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庸医啊
林涛感觉自己脑袋发蒙，肌肉与皮肤发麻，浑身轻飘飘的，像在发高烧。
“主银，您的精神外泄过度，刚才休克了喔，用人类的话来理解......纵欲过度？”
二妮儿很合事宜地，用自认为恰当的于意识中开口。
我建议你有时间去翻一翻人类的字典......林涛默默吐槽，只觉二妮儿乱用形容词的程度已经堪比无序生物的精神。
由于精神损耗过度，“洞察”能力使用受到了限制，林涛此刻在双眼闭合的情况下，无法通过触摸一些物体，“看”到周遭的环境。
他本能想眯开眼睛打量一番，却感到体内正暖流源源不断地汇入，这暖流正抵消大脑的刺痛。
期间耳鸣不断，宛若聒噪的苍蝇，除此之外，隐约听得一道破锣般的嗓音。
“我就知道这小子‘精神抗性’高！当初地铁里我就知道了！”
吴征标志性的烟嗓并不难辨认，光凭这呜呜轩轩的动静，林涛便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尽管吴征战力弱鸡，但林涛通过刚才和郑萧的冲突，使得他对吴征的分析更进了一步，同时也对这个人有了更为具体的理解。
结合上辈子看到过的武侠小说，林涛认为他大概是个江湖气很浓的人，通常会为挚爱亲朋两肋插刀。
这类人或许会誓死捍卫自己的“义气”，哪怕献出生命。
可林涛并不打算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
一段利益关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必须把“生命”这一要素剔除在外，他觉得“利己”属于明智的明哲保身，而玩弄别人生命则在他“底线”范围之外。
正想着，又是一道声音穿入耳中，这声音稍显年轻，是周文的：
“吴社，我之前负责保护他的时候，也发现了他抗性高，可真像您说的那样，这小子抵挡住了郑萧的一次‘精神压迫’？那可是四阶的序列超凡者......”
“当然，我之前试图释放精神力，去干涉郑萧夹杂‘无序’的压迫，可当时我已经深受污染，仍旧慢了一步......好在林涛自己扛过来了。”
“对不起社长，是我意气用事，没有及时撤退。”
“哎，都过去了，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以后注意......”
“理解什么？注意什么！？你意气用事难道是一次两次么？带着其他社员也一脑子热血，就不能理智的分析局势？”
又一道男性嗓音闯进林涛的耳朵，这人的声音较为凛冽，语速很快，带着气愤的情绪。
“张前辈在的时候，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毫无超凡能力的新人遭到攻击？你这个社长怎么当的！？受了伤全都找我，当我是万能药呢！？”
林涛感觉这略带冷淡的声线有些耳熟，回想片刻，才想起那是方才周文对讲机内让社员撤退的人。
听他“万能药”的意思，大概是医生之类......原来我身上的暖流是这个人传给我的，他在为我疗伤么......感觉要比吴征稳重的多，不过只听对话，可分析的信息点还是比较少......林涛仍闭着双眼，心里暗暗想到。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吴征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凛冽的嗓音依旧不依不饶：“还有你！周文，我之前用对讲机说让你撤退，你在犹豫什么？你知道你是队长吗？你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队员......算了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给这小家伙治疗。”
这人怎么跟老妈子一样，叨叨个不停......林涛被这几人吵得有些心烦，随即感知一下身体状况，见恢复还算良好，便不再装睡，缓缓睁开双眼。
“林涛！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不舒服吗？尤其是脑子。”
吴征最先注意到林涛苏醒，直接略过那正坐在凳子上，为林涛疗伤的男人，关切问道。
“没什么事了。”
林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硬板床硌得他胯骨有些酸，想坐起来背靠床头。
然而他刚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却赶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按在了肩头，活生生又把他按躺到床上。
“你精神损耗过度，现在该好好休息！”
林涛歪头看向坐在自己床旁的人，从喉结和骨架来看，这断然是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的男性。
但如若初次见面，只注意到他那披肩柔顺的长发，以及白皙光滑的皮肤，大概会让人感叹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休息。”
林涛见他把按压在肩膀上的手收回，再一次试着起身。
结果.......又被按了回去。
“不，你要！”
说着，那男人像变魔术一样抽出来了一证件：
“我有从医资格证，你该休息！”
“我觉得你下次可以试试打印证件，而不是用手画......”
