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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冬季(下)》

    三天后

    刚好是星期五,下午只有两节课,上完就放假。吕肆潇在实训室里给南殊柬发去消息,问她家住哪里,需不需要送她。没多久南殊柬回答:“我住市里在,我爸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这个星期回老家去,可能不回市里”

    “需要我送吗?”

    “不用了,周日下午我等你”

    “好叭好叭”

    “嗯呐”

    吕肆潇在实训室里给其他同学吹牛,吹着吹着想起来有个玩得好的同学也住在市里,如果他们顺路的话,自己不仅可以不担心南殊柬的安全,还能知道南殊柬和什么人在一起。

    想了想,吕肆潇走到左鹜风的面前来,左鹜风是一个胖子,戴着眼镜,虽然胖,但是看起来很老实,本人也很仗义,以前遇到很多事都是左鹜风帮忙解决的。吕肆潇开口说:

    “胖儿,我记得你也是市里的吧?”

    “对啊,咋了?”

    “你嫂子也是市里的”

    “她也是市里的?市里哪儿的?”

    “不知道,还没问”

    “你给我说这干啥?”

    “我是给你提个醒,以后你嫂子回去的时候你和她一起,照顾照顾”

    “先说好,我可只是照顾她,我要是到家了我就不跟了”

    “这没事,主要是你要陪她一起回去,不让她受欺负”

    “行,这没问题”

    随后俩人闲聊了一节课,下课后吕肆潇找到南殊柬,并问了详细地址,然后给左鹜风说清楚了。

    第二节课上课后,吕肆潇心里还是担心,又给南殊柬发去消息问道:“真的不需要我送送吗?”

    “真的不用,我和朋友一起呢”

    “江泊月吗?”

    “就是她”

    “那那那那好吧,我可等着你呢”

    “知道啦”

    聊了一会儿后吕肆潇又开始在同学面前炫耀起来,整个实训室传来一阵“啧啧啧”声,把老师都吸引过来了。吕肆潇赶忙说道:“啧什么,上课呢!都坐好!”同学们扬着嘴角坐好,老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吕肆潇,在实训室走了两圈便回办公室了。

    吕肆潇看老师走后,又开始炫耀。在角落里,有些同学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老吕有对象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

    “可不咋地,以前可没这狂”

    “不仅狂,还骚狂骚狂的”

    “真为他担心这女的到时候把他甩了”

    “不会吧,咱老吕在感情这方面可是行家呢”

    “感情方面他确实是行家,可是他面对自己的感情真就是当局者迷喽”

    “看吧,到底最后成啥样”

    咚咚咚

    终于熬到了放学,同学们急急忙忙的往教室赶,吕肆潇却晃晃悠悠的往教室走。

    人如果真的沉溺在某段感情中,无论别人怎么拉他、拽他,都是无济于事。吕肆潇也是如此。

    等到学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吕肆潇才悠闲的从学校门口走出。在他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放了学就着急的回家去的人,而是一个有对象,可以边走边聊天的人了。

    路上,吕肆潇和南殊柬聊了很多,也因此差点死在路上。吕肆潇却不当回事,只认为那些开车的人眼睛不好使,需要去太平间上面儿的医院里购置一批眼药水了。

    周末两天,吕肆潇都是在和南殊柬的聊天中度过,周日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南殊柬打来电话,告诉吕肆潇自己在得隆广场那里等自己。吕肆潇赶忙换好衣服,洗好澡,跟上花轿的大姑娘一样打扮了半天。最后照了照镜子,嘴角微微上扬,潇洒出门。家里的猫看到吕肆潇这幅德行,摇了摇头,吐出了嘴里叼着的老鼠,走到角落里抹眼泪去了。

    从家到得隆广场的这段路,按照平常,吕肆潇大约要走四十多分钟,但是今天很神奇,三十分钟不到就已经走到广场大门口了。吕肆潇给南殊柬打电话,跟着南殊柬口述的路线,拐弯抹角的竟然找到了。南殊柬此时正站在广场后边的地下商城入口等着自己,吕肆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的,二人聊了几句,准备下去时,吕肆潇的同学韩宰泓跟着一众人经过这里并看到了自己,韩宰泓笑着说:“呦!这么巧!”吕肆潇撇撇嘴回答说:“嘿,是挺巧的,巧的都跟安排好了一样”韩宰泓继续说道:“今儿不和我们一起了?”吕肆潇看了看南殊柬说:“不了,陪小南呢”。韩宰泓从别个同学那拿过来一瓶啤酒说:“行吧,你们玩好啊,这个给你”说着就把啤酒塞给吕肆潇,吕肆潇接过啤酒问南殊柬喝不喝,南殊柬摇摇头,吕肆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准备自己喝。最后几人互相再见,吕肆潇和南殊柬便进了地下商城里。

