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从哪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收？你早这么干不早就重振宗门了吗？”
老头儿老脸一红，“嘿嘿，这附近方圆百里都知道我，没人愿意拜我为师，你是新面孔容易些！”
“你这是让我去骗人？”
“也不能说是骗，只是招徒手段而已，嘿嘿！反正两个办法你选一个吧！”
星源的声音响起，“去收徒，想在这修仙世界混下去没有人帮忙是不行的，既然已经做了这什么凌云宗的宗主，不如就好好做下去，收些厉害徒弟，以后大有益处，放心，有我在宗门发展一定是一日千里。”
“哼，还一日千里？我现在恐怕要一泻千里了，这破饼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现在肚子疼得要命。”
看老头还盯着他等他回话，“呃，好吧，我去收徒，不过你现在得背我去茅厕，不然就要拉在床上了！”
“啊？！快快，我背你去！”老头扶起宁然背在背上冲出了大殿。“你可别拉在我身上啊老人家我就这一身道袍！”
“别废话，快点！”
十几天的时间，宁然的腿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而这段时间老头儿也没再给他吃硬如磐石的大饼而是有菜有肉，有饭有汤，宁然知道这老家伙其实是深不可测的老滑头，从头到脚都是套路，也不问他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反正有的吃就行。
“小宁子，出来一下”老头儿在大殿外喊着。话说老头儿收了宁然做徒弟，直到三天后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然后就小宁子小宁子的叫，这让宁然非常恼火，这听着好像是宫里的太监。
宁然磨磨蹭蹭来到大殿外，老头儿正在摆弄一张小桌子，旁边有一把椅子，椅子边立着一根竹竿，竹竿上一条宽布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低价收徒。再看那张小桌，老头已经在桌子周围围上了一圈白布，正面写着：凌云仙宗。
“嘿嘿，怎么样？明天开始，你就搬着这个桌椅到山下去收徒！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啊！”
宁然指着那个竹竿问道，“这是什么？”
“招牌呀，没看见上面写的字吗？低价收徒，怎么样？字写的不错吧？”
“我呸，你个糟老头子这是招牌吗？这是幡儿，你见过打幡儿收徒的吗？”宁然要暴走了。
“嘿嘿，莫生气，气大伤身！什么幡不幡的，意思到了就行了，我们现在是万事开头，能省就省懂吗？”
“哼，你给我开辟气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界，一点道法都不会，怎么去收徒？就算是骗也得教我两招骗人的伎俩吧？”
老头一拍脑门，“诶呀呀，忘了忘了！实在是宗门事务缠身把这事给忘了！”
宁然环顾四周，破了一角的大殿，废弃的屋舍，荒草遍地，“你说的宗门事务是啥？”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现在就教你些道法，先从修炼基础开始，来来来，跟着我一起做，我教你引气入体。”
“又入体？”
“盘膝坐好，无思无望，感受身体周边的气流。。。”
“阿嚏！不好意思，感受太入神了，鼻子痒痒打个喷嚏，你继续，嘿嘿！”
“坐好，跟着我做。。。”
按照老头教的方法，宁然开始学习用感知来接触周边的空气，一开始是口鼻，后来是耳朵听到平时听不见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草丛里两只小虫在私语，再后来一切声音消失，每一根毛发都能感受到有气流吹过在来回的摆动，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呼吸，然后一丝丝的气体钻进身体向那个刚形成不久的气海流去。
宁然进入了修炼模式，正在极力的吸收周边的灵力，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知道自己开始踏上修仙之路所以格外的认真。