庸医啊......林涛嘴角抽动，看着那用水彩笔涂画的“从医资格证”，心想调查社除了周文，貌似没有什么脑回路正常的人啊......自己好像也被搞得有点精神紊乱了。
不过那股穿入体内的暖流做不得假，受暖流影响，他真切感受到全身疲倦感与大脑的刺痛，有十分明显的恢复。
这时，二妮儿针对林涛的吐槽，随声符合道：“主银，您的精神本就......”
“我不信。”
林涛制止了二妮儿的话，他不会承认，也觉不相信自己的精神是“无序”的，那不成疯子了么？
“我说小王啊，”吴征见状连忙打圆场：“林涛都说自己没事了，你......”
“病人需要休息！入社仪式起码要等晚上再说！”
小王瞪了吴征一眼，至于站在一旁的周文，从刚才他就被训得蔫了吧唧，一直没说话，就连林涛醒了他都只是激动地看了一眼。
小王位高权重，吴征社长地位名存实亡？林涛见到房间内三人的状态，默默分析，旋即用拇指悄悄掐了下食指指腹，意识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叫小王的男人却像有读心术一般，直接对林涛的疑问作出解答：
“郑萧被送去联盟中心的医院了，没死。拓荒队东区话事人张无岸，已经给调查社打过电话，对私自派人来待建区表示歉意，并表示不会追究吴征社长重伤郑萧的事情。
“放心，话事人既然已经发话，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找咱们麻烦，咱们也没有任何危险。
咱们...林涛对这个词有些敏感，有点不适应。
他嘴巴一张一合，明明什么都没说，小王同志却把他想问的问题全部解答，此刻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
“主银，读心超凡能力您会有明显感知，如果您没有任何感觉，说明他不会‘读心’喔。”二妮儿提醒道。
厉害的男人......林涛平躺在铁板床上，心里默默对小王竖起了大拇指。
不再追究吴征重创郑萧......看来没有人发现，是我释放...呃，释放类似精神压迫的东西，把郑萧逼的喷血，看来我临昏迷前夸了吴征是有作用的。
但是，为什么不追究？如果郑萧的目的是带我走，他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里面到底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林涛思绪纷呈，可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听小王再次对吴征、周文两人说道：
“我把你们要对林涛说的都说了，还有问题吗？”
“没了。”吴征回道。
周文猛摇脑袋。
“没有就出去！别打扰林涛休息！”
“好嘞。”
吴征探了探脑袋，转身离开，周文也跟着他走出门外，还不忘把门关上。
小王见人离开，又扭过头对林涛说：“我叫王不渡，不用谢我救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
“没有就闭眼，我继续给你治疗。”
林涛没有反抗，上下眼皮刚贴上，那股暖如和煦春风的力量再一次绵绵不绝至全身。
“主银，您身体正在发出‘愉悦’的信号喔，这就是人类说的大保健嘛？”二妮儿有端联想地问道。
“你到底用人类的互联网差了些什么知识......”
林涛不知该怎么和二妮儿解释，索性不再为它解答。
小王输送的暖意让他全身放松，让他感觉自己正埋在软蓬蓬的小猫毛里。
就连脑海中的那个“眼球”都只是抬起眼皮瞥了了下那股能量，见没有威胁，也开始享受起来。
......
......
寒风凛冽，即便拓荒队大楼的玻璃窗是防弹材质，也能清楚听到那呼啸的风声。
“这就走了，不陪我喝两杯啊？”
张无岸试探性地在办公室内问了一句。
见没有人回答，便继续伏案，推演起纸上未完成的算式。
就像莫逍遥说的，他的确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接来林涛，遭到杀身之祸。
但总要装一装，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算到一半，张无岸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郑萧不是被送去医院了么，怎么还没结果......”
