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寻访使徒
在广阔的四合星上，存在着四片大陆，分别是东方神莱大陆，西方圣原大陆，南方恒法大陆和北方冰渊大陆。
这片星球上存在着一种虚无缥缈，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名为“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可以被星球上的生灵吸收运用，继而提升自身的各种能力。而在四合星上的四片大陆上的生灵们，则对法则之力有着不同的诠释和运用方法。
四合星上的生灵大同小异，即便是数量最多，占地面积最广的人类族群中也存在着大量不同的修炼体系，但大致上可以按照所属的大陆分为四个体系：
第一是“真气”体系。神莱大陆上的生灵天生具备能够凝聚内力的“内丹”，自身能够产生源源不断的“斗魂”，并以此吸收法则之力中的生灵之力，在体内形成“真气”，用来强化肉身和灵魂力量，淬炼自身。同时也会吸收秩序之力中少量的元素之力来滋润自己的斗魂，形成不同属性的真气。
第二是“魔素”体系。圣原大陆上的生灵的元素感悟能力最佳，能够将秩序之力中属于元素之力的一部分吸收起来，他们称其为“魔素”。人类不同于其他生灵，天生体质无法吸收魔素，但能够在物件上刻划铭文，制作成“法器”和“魔导器”前者威力更强大，后者则能让普通人也能使用。
第三是“灵能”体系。恒法大陆上的生灵能够感应到秩序之力中建构天地的万物之力，并与其产生共鸣，产生“灵能”，性质与“魔素”相似，但拥有创造真实物件的能力但相对来说，修炼的进度会较缓慢。生活在恒法大陆上的人类能够在六至十二岁间觉醒“赐灵化物”，展开修炼。
第四是“源气”体系。冰渊大陆上天寒地冻，秩序之力稀薄，居住在其中的生灵不再拆分秩序之力，直接吸收秩序之力中的核心力量，他们称之为“源气”，源气带来的修炼成效极高，但也难以避免吸收掉秩序之力中蕴含的大量的污秽之物，需要定期在地脉之灵所在之处净化身体。
按照等级来分的话，四合星上的生灵的等级可以简单分为六个阶段：由无法吸收秩序之力的零阶至至高境界的五阶。但实际上五阶的生灵自第二纪元以来已在四合星销声匿迹了，至今四合星仍是否存在五阶的生灵仍有存疑，因此四阶已是第三纪元以来公认的至强境界。
第三纪元第1034年，恒法大陆，沧月帝国，月初港。
日出的第一缕晨光照耀在停满船舶的码头上，这座小小的港口城市迎来了又一个崭新一天。
“月初港，终于到了啊——”
男子名为亚尔曼·巴特尔，四十五岁，他有一头棕色的波浪卷发，身穿笔直的西装。远渡重洋的他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是为了寻找预言中能够帮助家族走出困境的“使徒”。
巴特尔家族，是五百年前的至高强者，不死鸟菲尼克斯在与人类女子相交后留在人间的人类后裔，数百年以来，一直都是圣原大陆南方诸国的五大黄金家族之一。
然而，这个传承数百年的家族，现在正面对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这也是所有仅仅通过血脉传承发展的族群的通病——随着家族传承日久，源自不死鸟菲尼克斯的血脉之力来到这一代已经十分稀薄。
巴特尔家族作为传统的火系术士世家，族人本应皆为火系术士，但因为血脉的影响力日渐稀薄，越来越多的直系族人在修炼魔素时出现了元素属性偏差，这使得他们无法学习家族传承百年的火系秘籍和法典，以及传承血脉之力带来的家族独有法器“火羽战铠”，他们被迫离开家族，导致家族的直系子弟数量急剧下滑。
除此之外，血脉的日渐稀薄也限制了族人们的发展。巴特尔家族以族人出生时头顶出现的火羽状花纹数量多寡来判断族人的血脉之力是否深厚，族纹的数量由一纹到五纹不定，直接影响了族人通过家族传承秘典提升自身的等级上限。一百年前的巴特尔家族还普遍存在三至四纹族纹的成员，但如今的新一代成员大多是一直二纹族纹，三纹已属罕见，当今的族长也只是四纹而已，
