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经过一小时的路程，也就是十点左右，我们出了市区，到了一个影视外景基地，里面爆炸声时不时响起传来，这时一所靶场改的外景地。
下车后，摄制组来了一个穿军装的大汉，东幻领队的张三和李四上前与他说话了几句，然后向我们介绍：这位是剧组的枪火师，由他来带我们参观这场电视拍摄。
那枪火师向我们说了一大通的安全注意事项及在参观期间不要干扰摄影制组工作之类的话后，随即带我们参观拍摄现场。
在现场，我看到了几熟悉的演员面孔，比如那个抗战神斗士，黑皮帽，黑披风的燕双鹰，纵然他年纪不小，扮演敌后武工队的他依然拿着两把格洛克，上跳下窜，把动作做得那样完美。人瘦就是好，动作怎么做都是好看。
我们看了一下，这部抗战神剧，投资很大，同时也非常离谱，它分了四个场景由四个导演同时拍摄。
经枪火师所说，这电视剧讲的是的武工队，他们不但要和日寇斗、和汉奸斗、还要参加盗墓和西方绅士斗、与拖后腿的国军败类斗，还得和鬼和僵尸斗，保护文物也在他们的任务范围内，他们简单就是神了！武工队装备格洛克MP5都还是小事，武直十都开过来了。
这枪火师丝毫没有商业保密工作的概念，信口这来，对我们是大讲特讲。我们听得也是很有兴趣。
我们走进旁边的一个摄影棚，里面演的是一场武工队肃清武斗戏：一名武工队大美女队员很酷的开启了星大战的激光剑，与一名同样是大美女的大地主家的九姨太斗得难分难解。
一边的动作指导时不时给她俩的动作纠正，并用扩音器大声叫：“卡！剧本改了！对人民犯罪的是她那做汉奸的地主老财丈夫！九姨太在最后是受大义召唤！思想彻底觉悟！与她那个八十岁的封建地主老财丈夫离婚！划清了界线！她站在人民的一边！加入了武工队！她和武工队的铁柱好上了！……解放！首先妇女的思想要得到解放！纤弱的妇女不能成为封建思想的牺牲品！苦大仇深那种，我们就不拍了！我们这是商业动作戏！我们要拍出在抗战时期那种激情四射的个人进步思想的自由反抗精神！……再加一点点情感戏。所以！她不能受伤！九姨太原本是泰山剑派的高手！这个动作应该是她随风摆柳的向后弯腰躲过划过来的一剑，身子向前滑行到那边的墙角，然后从墙上拿下那把汉阳造……女武工队员这时听到队长燕双鹰的撤退命令而撤退！肃清行动就此暂时停止！……故事情节就是：武工队队长燕双鹰认为九姨太还可救，要争取！所以把对汉奸地主老财的肃清行动停止……”说完他放下扩音器，小声问身边的主导演：“九姨太的大伯父又投资了？多少万？够再加五集罢？我说，大导！你说她大伯父是不是看上我的徒弟铁柱了？”
主导演微笑不答。
打扮成贵妇和平民的两个大美女演员一直捂着嘴咯咯地笑，她们按动作导演的要求把对打戏又做了一遍……
接下来，演员们中场休息那当会，枪火师叫上我们，给我们摆出一排的各类枪支，指着百米外的立起靶子笑着说道：“大家都来！等下让你们打靶！现在我给大家说了一枪支安全使用，首先！枪口不许对人！演戏用的是空包弹，我们面前的都是实弹！就是空包弹！它的枪口火焰在两米内依然有很强的杀伤力！能致命的！所以！安全！大家一定注意！这把枪！大家都知道，八一扛……”他拿起一把对我们说。
其实他面前的桌上，各类长短枪支七八把，八一扛是国产的，剩下的全是外国的名枪。
在枪火师给我们讲解枪械的同时，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剧组的总导演要过来，被张三李四拦住了，隐约见、听他那总导演和张三李四推扯：“怎么回事！怎么片场会有实弹……不拍了！叫大家都走！”
他们走他们的好了，并不影响我们玩枪。
八一扛，大伙不是太热心，主要是那些漂亮的世界名枪，就是凶神恶煞般的枪火师守着，大伙还是一拥而上，夺了他面前桌上的真家伙。全新的！那枪火师似乎也不太在意，只说了两声：“别拿枪口对人！”就不理了。
我望了那孕妇一眼，见她拿的是一把小手枪，她和其他人一样，也很兴奋。
枪械原理和使用方法，枪火师说了，接下来就是实弹打靶。
东幻公司很大方，子弹就在墙角的地上箱子里，八种不同的子弹，想打多少，自己去拿，枪支拿出来不少，人手一把枪，连狙击步枪和机枪都有，不用等其他人用完才轮到你。
安全防护也是到位，东幻公司的黑衣人有六个在场，谁要是兴奋过度，他们会出来制止，“枪口不许对人”这是铁一般的规矩，枪乱舞的话，会被他们按下枪口。但总的来说，还是极为的随意和不严肃。
我读书的时候参加过军训，要是枪乱舞的话，不是被按下枪口，是枪被教官夺去，然后吃上一脚，还被骂上一阵。
几十发子弹打下来，肩膀就酸疼了，试了六种枪后，我不再打。
给我初步印象是：“真家伙真不是我们能玩的！我还每天提五十斤的压机来回跑上数百米，我都成这样，其他人只怕比我还难受。如果非要使用枪支的话，我用那把MP5，就它后座力小点。”
靶场体验结束后，已是下午两点半，东幻公司又组织我们进行了彩弹对抗赛，说是有奖金，奖金分小组赛奖金和个人奖金。
小组是随意组队，爱跟谁组就跟谁组。个人对抗是小组中各自为战，胜出的最后一名再与其他组胜出的进行各自为战，直到最后一名产生。
