻平了下来，显得极为严肃：“这个人我上次见过，打招呼的时候错过了，他看着挺傲的”。林浩笑了笑，“可能场子不熟吧，还没学会我们这一圈儿”，边说边用端着酒杯的小拇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他说的大概是我们，还包含了今天的主场，禾琼。
施展和穆小莉正站在角落，耐心的等着林浩和汪波谈完，不曾想汪波也一块儿过来了。还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汪波热情的伸出手：“上次发布会错过了，林浩一直跟我说，你本子写的太好了，劝我上戏呢”，施展边握手边听着，感觉如释重负，笑着：“过奖了，您演出来的更绝”，一阵寒暄，汪波的随和轻松使得施展不那么端着了。
林浩闲聊着：“他们这部戏，发布会上定的调，保二爷给拍，没有名角儿，小剧场反响不错，还没上口碑就有了，可不得了”，汪波对着口头禅“是么”，他们不知道眼前的穆小莉，是小剧场演了一年原剧本的演员，最后选角她从没有过希望。
“小剧场现在比我们那会儿灵活多了，我同门现在还在演保尔呢，那也是一种情怀”，汪波感叹着打破沉默。“所以他们年轻人来正道了”，林浩指了指施展。施展慌忙谦虚道：“没有没有，过奖了，看了电影，还是更喜欢大银幕的艺术表现方式”。汪波端着酒杯，示意大家碰杯。
大荧幕的艺术表现形式和小剧场同属艺术，只有大荧幕演员去话剧舞台正道的，少有逆行者，因为小剧场的观众养不活艺术。而传统话剧代表着文化涵养，表演者本身也自带高人一等的观念，作为野生小剧场所谓的原创新剧，禾琼目前的成绩，应该是行业天花板了吧。
施展时常陷入自我思考，忘记自己眼下还需要社交。穆小莉怕场面尴尬，接着说道：“小剧场的好处是能随时看到观众反应，就像我们一直在测试同一句台词，不同的形式说出啦，观众的反应就不一样，一个剧下来倒带复盘，哪个包袱响了，哪个包袱没反应。我们新出的剧本上了俩个多月了，三十多个包袱点，这就是成功了。这种再搬到电影里，绝对能出片”。
林浩点点头：“产业基金找你们聊了么？应该还没吧，完全可以再等等的，禾琼的片子如果能冲高，你们的机会就来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远超预期”。
林浩还想鼓励施展多掌握主动权，但是他戛然而止了。他不愿意给人留下说教的映像，他看出施展是个会为自己筹划的聪明人。相比禾琼的圆滑，他更喜欢施展看得见的聪明。禾琼活得像个泥鳅一样，林浩并不喜欢那样的暗地里的小心思。施展，都表现在脸上了，他眼神里的无力感，甚至让林浩时常想去帮他一把。
施展点点头：“还是要做好小剧场，那是作品质量的根据地”，他看着林浩，真诚的说着，碰了下杯子表示感谢。
路，还长，眼前这些人，或许以后都是自己这条路上的贵人，只是怎么开这个口，施展依然不知道。
穆小莉秒了一眼，没说话，加速吃完，干咳了一声，“回吧，你打车吧，我走回去”。说完起身，拿起包。施展本端着酒缓解心虚，见穆小莉的加速动作，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弱弱的问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穆小莉摆了摆手，冲他挤了个笑脸：“不用”，她还有一句“谁都没那个胆往前一步”没有说，她也是没胆说的那么直白。
有时候，真想扇对方一个嘴巴子。可然后呢，对方从前现在有过任何表示么？有的只不是自己单方面纠结怀疑迟疑欲说还休罢了。既然对方都不曾主动表示过什么，自己的每一步主动都会显得廉价吧。
索引，连骂人的勇气她都没有，对方退一步，穆小莉能退一丈。她，摆了摆手，在桌上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刻，转身走了。
施展看着她的背影，拿起一直震动的手机，那边传来撒娇式的抱怨：“干嘛去了，怎么才接电话呀”，汪琪正陪着父母看电视，见她打电话，调小了声音，共同看着她，听着她讲话。