    刚进门,南殊柬给吕肆潇说:“江泊月也要过来,但是还没到,她让我们先玩,等她到了去接她。”

    “都多大了还要人接,走吧我们先玩去。”

    二人并没有拉手什么的,那些情侣动作二人都没有做,吕肆潇因为不好意思,就走的稍微快了点,不知不觉就走在了南殊柬前面,但是吕肆潇也不傻,知道自己走快了,就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南殊柬,等到南殊柬跟上自己了,再一起往前走。

    路过一个奶茶店的时候,吕肆潇问南殊柬喝不喝奶茶,南殊柬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不用了,不喝”吕肆潇转头跟店员说道:“两杯红豆的”再看南殊柬,一脸的不好意思。等到奶茶做好,二人又继续逛下去。直到走到游戏厅的时候,南殊柬给吕肆潇说自己累了,吕肆潇就带着她来到游戏厅里的休息区,坐在椅子上,二人两年相对。南殊柬开口讲了自己对以前的那些感情的认知和后悔,吕肆潇也跟着说了自己以前感情方面的故事,最后深情的对着南殊柬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南殊柬也深情的点了点头。正当二人继续深情下去时,江泊月给南殊柬打来电话,让二人去接她,吕肆潇表面欣然同意,其实心里恨死她了,这么美好的时光被她打断,搁谁身上谁不生气?

    吕肆潇只好与南殊柬一起往江泊月发的位置走去。到了地方,吕肆潇老远的就看见江泊月站在那里左右观望的,南殊柬上前去打招呼,江泊月看到南殊柬来了,也笑着过去。看到这里,吕肆潇心里一万个不舒服在沸腾。

    二人聊了几句,江泊月向吕肆潇走来,吕肆潇笑着说:“呦,这哪家千金大小姐啊”

    “一边去,这么多人呢”

    “千金小姐也社恐啊?哈哈哈哈”

    “你!”

    南殊柬随之走来。“好了好了,你俩消停会”

    吕肆潇与江泊月这才停下,南殊柬问道:“我们去哪玩呢?”“随便逛逛吧”吕肆潇回答说。“那就逛逛喽”江泊月也跟着说。

    三人在地下商城逛起来,路上,南殊柬嫌吕肆潇走的太快,就将吕肆潇的背包带子拽住,吕肆潇在前面走,南殊柬拽着带子在后面跟。羡慕之情溢于江泊月的双眼。

    吕肆潇也觉得自己走的有些快了,就放慢脚步和南殊柬并肩而行,南殊柬放下拽着的背包带子,右手使劲碰着吕肆潇的左手,似乎在示意什么,吕肆潇想了想在心里说“大爷的,今天豁出去了,拉就拉,不拉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随后迅速的拉起了南殊柬的手,南殊柬看到吕肆潇这样,对着他笑了笑,吕肆潇也嘿嘿的傻笑。

    本来拉着的手除了自己和南殊柬能感受到,但是南殊柬竟然说想玩点刺激的,不能吕肆潇问明白,南殊柬紧紧攥着吕肆潇的手使劲的上下摆动起来。这使本就羡慕的江泊月更加羡慕,无异于伤口上撒盐,并随手放了点孜然。路人看到这对热恋的小情侣,有的眼神中散发出羡慕,有的是祝福,有的则是嫉妒。但是这些对吕肆潇来说都不算什么,因为他心里只有自己和南殊柬的二人世界。

    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吕肆潇在拐角处看到自己很熟的两个人——孙作苟和柳筠枫。本来自己想上前去打招呼的,但是南殊柬对吕肆潇说自己饿了,吕肆潇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问南殊柬想吃什么,南殊柬说自己想吃红薯粉条。吕肆潇便带着二人来到饮食区,找了一家鱼汤红薯粉的店,江泊月最先进去,并且自己付了钱,吕肆潇和南殊柬两人最后进去,南殊柬一直说不用吕肆潇付钱,但是吕肆潇心里觉得不付不好,并且这是自己对象,自己不宠她,谁宠她呢?便不管南殊柬在一旁拒绝,直接付了钱。这让南殊柬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坐在桌子上几人闲聊,不一会儿面就端上来了。吕肆潇似乎对此有点吃不惯,人家两人半小时后都已吃完,吕肆潇碗里却剩得有半碗。看到二人吃完了,自己干脆也不吃了,靠在椅子上刷视频,这时南殊柬突然要靠在吕肆潇的肩膀上,吕肆潇欣欣然就同意了。