小组奖金是三千元，不多，个人的奖金也是三千元，也不多。大家就图个玩。
这也让个别人警惕：“他们是不是要我们进行吃鸡游戏？”有人开始抗拒，说什么时候回城。只有回到人来人往的城市中，才感到安全。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黑衣人也不强求，张三说：“愿意回城的就上车回去吧。我再叫一辆车来，今晚在市体育馆有大型动漫演唱会！坐位给你们安排好了！……想留下再玩的，就玩！五点我们再回去。我也来参加！我让你们，我一对五！我一个人打你们一组的人！”
听他这样说了，我就看一看他的身手，小白脸的，我看他有多专业！
回去的作家不多，包括那个孕妇在内，上车回去的人只有八个。
其余的都在玩彩弹枪对抗游戏，小组按大家喜好分了。我所在的小组，就别提了，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从不问我，反正我们五人站在一起拍了一张照时，看了照片：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一组！光凭这个，垫底，非我们莫属。
我的作战水准怎样？不怎样，目标肥大，移动慢，中枪最多的就是我。
大伙好象存心跟我过不去，总在第一时间狞笑着冲着我过来。
看着他们那丑恶的脸，极是讨厌，但我却躲都没地方躲。
而队友呢？他们有几远跑几远，就让我淋在枪林弹雨中，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配合。
那小白脸张三怎样？还真别说，白脸的高手，一人对一组，杀个六四开。这也让其他作家对他有好感，而我对他没好感，我觉得，他和我们对抗时，动作浮夸，装逼。我觉得他有意在动作上误导我们。
事后我们谈起张三这个人，当过兵的人也说他的动作极是多余，就象是在夸张的演戏。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高手，一对五，他往往能取胜。我们还看出一点：有时，他是有意败的。
一天的活动结束了，我们乘车回到城里，一天的玩，人极是累，回去洗过冷水澡后，去饮食部，人很多，那些动漫的演员，他们少男少女，青春活力，风景线一道亮丽。他们也在攀谈今晚的演唱会，侧耳听去，他们说了好几个大明星之类的，又说了这次的演唱会请了外国人来，不止是全国直播，在几个国家也有直播，可谓是规模宏大。
我兴趣地参与了与三个作家的聚餐，食量在这时也是大大的增加。
一高兴，点上了我平时最爱吃却不敢再吃的红烧猪蹄，还有牛筋，还有龙虾，又上两听瓶啤酒。
只是我计划控制的花销，被突破了，三盘大肉及啤酒去了我三百多，再加上早上的那条烟，今天花了六百多元。菜，是各人点各人的，大伙放到了一起。
酒桌上，我们是抽烟喝酒，聊今天的打靶及彩弹枪对抗赛，聊小说。酒精上头，胡说八道，笑骂世界。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废话连篇。
才两听啤酒？不止，一位作家豪迈，他直接提了两抽压在了桌上，还说少喝点，今晚有演唱会看。
演唱会，我们都去了，它在一所体育馆，我们被安排在前排，不过我没什么心情看，一来我酒量本来就不高，四听啤酒下肚，我就醉了，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右脚开始发痛，熟悉的痛。
痛风，它也随我来看演唱会了。
我苦，没过三五天，它是不肯走的，而且是在有秋水仙碱赶它的情况下。此时，我身上并没带药，深入骨髓的痛，我是在演唱会观众席下辗转反侧。
舞台上，表演是阴盛阳衰，男人女人化。那些小青年们装着动漫人物的服装，边跳边咿咿呀呀说唱，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类节目是韩版美式混合体，我总觉得难听得要死。这是受罪的演唱会。
现代流行的歌曲，对我来说，大多就是个噪声，除了一些国风歌曲舞蹈还听得、看得一下，其他的……别其它的了，他们就喜欢搞那种说话不似说话，唱歌不象唱歌、在台上象抽风一样的乱跳，这让我想到的就是以前在菜市场上不幸遇到的女人婆的吵架的那种情景。
就是大明星上了场，也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模样。前排，离舞台中央有都还有个二十米，就算明星为了亲民，走到台边与观众互动，那离我也有十米以上。
我都不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演唱会？在家看电视，比这好多了，至少电视框能将台上的人框在一尺之内，数她们的眉毛都行。
这？看什么看？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因为观众都在站起用手机给台上的演员拍照，又是狂跳和尖叫。我是始终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我就看前排人的屁股了。