而一边的老头儿却已经被惊呆了，“这也太快了吧！那天他从殿顶砸下来我探查过他的体质，确实是修仙的好材料，应该是先天体质，后来给他开辟气海时就觉得确实与众不同，可现在这修炼速度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就算是从小开始修炼的家族子弟或者各大仙门的核心弟子，从开始修炼灵气到能够引气入体也至少要三个月，虽然我帮助他开辟了气海比别人省了些工夫，但是这仅用半天时间就能做到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吧？这先天体质果然是不同凡响，嘿嘿！我凌云宗复兴有望了！”
想到这里，老头嘴角上扬绕着宁然转了两圈哼着小曲背着手走回了大殿。
宁然一直坐在大殿外，完全沉浸在了修炼当中，直到乌云盖顶大雨倾盆被浇了个通透才睁眼跑回大殿。看着他的狼狈样子，老头儿笑的前仰后合。宁然走到火堆边上脱掉衣服烤火，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小宁子，你从哪来？”老头儿收起笑容一双眼变得凌厉死死的盯着宁然。
宁然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来自地球？那不就把星源给暴露了吗？不说的话怎么解释呢？
“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这大殿的，我凌云宗虽然没落了但是护宗大阵未损，除非合道大能没人可以飞到宗门上空更何况是这大殿之上，你掉下来时大阵并未启动，说明你不是被大阵所伤才掉下来的！再看看你这身穿戴，你这头发，一点也不像是本地人甚至不是朝旭王朝的人，你告诉我，你从哪来？”
宁然没法回答但死鸭子嘴硬，“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救我？为什么还让我做这什么狗屁宗主，还收我为徒，还帮我修炼？你是什么目的？”
“你小子还倒打一耙！救你嘛是因为我老人家心善，大阵未启动说明你应该不是敌人，后来拿令牌试你没想到竟然被令牌认可，看来也是天命使然，就顺水推舟喽！”
“那不就行了，既然是这样，你管我从哪来的干嘛？”宁然紧张的看着他，随时准备跑路。
“嗯，你说的也对，好了，准备吃饭吧！”说罢恢复了之前一脸欠揍的猥琐模样。
“呼。。。！”星源在脑海里长出一口气，又开始摇晃他那两条小短腿。
宁然一脸懵的看着老头儿，又看了看自己穿的牛仔裤，这事就这么过啦？这老家伙套路太深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他坑，以后要小心点才是。
第二天还是下雨，宁然就在大殿里修炼，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看到老头儿，直到快天黑的时候，一个披着雨衣撑着雨伞的瘦老头弓着腰走进大殿。一进来就把怀里抱的包袱扔给宁然，“趁着下雨去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上，你原来那身愿意留着你就自己收好，不愿意留就扔火堆里烧了。”说完脱掉雨衣蹲在火堆边上烤火。
“你是去给我买衣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宁然嘴里念叨，但是心里还是很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你那一头短发有些扎眼，但也没什么，有人问你就说早前得了头疮头发都剃光了！”
“呸！你才得了头疮！”
老头儿不理他的嘴硬，“你今日修炼有何感悟啊？”
“感悟？没什么感悟，就是感觉那个气海变大了，差不多是之前的两倍！”
“什么？这么快？我来看看！”伸手抓住宁然的手腕，一股灵气注入，片刻收回。“确实大了不少，你这吸收灵气的速度确是惊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比你如何？”
“炼气期一层！比我还差得远！”
“炼气期一层？这么低？老头儿，你给我说说呗，这修仙最高能修成什么样？真能成仙吗？”
“能不能成仙我不知道，但是能长寿是肯定的，比如我，活了七百多年了，而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六十岁！”
“一百五十岁，这差不多已经是地球人类平均寿命的两倍多了！”宁然暗自感慨，这些外星人果然厉害！