    自己往南殊柬那边倾斜过去,南殊柬看都没看就直接躺下,吕肆潇边刷视频边享受着南殊柬的发香。突然南殊柬坐起来了,对着吕肆潇说:“来,手伸出来,我们比比手来”吕肆潇伸出手,与南殊柬的比在一起,南殊柬看了看说:“呀,你的手好大啊,应该能包住我的手”吕肆潇心领神会的攥紧南殊柬的手,南殊柬笑了笑继续看自己手机去了,江泊月在一旁将嫉妒写在了脸上。

    快到六点的时候,南殊柬起身说:“不早了,该去学校了”吕肆潇,江泊月也随着起身。

    三人走出了地下商城,寒风凛凛,吹得三人直不起腰。南殊柬的手很冰,吕肆潇让她将手伸进自己口袋里来,南殊柬照做,两只手同时伸进去,里面还有吕肆潇的左手,虽然很挤,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似乎温暖了许多。江泊月看到如此场景,呵着手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去。只留下吕肆潇和南殊柬二人体验那些许的温暖。

    途经县医院后门,那里有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吕肆潇问道:“吃红薯吗?”南殊柬可爱的答到:“吃!”吕肆潇点点头,自己走在大爷旁边,让大爷拿个大点的,大爷看了看吕肆潇,转头又看了看南殊柬和江泊月,再明白不过了,随即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烤红薯出来,付了钱,大爷贱兮兮的对吕肆潇说:“小伙子,挺行啊,一个不成,谈两个!”吕肆潇没明白大爷说的什么意思,便笑了笑跑到南殊柬旁边,三人继续向学校走去。

    大约六点四十左右,三人就到学校了,因为学校禁止谈恋爱,所以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南殊柬就让吕肆潇注意点距离,别被抓住了。吕肆潇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与南殊柬寸步不离,南殊柬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一起进了校门。

    到了教学楼楼下,南殊柬把红薯递给吕肆潇,让他在楼上等自己,自己和江泊月去寝室放行李。

    吕肆潇带着红薯进了教室,有几个同学看到他手里的红薯打趣道:“呦呦呦,行啊,女朋友给买的?”吕肆潇也不害羞:“咋了,不行啊?”“行行行,咋不行,太行了”同学坏笑着说。吕肆潇没接话茬,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的风景,时不时看看楼道里南殊柬是否上来。

    快到七点的时候南殊柬与江泊月二人才上来,吕肆潇走去把红薯递给她,南殊柬让吕肆潇掰断一半自己拿去吃,吕肆潇则说自己不爱吃,让她和江泊月分了吃,江泊月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投来笑嘻嘻的嘴脸。

    吕肆潇给了红薯就回教室了,一晚上自己过得还不错,毕竟今天下午的开心渲染了自己很长时间。

    晚自习下课后依旧是南殊柬陪着吕肆潇走到学校大门口处,腻歪一会便分开。

    在学校没几天,又赶上元旦节。

    学校本来要承包一个礼堂来办元旦晚会的,但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就通知在自己班里班主任与班干部主持办。

    吕肆潇这天下午进了教室就开始收集想表演节目的同学名单,快到晚上七点的时候,吕肆潇又安排把教室桌子重新摆了一遍,再将节目名单写在黑板上。说是班主任与班干部主持,这最后到底还是吕肆潇一人扛下了所有。

    到了七点钟,黄郢进了教室就连连称赞吕肆潇,吕肆潇笑了笑,心里暗想:“呸,你好意思说这些。”

    吕肆潇在讲台上主持晚会,一个又一个的节目开始表演起来,本来吕肆潇自己有相声要表演,期间一个学弟找到他,让吕肆潇去自己班里说段相声。这风光的大好事吕肆潇当然不会错过,给黄郢说了一下后就和学弟一起走了。

    在学弟班里说相声如同一种煎熬,那些学弟们都还好,认真的听着吕肆潇说,但是学妹们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的抱着手机玩起来,到最后的时候听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吕肆潇心里难受起来:看来还是自己的能力有限。

    说完后就往回走,途中南殊柬班里的一个同学又邀请吕肆潇去说,吕肆潇想在南殊柬班里找回面子,就跟着一起去了。

    吕肆潇站在讲台上说了快有半小时的时间,这期间笑声不断,南殊柬一直深情的望着自己,吕肆潇时不时的也会给她一个眼神,说完后,南殊柬追上吕肆潇问:“刚才在上面说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比个心什么的?”吕肆潇苦笑着回答:“那么多人,而是南殊柬的班主任也在,这不是找死吗?”南殊柬笑了笑说:“那天你陪我来学校的时候不说不怕吗?”吕肆潇沉默了,南殊柬笑着回班里去了,吕肆潇看了看南殊柬的身影,自己也回到班里。