过一会，一位大美女过来告诉我们这些作家：“等一下，这一首歌唱完后，公司老总请大家上台，签约诸位小说的事，大家准备一下。”在吵杂的环境中，我听她的话是非常清晰。
大伙极是兴奋，问：“你们老总是谁？”看来大家都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
美女笑道：“等下你们就见到了！咦！覃先生，你怎么了？”
我笑道：“痛风！”
美女笑了一下：“你真够倒霉的！等一下我扶你上台！”她笑着站在我身边，那等台上的歌手把歌唱完。
台上美女唱完一曲，主持人果然是当场宣布东幻公司与我们这些“作家”在台上签约。
观众一时不明白就里，主持人解释：“这些作家的作品是我们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他们才华横溢，他们所写的小说将马上被我们公司拍成影视，所以在这与他们签约，签完约后，影视就马上开机！”
他这话有没有毛病？毛病大了！但没人还乎，观众是大声叫好，我们是傻笑。
我是被两个大美女架上台的，一百七十多斤，一个美女不行，得两个，两个还不够，美女主持人也伸出手来帮了一把，真体贴。
一旁的“作家”也跟观众一样发出酸酸的嘲笑。
而我享受不了体贴的滋味，你来个痛风，我让十个美女扛你，你也笑不起来。感受最多的还是尴尬和痛苦。
上了台后，我们见到了东幻公司的老总：一个大美女，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她一出场，顿时把那些重金请来的女明星都比下去了。观众狂吠一阵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们惊讶，回头望台下，观众似乎受到催眠，个个呆呆的似笑非笑。就连摄像机后面的人也是如此，但机器还是开着。保安也是如此。
我们大惊，恐惧感上来，有几人要走，却被台上突然多出的黑衣人拦去去路。黑衣人力大，作家们不是对手，被他们推了回来。
两名黑衣人抬上来一张大桌，放到那美女老板面前。桌上有文件。
我是冷水凉透身：“难怪她们这样热心扶我上台，看样子，这就是刑台啊！与我们签约？这是验明正身的签字画押吧！”
我起到张三李四这两个名字，这就是侠客行哪！赏善罚恶令！一出江湖，鸡飞狗跳！我们被赏善罚恶了！
男女青年主持人依然是微笑大方。
那个美女老板大方的自我介绍：“各位作家，晚上好！我的名字叫庄梦蝶，我们东幻公司是一个幻境世界的神州东华集团公司的子公司，我是东幻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公司的目的就是造梦，然后把梦境变成真。各位作家，你们的小说写得不错！我们挑选小说不是看人气，是看谁编得离谱，我们要把你们的幻想都成真。你们都是写末世动作类小说的作家，我们喜欢这类创作。来吧！让我们签字，签字之后，你们进入到你们的描写的末世环境中，全球现场直播，你们就是主角。”
我们不肯，我们在拖时间。这是公开的公众场合，出现了异样，相信二十分钟内，警察及特警会到。
男女主持人微笑，男主持人拿起话筒对我们说：“各位！其实你们签不签约都没关系，等一下异世界的大门将在舞台上开启，你们将被推到里面。”
女主持人也是微笑拿起话筒说道：“如果你们这时签约，我们视为买断你们的所有作品，你们的每一部小说是三十万！这些钱将汇到你们家人帐户或你们自己的帐户里。异世界大门的开启正在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
男主持人微笑说道：“如果你们签约，你们将得到你们小说中的作弊神器：金手指！”
女主持人微笑说道：“如果你们签约，你们将得到应有的装备，步枪、机枪、手枪、冲锋枪、及阻击步枪！还有子弹。你们在今天都进行了枪械的操作及对抗训练。”
有人弱弱问了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女主持人微笑回答：“刚才我们董事长已经说了，我们是幻境世界来的人。还有就是：我们就是你小说中常提到的系统！你在小说中把系统当奴仆了，什么都要向它索取，其他人也都这样！作为报复，我们让你们进入幻境。”她的微笑还是那样的很迷人。
大家沉默。
我发了一声话：“三十万，这是不是真的？另外，我没写过有关系统的东西。”
我想的是，我从没写过什么系统文，他们捉错人了。而我根本不值三十万，就算我工作十年后退休，所赚的钱，不吃不喝，也就二十八万左右。
我一共写了三部小说，那房间内的书柜上有的，那么，我应该能得九十万，如果他们遵守诺言的话，我可以死了。
女主持人笑道：“这个我们知道，但你的小说，是幻境主亲自点的，所以就请你来了。钱！是真的有！覃先生，你要上来签字吗？”
我左右望望，大家也都看着我，那我就……慷慨就义吧。给后来的者作一个样板，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有钱得，如果有，我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死也值了！”
