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高铁上的面膜娘娘腔
初冬7点的晨风，顺着白色羽绒服灌进脖子，冻得林涛一激灵。
守时是他众多的原则之一，为了避免路上徒增变故的风险，他特地提早1小时来到高铁站，在寒风中等着。
此刻，他正把半截手缩在袖子里，面无表情地滑动手机，浏览起早间新闻：
【联盟新闻：天恒游戏集团为在《壁垒之外OL》中，为给玩家营造真实性，特地委托‘旧日调查社’前往联盟壁垒外实地取景。】
【联盟新闻：旧日调查社成员与拓荒队于昨日傍晚再起冲突，案件正在跟进中。】
“旧日调查社......”
林涛在心里嘀咕，在他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个组织。
具体干什么的他不太清楚，只是时不时就能看到新闻，说这个调查社会去壁垒外附近的荒地进行考察。
和有去无回的拓荒队不同，调查社内成员的存活率倒是挺高的。
不过，这些信息都是林涛从网上了解到的八卦，真实情况他也一概不知。
只要一玩起手机，时间便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高铁已然8点钟准时到达。
林涛检票完，找到座位踏实坐好后，立刻给李大哥发了条消息：
【李哥，我现在上车了，11点30分到。】
【“叫我李大哥”：好！我拿到两个《壁垒之外OL》的内测资格，等你过来，咱们一起玩！】
《壁垒之外OL》？不是昨天才开始内测吗！
林涛想起昨天看到的手机新闻。
新闻说游戏发放的内测资格不到1000人，而申请内测的玩家足有几亿之多。
按这种概率算，获得资格的难度，不亚于十连抽全中SSR。
内测资格倒是有玩家售卖，他刚才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在80~100万联盟币不等，这可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
“李哥把我那份内测资格也买了？还真是多财多亿啊。”
林涛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不过他也没觉得奇怪。
财力雄厚到一定地步的父母，为了取悦子女随手花几百万，不算稀奇。
真正令林涛苦恼的，是他又欠了李哥一个人情。
人家帮自己找了工作，如今又让家里花钱给自己买游戏内测资格......
“以后一定还。”
只要交完100万的税款，免除拓荒队名额后，就待在联盟拼命挣钱换了。
不过这总好过借高利贷，让器官搬家。
“奇怪，怎么还不发车？”
窗外的风景仍静止不动，高铁也没有启动的迹象，林涛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是8点13分。
正常情况应该五分钟内就会发车，现在时间已经超出一半多了。
怎么回事？
“滚蛋，都给我滚！”
就在这时，林涛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男性叫喊声，那是一等座和商务座的方向。
“老子花钱买最贵的票，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吵嚷声很大，惹得车厢内其他乘客也纷纷抬起头，而林涛却歪过脑袋看向窗外。
他不喜欢凑热闹，只求乘务人员赶紧把事情解决，别耽误他时间。
然而，嘶喊再次传来：
“老子今天就让高铁晚发车半小时，让助理去拿化妆包！”
听到这句话，林涛像触电一般从座位上窜起，手中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
他侧步跨到走廊，深吸一口气，抬腿就往前方走。
晚半小时？那怎么行！
李哥还等着我玩游戏呢！
刚才听那声音说，他买的是最贵车票，那只可能在紧邻驾驶舱的六人座商务车厢......