    出去的这段时间,晚会由同学李登军主持的,看到吕肆潇回来了,李登军赶紧让吕肆潇上台主持,自己则是跑下去和别的同学嗑瓜子了。

    快到晚上八点四十的时候,全班来了段合唱,晚会正式结束了。南殊柬给吕肆潇发消息说自己在楼下等自己,吕肆潇安排好打扫的工作后就赶忙下楼找南殊柬。

    这时候已经下课了,但是全校除了吕肆潇和南殊柬以外,其他人都还沉溺在元旦晚会的快乐中。

    学校很安静,月亮很圆,寒风也很冷。这对情侣手牵着手走在那段看似很短但是在二人心里很长的校园路上。他们没有聊很多,因为想说的都在眼神中表达给了对方。快到门口的时候,南殊柬放下牵着吕肆潇的手,示意吕肆潇该回家了,吕肆潇则是站在南殊柬面前,深情的对着她说:“我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就是舍不得”

    “这......”

    南殊柬左右看了看,踮起脚对着吕肆潇的嘴唇扑来。是的,吕肆潇的初吻被南殊柬给夺走了。吕肆潇一瞬间很懵,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快一分钟后,南殊柬接着说:“好了,他们都出来了,快回家吧!”吕肆潇答应了,在出校门的路上,回头又叫住了南殊柬说:“我爱你。”最后满怀深情的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只上了两节课就要放假,吕肆潇再次询问南殊柬需不需要自己送她,南殊柬回答还是不需要。听说南殊柬这次是要回市里,吕肆潇就给左鹜风交代了一下,让左鹜风在路上多照顾照顾。

    这次一听到下课铃声吕肆潇就出了学校,早早回到家中。因为这天中午要在亲戚家里吃饭,吕肆潇就很早出了学校。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姑夫拿出自己珍藏地下多年的酒,吕肆潇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很好,像放冰箱里冰了一下似的,甜甜的,冰冰的,但是心里是暖暖的。恰在这时,左鹜风给吕肆潇发来消息,说南殊柬和一个男生一起回家的,这让吕肆潇那颗暖暖的心一下子被这杯酒给浇得冻上了冰,吕肆潇回复了一个“好的”,就放下筷子,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吕肆潇想了又想,最终决定问南殊柬那男生是谁。南殊柬最后回复自己说那是一个朋友,然后从别的地方回家,刚好碰着了,就一起回家了。吕肆潇听后觉得南殊柬的交际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既然是朋友,吕肆潇就没放心上。

    元旦假日期间,一个关系很好的老师给吕肆潇打来电话,请吕肆潇帮自己去学校拿点材料。吕肆潇欣然答应,约上自己的同学韩宰泓一起。

    到学校后,二人待在办公室里,吕肆潇玩起电脑,这时,南殊柬发来消息,告诉吕肆潇昨天晚上自己前男友加了自己的好友,吕肆潇听后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就问南殊柬怎么想的,南殊柬发来消息说虽然加了自己,但是不会抛弃吕肆潇的,吕肆潇看到这里就不在意了,继续玩着电脑。

    晚上回到家,吕肆潇给南殊柬发消息,而南殊柬突然变得冷淡起来,还给吕肆潇说了一大堆什么我已经看透了恋爱,现在的恋爱肯定不会长久之内的话题,吕肆潇觉得南殊柬想分手了,就各种好言相说,最后南殊柬只是给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答案,吕肆潇不知是要分手还是不分手。

    这几天南殊柬和吕肆潇之间话题很少,忽冷忽热的。南殊柬在自己哥哥南立符家里陪南立符的儿子南池秋玩,这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南殊柬告诉吕肆潇说自己嫂子沈种梅(南立符妻子)天天带孩子很累,自己要多陪她,吕肆潇的消息自己可能会晚点回复,果真如此,后来吕肆潇发的消息南殊柬总是很晚回复一次很晚回复一次的。

    等消息很晚,吕肆潇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南殊柬发来的消息,她让吕肆潇晚上八点的时候去南街见一面。

    吕肆潇心中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整天萎靡不振的。

    到了晚上,按照约定时间,自己去了南街,街上的人很少,也下着小雪。路灯很昏暗,似乎只能照亮巴掌大的一块地。吕肆潇等了一会儿南殊柬才来。

    南殊柬走到吕肆潇身旁,直接开口说:“嗯....我前任找我复合”

    “你怎么想的?”

    “他说他要当兵了,不想留下遗憾”

    “我是说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留有遗憾”

    “你是没有遗憾了,我却满是遗憾”

    “啊这...”

    “行吧,那你和他在一起吧”

    “那我们朋友还做吗?”

    “随便,我都无所谓”

    “那,我回去了?”

    “嗯”

    路灯昏沉,北风凛冽。不知何时,小城的雪大了起来。街上车来车往,喧哗不绝,吕肆潇望了望远方,面无表情的呵着手,随后独自走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向何方,也没有人知道他此程何往,隐隐约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大雪中,唯剩路上的行人,依旧的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