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讨厌做选择题
被拆散的精神意识渐渐聚拢，思维逐渐清晰。
林涛睁开双眼，看到暖黄色氛围灯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按下枕边圆钮，游戏舱门缓缓打开。
起身后，他第一时间攥了攥手，却发现是空的。
“面具呢？”
他之前从五那里夺来的面具不见了。
“主银，您无法操控载体的精神基因，咒物也带不回来喔。”
二妮儿提醒道：“不过咒物比较特殊，如果您成功收容，便可以携带它穿梭于壁垒内外。”
“这样吗。”
林涛点点头，他很喜欢那张面具，心想下次精神传输到壁垒外，得想办法把它收容。
好看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尽快提升战斗力了。
毕竟这次去壁垒外面，他得到了很多信息：
面膜的原材料，的确来自联盟壁垒外的莲花，而且是由来自壁垒内的人采集的。
此外，林涛很确定，联盟除了拓荒队外，还有其他势力组织，为了不同的目的前往壁垒之外。
最重要的是，壁垒里真的有人想杀他，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来自联盟部府，同时是王腾背后的靠山。
杀他的时间，就在明晚。
林涛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23:30，再过半小时，就变成‘今晚’了。
他盯着屏幕上的通知栏，发现并未收到任何通知消息。
回想起李天恒在饭局时告诉林涛的话，为了揪出王腾背后的‘领导’，需要林涛以身做饵，在特定时间出现到特定地点。
然而，五马上就要来杀他了，李天恒的通知到现在也没传过来。
“没得到消息吗？”
林涛想了想，也难怪，天恒集团虽算财团，但在联盟内远远没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况且李天恒不像他，可以通过在壁垒内外反复横跳获取信息，所以不知道这条消息，也实属正常。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做。”
针对即将被杀这件事，林涛已经为自己设计出了两个选择。
他可以选择等着，等到李天恒或吴征得知“来自壁垒外的杀手马上会进入壁垒”，肯定会安排人手保护他，当然他可能等不到。
除此之外，林涛也可以选择立刻打个电话，直接告诉他们明晚会发生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他去壁垒之外的事情可能会暴露。
直觉告诉他，自己这具身体上还藏着很多秘密，在弄清楚之前，不向外人透露更安全些。
但是......如果吴征他们得不到消息，或者在明天下午才得到消息呢？
林涛记得五说过，他明晚不光要杀自己，还要在联盟觅食、搞破坏。
也就是说，倘若联盟内部的组织没有提前做好布防和准备，明晚会死很多人。
“不暴露自己的秘密，代价是可能会死人。”
“直接和吴征说，他可能会通知联盟内部，说不定有些人就不会死。”
林涛思维抽了个筋，把自己的分析串联到一起，得出这么两句话。
他缓缓闭上双眼，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他需要让自己陷入绝对冷静的状态。
他自诩理性，可以把一些生死置之度外，因此对于陌生人的死活，他不在乎。
但此刻，他很在意，那些陌生人是否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死。
“我讨厌做选择题。”
林涛仍旧闭紧双眼，两种选择既然他都不想要，那只能劈出一条新路出来。
就在这时，脑海里蹦出了二妮儿的声音：
“主银，您需要自私一些，才可以活的更好。”
“我确实很自私，”林涛坦然承认，随后说道：“同样，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如同‘守时不迟到’一样，‘别人可以死，但不能因他的选择而死’也是他的原则之一。
“我尊重您的选择。”
二妮儿沉默半晌，最终开口：“主银，您可能忘了，我是有实时录音功能滴，您从避难所出来后，就一直忘记关了喔。”
“实时录音？”
林涛睁开眼，他立刻明白二妮儿话里的意思。
只要把五说过的录音加密发送，那就既不用暴露自己秘密，也能避免别人因他而死了！
这样想着，林涛快速滑动手表屏幕，果真找到一个‘话筒’形状的图案，点开后有两个录音文件。
拖动十几次进度条，将‘外放’切换成‘内放’后，脑海里传来五的声音：
“我现在不能打架，明天去联盟不光要杀林涛，还要在东区搞破坏......”
就是这句！
林涛听着录音，他雕塑一般的面部肌肉，罕见的跃动了几下。
“二妮儿，有办法让对方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把这句录音导出去吗？”
“我可是主银滴智能助手，不要太小瞧我嘞！”二妮儿不满道：“把发信人的手机号告诉我吧。”
“给这个人发。”
林涛点开通讯录，视线在联系人名字上扫过，最终落在‘吴征’上。
对于吴征和李天恒这两个人的认知，林涛觉得后者城府太深，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与这人直接打交道，因此他没有犹豫，直接选了吴征。
二妮儿通过林涛的视线获得手机号后，便立刻启动系统程序。
手腕传来一阵酥麻，如电流般顺着小臂直达大脑。
林涛看向表盘，屏幕亮起一个电话与锁的图标，下方是进度条。
进度百分比，从1%一路高歌猛进，窜到100%。
他已尽最大可能做到两全其美，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说了算的。
“要是收不到吴征的回复，明天就打个电话吧。”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自己迟迟得不到回复，他就跟吴征说想去参观调查社总部，然后一直窝在那里。
反正调查社肯定不止吴征一人，群殴起来肯定会胜过单枪匹马的‘五’。
“希望他能相信这条录音吧。”林涛心里喃喃道。
......