我走到……是被两个美女押到那个自称东幻公司的董事长面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金笔递给我，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给幻境定一个规矩，心中默想就行了，然后签下名字。”
我粗看文件，字不多，就我的三部小说的名字，她要我给幻境定一个规矩，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一下，按我写作的习惯：“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所有东西都要钱来买或是为之付出代价的。”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声问：“是不是还要按指印？”
庄梦蝶微笑：“谢谢，不用。这支笔，送你了。你现在可以打一个电话回家，你妻子已经收到了九十万人民币。确认一下。”
我掏出手机，望了她一眼，又看看身边的黑衣大汉，见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我打了妻子电话问是不是有钱进帐。
得到的回复是：“有！一下进了九十万！而且马上操作转移没有障碍！钱，现在正在转移！我打算分四张存折卡存放！”她还问我现在在哪。她从不看电视，就知道玩手机，她说刷视频有钱得，天天刷。
我老婆的声音在演唱会现场是公开的，也是向全球直播的，我有点脸红。我这老婆精明得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不过好事是的确有钱得。
男主持人一挥手，变魔术一般从幕后凌空拉出三排的木柜，其中一柜上有枪械，各种枪械，长短不一，还有子弹。另外两排木柜上则是一些衣物背包、还有干粮、水的日常用品。细一看，自己的行李包也在其中，他们把我们留在东幻公司里的行李都拿来了。
那男主持人笑着说：“覃先生，请挑选装备！覃先生，提醒一下，你的手机就是系统，不要丢了！还有！记得在末世幻境中给它充电！”
作家们是惊呼，他们犹一下，第二个人出来了，他是个小青年，二十来岁样子吧，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长得也不好看，歪瓜裂枣式的，在彩弹对抗赛中，他是狂笑的把我打得找不到北，一个心狠手辣且带着幼稚的家伙。
庄梦蝶又掏出一支笔，递给那小青年，也是说道：“给幻境定一个规矩，心中默念就行，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小青年问：“每个人都要给幻境定规矩吗？”说着签了名字。
庄梦蝶笑道：“只有头三个有资格定规矩，末世幻境太自由，如果没有规矩，你们可能活不了三天。所以，让你们定规矩，实际是让你们自己给自己创造一条生路。”她收回了她的金笔，没赠送那小青年。
一个声音问起：“如果三人所定的规矩相互矛盾了呢？”
庄梦蝶笑道：“那我们取第一个的。林先生，你来吗？”
林先生望了我一眼。
那掏出手机的小青年脸上是一阵狂喜，看来他的钱不少，他马上向枪械柜跑去，去挑好枪，年轻人就这样，他们写的小说也是这样，自以为把游戏搞清了，可以横着走。
横着？这话的彩头不好。
那姓林的先生犹了一下，还是走到庄梦蝶面前。
庄梦蝶还是微笑：“请给幻境定一个规矩，然后在这签下自己的名字。”说着将笔递了过去。
林先生不接，他问：“还有十三人没来，他们是不是运气好？”
庄梦蝶笑道：“他们运气好不好，不是我管，是阎王管。他们拿了我给的钱，不来，又不退钱，就是违规！没有现实官司可打，要打在异世界打。他们到今天下午止，全部出了意外。六个交通事故；两个触电身亡；三个游泳溺亡；一个中风住院，他的生命还有四小时；一个癌症晚期，他还有两个月。你们，遵守了我们的约定，很好，我们给你们钱，你们给我们玩，我们用你们创造的环境玩你们。我们也满足你们的一个基本要求，按你们对小说的写法，杀怪通关，我们直接给你们现钱和提升你们的体能，包括治好你们的一些疾病。给游戏定规矩吧，你要是不定，别人来定，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一直在看表，没人来救你们的。我的催眠术已笼罩整个城市，没人报警，人们在这档时间内，思维是停顿的，从别的地区调警力来，至少要两时，我的异世界大门在五分钟后开启，人们知道你们失踪，也知道你们在哪，但就是救不了你们，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林先生不再强求，他接过庄梦蝶的笔，沉思地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庄梦蝶笑了，说了声：“谢谢。”收回笔，拿了我们三人签的合同，站起来走了。