走到最尽头的车厢门前，林涛没有犹豫，拉门就进。
“我要化妆！！”
刚一进门，林涛便听到刺耳的叫声直穿耳膜，像有人在拿指甲挠黑板。
沿着声源，他看向闹事的人。
对方是一名头顶红格帽子，脸上贴着白色面膜的.....男人？
“我要化妆，我现在就要化妆！”
要光看打扮，林涛说不定会以为闹事的是位泼妇，但嗓音听起来，明显是男人在夹着嗓子说话。
“先生您好，高铁已经晚发车8分钟了，要不您等到站后，重新再买一套？”女乘务员站在男人身前，满脸歉意。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化妆！”
男人左手扶着脸上面膜，右手捏起兰花指，点向女乘务员旁边另一名矮个女人：
“你个死废物，出门竟然忘记带我的化妆包！”
矮个女人低下头，不敢言语。
其他乘客就任由他这么闹，没人管吗......林涛扫视商务车厢内其余的4名乘客，发现他们都只是冷眼看着男人撒泼，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好，没有化妆品的话，可以自己下车去买。”
林涛忽然开口，表情淡定。
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但他自己的时间可不能被耽搁。
“你谁啊？”
男人双手扶着面膜，寻声转头，看向正站在车厢门口的林涛。
林涛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娘娘腔。
他白色面膜下的两只眼球有些发红，让林涛思维跳脱地想起《壁垒之外》游戏里的红月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得讲道理，”
林涛收拢思绪，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
“你在车厢里闹事，既浪费你的时间，又耽误我的时间。不如各退一步，你现在下车回家补妆，我回我的座位，怎么样？”
话说完，他又强调一遍：“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我看行！”
身边忽然蹦出一句话，林涛歪头瞧去，发现一个络腮胡男人，正坐在座位上冲他笑。
想了想，林涛朝他竖起大拇指：“感谢支持，黑风衣不错。”
“不客气。”络腮胡男人冲他咧嘴笑了笑。
“老板，我帮您回去拿化妆包，您先赶紧去剧组吧。”讲话的是那个矮个子女人。
呦呵，这娘娘腔敢还是个演员，那矮阿姨算经纪人吧......林涛上挑眉毛，心说现在演员都这么雌雄难辨吗？
矮个女人说完，又朝站在门口的林涛鞠了一躬：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管想什么办法，别耽误我时间就行。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林涛诚恳地对矮阿姨点点头，并对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十分满意。
危机不就这么解决了嘛，很简单！
“是的呀，您别耽误大家时间，我把我的化妆品给您用也可以。”女乘务员也在旁边附和。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啪”得一声脆响，女乘务员的头歪了，脸颊一侧登时变得通红。
“用你的化妆品？就你那破烂玩意能配上我这张高贵的脸吗！？”
娘娘腔甩了甩手：“脸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随后，他感觉气不过，又抄起座位前板上的玻璃杯，朝经纪人脑袋摔了过去。
咚——
杯子把正在鞠躬的经纪人砸爬在地，杯中酒水溅到了林涛的白色羽绒服，留下几大滴水渍。
“这是我今年新买的衣服，”
林涛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羽绒服，又抬起脑袋看向娘娘腔，淡定道：
“有话不会好好说？你完全不讲道理吗？”
“我跟你讲道理？你知道我是谁吗！吴律！”
娘娘腔手指点在自己面膜上，眼球通红：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吴律！”
“母什么驴？”
林涛怔了一下，随后有些茫然地扭过脖子，朝身边的络腮胡男人问：“他骂谁母驴？”
娘娘腔说话实在太刺耳，他是真没听清。
“吴律，富婆导演包养的小白脸。”络腮胡男人朗声回答，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认识。”林涛听完摇摇头，他平时根本不看电视剧。
“你踏马才是母驴！你全家都小白脸！”
娘娘腔声调愈发尖锐，双手指尖突然掐住面膜下的脸：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化妆是吧！”
