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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流行是年轻人的事情,你最好别碰

    咱们书接上回

    看着观众跑走的说书先生愣在当场。

    天地间,最大的变数就是人心,而爱与恨就是这两个极端之一。

    刚才还爱得炙烈如火,下一秒圣贤如佛祖。

    这句话不光说男女之情,就好比你有三棱宝核桃一对儿,每天把玩不停,马上有了温玉暗红色泽,喜爱的不得了,你一不小心,洗手拿肥皂,随意放在台子上,台子都是肥皂,只好仔细地放在台子边上,一不小心,其中一个掉在地上,啪嚓,一分为三,你无比心痛,更令你生气的是,蹲下的你发现这个核桃竟然是拼接的,本来就一直怀疑三百铜板买的核桃怎么可能是三棱,想起小贩的嘴脸,你由爱生恨,你一冲动,把另外一个也摔地上,没碎,你上去一板砖,准备吃核桃仁,发现竟然真的是天生地长……。

    这样一段爱恨情仇就此产生,如因如果长在人间。

    荒古城城主带着众军士直奔南城门而去,留下人山人海的百姓,纷纷猜测,交头接耳一番,人人都有一番感悟,融合自己的爱恨情仇。

    男的恨不得自己就是捕头或者仙人,一个任劳任怨衙口社畜驴马,一个多金潇洒仙山宗门新贵,男人吗!钱不钱的无所谓,爱就爱透,爱就爱得没有理由。

    这不羁的心胸。

    女的好似每人都已经被仙凡二人,追求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仙门俊俏后生,一个凡世苦难爱侣,内心无比纠结到底选哪个好,更是期待,仿佛城主看了她一眼,只是这心里容不下城主第三人了,假如哪天在城主府舞惊鸿,被暗访越国皇帝看到……。

    这该死的美貌。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非常友好地,开诚布公地把答案拿出来跟大伙评论一番。

    “拉倒吧!就你,赶紧赚铜板吧,晚饭又是西北风?你还替仙人操心?”

    “你行!你来分析!”

    “你让我分析,那我就不客气了,按我经验,这次小捕头……。”

    “行了,你还不如他呢!滚回去吧!衣服该洗完了吧,回家,回家!”

    “你……!”

    忽然大伙纷纷想起,自己家的衣服没洗,自己孩子在厕所里已经很久了,自家老人需要端一杯水,更有人想起自己丈夫说来开运大街看热闹,但始终没看到人,更更甚至刚才那个人想起,自己媳妇出门就向别的方向走去,临分开,让他仔细去看去听,回来跟她说,当时他恍惚记得,她跟他说是借?肥皂?

    这人边走边琢磨,手里空落落的,不自觉地扣着兜里核桃碎末。

    他心生奇怪。

    奇怪的是,这不晌不夜的,洗什么衣服?家里不是有那么多肥皂吗?

    好的是,他认认真真,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全情投入地看了全程。

    一时人们都想起来自己的事情,人群里的人纷纷转身往回走去,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开,荒古城许多房子里奔出许多人来,还有一个人从二楼遮挡的窗帘里丢出一个肥皂来。

    ……

    《荒声笑语》茶馆的说书先生实在没想到,他这里刚把题目《荒古仙凡恋》说出来,这人群就疯了一样往出跑,按理说,他这个说书先生已经是这个茶馆的名角了,不至于刚报个题目,这人就跑没了。

    不~至~~于!!

    台上的他愣愣地站着,有些沮丧。

    台下凌乱一片,就剩下一只鞋彰显着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反应过来的说书先生开始收拾小桌子上的物件,手帕,醒木,扇子,一一收入小包裹里,看样子是准备回去思考下这件事来来去去。

    忽然,荒声笑语的大掌柜跑来!说书先生一惊,心想完蛋了。

    但见这掌柜没有奔着台上,而是指着他一顿喊,身后十几个小伙计拦着大门,那大门外无数的人往里面挤……。

    他已经头脑发木,哪里听得懂掌柜说什么。

    “天!!这次是真的漏了个大脸了,不就是说了个题目,至于到动手的地步吗?看样子这荒古城是待不下去了。”

    说完背起小包裹,捏了捏里面的三个小物件。

    “祖师爷,给您丢脸了……。”

    他抬袍迈腿就奔着后门走了。

    后门是一堵墙,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挑着袍子努力地往上爬着起来。

    爬到一半!

    “先生莫走!”