还有三十四人没签字，这不要紧，男主持人说道：“大家签字吧，签了字，你们的那些所有优秀的小说作品就卖给我们了！三十万一部！我们是高价收购！”
女主持人说道：“金手指哟！不管你们签不签字，你们都将进入幻境！签了字的，就有金手指！不签的按普通玩家对待，而不再是贵宾身价！普通玩家，按你们写的小说情节，可都是被虐杀的！”
这时三十人都上前签字了，桌上有三十多支笔，桌也很大，一群人挤在一起签个名，快得很，不到三分钟就签完。
下车后，摄制组来了一个穿军装的大汉，东幻领队的张三和李四上前与他说话了几句，然后向我们介绍：这位是剧组的枪火师，由他来带我们参观这场电视拍摄。
那枪火师向我们说了一大通的安全注意事项及在参观期间不要干扰摄影制组工作之类的话后，随即带我们参观拍摄现场。
在现场，我看到了几熟悉的演员面孔，比如那个抗战神斗士，黑皮帽，黑披风的燕双鹰，纵然他年纪不小，扮演敌后武工队的他依然拿着两把格洛克，上跳下窜，把动作做得那样完美。人瘦就是好，动作怎么做都是好看。
我们看了一下，这部抗战神剧，投资很大，同时也非常离谱，它分了四个场景由四个导演同时拍摄。
经枪火师所说，这电视剧讲的是的武工队，他们不但要和日寇斗、和汉奸斗、还要参加盗墓和西方绅士斗、与拖后腿的国军败类斗，还得和鬼和僵尸斗，保护文物也在他们的任务范围内，他们简单就是神了！武工队装备格洛克MP5都还是小事，武直十都开过来了。
这枪火师丝毫没有商业保密工作的概念，信口这来，对我们是大讲特讲。我们听得也是很有兴趣。
我们走进旁边的一个摄影棚，里面演的是一场武工队肃清武斗戏：一名武工队大美女队员很酷的开启了星大战的激光剑，与一名同样是大美女的大地主家的九姨太斗得难分难解。
一边的动作指导时不时给她俩的动作纠正，并用扩音器大声叫：“卡！剧本改了！对人民犯罪的是她那做汉奸的地主老财丈夫！九姨太在最后是受大义召唤！思想彻底觉悟！与她那个八十岁的封建地主老财丈夫离婚！划清了界线！她站在人民的一边！加入了武工队！她和武工队的铁柱好上了！……解放！首先妇女的思想要得到解放！纤弱的妇女不能成为封建思想的牺牲品！苦大仇深那种，我们就不拍了！我们这是商业动作戏！我们要拍出在抗战时期那种激情四射的个人进步思想的自由反抗精神！……再加一点点情感戏。所以！她不能受伤！九姨太原本是泰山剑派的高手！这个动作应该是她随风摆柳的向后弯腰躲过划过来的一剑，身子向前滑行到那边的墙角，然后从墙上拿下那把汉阳造……女武工队员这时听到队长燕双鹰的撤退命令而撤退！肃清行动就此暂时停止！……故事情节就是：武工队队长燕双鹰认为九姨太还可救，要争取！所以把对汉奸地主老财的肃清行动停止……”说完他放下扩音器，小声问身边的主导演：“九姨太的大伯父又投资了？多少万？够再加五集罢？我说，大导！你说她大伯父是不是看上我的徒弟铁柱了？”
主导演微笑不答。
打扮成贵妇和平民的两个大美女演员一直捂着嘴咯咯地笑，她们按动作导演的要求把对打戏又做了一遍……
接下来，演员们中场休息那当会，枪火师叫上我们，给我们摆出一排的各类枪支，指着百米外的立起靶子笑着说道：“大家都来！等下让你们打靶！现在我给大家说了一枪支安全使用，首先！枪口不许对人！演戏用的是空包弹，我们面前的都是实弹！就是空包弹！它的枪口火焰在两米内依然有很强的杀伤力！能致命的！所以！安全！大家一定注意！这把枪！大家都知道，八一扛……”他拿起一把对我们说。
其实他面前的桌上，各类长短枪支七八把，八一扛是国产的，剩下的全是外国的名枪。
在枪火师给我们讲解枪械的同时，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剧组的总导演要过来，被张三李四拦住了，隐约见、听他那总导演和张三李四推扯：“怎么回事！怎么片场会有实弹……不拍了！叫大家都走！”
他们走他们的好了，并不影响我们玩枪。
八一扛，大伙不是太热心，主要是那些漂亮的世界名枪，就是凶神恶煞般的枪火师守着，大伙还是一拥而上，夺了他面前桌上的真家伙。全新的！那枪火师似乎也不太在意，只说了两声：“别拿枪口对人！”就不理了。
我望了那孕妇一眼，见她拿的是一把小手枪，她和其他人一样，也很兴奋。
枪械原理和使用方法，枪火师说了，接下来就是实弹打靶。
东幻公司很大方，子弹就在墙角的地上箱子里，八种不同的子弹，想打多少，自己去拿，枪支拿出来不少，人手一把枪，连狙击步枪和机枪都有，不用等其他人用完才轮到你。
安全防护也是到位，东幻公司的黑衣人有六个在场，谁要是兴奋过度，他们会出来制止，“枪口不许对人”这是铁一般的规矩，枪乱舞的话，会被他们按下枪口。但总的来说，还是极为的随意和不严肃。
我读书的时候参加过军训，要是枪乱舞的话，不是被按下枪口，是枪被教官夺去，然后吃上一脚，还被骂上一阵。
几十发子弹打下来，肩膀就酸疼了，试了六种枪后，我不再打。
给我初步印象是：“真家伙真不是我们能玩的！我还每天提五十斤的压机来回跑上数百米，我都成这样，其他人只怕比我还难受。如果非要使用枪支的话，我用那把MP5，就它后座力小点。”
靶场体验结束后，已是下午两点半，东幻公司又组织我们进行了彩弹对抗赛，说是有奖金，奖金分小组赛奖金和个人奖金。
