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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谢仙人的赏!

    咱们书接上文。

    这古语大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半点恩感动侠义人!

    他老王这高家镇风云砍柴匠,现在只能乖乖的等着,希望眼前这群老兄弟们作保成功,在这衙门里支取一些盘缠,够他走回高家镇就好。

    当然他们也是有求于他,他要把每个人的话带回高家镇,高家的娘子,隔壁的阿芳,还有……

    临到事情要开始,感动到泪眼娑婆的老王,看着眼前数落着庄子敬的这群人,希望这群侠义人,能被他那几滴恩情感动。

    ……

    衙门内,赎罪忏悔完的余生贵想起自己的使命,机会,立马一扫刚才的颓废。

    他手托腮帮,仔细品着陈建江的话。

    “给我死死的盯着这群凡人!!!”

    陈建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

    可是,这陈建江师兄没有告诉他到底是那几个凡人啊……

    这到底要不要问,是故意考验,还是时机未到?

    余生贵这脑海里两军对垒,势均力敌,一时也不知所措。

    ……

    今天陈建江不当值,他卷曲在被窝里,单人床靠着墙,被子边露出几本画册,画册有些破旧斑驳,显然久经把玩。

    一脸疲惫满足的陈建江动了下腿,不经意的把新拿来画册蹬了一下,

    这腿上有汗,湿滑黏稠,把画册搓的褶皱。

    猛地,他睁眼,焦急的起身,拿起画册在手中,不停的抚平褶皱。

    看着新添斑驳的画册又被他弄出褶皱,陈建江心里一紧。

    悲痛莫名。

    再次注视褶皱,他好悬没做出人琴俱亡的冲动。

    三年宗门,二年荒古堡,一幕幕的袭来。

    “五年!五年,你知道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陈建江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大声嘶喊。

    他一边努力抚平画册,一边努力的抚平心情。

    这么多年,一次次的被打倒,一次次的站起来。

    无数的委屈,无数的难关,一幕幕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眼神渐渐疯狂。

    忽然他想握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

    但他看到了手中的画册,看到了画册里的仙子,仙子好像温柔的老师一样告诉他。

    “陈建江,你还可以再站起来的。”

    陈建江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急速的呼吸渐渐平静。

    他现在就想听到这句话,他需要鼓励,他需认同,他在这个位置太久,太久。

    他好想里面的仙子老师亲口轻声对他耳边说,

    “你可以的,你还可以再……”

    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荒古堡,走出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忽然他好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是个侍妾,为什么老狗那么冷漠的对她们娘俩,为什么大房坏的要死,为什么偏偏要折磨他,为什么这个家族没有更多的资源?对!都被他们贪墨了,我要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把所有的资源都拿到他的手里,我可以再使使手段,打点上下。

    这样,就不用再留在这个令他窒息的

    荒古堡!!!

    在看着眼前画册里的仙子,仙子好像温柔的对他说,你需要个机会。

    机会?

    机会!

    对了!我真笨,还没告诉那个凝气小师弟要死死盯住的是什么人

    画册里的仙子好似都在埋怨的看着他。

    大意了,陈建江脸一红,钻进被窝去找飞鹤去了。

    ……

    嗡~~

    余生贵的背包里纸鹤第一次震动起来,吓得余生贵立刻睁开眼睛,慌乱拿出纸鹤。

    他颤抖的手,从包里拿出纸鹤。

    他运起法力,双目泛蓝,看向纸鹤。

    片刻

    余生贵回忆纸鹤里传来的画面,他深深的震撼。

    一是深感顶头上司陈建江行事缜密,不到最后关头,不告诉他关键点,怕他这新手走漏消息,保护了他,又保护了眼前几个重要的凡人。

    二是看着眼前的画像,再努力的回忆衙门外刚才喧闹里的几个身影,还有一个人怎么有点像刚才脱裤子的那个年轻傻子?