这两个问题的存在导致了巴特尔家族的整体战斗力正在逐年下降。要知道巴特尔家族以骁勇好战文明于诸国间，如今家族的战斗力下滑，直接导致了其在五大黄金家族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同为五大黄金家族之一的托马斯家族，信奉上古神灵“波希之海精灵”，一直以来都在与巴特尔家族争锋相对，随着近些年巴特尔家族的整体实力下降，托马斯家族吞并了巴特尔家族所属王国瓦迪夫斯王国中的大部分产业。直至如今，巴特尔家族的直接控制范围就只剩下根据地——烬羽城以及几座海港城市。
五大黄金家族每五年展开一次峰会，在刚过去不久的峰会中，托马斯家族狠狠的羞辱了巴特尔家族一番，更是扬言要在下次的黄金家族峰会召开时，将巴特尔剔除黄金家族的名列，并接管属于巴特尔家族的一切黄金家族专属特权，包括其运营的几座城市。
为此，巴特尔家族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将希望放在外援上。他们重金请来了东方神莱大陆的言灵法师，为家族的前途进行占卜。言灵法师在完成占卜后，出现的影像是一座有着一高一矮两个山峰，中间的山脊呈弧线状的奇特山峰。言灵法师扬言他们要找的人是一名能够带领巴特尔家族复兴的“使徒”，而这名使徒就居住在这座山中。
言灵法师在完成了占卜仪式后，留下了一枚幽蓝色的空间宝石，上面刻有古朴的纹路，他扬言若有谁人在手握这枚宝石时能够使宝石发出耀眼光芒，那人就是他们所寻找的“使徒”。
巴特尔家族的众多长老们一致决议，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名预言中的使徒身上，族长便派遣他的弟弟，也就是亚尔曼·巴特尔前往寻找这片奇特的山峰。
时间过了五个月，亚尔曼花费了不少心机在寻找这座山峰上，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来到月初港的一刻，一座海拔有三千余米，与占卜中显现的山峰形体完全一致的雪山映入眼帘。
这座山名为月初山，因形状似一轮弯月，而又恰好在月亮升起的方位而得名。月初港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下一次的黄金家族峰会迫在眉睫，希望我不会无功而返。”亚尔曼喃喃自语道。
当地人的衣着和建筑风格与圣原大陆南方诸国截然不同。南方诸国的男性常常穿着长袖衬衫加外套或燕尾长袍，以及长裤之类的，女性则是连衣裙或是衬衫加长裙；而这里的男性则大多穿着马褂和布衣，外加一顶圆形或方形的小帽子，或是用纱巾裹住头部，女性则喜欢穿戴各种纱巾缝制而成的衣服和裙摆，外加半透明的面纱。
建筑物方面，南方诸国的建筑都要不是一些歌德式的尖顶建筑，用大理石石柱和浮雕加以装饰，民居则大多是由红砖加木材筑成。这里的建筑物则多为平行法穹窿建筑，多以石砖和石灰石筑成，随处可见到摆有各方神明铜像的庙宇。
而且在颜色和纹理设计上，无论是服饰还是建筑，南方诸国都喜爱使用简洁的单色或双色配色，加上简单工整的纹理。而这里的服饰和建筑用色和花纹则尽显浮夸——服装花纹花里胡哨，建筑涂料五花八门，浮雕形态各异，在圣原大陆上，即便是圣原教廷的教堂内部彩绘，也远没有这里三分之一鲜艳。
难怪沧月帝国会被称为“色彩的国度”。亚尔曼不禁感叹。
踏上了码头的第一刻起，便不断有当地人热情的蜂拥上来，向他销售当地的特产及要带他到城中游览什么的。但都被亚尔曼一一婉拒。
他的时间十分宝贵，没时间再在城中吃喝玩乐，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名常年活跃于月初山一代的当地人充当导游，带他进入深山，寻访那神秘的使徒。
“先生您好，欢迎来到美丽的月初港，看您的样子是来自圣原大陆的旅者，需要在这里聘请一名向导吗？我可以胜任哦！”