    刚才端茶的小伙计跑来,气喘吁吁,显然找了他很久。

    小伙计看着说书先生不理会他,细胳膊细腿的笨拙地用死力气往墙上爬,小伙计见状,立刻抓住垂下来的袍子,死死地拽住。

    “放手啊,信不信我打死你啊!”

    “不放手,你打死我也不放手!”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先生莫走,掌柜现在重新卖票,楼上十个高间全满,听说荒古城的贵客正往这里赶,楼下雅座一百铜板不送茶点,八座变十座,后面坐票四十铜板一位,共加座二百个,实在是摆不下了,现在站票都是平时的三倍价,大厅里已经没有立锥之地了,伙计递不进去水,丫头送不进去吃食了。”

    “?”

    “先生你是不是嫌掌柜给得少,要去隔壁《荒腔走板》去说书?如果是,求先生带上我,给我条大路走。”

    “?”

    “您刚才,仅仅说了《荒古仙凡恋》的题目,观众惊喜尖叫地都跑出去,我看在眼里,真心地替先生高兴,佩服先生文采,仅仅每天路边收集一番,最多丢一只鞋而已,就能写出如此惊天故事,观众才出去没一会儿,他们就把自己的各种朋友,亲戚都带回来了,手里的钱,就跟不要似的往售票窗口里塞进去,小屋子里卖票的三儿,地上的铜板都埋到了小腿肚子,今天还不一定藏了多少在鞋子里呢!”

    “!”

    “先生,你要走可以,但要带上我,掌柜要知道我没把先生求回来……我怕是……先生只要回去,我……我……以后不敢换先生的茶叶了……。”

    擦擦眼睛。

    说到最后,端茶小厮眼泪快要掉下来。

    风吹过两人。

    听到最后,说书先生眼泪快要掉下来。

    擦擦眼睛。

    “什么茶叶?前面带路,我岂是你说的那种无信之人!先生我刚才心头燥热,想到墙头站一会,吹吹风。”

    “?”

    “告诉掌柜,开大厢,门外挂双红大灯笼,先曲,后书,放四个大花牌,这《荒古仙凡恋》我要细说十天,提前卖票,只卖联票!”

    “?”

    “哦!你叫什么名字?”

    “!”

    ……

    荒古城郡主街这里,各种说的,唱的,抓住一切时间创作,对工钱高估低就各种矛盾接踵而至,各种因果纷至沓来。

    台上演着哭,台下演着笑。

    ……

    距离青木白蝶城一千五百里的百丈高空中,一艘楼船穿过低云,急速飞过,楼船船体朴素,船身是积累了岁月的旧色木头,船底处波浪涌起,在空中托起这只大楼船,仔细看波浪竟然是一本又一本书,书本不断沉沉浮浮卷动,书上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大船在书海上载沉载浮,浪花拖着长长的尾巴消散在空中,好似乘风破浪前行。船内最后有座五层楼,一层比一层小,像个陡峭的小山,船上甲板长三十几丈,宽阔十几丈,很是空旷,上面有许多年轻人,有人三三两两站在船舷看着天地风景,不时叫来其他人,指着地上缩小的城市村庄,少年模样,有人站在中央,一手拿书卷,一手背着身后,闭目迎着阳光梳理体内法力脉络,义气英发。更有人干脆拿着蒲团找个安静地方,坐在甲板上,借景感悟一番,好不惬意。

    但多数人都看着船楼方向,在船楼阴影下,一个年轻道士双手染得乌黑,不时地用手肘擦擦汗水,脸上跟花猫一样,斑斑驳驳,小道士低头搓着丹药,旁边一胖一瘦两人怒目看着他。

    船楼五层,韩高辉一只手持着法盘,这法盘有一个茶碗大小,法盘上一道光线穿梭在小地图上,一只手握着船舵,船舵上五颗明亮的中品灵石不断地释放着能量,能量顺着船舵流入各个机关法阵,之后爆发巨大的能量包裹住船上每一个角落,再硬生生地推出船体三丈,阻挡一切外面的劲风。