施展起身，站在路边，看着穆小莉消失在路灯的拐角处，“电话静音吧，没听见”，只有自己涨红了脸，往上捋着头发。边说着话，边向穆小莉刚刚路过的方向走着。
“那你干嘛了，怎么这么安静啊，你在家呢还在外面，李根说你出去好一会儿了，你在哪呀这么晚”，汪琪一连串的问着，她父母听着问题更关切了。
施展心不在焉地应付：“在家呢”，汪琪顿时鼓着嘴跺着脚，瞬间提高八度，又似委屈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什么嘛，你有听么，你不是在外面好久了么”，施展才意识到问的是什么：“哦，写东西写的头疼，出来转转，准备回去了”。汪琪接连珠似的：“这么晚了，准备回去干嘛，快点回去吧，没吃饭的话让李根给你留点”，施展看着前面蹲着的背影，嗯嗯的应付了俩声挂了电话。
穆小莉在挂角处，红绿灯底下，施展转了一个弯儿才看到她，她正双手撑着额头，蹲在地上，呆呆地一动不动。施展在转弯处，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像蜷缩在一起的老太太，想用胳膊把自己藏起来一样，她是看不到来来往往了。可是，把眼睛蒙住就能从周遭生活中消失了么。
施展就这么隔着俩散步的距离，交叉双臂，抱着胳膊站在那儿，注视着穆小莉的背影，一阵酸楚，眼眶湿润，咬着大拇指甲盖儿。
他要什么他自己清楚的很，谁都不能离开他。只要他不开口，现状就可以维持下去。即使看到穆小莉一个人蹲在路边难过，他也没有勇气上前表达出来。
红灯变黄，又变绿，又变红，又变黄。。。。。。七八分钟，撑着额头的手掌放了下来，扶着边上的广告牌踉跄的占了起来，打了个趔趄，活动一下麻了的脚踝，在绿灯还剩3秒时过了马路，又消失在施展朦胧的视野中。
这一天，只有汪琪用关心的口吻，站在体谅对方的角度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施展耐心的陪着解释着表达着，有些话确实也没过脑子，对汪琪来说只要有个声儿就成，再纠缠下去施展会着急。
还是朦胧点好吧，施展在阳台抽着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烟熄灭的最后一刻，看着星星火苗，还是直接表达好吧，他又问了一遍自己。摇了摇头，也不对，冷静下来，他说不清也想不明白，回去睡觉去。
新的一年依然开始，禾琼的开机发布会阵仗挺大，邀请圈内诸多大佬，华纳高层和卫视领导约着结束去球场挥杆。施展和穆小莉站在场外游离着，这种场合，不是你想往上贴就能贴得上的，更何况施展的脸皮，在陌生环境下显得比纸还薄，或者是在他不知道如何应付场面时，习惯性保持沉默，有穆小莉在边上呢。
林浩跟大佬们碰完杯，约好了去打球，举着杯子冲着施展的方向走来，“我们过去会会吧”，穆小莉提醒施展。林浩走到长廊拐角处，一男士边整理西装外套边走过去，看样子是刚从卫生间出来，迎面撞上林浩，那是林浩的御用主演：汪波。此人乍一看，和他的名字一样，普普通通，其貌不扬，细细的眼睛笑起来眯在一块儿，显得异常憨厚，却又带着小市民的机灵劲儿。个头不算高，身材匀称，稍一驼背，就显得畏畏缩缩。在林浩的剧本里，他总是灰头土脸的倒霉催，这样的角色刻画，在大众中间留下了讨喜的底层小人物挣扎的悲喜交加的形象。渐渐的，他的出现代表了票房号召力，不止林浩看中他，圈内诸多大佬，都认同他的可塑性。
汪波一抬头看见林浩，忙展开笑脸，露出上牙龈，大白牙隔着几米开外都能看见：“诶呦大导演，我刚看你在华总那，没好意思过去”，林浩握着他伸过来的手，顺势拥抱了一下，拍了拍汪波后辈，“怎么，怕我们再把你送回去”，说完汪波和林浩一同大笑。
汪波搂着林浩胳膊，“那，那，那这话就差了，送回去也成，跟您合作可是上赶着都排不上，只是我这灰头土脸刚显得干净点，就让大家先多见俩眼吧，这你可不知道，我刚在洗手间看到自己这张脸，还觉得没洗干净呢”。