老头接着说，“在我们这片大陆上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合道境，至于大陆之外我没去过，不知道有没有更高的境界！从低到高的话，应该是锻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道！”
“这和小说里说的一样啊，难道那些小说写的都是真的？”宁然嘴里小声嘀咕，再想想自己都有了系统穿越到这修仙世界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你继续！”
“这锻体境嘛表面上被分为九层，就是按照能够举起重物的重量来做衡量，其实就是练傻力气，一些家族势力会在这个阶段让家族子弟学习一些功夫招式，还分什么天地玄黄的，简直就是笑话。因为进入炼气期并不需要锻体达到第九层，有些有灵气的孩子可能在五六层时就能够开辟气海了，有些甚至在三四层时就能做到，还有你这种，通过灵气灌体直接进入炼气期。”
“那不就是拔苗助长？”
“什么意思？”
“呃，就是。。。。”
“嗯，孺子可教，这样的方式确实是有些弊端，不过可以在后期修炼的时候进行弥补，所以一些大的家族都会在家族子弟锻体到六七层时就进行灌体提升助他们进入炼气期。当然这也要看个人资质！”
“有意思，这样的话必然会有不公平，我想那些家族里面的互相争斗应该也是很激烈的吧？”
“那是自然，修炼资源总是有限的，当然是要偏向更有资质的人了！”老头也是摇头苦笑，“炼气期分为七层，根据自身灵气的容纳程度来区分，但也不一定，比如一个人的资质好，那么他的气海可能就比别人的大，别人吸收同样多的灵力可能已经晋升到下一层次了，而他还查很远！”
“那就是说他的实力其实是比其他人更强的？”
“对，所以这修炼的层次划分其实很不靠谱，可能原本都没有这些层次的说法，只是后来人慢慢给加上去的，没什么太大意思！”
宁然点头，“这下我算是理解那些所谓越级挑战还能赢是怎么回事了！”
“你还知道越级挑战？”
“也是听人家说的，嘿嘿，你继续！”
“练气之上是筑基，到了这个层次才可以说是踏上了修仙路，所谓筑基就是打基础，虽然前面的锻体和练气也是基础，但那是身体的基础，而筑基是修炼的基础，筑基分前中后三层，区别只在于灵气的运用，这就和修炼的功法基础有关，各个家族和仙门都有自己的功法。”
“咱们这凌云宗也有吗？”
“废话，不但有而且还是当世少有的天级下品功法！小子，我们宗门是没落了，可不代表我们没有底蕴！”
“得了吧，两个人的宗门咱就别吹了吧！一个下品功法，想来也不是啥好货色！”
“哼，懒得教导你，等你筑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天级功法有多厉害！”
“那我就等着看了，你接着说！”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捅了捅火堆里的柴火，“剩下的离你还远，知道了也是病，好好修炼吧！”
“诶你个老家伙，说话留一半小心憋死！”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你，好，那我问个其他的，你们这些修仙的是怎么看出别人是什么境界的？”这是宁然看了无数修仙小说后一直没弄明白的事，现在是迫不及待想搞清楚。
“谁告诉你可以看出别人的境界？”
“啊？看不出来吗？”
“当然看不出来，比如锻体境，一个人站在那你怎么知道他能举起多重的东西或者一拳的力量有多少？就算是筑基以后他不使出全部本事你又怎么知道他是那个层次？”
宁然顿时感到失望，那种一眼看穿对手深浅的美好愿望被击碎了！
“不过嘛！”老头儿顿了顿说道，“从练气期开始修炼之人就会散发出一些气息，微不可查，只有筑基以上的才能感知的到，但是也有限制，就是高层次的能够感知到低层次的，因为同样的气息自己经历过，反过来就不行。而且还有很多法宝，灵器之类的可以起到遮掩气息的作用，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动手过招或者直接输入灵气探查，很难确定对方的真正实力。”
“那就是说很可能碰上一个软柿子，而其实是个高手在扮猪吃老虎？”
“嗯，这是可能的，不过越往高处修炼成功的人越少而且需要花费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很多人的大体实力外人都还是有个基本判断的。”
“就像那些家族的族长或者宗门的大佬？”
“对，这些人一般都会有意无意的告诉外界自己的境界能力，一是震慑，再有也是避免很多无意义的挑战。”
“哦，还有。。。”