“那我...就用你们的血来当口红！”
就在娘娘腔的尖叫时，林涛忽然注意到，他那面膜下的双眼，已然分不清眼白和黑眼珠。
全部都变得血红无比！
“化妆...化妆！”
娘娘腔嘴唇蠕动，手指掐住面膜，猩红双眼死死瞪着林涛。
“你出去。”
没等林涛反应，他就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攥住。
余光之内，是一件黑色风衣。
刚才那个看热闹的络腮胡男人，正站在林涛身侧。
然而，林涛却不为所动。
“你们，带他出去。”
络腮胡男人见身旁的青年没有反应，便抬手招呼其他乘客。
那些乘客，都是他的同事。
然而过了几秒，他却惊讶发现，车厢内的所有同事都没动弹，只是愣坐在座位上，眼神呆呆望向娘娘腔男人。
“坏了，这家伙的精神污染怎么这么强！”
络腮胡男人见状立刻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转身林涛林涛的肩膀：“小伙子，你还清醒呢吗？”
“像，太像了。”
林涛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娘娘腔男人，竟是有一种在玩游戏的错觉。
“像什么？”络腮胡见林涛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发蒙。
“像壁垒之外的红月亮。”
林涛一脸认真地面向络腮胡，而后才反应过来：
“哦，大叔，你没玩过《壁垒之外》吧？”
壁垒之外的红月亮......这小子说的真是游戏吗？
络腮胡诧异，难道眼前这小子是拓荒队的人！？
他想质问林涛，却赫然发现，自己连碰一碰嘴唇都困难！
“化、妆！！！”
此刻，车厢内只有那个娘娘腔在嘶叫。
他的脸已经被自己挠花，面膜扯落在地。
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是一条条诡异的纹路。
“快...走！”
络腮胡男人有些后悔，如果他早点把目标收容，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被收容目标压制得无法动弹，就连呼叫救援都做不到。
现在他只求这次的收容目标仅针对使用者，不伤害其他人。
如果它真动起手来，恐怕整趟高铁的乘客都无法幸免，包括身边的那个青年小伙。
然而，在他耳边忽然传来清凉的声音：
“你脸上还有纹身呢，是一朵莲花么。”
林涛盯着娘娘腔脸上诡谲的纹路，发起提问。
这小伙子，不会被壁垒之外的东西污染吗？！
络腮胡内心错愕，他看着林涛在自己眼前走过，视线本想随着移动，可他却发现，自己眼球根本转动不了。
过了几秒，他耳中再次传来林涛的声音，语气平静如一潭死水：
“我的手机显示，现在是8点24分。”
“你足足耽误了我11分钟，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所以......我来帮你化妆吧。”
守时是他众多的原则之一，为了避免路上徒增变故的风险，他特地提早1小时来到高铁站，在寒风中等着。
此刻，他正把半截手缩在袖子里，面无表情地滑动手机，浏览起早间新闻：
【联盟新闻：天恒游戏集团为在《壁垒之外OL》中，为给玩家营造真实性，特地委托‘旧日调查社’前往联盟壁垒外实地取景。】
【联盟新闻：旧日调查社成员与拓荒队于昨日傍晚再起冲突，案件正在跟进中。】
“旧日调查社......”
林涛在心里嘀咕，在他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个组织。
具体干什么的他不太清楚，只是时不时就能看到新闻，说这个调查社会去壁垒外附近的荒地进行考察。
和有去无回的拓荒队不同，调查社内成员的存活率倒是挺高的。
不过，这些信息都是林涛从网上了解到的八卦，真实情况他也一概不知。
只要一玩起手机，时间便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高铁已然8点钟准时到达。
林涛检票完，找到座位踏实坐好后，立刻给李大哥发了条消息：
【李哥，我现在上车了，11点30分到。】
【“叫我李大哥”：好！我拿到两个《壁垒之外OL》的内测资格，等你过来，咱们一起玩！】
《壁垒之外OL》？不是昨天才开始内测吗！
林涛想起昨天看到的手机新闻。
新闻说游戏发放的内测资格不到1000人，而申请内测的玩家足有几亿之多。
按这种概率算，获得资格的难度，不亚于十连抽全中SSR。
内测资格倒是有玩家售卖，他刚才上网查了一下，价格在80~100万联盟币不等，这可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
“李哥把我那份内测资格也买了？还真是多财多亿啊。”
林涛再次感叹金钱的力量，不过他也没觉得奇怪。
财力雄厚到一定地步的父母，为了取悦子女随手花几百万，不算稀奇。
真正令林涛苦恼的，是他又欠了李哥一个人情。
人家帮自己找了工作，如今又让家里花钱给自己买游戏内测资格......
