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苇渡江，然后听到重要情报
老实说，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割韭菜并不合程真的脾性。
换作是藏书阁般无容置疑的宝地，他倒是能住上好几年。
但那座破破烂烂的佛庙，之所以能撑过佛陀金身坠落的威压而没有塌掉，除了如来庇佑没有其他解释。
虽说两次于该处扫地的奖励都好得逆天，佛陀金身、易筋经得之任一，几乎就是瞬间站到了其余修行者所求之道的终点。
但运气是会用完的。
程真瞧着眼前连着外围墙壁彻底被夷平的破庙遗址，沉默不语。
就是被雷劈了，也没可能破坏得如此彻底。
出于人为。
是那名被柳轻瑶称为小白的接应者出的手？
抑或是……
整座庙里只剩下佛像，以及佛前的供台香烛尚算完好。
炉上插的甚至是新香。
看来出手之人只拆少林房舍，对佛陀仍抱有一定程度的尊重。
程真身为佛陀金身的继承人，甚是欣赏对方的良好态度。
供台前的三个蒲团却已不见踪影。
程真完全搞不明白，一个能在少林寺内搞拆迁的顶尖高手，是吃得多撑才会对三个破旧蒲团起贪念。
除非看似平凡的蒲团本身，另有玄机。
例如暗生灵性，能幻化成三位一等一的大美人之类的。
程真蹲下身来，眼底闪烁佛光，把寺内各处扫视了一趟。
目光蓦然停在佛像胸前。
似乎是以某种只有佛门高僧才能破解的秘法写成的文字，缓缓浮现。
笔锋如持刀强行削凿佛上，字迹闪现着妖异青光，与程真正大平和的金身佛光大异其趣。
“与前辈一别二十年，吾已薄有微名，不愿汝藉藉无闻薨于荒山老寺。”
“幸见岁月如梭，汝身手犹存，谨借少林寺内一无用寺庙作押，只求一战。”
“窃财宝者为偷盗，窃人命者为杀生。”
“今已连破诸戒，汝若没能点化我，就由汝送你西去。“
不必留有下款，写讯人身份已如尖刀破囊。
破戒僧！
连一座寺庙也能盗走带离少林的男人，会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决不是程真二指击倒的罗汉堂首座，乃至诸位首座中较弱的一批可比。
没想到与那传说中的少林圣僧，也有仇怨？
程真原身入寺的年代，圣僧在传闻中的形象早已单薄许多。
少林陷入危难之时，必然会出现的守护者。
就这一句话，没了。
是以他从未听过圣僧逐走破戒僧之事，甚至不确定圣僧是否真的存在。
然而，既然连进出少林如在自家之地的破戒僧，也亲手刻下对圣僧的战书。
这位圣僧，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看破戒僧语中所指，圣僧前辈似乎在昨夜出过手，这才引起了破戒僧的注意。
嗯，想起来也挺合理的。
罗汉堂首座所谋远大，当不敢独自行动，必然在少林内外安排好了照应。
但昨夜他被程真点晕，却没一人现身救援。
莫不是被圣僧前辈亲手料理了？
程真肃然起敬。
要知道昨夜罗汉堂首座若有帮手，自己别说将他截下，连保命逃生也成问题。
藏身暗处行善不留名的圣僧前辈，等若是程真的救命恩人。
这样一位老好人，却因出手相助自己，而被破戒僧盯上……
程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下定决心，要与圣僧前辈一同分担破戒僧的恶意，决不能教老同志独自遭殃。
我们～都是佛内的好弟兄～
怀着沉重悲壮的心情，程真试探性地扫了扫地面。
“是日扫地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一苇渡江’。”
动作骤停。
一苇渡江。
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古老的一门。
与易筋经古本一同，被封印于藏经阁顶第七层，除方丈本人及其允可之人外无人能够触及。
达摩祖师东来时乘一叶芦苇，渡过滔滔大江而登少室山。
