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朋友，你知道水潭底下都是什么吗？
林涛回到龙城山庄，已经晚上十点了。
推开门后，客厅灯还开着，却没看到李玥的身影。
“还说请她喝核桃奶呢。”
他还记得，临出门前吴征说过，要让李天恒给她买一箱核桃奶，不过估计是忘了，所以他刚才在路边超市买了三盒。
他把奶放到茶几，忽然瞥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条。
【木木，今天玩游戏有点累，我先睡了。你的房间在游戏房对面，行李我帮你搬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再一起玩！】
把纸条叠好揣进兜，他并没有去睡觉的打算，而是打开了游戏房的房门。
如今自己被盯上了，搞不好还要被杀，他可没闲心睡觉，必须尽快找到线索，解决麻烦。
“二妮儿，我现在可以去壁垒之外吧？”
林涛走进房间，想起之前李玥说过，在《壁垒之外OL》死亡，复活是有CD的。
“可以滴，之前我紧急启动了‘精神传输’功能，主银在那边的载体没有毁灭，能直接传送过去。”二妮儿回复。
“看来我适用的规则，和李玥那种普通玩家不一样啊。”
说着，林涛打开游戏舱上盖，迈腿躺了进去。
他和游戏玩家具体有哪些区别，不是当下急需弄明白的点。
此次进入‘游戏’，他有两个目的。
首先，要弄清楚那些莲花和面膜是否真的有关。
如果确有关联，那究竟是谁，把莲花带到联盟内部，制作面膜的。
搞清楚这个，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王腾背后，要杀他的那个神秘人。
手臂感觉阵阵凉意，金属传感条吸附全身。
林涛把手放在头枕边，准备按下启动按钮。
“对了二妮儿，如果我在那边死亡，会怎样？”
“本体不会死，但精神会遭到不可逆的创伤，您可以在危急时刻开启‘精神传输’，这样能够避免‘载体’死亡，您的精神也不会受影响。”
“好。”
林涛按下启动按钮。
......
......
意识被抽出，飘荡，下沉。
身体与精神破碎，重组。
林涛睁开双眼，周围的环境和之前一样。
树林将他环绕，环境昏暗无光。
他的左侧，勉强能透过树木与杂草看到尽头的小水潭，水面上漂浮着几朵艳红莲花。
“回来了？”
他连忙四下打量，那个莲花小女孩已不见踪影。
地面泥泞，那是之前他和小女孩战斗时留下的痕迹。
“看来，即便我离开这个地方，时间流速也不会停止。”林涛快速做出判断。
然而就在他思考之际，忽然感觉小腿一阵刺痒。
“嗯？我脚丫子呢？”
低头看去，他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脚。
“主银别急，您的精神离开这具‘载体’后，载体身躯会自动解体，现在正在重组中。”二妮儿解释道。
果然，林涛盯着地面仔细看，正有无数乳白色颗粒向他小腿汇聚，逐渐凝聚出脚的形状。
“厉害啊。”他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
“所以，那个小姑娘到底在哪？”
他本来就打算以那个小姑娘为突破口，进而找到线索。
上次在‘退出游戏’前，他清晰听到小姑娘在喊“妹妹，哥哥，救我”，然后耳边就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所以，那个小姑娘大概率没死。
可是，她去哪了？
哗啦啦——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水流声。
哗啦啦——
循着声源，林涛拨开杂草，往前走了几步。
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正坐在水潭岸边。
对方的黑发很长，一直托到地上，头发下是红色连衣裙，裙摆旁，两只小手杵在地面。
胖嘟嘟的小脚丫伸进水潭摆动，脚背撩起点点水花。
这时，林涛潜意识中蹦出一条信息：
【红幻莲：畸变莲目；莲科；神经属；中级种（严重异变）】
他眼前这人，正是莲花小姑娘。
“你好，是......”林涛想打声招呼，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思考片刻，他说道：“是花姑娘吗？我无意闯进你家，这次是来道歉的，顺便问点事情。”
“主银，‘花姑娘’好难听，我怀疑您在骂她。”二妮儿在意识中吐槽。
“闭嘴，就你话多。”林涛反怼了一句。
这时，小姑娘开口了：
“你，是来报仇的吗？”
她仍然背对着林涛，但她说话的语调，却让林涛楞了一下。
不同于之前的癫狂，反而有种怯生生的感觉。
“我姐姐想要杀你朋友，你是来找她报仇的吗？”
原来这小姑娘是妹妹啊......
林涛思考片刻，问道：
“不是报仇，我想问一些事情，她现在去哪里了，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姐姐睡着了。”
小姑娘收回翻水花的脚丫，缓缓起身，转向林涛。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脑袋：
“姐姐在这里睡觉，我没办法叫醒她。不过，你有事情可以问我，我说不定会知道呢。”
“双重人格？”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涛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词汇。
姐姐、妹妹难道都是同一个人？
妹妹乖巧，姐姐癫狂......那所谓的大哥哥，是她的第三人格？
“你最好快点问，问完赶紧走。大哥哥快回来了，他脾气不太好，看到你可能会......”