小组是随意组队，爱跟谁组就跟谁组。个人对抗是小组中各自为战，胜出的最后一名再与其他组胜出的进行各自为战，直到最后一名产生。
小组奖金是三千元，不多，个人的奖金也是三千元，也不多。大家就图个玩。
这也让个别人警惕：“他们是不是要我们进行吃鸡游戏？”有人开始抗拒，说什么时候回城。只有回到人来人往的城市中，才感到安全。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黑衣人也不强求，张三说：“愿意回城的就上车回去吧。我再叫一辆车来，今晚在市体育馆有大型动漫演唱会！坐位给你们安排好了！……想留下再玩的，就玩！五点我们再回去。我也来参加！我让你们，我一对五！我一个人打你们一组的人！”
听他这样说了，我就看一看他的身手，小白脸的，我看他有多专业！
回去的作家不多，包括那个孕妇在内，上车回去的人只有八个。
其余的都在玩彩弹枪对抗游戏，小组按大家喜好分了。我所在的小组，就别提了，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从不问我，反正我们五人站在一起拍了一张照时，看了照片：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一组！光凭这个，垫底，非我们莫属。
我的作战水准怎样？不怎样，目标肥大，移动慢，中枪最多的就是我。
大伙好象存心跟我过不去，总在第一时间狞笑着冲着我过来。
看着他们那丑恶的脸，极是讨厌，但我却躲都没地方躲。
而队友呢？他们有几远跑几远，就让我淋在枪林弹雨中，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配合。
那小白脸张三怎样？还真别说，白脸的高手，一人对一组，杀个六四开。这也让其他作家对他有好感，而我对他没好感，我觉得，他和我们对抗时，动作浮夸，装逼。我觉得他有意在动作上误导我们。
事后我们谈起张三这个人，当过兵的人也说他的动作极是多余，就象是在夸张的演戏。但不可否认，他的确是高手，一对五，他往往能取胜。我们还看出一点：有时，他是有意败的。
一天的活动结束了，我们乘车回到城里，一天的玩，人极是累，回去洗过冷水澡后，去饮食部，人很多，那些动漫的演员，他们少男少女，青春活力，风景线一道亮丽。他们也在攀谈今晚的演唱会，侧耳听去，他们说了好几个大明星之类的，又说了这次的演唱会请了外国人来，不止是全国直播，在几个国家也有直播，可谓是规模宏大。
我兴趣地参与了与三个作家的聚餐，食量在这时也是大大的增加。
一高兴，点上了我平时最爱吃却不敢再吃的红烧猪蹄，还有牛筋，还有龙虾，又上两听瓶啤酒。
只是我计划控制的花销，被突破了，三盘大肉及啤酒去了我三百多，再加上早上的那条烟，今天花了六百多元。菜，是各人点各人的，大伙放到了一起。
酒桌上，我们是抽烟喝酒，聊今天的打靶及彩弹枪对抗赛，聊小说。酒精上头，胡说八道，笑骂世界。可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废话连篇。
才两听啤酒？不止，一位作家豪迈，他直接提了两抽压在了桌上，还说少喝点，今晚有演唱会看。
演唱会，我们都去了，它在一所体育馆，我们被安排在前排，不过我没什么心情看，一来我酒量本来就不高，四听啤酒下肚，我就醉了，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右脚开始发痛，熟悉的痛。
痛风，它也随我来看演唱会了。
我苦，没过三五天，它是不肯走的，而且是在有秋水仙碱赶它的情况下。此时，我身上并没带药，深入骨髓的痛，我是在演唱会观众席下辗转反侧。
舞台上，表演是阴盛阳衰，男人女人化。那些小青年们装着动漫人物的服装，边跳边咿咿呀呀说唱，要是没猜错的话，这类节目是韩版美式混合体，我总觉得难听得要死。这是受罪的演唱会。
现代流行的歌曲，对我来说，大多就是个噪声，除了一些国风歌曲舞蹈还听得、看得一下，其他的……别其它的了，他们就喜欢搞那种说话不似说话，唱歌不象唱歌、在台上象抽风一样的乱跳，这让我想到的就是以前在菜市场上不幸遇到的女人婆的吵架的那种情景。
就是大明星上了场，也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模样。前排，离舞台中央有都还有个二十米，就算明星为了亲民，走到台边与观众互动，那离我也有十米以上。
我都不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演唱会？在家看电视，比这好多了，至少电视框能将台上的人框在一尺之内，数她们的眉毛都行。
这？看什么看？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因为观众都在站起用手机给台上的演员拍照，又是狂跳和尖叫。我是始终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我就看前排人的屁股了。