    所以这楼船飞得很快很快,但里面却与陆地无差。

    无涯舟,青云宗宗门法宝。

    持舵的韩高辉身后,韩香跟娘亲阿瑶坐在贵妃榻床的软垫上。

    阿瑶,一改布衣褶裙的温婉打扮,换上血煞门的女修戎装,神采奕奕,只见她头梳秦国女战士高挽发髻,一个红色火焰徽章别在头发上,明暗不定地闪着,上身宗门暗红短打内衬,戎装外甲束腰束胸,戴女子手甲过腕,露出的雪白胳膊带着一个金灿灿臂环,灵光流淌,被胸甲修饰的曼妙曲线细腰上,系着衔金环兽首二指细腰带,腰带左侧上有两个上品储物袋,一银丝绣字绿底荷包,一鎏金兽纹暗红皮袋。腰带右侧插带鞘匕首。裙甲顺着腰身散开在蒲团边,下身穿暗红色血煞门筑基女修宗门长裤,大腿上箍着百炼寒铁精钢重铠,脚踏兽纹黑色高跟长靴,紧腿长靴正面,从脚面到膝盖下,再覆盖一层寒铁精钢重甲,带棱带角,裤腿塞在靴管内,身后背一个百炼寒铁精钢秦国女子圆盾,盾牌里插着一柄带鞘女武士长剑,圆盾上有四圣兽环绕,整个盾牌灵光闪闪,一看就是筑基修士才能使用的上品灵器。阿瑶盘腿而坐,腿上放着一个女子带兽纹面罩护额。

    盯住看,这盾牌上的四圣兽好似会动,一会在盾牌上,一会跑到阿瑶身上的钢甲上,一会蹲在肩甲上面嬉戏不停,再仔细看,又好似没动,阿瑶这一身寒光闪闪重甲,再配上三十二三岁的模样,

    真是一个英气勃勃,飒爽英姿的漂亮女武士。

    阿瑶今年三十九岁,虽然血煞门女修尚武,并不特意的去保养肌肤,但在青云宗待久了,保养得自然好,看起来也就三十二三那样子。

    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地盛开。

    韩香布衣褶裙,斜坐在蒲团上,露出两只坡跟厚底仕女布鞋,一手支着身子,一手拿着一个红色小徽章,只是没有火焰跳跃。

    “娘,我现在到底是青云宗,还是血煞门?”说完不自觉地摸了摸头上的绿色发带。

    “香香,按你爹算,你是青云宗弟子,按我这边,你是血煞门弟子。”

    “哎,好烦哦,可是这火焰徽章,我的怎么不发光啊。”

    听闻火焰徽章,韩高辉回头,他惊艳地看着一改往日的妻子,再看自己的女儿疑惑的表情。

    “血煞门火焰徽章只有在你经历过战场杀戮才会发光,还有你的宗门束发带,记得不要摘下来,这次很有可能,你师祖要来的。”

    “香香,爷爷要来的话,这也许多年没见了,你大了,记得要有礼有节,你爹爹是他大徒弟,爷爷这次出关,你爹爹身上担子越来越重的。”

    “还有,虽然刚才跟众弟子说过,娘亲再次告诉你,记得不要在血煞门同修面前乱用储物袋,血煞门与我青云宗不同,弟子众多,像这纸鹤,储物袋等修士随身法器,都需要很努力才能获得,娘也是到了凝气中期四层才有了一个别人送的储物袋”说完摸了摸腰间的绿色荷包,又看了看韩高辉。

    “对,你娘心细,记得,修士贵私,这世间人人都是见财起意,财富,功法不可外露,我当年也是被师父派到血煞门办事,遇到你娘……,才知道不是人人都有储物袋的。”说完看看阿瑶,仔细上下打量一番,两人脸一红,嘴角翘起。

    韩高辉说完回头一指韩香腰间荷包,一个法诀打出,进入荷包,只见韩香腰间的荷包慢慢变小。化作一个二个细绳拴着的小绒球,一红一绿,随意地挂在腰间,很是可爱。

    “爹爹!你……这是最新流行的荷包样式,你这给我弄成绒球,好土!你懂不懂流行啊。”

    说完马上拿起变成绒球模样的储物袋反复对着打出法力,不断地改变储物袋的模样。

    阿瑶看着眼前的女儿可爱模样,像一朵牡丹花苞,半开不开的,阿瑶笑而不语,转眼抬头看着天空。

    韩高辉看着船外不断倒退的白云。

    二人仿佛回到少年时候。

    ……

    荒古城外,官道上的驴车,庄子敬抬起头,擦擦嘴边的口水,看清眼前,立刻被吓了一跳。

    但马上就平复下来,这一天下来,他觉得这筐骨头好像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一样,不是那么可怕了。

    他揉了揉眼睛,目光越过车老板管大爷,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大庄园。

    预知后事如何

    咱们下章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