“以后一定还。”
只要交完100万的税款，免除拓荒队名额后，就待在联盟拼命挣钱换了。
不过这总好过借高利贷，让器官搬家。
“奇怪，怎么还不发车？”
窗外的风景仍静止不动，高铁也没有启动的迹象，林涛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是8点13分。
正常情况应该五分钟内就会发车，现在时间已经超出一半多了。
怎么回事？
“滚蛋，都给我滚！”
就在这时，林涛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男性叫喊声，那是一等座和商务座的方向。
“老子花钱买最贵的票，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吵嚷声很大，惹得车厢内其他乘客也纷纷抬起头，而林涛却歪过脑袋看向窗外。
他不喜欢凑热闹，只求乘务人员赶紧把事情解决，别耽误他时间。
然而，嘶喊再次传来：
“老子今天就让高铁晚发车半小时，让助理去拿化妆包！”
听到这句话，林涛像触电一般从座位上窜起，手中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
他侧步跨到走廊，深吸一口气，抬腿就往前方走。
晚半小时？那怎么行！
李哥还等着我玩游戏呢！
刚才听那声音说，他买的是最贵车票，那只可能在紧邻驾驶舱的六人座商务车厢......
走到最尽头的车厢门前，林涛没有犹豫，拉门就进。
“我要化妆！！”
刚一进门，林涛便听到刺耳的叫声直穿耳膜，像有人在拿指甲挠黑板。
沿着声源，他看向闹事的人。
对方是一名头顶红格帽子，脸上贴着白色面膜的.....男人？
“我要化妆，我现在就要化妆！”
要光看打扮，林涛说不定会以为闹事的是位泼妇，但嗓音听起来，明显是男人在夹着嗓子说话。
“先生您好，高铁已经晚发车8分钟了，要不您等到站后，重新再买一套？”女乘务员站在男人身前，满脸歉意。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化妆！”
男人左手扶着脸上面膜，右手捏起兰花指，点向女乘务员旁边另一名矮个女人：
“你个死废物，出门竟然忘记带我的化妆包！”
矮个女人低下头，不敢言语。
其他乘客就任由他这么闹，没人管吗......林涛扫视商务车厢内其余的4名乘客，发现他们都只是冷眼看着男人撒泼，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你好，没有化妆品的话，可以自己下车去买。”
林涛忽然开口，表情淡定。
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但他自己的时间可不能被耽搁。
“你谁啊？”
男人双手扶着面膜，寻声转头，看向正站在车厢门口的林涛。
林涛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娘娘腔。
他白色面膜下的两只眼球有些发红，让林涛思维跳脱地想起《壁垒之外》游戏里的红月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得讲道理，”
林涛收拢思绪，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
“你在车厢里闹事，既浪费你的时间，又耽误我的时间。不如各退一步，你现在下车回家补妆，我回我的座位，怎么样？”
话说完，他又强调一遍：“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我看行！”
身边忽然蹦出一句话，林涛歪头瞧去，发现一个络腮胡男人，正坐在座位上冲他笑。
想了想，林涛朝他竖起大拇指：“感谢支持，黑风衣不错。”
“不客气。”络腮胡男人冲他咧嘴笑了笑。
“老板，我帮您回去拿化妆包，您先赶紧去剧组吧。”讲话的是那个矮个子女人。
呦呵，这娘娘腔敢还是个演员，那矮阿姨算经纪人吧......林涛上挑眉毛，心说现在演员都这么雌雄难辨吗？
矮个女人说完，又朝站在门口的林涛鞠了一躬：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管想什么办法，别耽误我时间就行。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林涛诚恳地对矮阿姨点点头，并对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十分满意。
危机不就这么解决了嘛，很简单！
