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客串志愿者
麻青领着梁玉梅开始餐饮市场调研。
第一站，万达广场的金街，这里商铺林立，饭店不少，梁玉梅看了几家，说：店铺面积太大，恐实力不行，弄不了。
第二站，地下商业街的快餐档口，这里的饮食品种很多，不下几十种。两人选了一个略小的档口，问了一下租金，月7200元，不包括其他费用。
梁玉梅概算了一下，一天240元租金，如果一份馄饨利润4元，得卖60份，她在乡里一天最多卖过50份，这儿就是中午一个饭口，即便有人吃，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第三站，江北大学城，这儿租金不贵，但是，几乎没有小的店铺，况且，食客数量不多。
第四站，东凤镇，这是城乡结合地。已经中午了，两人走进一家砂锅店，要了砂锅油饼和坛肉，开始吃饭。
饭店有七八张桌，一半空着。
梁玉梅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老板娘坐着玩手机，问：“大姐，俺妮想在镇里租个店，弄个小吃，挣钱吗？”
“不好说，看你弄啥吧，上个月西头开了一家快餐店，又是盒饭又是炒面的，没半个月就歇菜了，这儿饭店太多，竞争激烈，不实惠的话，根本没人去。我这是自己的房子，要是租的话，早就不能干了。”
两人吃了两个羊肉菠菜锅，一个凉拌小菜，三张油饼，总共花了33元，真够便宜的。
下午，麻青把梁玉梅领到了西郊的一片建筑工地前。大道两旁一边一个楼盘，在建楼房有几十栋。
工地机器喧天，人声鼎沸。
麻青问了一下，原来两个工地都没有食堂，工人都是在附近的餐馆就餐。
两人在附近小区转了一下，小吃店真不少，大大小小十几个，几乎每个小吃都有盒饭，价格也差不多，都在十二元到十五元之间。
梁玉梅问了一下房租，觉得一点也不便宜，算了算，半年的建设期，好像赚头不大。
梁玉梅打算自己做盒饭拿来卖，麻青摇摇头，说，自己做盒饭，太辛苦，可以东买西卖，倒腾一下，赚个差价。
麻青问了一下建筑工地午休的时间，两人就离开了。
麻青知道海城建材市场附近一家快餐店盒饭做的好吃，还便宜，便和梁玉梅去了那里。
订了五十份八元的盒饭，说好明天十点半来取。
随后，两人买了几个泡沫保温箱，三张折叠小桌，十把塑料凳子，便回家了。
刚到家，宋江就来电话了。
他是一名老年志愿者，协会要他下午四点半到学府路参加一个活动，就是帮助交警管理交通。
宋江说自己刚刚崴了一下脚，行动有些不便，问麻青有空没，有空的话，替他一下。
麻青只得答应。
麻青把房门钥匙给了梁玉梅，就下楼了。
梁玉梅问麻青，晚上回来吃饭吗？麻青说，不确定，再联系。
麻青去忠义烧烤取了志愿者服装，就朝学府路奔去。
他没有开车，他知道，学府路附近不好停车。
四点半，麻青赶到了宋江告诉的集合地点。
学府路小学的校门口。
小学五点半放学。
算上麻青，总共来了三个志愿者，值班交警给他们三个分配了任务，麻青去靠学校这边的几条小街，给违停的车辆打电话，叫他们赶紧离开，没有电话的，就在风挡上放一个提示卡，提示车主离开。
另外两个志愿者负责学府路学校附近的交通管制，告诉车主只能单排停车，对违停的驱离。
交警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红袖箍，写着‘交通执法’字样。
麻青戴上袖箍，走进一条小街，开始工作。
他拨通了一位车主的电话：“您好，我是交通执法员，那个，这条街是单行道，左侧不准停车，请您尽快驶离。”
“好的，好的，我尽快。”
很顺利，麻青有了一丝成就感。
当拨通第二位车主电话的时候，对方态度蛮横，说道：“他舅舅的，停大街上罚款，小街也不让停，你以为那是玩具，能揣在兜里呀，你们交警总把人往死里逼，哪天叫车···”
麻青只得挂断电话。
不少电话都是不愉快的，这只是提示警告，要是操作罚款，估计背后挨骂不少。
车泛滥了，而停车的地方太少。