    关门的时候,他们好像在等着什么,再想起脑海里轰鸣的陈建江那句话。

    回家的给路费,留下的办身份,自求生路。

    简简单单几句,博大精深,玄妙无比。

    高,实在高,真是高,确实高,真实高建江

    陈建江就是要他死死的盯住留下的这几个凡人。

    荒古城的安全,由我余生贵来守卫了。

    余生贵两眼眯成一条线。

    “捕快!”豪气冲天的余生贵低沉而响亮的声音传来。

    是叫我吗?张捕快诧异的听到前面的人说出二字,这辈子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捕快?从他干这行第一天开始,从上到下,那个不是尊称他张由青一句张捕快,张捕头,张大捕头!张总捕长

    “是!”

    “把门外这些人给我带进来。”

    “是”

    张捕头快步跑起来,没几步到了门口,杂工不再,他也不好在仙长面前大呼小叫喊杂工,于是就费力的自己打开大门

    咳咳。

    门外,张捕头把庄子敬他们拉倒一边。

    “仙长指名道姓要见你们,一个个的给我打起精神,你们哪个要是给我丢脸,看我回去不打你个满头开花!”

    “是,是”众樵夫应诺。

    “这傻子不要带进去。”张由青捕头看着眼前的傻子想起来。

    “我们是一起来的,官爷,得一起进去办身份。傻子有我没事的。”老高看张捕头不让庄子敬进去,立刻争辩。

    “不行!你也别进去了。”

    “啊?”看着大家离开,老高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这孩子还年轻。

    庄子敬怒目看着张捕头,刚想说什么,但很快被老高拽住,捂住了嘴。

    “身份什么的不重要,别得罪人,孩子!以后咱们在这荒古城还要讨生活呢。”老高无奈的说,他心里着急的想着办法。

    老王更不敢多事,其他人也还想去挖矿,人群里没有人帮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俩。

    庄子敬眼神深邃的看着眼前的张捕头,而张捕头以为他傻病犯了,也懒得理他,带着其他人复命去了。

    巧的是,这时候,马师爷也带着魏然魏大人回到衙门。

    马师爷恶狠狠的看着张捕快,张捕快轻笑一下,也不管魏大人走前走后,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大伙也都跟着进去。魏然魏大人自然知道上面端坐的就是小仙长,默不作声的跟着人群,站在墙边,马师爷更是明白人,挨着魏大人,就站着不动了。

    张捕头自然站回余生贵的身后,得意洋洋,高高的环视一番,看着眼前的众人。

    余生贵一边对照着脑海里的陈建江的画像,一边看着眼前的人。

    良久,确认无误,也深感陈建江师兄的画功斐然,显然长期观摩作画,一看就是纯粹精炼的童子功。

    “你们谁要留下,谁要回家,一一说来”

    看着面前的仙长说话,按早就排演好的顺序,老王提出回家,其他人说要留下。

    老王提出要些路上的盘缠,这眼尖的张由青张捕头从刚才仙长喊他们进来,就发现这几个人的特殊,福至心灵,想都没想,立刻从怀里拿出五两碎银,还没等余生贵说话,直接把银子递到余生贵面前。

    余生贵本想拿出自己布包里的银子给要回去的樵夫,没想到张捕头的动作比他还快了一步。

    可能是张捕头觉得自己一定要再次加强在小仙长面前的表现,这怀里是刚刚收的这几个月的茶水费,虽然有点心疼这还没焐热的银子,但狠狠心,不过一个月的月钱而已,自己的前途不能耽误在钱这个绊脚石上。

    老王看着五两银子,喜不自胜,这些钱足够自己的盘缠了,这可是五六千铜板啊。老王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一次拥有这么多钱。

    众人也是惊讶,有些人也开始后悔,这荒古城真是大城市,光给盘缠就五两银子。

    一时里大伙五味杂陈,外面的老高也听到了里面的窸窸窣窣,心中一片怅然,再看看被自己捂着嘴的庄子敬,他还是狠狠心,拉住庄子敬,站在原地不动。

    看不用花自己的钱,余生贵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张捕快立刻跑过去,斜看了一眼马清泉,把钱交给老王就回去了。