......
“你觉得，这玩意可信么？”
吴征双手撑在椅子靠背，盯着桌上的电脑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男员工敲着键盘，又看了眼连接电脑的手机，摇了摇头：
“社长，给你发送录音的人保密做得很好，我连对方的手机号IP都没办法破译。”
“啥意思，不可信？”吴征从烟盒里掏出半截香烟，点燃后嘬了一口，“如果是假的，那这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呢？”
“社长，我觉得还是把录音上交给联盟比较......”
“不行！”
吴征立刻制止，毕竟这段录音提到了‘林涛’的名字，要是录音里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联盟高层人多眼杂，保不齐会出乱子。
“为什么，保护联盟公民安全，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啊。”男员工不解道。
吴征失声笑了笑：“联盟只保护有钱人的安全。”
“社长，我觉得你太偏激了。”
“小子，你还太年轻。你去召集还在联盟内的所有社员，三人一组，去联盟东区各个点做埋伏，就说......明晚东区可能会被袭击。”
“我们是旧日调查社，应该调查壁垒外的真相，维护治安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啊。”男员工面露不解。
然而吴征听到这句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调查荒地的真相，是为了让全人类从壁垒解放，重返旧土，生活的更好！
“要是壁垒里人都死了，还调查个屁的真相！你刚入职不到一年，等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旧日调查社’意味着什么。”
说罢，吴征拿起桌上的手机，拔掉数据线，在手机屏幕上点动几下，发送出一条短信。
......
......
林涛躺在卧室床上，正在感叹房间面积之大，床垫柔软舒适，枕边的手机忽然亮了。
他解锁后，发现是一条短信：
【明天不要出门，等我去龙城山庄找你。要杀你的人，有动作了。】
“睡觉吧。”
打了个哈欠，林涛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脑袋昏沉。
这下，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林涛睁开双眼，看到暖黄色氛围灯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按下枕边圆钮，游戏舱门缓缓打开。
起身后，他第一时间攥了攥手，却发现是空的。
“面具呢？”
他之前从五那里夺来的面具不见了。
“主银，您无法操控载体的精神基因，咒物也带不回来喔。”
二妮儿提醒道：“不过咒物比较特殊，如果您成功收容，便可以携带它穿梭于壁垒内外。”
“这样吗。”
林涛点点头，他很喜欢那张面具，心想下次精神传输到壁垒外，得想办法把它收容。
好看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尽快提升战斗力了。
毕竟这次去壁垒外面，他得到了很多信息：
面膜的原材料，的确来自联盟壁垒外的莲花，而且是由来自壁垒内的人采集的。
此外，林涛很确定，联盟除了拓荒队外，还有其他势力组织，为了不同的目的前往壁垒之外。
最重要的是，壁垒里真的有人想杀他，而且那个人很可能来自联盟部府，同时是王腾背后的靠山。
杀他的时间，就在明晚。
林涛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23:30，再过半小时，就变成‘今晚’了。
他盯着屏幕上的通知栏，发现并未收到任何通知消息。
回想起李天恒在饭局时告诉林涛的话，为了揪出王腾背后的‘领导’，需要林涛以身做饵，在特定时间出现到特定地点。
然而，五马上就要来杀他了，李天恒的通知到现在也没传过来。
“没得到消息吗？”
林涛想了想，也难怪，天恒集团虽算财团，但在联盟内远远没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况且李天恒不像他，可以通过在壁垒内外反复横跳获取信息，所以不知道这条消息，也实属正常。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做。”
针对即将被杀这件事，林涛已经为自己设计出了两个选择。
他可以选择等着，等到李天恒或吴征得知“来自壁垒外的杀手马上会进入壁垒”，肯定会安排人手保护他，当然他可能等不到。
除此之外，林涛也可以选择立刻打个电话，直接告诉他们明晚会发生什么。
不过这样一来，他去壁垒之外的事情可能会暴露。
直觉告诉他，自己这具身体上还藏着很多秘密，在弄清楚之前，不向外人透露更安全些。
但是......如果吴征他们得不到消息，或者在明天下午才得到消息呢？
林涛记得五说过，他明晚不光要杀自己，还要在联盟觅食、搞破坏。
也就是说，倘若联盟内部的组织没有提前做好布防和准备，明晚会死很多人。
“不暴露自己的秘密，代价是可能会死人。”
“直接和吴征说，他可能会通知联盟内部，说不定有些人就不会死。”