“行了行了，我老人家累了，要睡觉喽。明天开始白天下山去收徒，晚上修炼不能放松。”说完就那么躺倒在火堆旁睡了。
老头儿老脸一红，“嘿嘿，这附近方圆百里都知道我，没人愿意拜我为师，你是新面孔容易些！”
“你这是让我去骗人？”
“也不能说是骗，只是招徒手段而已，嘿嘿！反正两个办法你选一个吧！”
星源的声音响起，“去收徒，想在这修仙世界混下去没有人帮忙是不行的，既然已经做了这什么凌云宗的宗主，不如就好好做下去，收些厉害徒弟，以后大有益处，放心，有我在宗门发展一定是一日千里。”
“哼，还一日千里？我现在恐怕要一泻千里了，这破饼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现在肚子疼得要命。”
看老头还盯着他等他回话，“呃，好吧，我去收徒，不过你现在得背我去茅厕，不然就要拉在床上了！”
“啊？！快快，我背你去！”老头扶起宁然背在背上冲出了大殿。“你可别拉在我身上啊老人家我就这一身道袍！”
“别废话，快点！”
十几天的时间，宁然的腿已经可以自如活动了，而这段时间老头儿也没再给他吃硬如磐石的大饼而是有菜有肉，有饭有汤，宁然知道这老家伙其实是深不可测的老滑头，从头到脚都是套路，也不问他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反正有的吃就行。
“小宁子，出来一下”老头儿在大殿外喊着。话说老头儿收了宁然做徒弟，直到三天后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然后就小宁子小宁子的叫，这让宁然非常恼火，这听着好像是宫里的太监。
宁然磨磨蹭蹭来到大殿外，老头儿正在摆弄一张小桌子，旁边有一把椅子，椅子边立着一根竹竿，竹竿上一条宽布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低价收徒。再看那张小桌，老头已经在桌子周围围上了一圈白布，正面写着：凌云仙宗。
“嘿嘿，怎么样？明天开始，你就搬着这个桌椅到山下去收徒！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啊！”
宁然指着那个竹竿问道，“这是什么？”
“招牌呀，没看见上面写的字吗？低价收徒，怎么样？字写的不错吧？”
“我呸，你个糟老头子这是招牌吗？这是幡儿，你见过打幡儿收徒的吗？”宁然要暴走了。
“嘿嘿，莫生气，气大伤身！什么幡不幡的，意思到了就行了，我们现在是万事开头，能省就省懂吗？”
“哼，你给我开辟气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界，一点道法都不会，怎么去收徒？就算是骗也得教我两招骗人的伎俩吧？”
老头一拍脑门，“诶呀呀，忘了忘了！实在是宗门事务缠身把这事给忘了！”
宁然环顾四周，破了一角的大殿，废弃的屋舍，荒草遍地，“你说的宗门事务是啥？”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现在就教你些道法，先从修炼基础开始，来来来，跟着我一起做，我教你引气入体。”
“又入体？”
“盘膝坐好，无思无望，感受身体周边的气流。。。”
“阿嚏！不好意思，感受太入神了，鼻子痒痒打个喷嚏，你继续，嘿嘿！”
“坐好，跟着我做。。。”
按照老头教的方法，宁然开始学习用感知来接触周边的空气，一开始是口鼻，后来是耳朵听到平时听不见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草丛里两只小虫在私语，再后来一切声音消失，每一根毛发都能感受到有气流吹过在来回的摆动，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呼吸，然后一丝丝的气体钻进身体向那个刚形成不久的气海流去。
宁然进入了修炼模式，正在极力的吸收周边的灵力，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知道自己开始踏上修仙之路所以格外的认真。
而一边的老头儿却已经被惊呆了，“这也太快了吧！那天他从殿顶砸下来我探查过他的体质，确实是修仙的好材料，应该是先天体质，后来给他开辟气海时就觉得确实与众不同，可现在这修炼速度也有点太夸张了吧，就算是从小开始修炼的家族子弟或者各大仙门的核心弟子，从开始修炼灵气到能够引气入体也至少要三个月，虽然我帮助他开辟了气海比别人省了些工夫，但是这仅用半天时间就能做到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吧？这先天体质果然是不同凡响，嘿嘿！我凌云宗复兴有望了！”