一名少年注视了亚尔曼许久，徐徐向他走来。
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穿着浅绿色的背心马褂和白色背心，以及灰绿色的束脚裤，外加一顶白色小方顶帽。与其他当地男人大都留着清一色的络腮胡不同，他的胡子剃的十分干净，仅留下下巴的少许胡渣，使人眼前一亮。一头微卷的黑色齐耳头发随意披在后脑，显得随意且潇洒，他的眼眸是深沉的墨绿色，眼窝很深，眼大眉粗，鼻子高挺，面容刚毅，长得十分俊朗。个头也不算矮，有一米七五左右，散发这个年纪的少年朝气蓬勃的味道。
我自小在码头为来自圣原大陆地商旅提供在地向导，这方面是熟练得很呢！先生无论是来旅游、经商、寻人还是历练，找我准没错！”少年见亚尔曼对自己打起了几分兴趣，立即拍了拍胸口，自信地说道。
“不错，我这次前来月初港，就是来找人的，你若能帮我找到需要的人，报酬肯定少不了。”
“肯定没问题！先生您要寻找怎样的人，尽管告诉我，我以诃利之名起誓，在这月初港内，偶不，是整个月初山内，就没我找不到的人！”那少年见亚尔曼没有拒绝，眉开眼笑起来。
整个月初山？这个少年年纪青青，口气倒不小，他这话的另一番含义，岂不是指自己对整个月初山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吗？亚尔曼对这名少年的兴趣更浓了。
“如是这样自然最好，但实话实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的样貌，只知道他是隐居于月初山中的隐士，而且似乎大有来头。小兄弟，你知道月初山中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少年听完这番话，明亮的眼睛古脑一转，便满脸笑容的说：“实不相瞒，我在这月初山中采了几年的草药，对月初山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月初山的隐士我自然也是见过不少，您所说的那号人物我定能帮您找到，您就雇佣我，准没错了！”
说罢，他还开始用双手比划了起来。
“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可是赐灵修士！我可以使用草系的灵能，对植物的操控力可高超呢！还能召唤出华丽的水晶莲花！山上的各种魔兽我都不怕！”
亚尔曼哑然失笑，这少年该不会是在忽悠自己？沧月帝国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存在着种姓制度，每个人一出生时，命运的轨迹经被画好了的。先不谈觉醒灵能，成为赐灵修士的过程比圣原大陆的魔素觉醒仪式困难苛刻得多，而且花费亦十分高昂，修炼资源又难以找寻，低种姓的平民百姓根本无力负担，只有一些地方豪强和贵族势力，才有能力培养出赐灵修士，否则就是一些获得其奇遇，加上天资不错的冒险者。若是这少年真的是一名赐灵修士，又岂会在这码头上招揽游客，做导游的工作？
“这倒不必了，我可是火系术士，在这月初山中行走，自保准是够了，不必你费心。”亚尔曼右手摊平向上，手心凝聚出一道火焰，看得少年眼睛一愣一愣的。
“哇！先生，您这么厉害啊！这火焰颜色清澈，明亮，看上去威力就很强大！那您是几阶的术士？”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亚尔曼莞尔一笑。
少年揣着下巴顿了一会儿，然后不假思索的说道：“火系强攻型术士，级别为三阶的法师，是吧！”
亚尔曼一惊，这少年竟一眼能看出他的修为！
少年见他的反应，邪魅一笑，说道：“对了吧！我乱猜的！想不到这都能猜中，先生可不要介意。”
嗯，这倒也不难猜，毕竟有着五分之一的机会猜中，这少年可能仅是好运罢了。