过一会，一位大美女过来告诉我们这些作家：“等一下，这一首歌唱完后，公司老总请大家上台，签约诸位小说的事，大家准备一下。”在吵杂的环境中，我听她的话是非常清晰。
大伙极是兴奋，问：“你们老总是谁？”看来大家都清晰的听到了她的话。
美女笑道：“等下你们就见到了！咦！覃先生，你怎么了？”
我笑道：“痛风！”
美女笑了一下：“你真够倒霉的！等一下我扶你上台！”她笑着站在我身边，那等台上的歌手把歌唱完。
台上美女唱完一曲，主持人果然是当场宣布东幻公司与我们这些“作家”在台上签约。
观众一时不明白就里，主持人解释：“这些作家的作品是我们经过严格挑选出来的，他们才华横溢，他们所写的小说将马上被我们公司拍成影视，所以在这与他们签约，签完约后，影视就马上开机！”
他这话有没有毛病？毛病大了！但没人还乎，观众是大声叫好，我们是傻笑。
我是被两个大美女架上台的，一百七十多斤，一个美女不行，得两个，两个还不够，美女主持人也伸出手来帮了一把，真体贴。
一旁的“作家”也跟观众一样发出酸酸的嘲笑。
而我享受不了体贴的滋味，你来个痛风，我让十个美女扛你，你也笑不起来。感受最多的还是尴尬和痛苦。
上了台后，我们见到了东幻公司的老总：一个大美女，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她一出场，顿时把那些重金请来的女明星都比下去了。观众狂吠一阵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们惊讶，回头望台下，观众似乎受到催眠，个个呆呆的似笑非笑。就连摄像机后面的人也是如此，但机器还是开着。保安也是如此。
我们大惊，恐惧感上来，有几人要走，却被台上突然多出的黑衣人拦去去路。黑衣人力大，作家们不是对手，被他们推了回来。
两名黑衣人抬上来一张大桌，放到那美女老板面前。桌上有文件。
我是冷水凉透身：“难怪她们这样热心扶我上台，看样子，这就是刑台啊！与我们签约？这是验明正身的签字画押吧！”
我起到张三李四这两个名字，这就是侠客行哪！赏善罚恶令！一出江湖，鸡飞狗跳！我们被赏善罚恶了！
男女青年主持人依然是微笑大方。
那个美女老板大方的自我介绍：“各位作家，晚上好！我的名字叫庄梦蝶，我们东幻公司是一个幻境世界的神州东华集团公司的子公司，我是东幻公司的董事长。我们公司的目的就是造梦，然后把梦境变成真。各位作家，你们的小说写得不错！我们挑选小说不是看人气，是看谁编得离谱，我们要把你们的幻想都成真。你们都是写末世动作类小说的作家，我们喜欢这类创作。来吧！让我们签字，签字之后，你们进入到你们的描写的末世环境中，全球现场直播，你们就是主角。”
我们不肯，我们在拖时间。这是公开的公众场合，出现了异样，相信二十分钟内，警察及特警会到。
男女主持人微笑，男主持人拿起话筒对我们说：“各位！其实你们签不签约都没关系，等一下异世界的大门将在舞台上开启，你们将被推到里面。”
女主持人也是微笑拿起话筒说道：“如果你们这时签约，我们视为买断你们的所有作品，你们的每一部小说是三十万！这些钱将汇到你们家人帐户或你们自己的帐户里。异世界大门的开启正在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
男主持人微笑说道：“如果你们签约，你们将得到你们小说中的作弊神器：金手指！”
女主持人微笑说道：“如果你们签约，你们将得到应有的装备，步枪、机枪、手枪、冲锋枪、及阻击步枪！还有子弹。你们在今天都进行了枪械的操作及对抗训练。”
有人弱弱问了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女主持人微笑回答：“刚才我们董事长已经说了，我们是幻境世界来的人。还有就是：我们就是你小说中常提到的系统！你在小说中把系统当奴仆了，什么都要向它索取，其他人也都这样！作为报复，我们让你们进入幻境。”她的微笑还是那样的很迷人。
大家沉默。
我发了一声话：“三十万，这是不是真的？另外，我没写过有关系统的东西。”
我想的是，我从没写过什么系统文，他们捉错人了。而我根本不值三十万，就算我工作十年后退休，所赚的钱，不吃不喝，也就二十八万左右。
我一共写了三部小说，那房间内的书柜上有的，那么，我应该能得九十万，如果他们遵守诺言的话，我可以死了。
女主持人笑道：“这个我们知道，但你的小说，是幻境主亲自点的，所以就请你来了。钱！是真的有！覃先生，你要上来签字吗？”
我左右望望，大家也都看着我，那我就……慷慨就义吧。给后来的者作一个样板，让大家看看是不是真有钱得，如果有，我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死也值了！”
我走到……是被两个美女押到那个自称东幻公司的董事长面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金笔递给我，指着桌上的文件说道：“给幻境定一个规矩，心中默想就行了，然后签下名字。”