据闻当时祖师施展的，就是这门位居天下前列的轻身之法。
江湖上有公认，武者所习身法，以少林武僧所学轻身之法为第一。
同样修习三个月身法，一位华山弟子只能跃过二十丈的高墙，少林弟子却能飞跃四十丈。
事半功倍，可见两派轻身法门差距之大，教人咋舌。
然则一般少林武僧所学身法，仅仅是“一苇渡江”中最为浅显，易于大班教学的一部份而已。
程真得了此门身法，莫说是行走无声，飞檐走壁。
就是真能落足行走于翻腾江面之上，也算不得是奇事。
这可是全少林不到十个人掌握的顶尖身法，能人所不能，有甚么好出奇的？
惊喜之余，程真也不免想及破庙遗址与“一苇渡江”扯上关系的原因。
已知破戒僧不久前到过此地。
擅长偷盗之人，手上功夫不一定得多硬，却无一例外是身法绝世之辈。
莫非是因为他来过此地，残留的气息让系统把一苇渡江划进了奖励之一？
程真不禁吐了吐舌头。
能获传一苇渡江这等堪称镇寺之宝的妙法，只怕破戒僧在上代方丈心里，算不上第一也是前三的继承人选吧。
前途无量，却为何自甘堕落，破门出教，乃至于联合群邪反攻师门？
程真心里脑补了诸多权谋剧的常见情节。
唉，要是大伙儿都像他和那位圣僧前辈般不求名利，行善不留名，寺内的风气一定会比现下好得多。
不过话说起来。
修得天下无双的轻身之法后，许多从前不便去做之事也变得简单许多。
嘿嘿嘿……
程真展开脚步，以从前不曾达到的高速奔往后山。
剎那前所见花草，顷刻间已在身后。
这是何等恐怖的高速！
哪怕是同样修行过易筋经之人，若没曾修习一苇渡江，也决没可能于短途奔行中爆发出如此高速。
也难怪那破戒僧，会忍不住利用此身法为非作歹。
若然少林僧没在修行之余研习佛法，抵挡不住诱惑之人估计不在少数吧？
虽说程真不是正式弟子，没被要求读佛法。
逼佛学佛法，不是有点儿本末倒置吗？
树林中飞掠如雁的灰袍身形忽然停步，注视着隐入不远处山石后的陌生人影。
绿袍绣鱼尾。
是官服？
何以会现身于少林后山？
程真心中一凛，运使真气使听力增幅，成功听清了官服人影的自言自语。
清脆少女嗓音，此时却刻意压得甚低。
“这小路果然偏僻，一道上没曾碰见少林僧人。”
“也难怪那制服了罗汉堂首座的所谓圣僧，会选择藏身于此……”
换作是藏书阁般无容置疑的宝地，他倒是能住上好几年。
但那座破破烂烂的佛庙，之所以能撑过佛陀金身坠落的威压而没有塌掉，除了如来庇佑没有其他解释。
虽说两次于该处扫地的奖励都好得逆天，佛陀金身、易筋经得之任一，几乎就是瞬间站到了其余修行者所求之道的终点。
但运气是会用完的。
程真瞧着眼前连着外围墙壁彻底被夷平的破庙遗址，沉默不语。
就是被雷劈了，也没可能破坏得如此彻底。
出于人为。
是那名被柳轻瑶称为小白的接应者出的手？
抑或是……
整座庙里只剩下佛像，以及佛前的供台香烛尚算完好。
炉上插的甚至是新香。
看来出手之人只拆少林房舍，对佛陀仍抱有一定程度的尊重。
程真身为佛陀金身的继承人，甚是欣赏对方的良好态度。
供台前的三个蒲团却已不见踪影。
程真完全搞不明白，一个能在少林寺内搞拆迁的顶尖高手，是吃得多撑才会对三个破旧蒲团起贪念。
除非看似平凡的蒲团本身，另有玄机。
例如暗生灵性，能幻化成三位一等一的大美人之类的。
程真蹲下身来，眼底闪烁佛光，把寺内各处扫视了一趟。
目光蓦然停在佛像胸前。
似乎是以某种只有佛门高僧才能破解的秘法写成的文字，缓缓浮现。
笔锋如持刀强行削凿佛上，字迹闪现着妖异青光，与程真正大平和的金身佛光大异其趣。
“与前辈一别二十年，吾已薄有微名，不愿汝藉藉无闻薨于荒山老寺。”
“幸见岁月如梭，汝身手犹存，谨借少林寺内一无用寺庙作押，只求一战。”
“窃财宝者为偷盗，窃人命者为杀生。”
“今已连破诸戒，汝若没能点化我，就由汝送你西去。“
不必留有下款，写讯人身份已如尖刀破囊。
破戒僧！
连一座寺庙也能盗走带离少林的男人，会是何等可怕的对手？
决不是程真二指击倒的罗汉堂首座，乃至诸位首座中较弱的一批可比。
没想到与那传说中的少林圣僧，也有仇怨？