矛盾就出现了。
执法者如果刚性执法，脱离现实和漠视人情，矛盾就会加剧。
晚上六点，麻青终于打完了电话。
到小学门口，那个交警已经不在了。
麻青明白了，叫自己清理附近的违停车辆，是为了给来接孩子的家长创造停车的空间。
交警也不易。
一边是国法和交通阻塞，一边是百姓利益和脸色，有时无法兼顾，只能朝国法倾斜了。
麻青从一个地摊上要了一只塑料袋，把志愿者上衣和袖箍装了起来，买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比讲课还费嗓子。
梁玉梅来电话了，麻青告诉她不能回去吃完饭了，电话里飘出了失望的气息。
麻青走进了学府路地铁站。
他要去唯实教育。
十多分钟后，麻青出了上海大街地铁站，朝唯实教育走去。
上海大街很繁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五彩缤纷。
距离唯实教育不远了，麻青拐进了一条小街，走进了一家连锁饺子馆。
要了一份虾仁馅水饺，一份沙丁鱼，一份菜蔬。
吃完饭，六点五十，麻青出了饭店，朝唯实教育走去。
小街是单行道，一名交警正在给违停车贴单子。
他正在给一台7系宝马拍照。
“别拍了，来人了！”
声音有些熟悉，麻青循声一看，陶亮从一家鱼馆里快步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他的妈妈周女士。
周女士步伐婀娜，很有风韵。
交警拍完车头，又转到车尾拍了一张，按了一下出单键，一张细长的罚单出来了，他把罚单压在了雨刷下。
罚单没有停留两秒，就被一只微黑的手拽了出来，顷刻间成了碎片，砸向了交警面部。
交警一愣，朝愤怒的陶亮敬了一个礼。
“你聋啊？警察大叔，没听我喊话吗？”
交警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聋子也能当交警，花钱买的吧？”
交警转过身，咬咬嘴唇，道：“你说什么？”
“把我的罚单取消！”
“不可能！法律不是儿戏。”
“舍不得是不是？有回扣是不是？老子不缺钱，老子就是要公平，人在车旁，你不能罚！”
“我没看见人，是空车。”
“缺钱了是不是？老子给你！”
陶亮掏出一沓红票子，朝交警脸上狠狠砸去。
交警一侧头，红票子砸在一台面包车上，散落一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女士急的直喊：“陶亮，快松开！快松开！”
交警一手抱着机器，一手化解陶亮的攻击。
麻青快步上前，啪啪，两个擒拿，死死卡住了陶亮的两只手腕。
陶亮挣脱不开，只能瞪着交警，喘着粗气。
“交警同志，这是我的学生，他误解您了。”
“没啥！”
交警转身去拍别的违停车，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鱼馆的服务生把红票子捡了起来，交给了周女士，周女士表示感谢。
周女士给了麻青一个感谢的眼神，钻进轿车，驱车驶向唯实教育。
麻青拉着陶亮朝唯实教育走去。
麻青告诉陶亮，交警贴罚单没有提成，有工作量是一定的。他们贴单子，就是老牛拉车，那是他们的责任。
陶亮说：那也是自私。
麻青笑笑，道：有一天，你当了交警，不贴单子吗？
陶亮无语了。
唯实教育门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台劳斯莱斯，车牌很牛，有连号8888。
今天和麻青上一对一的是个帅气的男孩，中等个，皮肤白皙，眼神灵动，穿着很考究，是很贵的体育品牌。
他叫李响。
陪他上课的是他的司机，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长的浓眉大眼，带着金手链。
李响爱说爱笑。
他一见麻青，就说喜欢麻青，麻青问为什么，他说：“因为唐装呗！我爷爷喜欢唐装，我爷爷喜欢的，我都喜欢。”
麻青一笑，道：“喜欢我和喜欢唐装是两回事。”