“是的呀，您别耽误大家时间，我把我的化妆品给您用也可以。”女乘务员也在旁边附和。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啪”得一声脆响，女乘务员的头歪了，脸颊一侧登时变得通红。
“用你的化妆品？就你那破烂玩意能配上我这张高贵的脸吗！？”
娘娘腔甩了甩手：“脸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
随后，他感觉气不过，又抄起座位前板上的玻璃杯，朝经纪人脑袋摔了过去。
咚——
杯子把正在鞠躬的经纪人砸爬在地，杯中酒水溅到了林涛的白色羽绒服，留下几大滴水渍。
“这是我今年新买的衣服，”
林涛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羽绒服，又抬起脑袋看向娘娘腔，淡定道：
“有话不会好好说？你完全不讲道理吗？”
“我跟你讲道理？你知道我是谁吗！吴律！”
娘娘腔手指点在自己面膜上，眼球通红：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吴律！”
“母什么驴？”
林涛怔了一下，随后有些茫然地扭过脖子，朝身边的络腮胡男人问：“他骂谁母驴？”
娘娘腔说话实在太刺耳，他是真没听清。
“吴律，富婆导演包养的小白脸。”络腮胡男人朗声回答，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认识。”林涛听完摇摇头，他平时根本不看电视剧。
“你踏马才是母驴！你全家都小白脸！”
娘娘腔声调愈发尖锐，双手指尖突然掐住面膜下的脸：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化妆是吧！”
“那我...就用你们的血来当口红！”
就在娘娘腔的尖叫时，林涛忽然注意到，他那面膜下的双眼，已然分不清眼白和黑眼珠。
全部都变得血红无比！
“化妆...化妆！”
娘娘腔嘴唇蠕动，手指掐住面膜，猩红双眼死死瞪着林涛。
“你出去。”
没等林涛反应，他就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攥住。
余光之内，是一件黑色风衣。
刚才那个看热闹的络腮胡男人，正站在林涛身侧。
然而，林涛却不为所动。
“你们，带他出去。”
络腮胡男人见身旁的青年没有反应，便抬手招呼其他乘客。
那些乘客，都是他的同事。
然而过了几秒，他却惊讶发现，车厢内的所有同事都没动弹，只是愣坐在座位上，眼神呆呆望向娘娘腔男人。
“坏了，这家伙的精神污染怎么这么强！”
络腮胡男人见状立刻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后转身林涛林涛的肩膀：“小伙子，你还清醒呢吗？”
“像，太像了。”
林涛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娘娘腔男人，竟是有一种在玩游戏的错觉。
“像什么？”络腮胡见林涛这么说，一时间有些发蒙。
“像壁垒之外的红月亮。”
林涛一脸认真地面向络腮胡，而后才反应过来：
“哦，大叔，你没玩过《壁垒之外》吧？”
壁垒之外的红月亮......这小子说的真是游戏吗？
络腮胡诧异，难道眼前这小子是拓荒队的人！？
他想质问林涛，却赫然发现，自己连碰一碰嘴唇都困难！
“化、妆！！！”
此刻，车厢内只有那个娘娘腔在嘶叫。
他的脸已经被自己挠花，面膜扯落在地。
那血肉模糊的脸上，是一条条诡异的纹路。
“快...走！”
络腮胡男人有些后悔，如果他早点把目标收容，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被收容目标压制得无法动弹，就连呼叫救援都做不到。
现在他只求这次的收容目标仅针对使用者，不伤害其他人。
如果它真动起手来，恐怕整趟高铁的乘客都无法幸免，包括身边的那个青年小伙。
然而，在他耳边忽然传来清凉的声音：
“你脸上还有纹身呢，是一朵莲花么。”
林涛盯着娘娘腔脸上诡谲的纹路，发起提问。
这小伙子，不会被壁垒之外的东西污染吗？！
络腮胡内心错愕，他看着林涛在自己眼前走过，视线本想随着移动，可他却发现，自己眼球根本转动不了。
过了几秒，他耳中再次传来林涛的声音，语气平静如一潭死水：
“我的手机显示，现在是8点24分。”
“你足足耽误了我11分钟，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所以......我来帮你化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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