叮铃铃——
桌旁座机忽然响起铃声，张无岸落下手腕，伸出另一手抬起话筒。
“哪位？”
“哦...抢救及时，真的太好了。这件事小郑做的确实冒失，等他回来我一定处分！”
“怎么会！小郑这几年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啊！好，就这样。”
张无岸挂断电话，苍老松垮的面部皮肤略有颤抖。
“他妈的，怎么没死......我以为吴征能杀了他的......哎，以后再找机会吧。”
他惋惜地晃了晃脑袋，想抬手去挠挠头，一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又放下手，继续算起公式。
他边算边喃喃道：“林涛...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一定会弄清楚！”
“主银，您的精神外泄过度，刚才休克了喔，用人类的话来理解......纵欲过度？”
二妮儿很合事宜地，用自认为恰当的于意识中开口。
我建议你有时间去翻一翻人类的字典......林涛默默吐槽，只觉二妮儿乱用形容词的程度已经堪比无序生物的精神。
由于精神损耗过度，“洞察”能力使用受到了限制，林涛此刻在双眼闭合的情况下，无法通过触摸一些物体，“看”到周遭的环境。
他本能想眯开眼睛打量一番，却感到体内正暖流源源不断地汇入，这暖流正抵消大脑的刺痛。
期间耳鸣不断，宛若聒噪的苍蝇，除此之外，隐约听得一道破锣般的嗓音。
“我就知道这小子‘精神抗性’高！当初地铁里我就知道了！”
吴征标志性的烟嗓并不难辨认，光凭这呜呜轩轩的动静，林涛便知道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尽管吴征战力弱鸡，但林涛通过刚才和郑萧的冲突，使得他对吴征的分析更进了一步，同时也对这个人有了更为具体的理解。
结合上辈子看到过的武侠小说，林涛认为他大概是个江湖气很浓的人，通常会为挚爱亲朋两肋插刀。
这类人或许会誓死捍卫自己的“义气”，哪怕献出生命。
可林涛并不打算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
一段利益关系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必须把“生命”这一要素剔除在外，他觉得“利己”属于明智的明哲保身，而玩弄别人生命则在他“底线”范围之外。
正想着，又是一道声音穿入耳中，这声音稍显年轻，是周文的：
“吴社，我之前负责保护他的时候，也发现了他抗性高，可真像您说的那样，这小子抵挡住了郑萧的一次‘精神压迫’？那可是四阶的序列超凡者......”
“当然，我之前试图释放精神力，去干涉郑萧夹杂‘无序’的压迫，可当时我已经深受污染，仍旧慢了一步......好在林涛自己扛过来了。”
“对不起社长，是我意气用事，没有及时撤退。”
“哎，都过去了，你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以后注意......”
“理解什么？注意什么！？你意气用事难道是一次两次么？带着其他社员也一脑子热血，就不能理智的分析局势？”
又一道男性嗓音闯进林涛的耳朵，这人的声音较为凛冽，语速很快，带着气愤的情绪。
“张前辈在的时候，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让毫无超凡能力的新人遭到攻击？你这个社长怎么当的！？受了伤全都找我，当我是万能药呢！？”
林涛感觉这略带冷淡的声线有些耳熟，回想片刻，才想起那是方才周文对讲机内让社员撤退的人。
听他“万能药”的意思，大概是医生之类......原来我身上的暖流是这个人传给我的，他在为我疗伤么......感觉要比吴征稳重的多，不过只听对话，可分析的信息点还是比较少......林涛仍闭着双眼，心里暗暗想到。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吴征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凛冽的嗓音依旧不依不饶：“还有你！周文，我之前用对讲机说让你撤退，你在犹豫什么？你知道你是队长吗？你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着队员......算了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给这小家伙治疗。”
这人怎么跟老妈子一样，叨叨个不停......林涛被这几人吵得有些心烦，随即感知一下身体状况，见恢复还算良好，便不再装睡，缓缓睁开双眼。
“林涛！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不舒服吗？尤其是脑子。”
吴征最先注意到林涛苏醒，直接略过那正坐在凳子上，为林涛疗伤的男人，关切问道。
“没什么事了。”
林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硬板床硌得他胯骨有些酸，想坐起来背靠床头。
然而他刚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却赶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按在了肩头，活生生又把他按躺到床上。
“你精神损耗过度，现在该好好休息！”
林涛歪头看向坐在自己床旁的人，从喉结和骨架来看，这断然是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的男性。
但如若初次见面，只注意到他那披肩柔顺的长发，以及白皙光滑的皮肤，大概会让人感叹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休息。”
林涛见他把按压在肩膀上的手收回，再一次试着起身。
结果.......又被按了回去。
“不，你要！”
说着，那男人像变魔术一样抽出来了一证件：
“我有从医资格证，你该休息！”
“我觉得你下次可以试试打印证件，而不是用手画......”