小姑娘说着，身上忽然颤抖起来：“会很生气。”
“那，你的大哥哥现在去哪里了？”林涛试图套取信息。
“去吃饭了，在那边，你有问题快点问吧。”
小姑娘指向枯竭河道的方向，由于环境幽暗，林涛看不到尽头。
他想了想，走到小姑娘身边，刚要开口，却怔住了。
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小姑娘的模样，走近后才发现，她没戴面具。
脸上有些婴儿肥，眸子很大，空洞无神。
明明是很可爱的一张脸，但是，数不清的血痂挂在她的脸颊。
额头、嘴边、鼻翼......甚至还有牙印状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感觉是被人虐待后留下的痕迹。
有点惨啊......林涛心中感慨，不过倒是没什么共情，毕竟她的姐姐还要杀自己来着。
“小朋友，你知道这片水潭低下，都有些什么吗？”
林涛切入正题，试着引导小姑娘为自己解答。
“大哥哥吃剩下的食物。”
小女孩低下头，抠着手指，“本来没有那么多，但前两天来了一批人，姐姐把他们圈在食堂里，大哥哥负责吃，吃剩下的丢到潭底。”
“所以，水潭底的那些死人，都是你大哥哥丢掉的食物，对吗？”
林涛之前料到，沉入潭底的人类都是她‘姐姐’所杀，但万万没想到，杀掉的那些人，竟然都沦为她那个大哥哥的食物......
“我、我......那些不是我吃的，我从来不吃人，真的不是我......”
他几乎要靠唇语读懂小姑娘的呢喃。
吃人，真够恶趣味的......林涛此刻有些好奇，她的大哥哥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是莲花吗？
“那些人是你哥哥吃掉的，那他平时怎么觅食？你刚才说，这里前两天来了一批人，他们从哪里来，又为什么找你？”
这才是林涛真正的目的，只要弄清那些死人的身份，可能就离真相不远了。
这时，林涛身侧蓦地传来一阵响动。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从壁垒里出来的人类。”
河道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皮肤惨白，手上似乎托着一个球。
林涛通过对方嗓音判断，是名男性。
“还有什么问题，我带你去食堂，你亲自问问他们吧？”
他边走边笑，手上的椰子状圆球还插了根吸管，时不时嘬一口。
“没必要，我对脑花没兴趣。”
林涛警惕后撤，肌肉本能绷紧，准备随时迎战。
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手中托着的，是一颗人头！
推开门后，客厅灯还开着，却没看到李玥的身影。
“还说请她喝核桃奶呢。”
他还记得，临出门前吴征说过，要让李天恒给她买一箱核桃奶，不过估计是忘了，所以他刚才在路边超市买了三盒。
他把奶放到茶几，忽然瞥见，茶几上有一张纸条。
【木木，今天玩游戏有点累，我先睡了。你的房间在游戏房对面，行李我帮你搬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再一起玩！】
把纸条叠好揣进兜，他并没有去睡觉的打算，而是打开了游戏房的房门。
如今自己被盯上了，搞不好还要被杀，他可没闲心睡觉，必须尽快找到线索，解决麻烦。
“二妮儿，我现在可以去壁垒之外吧？”
林涛走进房间，想起之前李玥说过，在《壁垒之外OL》死亡，复活是有CD的。
“可以滴，之前我紧急启动了‘精神传输’功能，主银在那边的载体没有毁灭，能直接传送过去。”二妮儿回复。
“看来我适用的规则，和李玥那种普通玩家不一样啊。”
说着，林涛打开游戏舱上盖，迈腿躺了进去。
他和游戏玩家具体有哪些区别，不是当下急需弄明白的点。
此次进入‘游戏’，他有两个目的。
首先，要弄清楚那些莲花和面膜是否真的有关。
如果确有关联，那究竟是谁，把莲花带到联盟内部，制作面膜的。
搞清楚这个，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王腾背后，要杀他的那个神秘人。
手臂感觉阵阵凉意，金属传感条吸附全身。
林涛把手放在头枕边，准备按下启动按钮。
“对了二妮儿，如果我在那边死亡，会怎样？”
“本体不会死，但精神会遭到不可逆的创伤，您可以在危急时刻开启‘精神传输’，这样能够避免‘载体’死亡，您的精神也不会受影响。”
“好。”
林涛按下启动按钮。
......
......