他俩说的是刚结束的新电影，8000万的成本，23亿票房，施展的剧本，当然林浩在情节上做了很多转角设定，使得人物更加滑稽。国内电影市场对纯悲剧创作容忍度很低，大家或者主导者更希望文学作品宣扬积极向上的核心思想，施展的原剧本充满大量直白的挖苦讽刺，为了不影响商业价值，又不屈从于生拉硬拽的和谐声调，林浩改的剧本充满黑色幽默。
面对媒体，也只强调这是个喜剧，是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理解的喜剧，在每个人物身上看到人性本身的东西，而他被迫表现出来的和内心原始渴望是背离的，是矛盾的。面对公众，话只能至此，林浩也相信观众是有鉴赏能力的。这也是为什么市场对他的电影有很高的期望的原因。
林浩和汪波胡侃着，忽然想起前面的施展，他拍拍汪波的后背：“带你认识个人，不错的年轻人，我们的本就是他的”，汪波的笑眼立刻平了下来，显得极为严肃：“这个人我上次见过，打招呼的时候错过了，他看着挺傲的”。林浩笑了笑，“可能场子不熟吧，还没学会我们这一圈儿”，边说边用端着酒杯的小拇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他说的大概是我们，还包含了今天的主场，禾琼。
施展和穆小莉正站在角落，耐心的等着林浩和汪波谈完，不曾想汪波也一块儿过来了。还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汪波热情的伸出手：“上次发布会错过了，林浩一直跟我说，你本子写的太好了，劝我上戏呢”，施展边握手边听着，感觉如释重负，笑着：“过奖了，您演出来的更绝”，一阵寒暄，汪波的随和轻松使得施展不那么端着了。
林浩闲聊着：“他们这部戏，发布会上定的调，保二爷给拍，没有名角儿，小剧场反响不错，还没上口碑就有了，可不得了”，汪波对着口头禅“是么”，他们不知道眼前的穆小莉，是小剧场演了一年原剧本的演员，最后选角她从没有过希望。
“小剧场现在比我们那会儿灵活多了，我同门现在还在演保尔呢，那也是一种情怀”，汪波感叹着打破沉默。“所以他们年轻人来正道了”，林浩指了指施展。施展慌忙谦虚道：“没有没有，过奖了，看了电影，还是更喜欢大银幕的艺术表现方式”。汪波端着酒杯，示意大家碰杯。
大荧幕的艺术表现形式和小剧场同属艺术，只有大荧幕演员去话剧舞台正道的，少有逆行者，因为小剧场的观众养不活艺术。而传统话剧代表着文化涵养，表演者本身也自带高人一等的观念，作为野生小剧场所谓的原创新剧，禾琼目前的成绩，应该是行业天花板了吧。
施展时常陷入自我思考，忘记自己眼下还需要社交。穆小莉怕场面尴尬，接着说道：“小剧场的好处是能随时看到观众反应，就像我们一直在测试同一句台词，不同的形式说出啦，观众的反应就不一样，一个剧下来倒带复盘，哪个包袱响了，哪个包袱没反应。我们新出的剧本上了俩个多月了，三十多个包袱点，这就是成功了。这种再搬到电影里，绝对能出片”。
林浩点点头：“产业基金找你们聊了么？应该还没吧，完全可以再等等的，禾琼的片子如果能冲高，你们的机会就来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远超预期”。
林浩还想鼓励施展多掌握主动权，但是他戛然而止了。他不愿意给人留下说教的映像，他看出施展是个会为自己筹划的聪明人。相比禾琼的圆滑，他更喜欢施展看得见的聪明。禾琼活得像个泥鳅一样，林浩并不喜欢那样的暗地里的小心思。施展，都表现在脸上了，他眼神里的无力感，甚至让林浩时常想去帮他一把。
施展点点头：“还是要做好小剧场，那是作品质量的根据地”，他看着林浩，真诚的说着，碰了下杯子表示感谢。
路，还长，眼前这些人，或许以后都是自己这条路上的贵人，只是怎么开这个口，施展依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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