我粗看文件，字不多，就我的三部小说的名字，她要我给幻境定一个规矩，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一下，按我写作的习惯：“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所有东西都要钱来买或是为之付出代价的。”然后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小声问：“是不是还要按指印？”
庄梦蝶微笑：“谢谢，不用。这支笔，送你了。你现在可以打一个电话回家，你妻子已经收到了九十万人民币。确认一下。”
我掏出手机，望了她一眼，又看看身边的黑衣大汉，见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我打了妻子电话问是不是有钱进帐。
得到的回复是：“有！一下进了九十万！而且马上操作转移没有障碍！钱，现在正在转移！我打算分四张存折卡存放！”她还问我现在在哪。她从不看电视，就知道玩手机，她说刷视频有钱得，天天刷。
我老婆的声音在演唱会现场是公开的，也是向全球直播的，我有点脸红。我这老婆精明得让我有点无地自容。不过好事是的确有钱得。
男主持人一挥手，变魔术一般从幕后凌空拉出三排的木柜，其中一柜上有枪械，各种枪械，长短不一，还有子弹。另外两排木柜上则是一些衣物背包、还有干粮、水的日常用品。细一看，自己的行李包也在其中，他们把我们留在东幻公司里的行李都拿来了。
那男主持人笑着说：“覃先生，请挑选装备！覃先生，提醒一下，你的手机就是系统，不要丢了！还有！记得在末世幻境中给它充电！”
作家们是惊呼，他们犹一下，第二个人出来了，他是个小青年，二十来岁样子吧，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长得也不好看，歪瓜裂枣式的，在彩弹对抗赛中，他是狂笑的把我打得找不到北，一个心狠手辣且带着幼稚的家伙。
庄梦蝶又掏出一支笔，递给那小青年，也是说道：“给幻境定一个规矩，心中默念就行，然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小青年问：“每个人都要给幻境定规矩吗？”说着签了名字。
庄梦蝶笑道：“只有头三个有资格定规矩，末世幻境太自由，如果没有规矩，你们可能活不了三天。所以，让你们定规矩，实际是让你们自己给自己创造一条生路。”她收回了她的金笔，没赠送那小青年。
一个声音问起：“如果三人所定的规矩相互矛盾了呢？”
庄梦蝶笑道：“那我们取第一个的。林先生，你来吗？”
林先生望了我一眼。
那掏出手机的小青年脸上是一阵狂喜，看来他的钱不少，他马上向枪械柜跑去，去挑好枪，年轻人就这样，他们写的小说也是这样，自以为把游戏搞清了，可以横着走。
横着？这话的彩头不好。
那姓林的先生犹了一下，还是走到庄梦蝶面前。
庄梦蝶还是微笑：“请给幻境定一个规矩，然后在这签下自己的名字。”说着将笔递了过去。
林先生不接，他问：“还有十三人没来，他们是不是运气好？”
庄梦蝶笑道：“他们运气好不好，不是我管，是阎王管。他们拿了我给的钱，不来，又不退钱，就是违规！没有现实官司可打，要打在异世界打。他们到今天下午止，全部出了意外。六个交通事故；两个触电身亡；三个游泳溺亡；一个中风住院，他的生命还有四小时；一个癌症晚期，他还有两个月。你们，遵守了我们的约定，很好，我们给你们钱，你们给我们玩，我们用你们创造的环境玩你们。我们也满足你们的一个基本要求，按你们对小说的写法，杀怪通关，我们直接给你们现钱和提升你们的体能，包括治好你们的一些疾病。给游戏定规矩吧，你要是不定，别人来定，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一直在看表，没人来救你们的。我的催眠术已笼罩整个城市，没人报警，人们在这档时间内，思维是停顿的，从别的地区调警力来，至少要两时，我的异世界大门在五分钟后开启，人们知道你们失踪，也知道你们在哪，但就是救不了你们，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林先生不再强求，他接过庄梦蝶的笔，沉思地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庄梦蝶笑了，说了声：“谢谢。”收回笔，拿了我们三人签的合同，站起来走了。
还有三十四人没签字，这不要紧，男主持人说道：“大家签字吧，签了字，你们的那些所有优秀的小说作品就卖给我们了！三十万一部！我们是高价收购！”
女主持人说道：“金手指哟！不管你们签不签字，你们都将进入幻境！签了字的，就有金手指！不签的按普通玩家对待，而不再是贵宾身价！普通玩家，按你们写的小说情节，可都是被虐杀的！”
这时三十人都上前签字了，桌上有三十多支笔，桌也很大，一群人挤在一起签个名，快得很，不到三分钟就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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