想到这里，老头嘴角上扬绕着宁然转了两圈哼着小曲背着手走回了大殿。
宁然一直坐在大殿外，完全沉浸在了修炼当中，直到乌云盖顶大雨倾盆被浇了个通透才睁眼跑回大殿。看着他的狼狈样子，老头儿笑的前仰后合。宁然走到火堆边上脱掉衣服烤火，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小宁子，你从哪来？”老头儿收起笑容一双眼变得凌厉死死的盯着宁然。
宁然一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告诉他自己来自地球？那不就把星源给暴露了吗？不说的话怎么解释呢？
“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这大殿的，我凌云宗虽然没落了但是护宗大阵未损，除非合道大能没人可以飞到宗门上空更何况是这大殿之上，你掉下来时大阵并未启动，说明你不是被大阵所伤才掉下来的！再看看你这身穿戴，你这头发，一点也不像是本地人甚至不是朝旭王朝的人，你告诉我，你从哪来？”
宁然没法回答但死鸭子嘴硬，“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救我？为什么还让我做这什么狗屁宗主，还收我为徒，还帮我修炼？你是什么目的？”
“你小子还倒打一耙！救你嘛是因为我老人家心善，大阵未启动说明你应该不是敌人，后来拿令牌试你没想到竟然被令牌认可，看来也是天命使然，就顺水推舟喽！”
“那不就行了，既然是这样，你管我从哪来的干嘛？”宁然紧张的看着他，随时准备跑路。
“嗯，你说的也对，好了，准备吃饭吧！”说罢恢复了之前一脸欠揍的猥琐模样。
“呼。。。！”星源在脑海里长出一口气，又开始摇晃他那两条小短腿。
宁然一脸懵的看着老头儿，又看了看自己穿的牛仔裤，这事就这么过啦？这老家伙套路太深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他坑，以后要小心点才是。
第二天还是下雨，宁然就在大殿里修炼，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看到老头儿，直到快天黑的时候，一个披着雨衣撑着雨伞的瘦老头弓着腰走进大殿。一进来就把怀里抱的包袱扔给宁然，“趁着下雨去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上，你原来那身愿意留着你就自己收好，不愿意留就扔火堆里烧了。”说完脱掉雨衣蹲在火堆边上烤火。
“你是去给我买衣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偷来的。”宁然嘴里念叨，但是心里还是很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你那一头短发有些扎眼，但也没什么，有人问你就说早前得了头疮头发都剃光了！”
“呸！你才得了头疮！”
老头儿不理他的嘴硬，“你今日修炼有何感悟啊？”
“感悟？没什么感悟，就是感觉那个气海变大了，差不多是之前的两倍！”
“什么？这么快？我来看看！”伸手抓住宁然的手腕，一股灵气注入，片刻收回。“确实大了不少，你这吸收灵气的速度确是惊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境界？比你如何？”
“炼气期一层！比我还差得远！”
“炼气期一层？这么低？老头儿，你给我说说呗，这修仙最高能修成什么样？真能成仙吗？”
“能不能成仙我不知道，但是能长寿是肯定的，比如我，活了七百多年了，而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六十岁！”
“一百五十岁，这差不多已经是地球人类平均寿命的两倍多了！”宁然暗自感慨，这些外星人果然厉害！
老头接着说，“在我们这片大陆上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合道境，至于大陆之外我没去过，不知道有没有更高的境界！从低到高的话，应该是锻体，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道！”