意识被抽出，飘荡，下沉。
身体与精神破碎，重组。
林涛睁开双眼，周围的环境和之前一样。
树林将他环绕，环境昏暗无光。
他的左侧，勉强能透过树木与杂草看到尽头的小水潭，水面上漂浮着几朵艳红莲花。
“回来了？”
他连忙四下打量，那个莲花小女孩已不见踪影。
地面泥泞，那是之前他和小女孩战斗时留下的痕迹。
“看来，即便我离开这个地方，时间流速也不会停止。”林涛快速做出判断。
然而就在他思考之际，忽然感觉小腿一阵刺痒。
“嗯？我脚丫子呢？”
低头看去，他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脚。
“主银别急，您的精神离开这具‘载体’后，载体身躯会自动解体，现在正在重组中。”二妮儿解释道。
果然，林涛盯着地面仔细看，正有无数乳白色颗粒向他小腿汇聚，逐渐凝聚出脚的形状。
“厉害啊。”他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
“所以，那个小姑娘到底在哪？”
他本来就打算以那个小姑娘为突破口，进而找到线索。
上次在‘退出游戏’前，他清晰听到小姑娘在喊“妹妹，哥哥，救我”，然后耳边就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所以，那个小姑娘大概率没死。
可是，她去哪了？
哗啦啦——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水流声。
哗啦啦——
循着声源，林涛拨开杂草，往前走了几步。
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正坐在水潭岸边。
对方的黑发很长，一直托到地上，头发下是红色连衣裙，裙摆旁，两只小手杵在地面。
胖嘟嘟的小脚丫伸进水潭摆动，脚背撩起点点水花。
这时，林涛潜意识中蹦出一条信息：
【红幻莲：畸变莲目；莲科；神经属；中级种（严重异变）】
他眼前这人，正是莲花小姑娘。
“你好，是......”林涛想打声招呼，却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思考片刻，他说道：“是花姑娘吗？我无意闯进你家，这次是来道歉的，顺便问点事情。”
“主银，‘花姑娘’好难听，我怀疑您在骂她。”二妮儿在意识中吐槽。
“闭嘴，就你话多。”林涛反怼了一句。
这时，小姑娘开口了：
“你，是来报仇的吗？”
她仍然背对着林涛，但她说话的语调，却让林涛楞了一下。
不同于之前的癫狂，反而有种怯生生的感觉。
“我姐姐想要杀你朋友，你是来找她报仇的吗？”
原来这小姑娘是妹妹啊......
林涛思考片刻，问道：
“不是报仇，我想问一些事情，她现在去哪里了，你可以带我去找她吗？”
“姐姐睡着了。”
小姑娘收回翻水花的脚丫，缓缓起身，转向林涛。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脑袋：
“姐姐在这里睡觉，我没办法叫醒她。不过，你有事情可以问我，我说不定会知道呢。”
“双重人格？”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涛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词汇。
姐姐、妹妹难道都是同一个人？
妹妹乖巧，姐姐癫狂......那所谓的大哥哥，是她的第三人格？
“你最好快点问，问完赶紧走。大哥哥快回来了，他脾气不太好，看到你可能会......”
小姑娘说着，身上忽然颤抖起来：“会很生气。”
“那，你的大哥哥现在去哪里了？”林涛试图套取信息。
“去吃饭了，在那边，你有问题快点问吧。”
小姑娘指向枯竭河道的方向，由于环境幽暗，林涛看不到尽头。
他想了想，走到小姑娘身边，刚要开口，却怔住了。
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小姑娘的模样，走近后才发现，她没戴面具。
脸上有些婴儿肥，眸子很大，空洞无神。
明明是很可爱的一张脸，但是，数不清的血痂挂在她的脸颊。
额头、嘴边、鼻翼......甚至还有牙印状的疤痕，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感觉是被人虐待后留下的痕迹。
有点惨啊......林涛心中感慨，不过倒是没什么共情，毕竟她的姐姐还要杀自己来着。
“小朋友，你知道这片水潭低下，都有些什么吗？”
林涛切入正题，试着引导小姑娘为自己解答。
“大哥哥吃剩下的食物。”
小女孩低下头，抠着手指，“本来没有那么多，但前两天来了一批人，姐姐把他们圈在食堂里，大哥哥负责吃，吃剩下的丢到潭底。”
“所以，水潭底的那些死人，都是你大哥哥丢掉的食物，对吗？”
林涛之前料到，沉入潭底的人类都是她‘姐姐’所杀，但万万没想到，杀掉的那些人，竟然都沦为她那个大哥哥的食物......
“我、我......那些不是我吃的，我从来不吃人，真的不是我......”
他几乎要靠唇语读懂小姑娘的呢喃。
吃人，真够恶趣味的......林涛此刻有些好奇，她的大哥哥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是莲花吗？
“那些人是你哥哥吃掉的，那他平时怎么觅食？你刚才说，这里前两天来了一批人，他们从哪里来，又为什么找你？”
这才是林涛真正的目的，只要弄清那些死人的身份，可能就离真相不远了。
这时，林涛身侧蓦地传来一阵响动。
“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从壁垒里出来的人类。”
河道深处，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皮肤惨白，手上似乎托着一个球。
林涛通过对方嗓音判断，是名男性。
“还有什么问题，我带你去食堂，你亲自问问他们吧？”
他边走边笑，手上的椰子状圆球还插了根吸管，时不时嘬一口。
“没必要，我对脑花没兴趣。”
林涛警惕后撤，肌肉本能绷紧，准备随时迎战。
他看清楚了，那个男人手中托着的，是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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