林涛思维抽了个筋，把自己的分析串联到一起，得出这么两句话。
他缓缓闭上双眼，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他需要让自己陷入绝对冷静的状态。
他自诩理性，可以把一些生死置之度外，因此对于陌生人的死活，他不在乎。
但此刻，他很在意，那些陌生人是否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死。
“我讨厌做选择题。”
林涛仍旧闭紧双眼，两种选择既然他都不想要，那只能劈出一条新路出来。
就在这时，脑海里蹦出了二妮儿的声音：
“主银，您需要自私一些，才可以活的更好。”
“我确实很自私，”林涛坦然承认，随后说道：“同样，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如同‘守时不迟到’一样，‘别人可以死，但不能因他的选择而死’也是他的原则之一。
“我尊重您的选择。”
二妮儿沉默半晌，最终开口：“主银，您可能忘了，我是有实时录音功能滴，您从避难所出来后，就一直忘记关了喔。”
“实时录音？”
林涛睁开眼，他立刻明白二妮儿话里的意思。
只要把五说过的录音加密发送，那就既不用暴露自己秘密，也能避免别人因他而死了！
这样想着，林涛快速滑动手表屏幕，果真找到一个‘话筒’形状的图案，点开后有两个录音文件。
拖动十几次进度条，将‘外放’切换成‘内放’后，脑海里传来五的声音：
“我现在不能打架，明天去联盟不光要杀林涛，还要在东区搞破坏......”
就是这句！
林涛听着录音，他雕塑一般的面部肌肉，罕见的跃动了几下。
“二妮儿，有办法让对方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把这句录音导出去吗？”
“我可是主银滴智能助手，不要太小瞧我嘞！”二妮儿不满道：“把发信人的手机号告诉我吧。”
“给这个人发。”
林涛点开通讯录，视线在联系人名字上扫过，最终落在‘吴征’上。
对于吴征和李天恒这两个人的认知，林涛觉得后者城府太深，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与这人直接打交道，因此他没有犹豫，直接选了吴征。
二妮儿通过林涛的视线获得手机号后，便立刻启动系统程序。
手腕传来一阵酥麻，如电流般顺着小臂直达大脑。
林涛看向表盘，屏幕亮起一个电话与锁的图标，下方是进度条。
进度百分比，从1%一路高歌猛进，窜到100%。
他已尽最大可能做到两全其美，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说了算的。
“要是收不到吴征的回复，明天就打个电话吧。”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自己迟迟得不到回复，他就跟吴征说想去参观调查社总部，然后一直窝在那里。
反正调查社肯定不止吴征一人，群殴起来肯定会胜过单枪匹马的‘五’。
“希望他能相信这条录音吧。”林涛心里喃喃道。
......
......
“你觉得，这玩意可信么？”
吴征双手撑在椅子靠背，盯着桌上的电脑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男员工敲着键盘，又看了眼连接电脑的手机，摇了摇头：
“社长，给你发送录音的人保密做得很好，我连对方的手机号IP都没办法破译。”
“啥意思，不可信？”吴征从烟盒里掏出半截香烟，点燃后嘬了一口，“如果是假的，那这个人为什么要骗我呢？”
“社长，我觉得还是把录音上交给联盟比较......”
“不行！”
吴征立刻制止，毕竟这段录音提到了‘林涛’的名字，要是录音里那个人说的是真的，联盟高层人多眼杂，保不齐会出乱子。
“为什么，保护联盟公民安全，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啊。”男员工不解道。
吴征失声笑了笑：“联盟只保护有钱人的安全。”
“社长，我觉得你太偏激了。”
“小子，你还太年轻。你去召集还在联盟内的所有社员，三人一组，去联盟东区各个点做埋伏，就说......明晚东区可能会被袭击。”
“我们是旧日调查社，应该调查壁垒外的真相，维护治安的事情不归我们管啊。”男员工面露不解。
然而吴征听到这句话，表情立刻变得严肃：
“调查荒地的真相，是为了让全人类从壁垒解放，重返旧土，生活的更好！
“要是壁垒里人都死了，还调查个屁的真相！你刚入职不到一年，等时间久了，自然会知道‘旧日调查社’意味着什么。”
说罢，吴征拿起桌上的手机，拔掉数据线，在手机屏幕上点动几下，发送出一条短信。
......
......
林涛躺在卧室床上，正在感叹房间面积之大，床垫柔软舒适，枕边的手机忽然亮了。
他解锁后，发现是一条短信：
【明天不要出门，等我去龙城山庄找你。要杀你的人，有动作了。】
“睡觉吧。”
打了个哈欠，林涛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脑袋昏沉。
这下，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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