“这和小说里说的一样啊，难道那些小说写的都是真的？”宁然嘴里小声嘀咕，再想想自己都有了系统穿越到这修仙世界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你继续！”
“这锻体境嘛表面上被分为九层，就是按照能够举起重物的重量来做衡量，其实就是练傻力气，一些家族势力会在这个阶段让家族子弟学习一些功夫招式，还分什么天地玄黄的，简直就是笑话。因为进入炼气期并不需要锻体达到第九层，有些有灵气的孩子可能在五六层时就能够开辟气海了，有些甚至在三四层时就能做到，还有你这种，通过灵气灌体直接进入炼气期。”
“那不就是拔苗助长？”
“什么意思？”
“呃，就是。。。。”
“嗯，孺子可教，这样的方式确实是有些弊端，不过可以在后期修炼的时候进行弥补，所以一些大的家族都会在家族子弟锻体到六七层时就进行灌体提升助他们进入炼气期。当然这也要看个人资质！”
“有意思，这样的话必然会有不公平，我想那些家族里面的互相争斗应该也是很激烈的吧？”
“那是自然，修炼资源总是有限的，当然是要偏向更有资质的人了！”老头也是摇头苦笑，“炼气期分为七层，根据自身灵气的容纳程度来区分，但也不一定，比如一个人的资质好，那么他的气海可能就比别人的大，别人吸收同样多的灵力可能已经晋升到下一层次了，而他还查很远！”
“那就是说他的实力其实是比其他人更强的？”
“对，所以这修炼的层次划分其实很不靠谱，可能原本都没有这些层次的说法，只是后来人慢慢给加上去的，没什么太大意思！”
宁然点头，“这下我算是理解那些所谓越级挑战还能赢是怎么回事了！”
“你还知道越级挑战？”
“也是听人家说的，嘿嘿，你继续！”
“练气之上是筑基，到了这个层次才可以说是踏上了修仙路，所谓筑基就是打基础，虽然前面的锻体和练气也是基础，但那是身体的基础，而筑基是修炼的基础，筑基分前中后三层，区别只在于灵气的运用，这就和修炼的功法基础有关，各个家族和仙门都有自己的功法。”
“咱们这凌云宗也有吗？”
“废话，不但有而且还是当世少有的天级下品功法！小子，我们宗门是没落了，可不代表我们没有底蕴！”
“得了吧，两个人的宗门咱就别吹了吧！一个下品功法，想来也不是啥好货色！”
“哼，懒得教导你，等你筑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天级功法有多厉害！”
“那我就等着看了，你接着说！”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捅了捅火堆里的柴火，“剩下的离你还远，知道了也是病，好好修炼吧！”
“诶你个老家伙，说话留一半小心憋死！”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你，好，那我问个其他的，你们这些修仙的是怎么看出别人是什么境界的？”这是宁然看了无数修仙小说后一直没弄明白的事，现在是迫不及待想搞清楚。
“谁告诉你可以看出别人的境界？”
“啊？看不出来吗？”
“当然看不出来，比如锻体境，一个人站在那你怎么知道他能举起多重的东西或者一拳的力量有多少？就算是筑基以后他不使出全部本事你又怎么知道他是那个层次？”
宁然顿时感到失望，那种一眼看穿对手深浅的美好愿望被击碎了！
“不过嘛！”老头儿顿了顿说道，“从练气期开始修炼之人就会散发出一些气息，微不可查，只有筑基以上的才能感知的到，但是也有限制，就是高层次的能够感知到低层次的，因为同样的气息自己经历过，反过来就不行。而且还有很多法宝，灵器之类的可以起到遮掩气息的作用，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动手过招或者直接输入灵气探查，很难确定对方的真正实力。”
“那就是说很可能碰上一个软柿子，而其实是个高手在扮猪吃老虎？”
“嗯，这是可能的，不过越往高处修炼成功的人越少而且需要花费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很多人的大体实力外人都还是有个基本判断的。”
“就像那些家族的族长或者宗门的大佬？”
“对，这些人一般都会有意无意的告诉外界自己的境界能力，一是震慑，再有也是避免很多无意义的挑战。”
“哦，还有。。。”
“行了行了，我老人家累了，要睡觉喽。明天开始白天下山去收徒，晚上修炼不能放松。”说完就那么躺倒在火堆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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