程真原身入寺的年代，圣僧在传闻中的形象早已单薄许多。
少林陷入危难之时，必然会出现的守护者。
就这一句话，没了。
是以他从未听过圣僧逐走破戒僧之事，甚至不确定圣僧是否真的存在。
然而，既然连进出少林如在自家之地的破戒僧，也亲手刻下对圣僧的战书。
这位圣僧，自然是真实存在的！
看破戒僧语中所指，圣僧前辈似乎在昨夜出过手，这才引起了破戒僧的注意。
嗯，想起来也挺合理的。
罗汉堂首座所谋远大，当不敢独自行动，必然在少林内外安排好了照应。
但昨夜他被程真点晕，却没一人现身救援。
莫不是被圣僧前辈亲手料理了？
程真肃然起敬。
要知道昨夜罗汉堂首座若有帮手，自己别说将他截下，连保命逃生也成问题。
藏身暗处行善不留名的圣僧前辈，等若是程真的救命恩人。
这样一位老好人，却因出手相助自己，而被破戒僧盯上……
程真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下定决心，要与圣僧前辈一同分担破戒僧的恶意，决不能教老同志独自遭殃。
我们～都是佛内的好弟兄～
怀着沉重悲壮的心情，程真试探性地扫了扫地面。
“是日扫地任务完成，获得奖励‘一苇渡江’。”
动作骤停。
一苇渡江。
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为古老的一门。
与易筋经古本一同，被封印于藏经阁顶第七层，除方丈本人及其允可之人外无人能够触及。
达摩祖师东来时乘一叶芦苇，渡过滔滔大江而登少室山。
据闻当时祖师施展的，就是这门位居天下前列的轻身之法。
江湖上有公认，武者所习身法，以少林武僧所学轻身之法为第一。
同样修习三个月身法，一位华山弟子只能跃过二十丈的高墙，少林弟子却能飞跃四十丈。
事半功倍，可见两派轻身法门差距之大，教人咋舌。
然则一般少林武僧所学身法，仅仅是“一苇渡江”中最为浅显，易于大班教学的一部份而已。
程真得了此门身法，莫说是行走无声，飞檐走壁。
就是真能落足行走于翻腾江面之上，也算不得是奇事。
这可是全少林不到十个人掌握的顶尖身法，能人所不能，有甚么好出奇的？
惊喜之余，程真也不免想及破庙遗址与“一苇渡江”扯上关系的原因。
已知破戒僧不久前到过此地。
擅长偷盗之人，手上功夫不一定得多硬，却无一例外是身法绝世之辈。
莫非是因为他来过此地，残留的气息让系统把一苇渡江划进了奖励之一？
程真不禁吐了吐舌头。
能获传一苇渡江这等堪称镇寺之宝的妙法，只怕破戒僧在上代方丈心里，算不上第一也是前三的继承人选吧。
前途无量，却为何自甘堕落，破门出教，乃至于联合群邪反攻师门？
程真心里脑补了诸多权谋剧的常见情节。
唉，要是大伙儿都像他和那位圣僧前辈般不求名利，行善不留名，寺内的风气一定会比现下好得多。
不过话说起来。
修得天下无双的轻身之法后，许多从前不便去做之事也变得简单许多。
嘿嘿嘿……
程真展开脚步，以从前不曾达到的高速奔往后山。
剎那前所见花草，顷刻间已在身后。
这是何等恐怖的高速！
哪怕是同样修行过易筋经之人，若没曾修习一苇渡江，也决没可能于短途奔行中爆发出如此高速。
也难怪那破戒僧，会忍不住利用此身法为非作歹。
若然少林僧没在修行之余研习佛法，抵挡不住诱惑之人估计不在少数吧？
虽说程真不是正式弟子，没被要求读佛法。
逼佛学佛法，不是有点儿本末倒置吗？
树林中飞掠如雁的灰袍身形忽然停步，注视着隐入不远处山石后的陌生人影。
绿袍绣鱼尾。
是官服？
何以会现身于少林后山？
程真心中一凛，运使真气使听力增幅，成功听清了官服人影的自言自语。
清脆少女嗓音，此时却刻意压得甚低。
“这小路果然偏僻，一道上没曾碰见少林僧人。”
“也难怪那制服了罗汉堂首座的所谓圣僧，会选择藏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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