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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的存在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老黄将先读过的那页信跟手里的卡片一对比才发现了端倪所在。那一页密密麻麻的信不管从信纸的新旧程度和笔迹的情况来说很像是很早以前写下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寄出来。而卡片上的字要新的多,明显是最近写成的。

    老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暗道不好,急急让夫人给简单收拾好了行头,简单嘱托了几句便启了程。

    可能是老岳父酒劲彻底上来了,故事讲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他人也竟自顾自睡了过去。老周都听到这个份上了,哪有转身就走的道理。立时摇了摇老岳父问后来呢。老岳父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了句:啥?

    老周又问了几回:后来呢?

    老岳父迷迷瞪瞪眨了几下眼睛,喃喃重复了几遍“后来呢”。正当老周以为老岳父又要睡过去时,老岳父突然猝不及防哭了出来:“后来,他们全死啦!”

    望着老泪纵横的老岳父,老周懵了。但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谁死了?”

    老岳父孩子一般啜泣着:“他们,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死得好惨哪!”

    “他们是谁?怎么死的啊?”老周真是没料到老岳父突然来这出。一条通天大道硬给修成了死胡同的感觉。老岳父也不理他,就由着眼泪一直淌。

    老周无奈只得替老岳父擦去眼泪,拍着老岳父的背,小心安抚。一边安抚一边不死心地问:“到底是哪些人死了嘛?”

    老岳父仿佛没听到老周的话,闭着眼睛,轻声呓语了两句便彻底没有回应了。

    老吴算是被这个虎头蛇尾的故事给吊足了胃口,也不死心地问:“你外公最后说了什么?”

    周洲回道:“老爷子说我外公最后说的话很轻,他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清楚了。”

    老吴懒得听周洲讲这些:“你就说老周听到什么就行,别废话。”

    “老爷子听到的大概是‘远离陈老三’这样的话。”

    “没了?”

    “没了。”

    周洲讲的这故事,听得大伙儿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谁也没料到预期中应该无敌精彩又相当了不得的故事竟然这样收尾。

    老吴都有点急了,伸手给周洲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个脑瓜崩儿:“不是,我说你小子讲的哪门子故事?你是不是忘了本来准备讲啥,现编了一个故事糊弄我们?”

    老吴的话得到其他人的一致认同,都附和要再给他头上来几下。

    周洲摸着头委屈巴巴地说:“我没说我讲完了呀。”

    现场只有刘志恒比较冷静:“是的,你该说你刚才讲的这些跟这次案子的关系了。”

    一众人听故事着了迷,听了刘志恒的话才反应过来这话头是由案件引起的,又转而催促周洲赶紧把话讲完。周洲听刘志恒发了话,也不耽误,紧接着讲起了后续。

    虽然老周对于自己这个老岳父的为人处世很是敬重,多年来观其行事作风从来没有胡言乱语不着边际的时候,换做平时他定是深信不疑的。但是这个事情毕竟是老岳父在醉酒上头的时候讲出来的,老周虽然也觉得可能存在部分内容是实际发生过的,但始终对关于陈老三这一环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直到前两天听说了矿区又出了事,死者还是那几个人,老爷子才意识到越来越不对劲,也许这个陈老三真的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等一下。”刘志恒皱眉打断了周洲:“你家老同志为什么因为两处矿坑死者有关联便会联想到陈老三。这中间的逻辑是什么?”

    周洲伸出两根手指头:“有两点原因:第一个是两次事故都有陈老三在附近出现过,并且他出现在那个时间和那个地点很不合常理;第二个是两次事故的死者死法跟传说里的诅咒死法比较接近。”顿了顿,周洲又补充道:“当然,这前提是建立在老爷子听过的传说的基础上,不是摆事实讲科学的结论。”

    刘志恒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老周同志是如何分析这个‘比较接近’的呢?”

    周洲回道:“本来一切都过去了,半年前那案子老爷子也没准备再追究什么。不过回过头来细想,老爷子认为半年前那个案子跟传说里的突然发疯是比较一致的。不然好端端的两个共事多年的搭档突然残忍地互殴致死,这怎么都说不通。而这次的案件就更符合传说里的猝死了。”

    刘志恒对于周洲的话不置可否,而是又问道:“老周同志有没有做过什么求证工作呢?”

    周洲回道:“这事儿找其他人求证都不太好使,直接找陈老三本人的话,情况大家都知道,从他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的。我家老爷子认为突破口在我外公那里。前两天他又专门跑了一趟我外公家想再找我外公打听更详细的内容,谁知我外公的反应非常奇怪。

    我外公不仅拒不承认他讲过那个传说,连教书先生这个人的存在也被我外公否定了,一口咬定是我家老爷子喝多了搞错了,还当场发了天大的火,让再不要提及那事。尤其是当我家老爷子提到陈老三时,我外公的反应非常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老吴歪过头问道:“怎么个不对劲法?”

    周洲神情有点犹豫,仿佛在思考该不该说。

    刘志恒淡淡安抚道:“这些就是朋友间的闲聊,聊过就忘。都是些没凭没据的事,你尽管畅所欲言就是了。不是讲案情,不用讲究那么多。”

    周洲听了刘志恒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没开口。

    老吴看周洲这出,有点看不过去,又伸手给周洲来了个脑瓜崩:“你小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啥意思啊?就这几个人有啥不能讲的啊?人刘队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是唠家常懂不?”

    周洲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事说出来你们可能也不会信。总之就是我外公一生纵横商海,也结交过不少有权有势的权贵,在我们当地能算得上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吧。”

    老吴点点头:“没毛病。”

    “也不是我不想说,确实是说出来真挺丢我外公脸的。按我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提起陈老三来我外公表现得超乎他想象的恐惧。要知道我外公活到这把年纪可以说什么大世面都见过了,我们从来没见他怵过谁,这太不合常理了。”

    刘志恒重复了一边周洲的话:“恐惧?”

    周洲重重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家老爷子是这么形容的。他说我外公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传达对陈老三的恐惧,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样,跟他平时认识的外公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