庸医啊......林涛嘴角抽动，看着那用水彩笔涂画的“从医资格证”，心想调查社除了周文，貌似没有什么脑回路正常的人啊......自己好像也被搞得有点精神紊乱了。
不过那股穿入体内的暖流做不得假，受暖流影响，他真切感受到全身疲倦感与大脑的刺痛，有十分明显的恢复。
这时，二妮儿针对林涛的吐槽，随声符合道：“主银，您的精神本就......”
“我不信。”
林涛制止了二妮儿的话，他不会承认，也觉不相信自己的精神是“无序”的，那不成疯子了么？
“我说小王啊，”吴征见状连忙打圆场：“林涛都说自己没事了，你......”
“病人需要休息！入社仪式起码要等晚上再说！”
小王瞪了吴征一眼，至于站在一旁的周文，从刚才他就被训得蔫了吧唧，一直没说话，就连林涛醒了他都只是激动地看了一眼。
小王位高权重，吴征社长地位名存实亡？林涛见到房间内三人的状态，默默分析，旋即用拇指悄悄掐了下食指指腹，意识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叫小王的男人却像有读心术一般，直接对林涛的疑问作出解答：
“郑萧被送去联盟中心的医院了，没死。拓荒队东区话事人张无岸，已经给调查社打过电话，对私自派人来待建区表示歉意，并表示不会追究吴征社长重伤郑萧的事情。
“放心，话事人既然已经发话，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找咱们麻烦，咱们也没有任何危险。
咱们...林涛对这个词有些敏感，有点不适应。
他嘴巴一张一合，明明什么都没说，小王同志却把他想问的问题全部解答，此刻他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
“主银，读心超凡能力您会有明显感知，如果您没有任何感觉，说明他不会‘读心’喔。”二妮儿提醒道。
厉害的男人......林涛平躺在铁板床上，心里默默对小王竖起了大拇指。
不再追究吴征重创郑萧......看来没有人发现，是我释放...呃，释放类似精神压迫的东西，把郑萧逼的喷血，看来我临昏迷前夸了吴征是有作用的。
但是，为什么不追究？如果郑萧的目的是带我走，他们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里面到底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林涛思绪纷呈，可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就听小王再次对吴征、周文两人说道：
“我把你们要对林涛说的都说了，还有问题吗？”
“没了。”吴征回道。
周文猛摇脑袋。
“没有就出去！别打扰林涛休息！”
“好嘞。”
吴征探了探脑袋，转身离开，周文也跟着他走出门外，还不忘把门关上。
小王见人离开，又扭过头对林涛说：“我叫王不渡，不用谢我救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
“没有就闭眼，我继续给你治疗。”
林涛没有反抗，上下眼皮刚贴上，那股暖如和煦春风的力量再一次绵绵不绝至全身。
“主银，您身体正在发出‘愉悦’的信号喔，这就是人类说的大保健嘛？”二妮儿有端联想地问道。
“你到底用人类的互联网差了些什么知识......”
林涛不知该怎么和二妮儿解释，索性不再为它解答。
小王输送的暖意让他全身放松，让他感觉自己正埋在软蓬蓬的小猫毛里。
就连脑海中的那个“眼球”都只是抬起眼皮瞥了了下那股能量，见没有威胁，也开始享受起来。
......
......
寒风凛冽，即便拓荒队大楼的玻璃窗是防弹材质，也能清楚听到那呼啸的风声。
“这就走了，不陪我喝两杯啊？”
张无岸试探性地在办公室内问了一句。
见没有人回答，便继续伏案，推演起纸上未完成的算式。
就像莫逍遥说的，他的确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接来林涛，遭到杀身之祸。
但总要装一装，起码面子上过得去。
算到一半，张无岸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
“郑萧不是被送去医院了么，怎么还没结果......”
叮铃铃——
桌旁座机忽然响起铃声，张无岸落下手腕，伸出另一手抬起话筒。
“哪位？”
“哦...抢救及时，真的太好了。这件事小郑做的确实冒失，等他回来我一定处分！”
“怎么会！小郑这几年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啊！好，就这样。”
张无岸挂断电话，苍老松垮的面部皮肤略有颤抖。
“他妈的，怎么没死......我以为吴征能杀了他的......哎，以后再找机会吧。”
他惋惜地晃了晃脑袋，想抬手去挠挠头，一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又放下手，继续算起公式。
他边算边喃喃道：“林涛...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一定会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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