    余下的众樵夫要办身份,余生贵自然看向马师爷,马师爷再看了看魏然,魏然对着余生贵点头,示意马师爷快去办理。

    没一会,众人与老王拿着新的身份接引,路引回到中厅。

    事情很顺,马上完事,余生贵站起身,想要回荒古堡新分配的房间里稳定自己凝气境界。

    忽然余生贵眉头一紧“脱裤子的傻子呢?”猛地想起,这群人跟画像比少了两个。

    “回仙长,我怕那傻子惊到仙长,让人在外看着,怕污了仙长的眼。”张捕快早就想到,十分卖弄的轻声说道。

    “什么?”余生贵心头一惊,一身冷汗下来。

    “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凡人!”耳边陈建江的话语轰鸣而至。

    看着仙长惊诧的样子,张捕快马上再次低声解释。

    “傻子一看你要施法,就要脱…………”

    余生贵脑海里轰鸣着陈建江的话语,耳边张捕快的声音也没停下,这一搅合,他听成。

    “傻子一看无法施法……就要说……”

    本身就是秦国从四品郎中令的小儿子,从小到大,哪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提到人家痛点,都解释了,不是不能施法,这法门不同,不能比较的………

    余生贵这火气一下子升起来。

    啪!啪!~两声脆响。

    结结实实两个打耳光,狠狠的抽在张由青,张大捕头还带笑的脸上。

    噗!

    张由青张大捕头的嘴里喷出一股血来,吐了一地,七八颗牙齿混在其中。

    牙齿白惨惨。

    余生贵怒气滔天,一时两眼怒目圆睁的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凡人捕快。

    张由青两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

    众人惊呼一声,一时不知所措。

    ……

    “还不谢仙长的赏!”魏然对着张由青悠悠的说道。

    “下官魏然,主管火花大街衙门,见过仙长。”

    “来人,把外面的两个人带进来。”

    马师爷立刻亲自出去,把外面的老高,庄子敬带了进来,两人都有点懵,事情到了这步,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张大捕头,这会愣愣的跪在仙长面前,嘴里不断的滴着血。

    余生贵不管面前的人,再次坐下,眼睛绕开张由青看向两人

    “魏大人,把这两人身份落了籍,要走的给路费,开路引,不走的,你安排下。”

    “是,仙长”

    魏然眼珠一转,分明知道这群人,尤其是胡茬男跟傻子的重要。

    “仙长,我安排这人出城,剩下的人,听说要去矿区劳作,巧的是下官在那儿有几个熟人,可以安排一番,放心,都是好活。”

    “这后进来年长的朋友要是不走,我看他须眉旺盛,一身孔武有力,我这小小衙门里正好还需要一个捕头,工钱吗?按已满三年算起,月银五两。”

    “这位年轻朋友要是不回家乡……仙长的意思是?”魏然刚在墙边才听做饭食的老齐头汇报,心中已经知道了这个傻子所做所为。

    余生贵看着眼前懵逼的庄子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排。

    “魏大人的意思?”

    “那下官做主,让这位年轻的朋友,负责本区捡骨殓葬,工钱同样按年满三年,月银一两,不,月银二两起!!!”

    “就按魏大人意思办吧。”

    余生贵知道越国秦国乃至天南域都有民俗,让这半傻之人参与殡葬,干的都是粗笨之活。一是这样的人也要生计,二这父母官也算做份功德口碑,给他们一条生路,还有其三,这人都迷信,捡骨殓葬的活,一般人也不会去做的,避之不及,避之不吉,久而久之,成了规矩。

    魏大人这番安排,天衣无缝,在场众人,无不佩服,心里纷纷赞扬。

    马清泉老爷子张口称颂,仙长,魏大人功德无量,为人厚道,定有福报。

    众人也都随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