“那就爱屋及乌了呗！”
两人大笑。
第一站，万达广场的金街，这里商铺林立，饭店不少，梁玉梅看了几家，说：店铺面积太大，恐实力不行，弄不了。
第二站，地下商业街的快餐档口，这里的饮食品种很多，不下几十种。两人选了一个略小的档口，问了一下租金，月7200元，不包括其他费用。
梁玉梅概算了一下，一天240元租金，如果一份馄饨利润4元，得卖60份，她在乡里一天最多卖过50份，这儿就是中午一个饭口，即便有人吃，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第三站，江北大学城，这儿租金不贵，但是，几乎没有小的店铺，况且，食客数量不多。
第四站，东凤镇，这是城乡结合地。已经中午了，两人走进一家砂锅店，要了砂锅油饼和坛肉，开始吃饭。
饭店有七八张桌，一半空着。
梁玉梅去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老板娘坐着玩手机，问：“大姐，俺妮想在镇里租个店，弄个小吃，挣钱吗？”
“不好说，看你弄啥吧，上个月西头开了一家快餐店，又是盒饭又是炒面的，没半个月就歇菜了，这儿饭店太多，竞争激烈，不实惠的话，根本没人去。我这是自己的房子，要是租的话，早就不能干了。”
两人吃了两个羊肉菠菜锅，一个凉拌小菜，三张油饼，总共花了33元，真够便宜的。
下午，麻青把梁玉梅领到了西郊的一片建筑工地前。大道两旁一边一个楼盘，在建楼房有几十栋。
工地机器喧天，人声鼎沸。
麻青问了一下，原来两个工地都没有食堂，工人都是在附近的餐馆就餐。
两人在附近小区转了一下，小吃店真不少，大大小小十几个，几乎每个小吃都有盒饭，价格也差不多，都在十二元到十五元之间。
梁玉梅问了一下房租，觉得一点也不便宜，算了算，半年的建设期，好像赚头不大。
梁玉梅打算自己做盒饭拿来卖，麻青摇摇头，说，自己做盒饭，太辛苦，可以东买西卖，倒腾一下，赚个差价。
麻青问了一下建筑工地午休的时间，两人就离开了。
麻青知道海城建材市场附近一家快餐店盒饭做的好吃，还便宜，便和梁玉梅去了那里。
订了五十份八元的盒饭，说好明天十点半来取。
随后，两人买了几个泡沫保温箱，三张折叠小桌，十把塑料凳子，便回家了。
刚到家，宋江就来电话了。
他是一名老年志愿者，协会要他下午四点半到学府路参加一个活动，就是帮助交警管理交通。
宋江说自己刚刚崴了一下脚，行动有些不便，问麻青有空没，有空的话，替他一下。
麻青只得答应。
麻青把房门钥匙给了梁玉梅，就下楼了。
梁玉梅问麻青，晚上回来吃饭吗？麻青说，不确定，再联系。
麻青去忠义烧烤取了志愿者服装，就朝学府路奔去。
他没有开车，他知道，学府路附近不好停车。
四点半，麻青赶到了宋江告诉的集合地点。
学府路小学的校门口。
小学五点半放学。
算上麻青，总共来了三个志愿者，值班交警给他们三个分配了任务，麻青去靠学校这边的几条小街，给违停的车辆打电话，叫他们赶紧离开，没有电话的，就在风挡上放一个提示卡，提示车主离开。
另外两个志愿者负责学府路学校附近的交通管制，告诉车主只能单排停车，对违停的驱离。
交警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红袖箍，写着‘交通执法’字样。
麻青戴上袖箍，走进一条小街，开始工作。
他拨通了一位车主的电话：“您好，我是交通执法员，那个，这条街是单行道，左侧不准停车，请您尽快驶离。”
“好的，好的，我尽快。”
很顺利，麻青有了一丝成就感。
当拨通第二位车主电话的时候，对方态度蛮横，说道：“他舅舅的，停大街上罚款，小街也不让停，你以为那是玩具，能揣在兜里呀，你们交警总把人往死里逼，哪天叫车···”
麻青只得挂断电话。
不少电话都是不愉快的，这只是提示警告，要是操作罚款，估计背后挨骂不少。
车泛滥了，而停车的地方太少。
矛盾就出现了。
执法者如果刚性执法，脱离现实和漠视人情，矛盾就会加剧。
晚上六点，麻青终于打完了电话。
到小学门口，那个交警已经不在了。
麻青明白了，叫自己清理附近的违停车辆，是为了给来接孩子的家长创造停车的空间。
交警也不易。
一边是国法和交通阻塞，一边是百姓利益和脸色，有时无法兼顾，只能朝国法倾斜了。
麻青从一个地摊上要了一只塑料袋，把志愿者上衣和袖箍装了起来，买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
比讲课还费嗓子。
梁玉梅来电话了，麻青告诉她不能回去吃完饭了，电话里飘出了失望的气息。
麻青走进了学府路地铁站。
他要去唯实教育。
十多分钟后，麻青出了上海大街地铁站，朝唯实教育走去。
上海大街很繁华，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五彩缤纷。
距离唯实教育不远了，麻青拐进了一条小街，走进了一家连锁饺子馆。
要了一份虾仁馅水饺，一份沙丁鱼，一份菜蔬。
吃完饭，六点五十，麻青出了饭店，朝唯实教育走去。
小街是单行道，一名交警正在给违停车贴单子。
他正在给一台7系宝马拍照。
“别拍了，来人了！”
声音有些熟悉，麻青循声一看，陶亮从一家鱼馆里快步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他的妈妈周女士。
周女士步伐婀娜，很有风韵。
交警拍完车头，又转到车尾拍了一张，按了一下出单键，一张细长的罚单出来了，他把罚单压在了雨刷下。
罚单没有停留两秒，就被一只微黑的手拽了出来，顷刻间成了碎片，砸向了交警面部。
交警一愣，朝愤怒的陶亮敬了一个礼。
“你聋啊？警察大叔，没听我喊话吗？”
交警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聋子也能当交警，花钱买的吧？”
交警转过身，咬咬嘴唇，道：“你说什么？”
“把我的罚单取消！”
“不可能！法律不是儿戏。”
“舍不得是不是？有回扣是不是？老子不缺钱，老子就是要公平，人在车旁，你不能罚！”
“我没看见人，是空车。”
“缺钱了是不是？老子给你！”
陶亮掏出一沓红票子，朝交警脸上狠狠砸去。
交警一侧头，红票子砸在一台面包车上，散落一地。
两人扭打在一起。
周女士急的直喊：“陶亮，快松开！快松开！”
交警一手抱着机器，一手化解陶亮的攻击。
麻青快步上前，啪啪，两个擒拿，死死卡住了陶亮的两只手腕。
陶亮挣脱不开，只能瞪着交警，喘着粗气。
“交警同志，这是我的学生，他误解您了。”
“没啥！”
交警转身去拍别的违停车，面色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鱼馆的服务生把红票子捡了起来，交给了周女士，周女士表示感谢。
周女士给了麻青一个感谢的眼神，钻进轿车，驱车驶向唯实教育。
麻青拉着陶亮朝唯实教育走去。
麻青告诉陶亮，交警贴罚单没有提成，有工作量是一定的。他们贴单子，就是老牛拉车，那是他们的责任。
陶亮说：那也是自私。
麻青笑笑，道：有一天，你当了交警，不贴单子吗？
陶亮无语了。
唯实教育门前的停车位上停着一台劳斯莱斯，车牌很牛，有连号8888。
今天和麻青上一对一的是个帅气的男孩，中等个，皮肤白皙，眼神灵动，穿着很考究，是很贵的体育品牌。
他叫李响。
陪他上课的是他的司机，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长的浓眉大眼，带着金手链。
李响爱说爱笑。
他一见麻青，就说喜欢麻青，麻青问为什么，他说：“因为唐装呗！我爷爷喜欢唐装，我爷爷喜欢的，我都喜欢。”
麻青一笑，道：“喜欢我和喜欢唐装是两回事。”
“那就爱屋及乌了呗！”
两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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