正当两人即将达成协议时，突然有人走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这位客官，您可千万不要听这小子的一派胡言啊！我们可仔细观察着这小子呢！这小子只不过在码头上的商旅里做了半个月的打杂，赚了一点小钱，买了套新衣服，这就装模做样的做起向导来了！您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对啊！客官，您要寻找月初山中的隐士，我们三人刚好就认识一名隐居于山中的大能，您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三名男子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来，少年脸色一黑，转身厌恶的盯向那三人。
“喂！我说你们三个家伙，是打算抢生意吗？不知道先来后到？”
这片星球上存在着一种虚无缥缈，却又无处不在的力量，名为“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可以被星球上的生灵吸收运用，继而提升自身的各种能力。而在四合星上的四片大陆上的生灵们，则对法则之力有着不同的诠释和运用方法。
四合星上的生灵大同小异，即便是数量最多，占地面积最广的人类族群中也存在着大量不同的修炼体系，但大致上可以按照所属的大陆分为四个体系：
第一是“真气”体系。神莱大陆上的生灵天生具备能够凝聚内力的“内丹”，自身能够产生源源不断的“斗魂”，并以此吸收法则之力中的生灵之力，在体内形成“真气”，用来强化肉身和灵魂力量，淬炼自身。同时也会吸收秩序之力中少量的元素之力来滋润自己的斗魂，形成不同属性的真气。
第二是“魔素”体系。圣原大陆上的生灵的元素感悟能力最佳，能够将秩序之力中属于元素之力的一部分吸收起来，他们称其为“魔素”。人类不同于其他生灵，天生体质无法吸收魔素，但能够在物件上刻划铭文，制作成“法器”和“魔导器”前者威力更强大，后者则能让普通人也能使用。
第三是“灵能”体系。恒法大陆上的生灵能够感应到秩序之力中建构天地的万物之力，并与其产生共鸣，产生“灵能”，性质与“魔素”相似，但拥有创造真实物件的能力但相对来说，修炼的进度会较缓慢。生活在恒法大陆上的人类能够在六至十二岁间觉醒“赐灵化物”，展开修炼。
第四是“源气”体系。冰渊大陆上天寒地冻，秩序之力稀薄，居住在其中的生灵不再拆分秩序之力，直接吸收秩序之力中的核心力量，他们称之为“源气”，源气带来的修炼成效极高，但也难以避免吸收掉秩序之力中蕴含的大量的污秽之物，需要定期在地脉之灵所在之处净化身体。
按照等级来分的话，四合星上的生灵的等级可以简单分为六个阶段：由无法吸收秩序之力的零阶至至高境界的五阶。但实际上五阶的生灵自第二纪元以来已在四合星销声匿迹了，至今四合星仍是否存在五阶的生灵仍有存疑，因此四阶已是第三纪元以来公认的至强境界。
第三纪元第1034年，恒法大陆，沧月帝国，月初港。
日出的第一缕晨光照耀在停满船舶的码头上，这座小小的港口城市迎来了又一个崭新一天。
“月初港，终于到了啊——”
男子名为亚尔曼·巴特尔，四十五岁，他有一头棕色的波浪卷发，身穿笔直的西装。远渡重洋的他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是为了寻找预言中能够帮助家族走出困境的“使徒”。
巴特尔家族，是五百年前的至高强者，不死鸟菲尼克斯在与人类女子相交后留在人间的人类后裔，数百年以来，一直都是圣原大陆南方诸国的五大黄金家族之一。
然而，这个传承数百年的家族，现在正面对着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这也是所有仅仅通过血脉传承发展的族群的通病——随着家族传承日久，源自不死鸟菲尼克斯的血脉之力来到这一代已经十分稀薄。
巴特尔家族作为传统的火系术士世家，族人本应皆为火系术士，但因为血脉的影响力日渐稀薄，越来越多的直系族人在修炼魔素时出现了元素属性偏差，这使得他们无法学习家族传承百年的火系秘籍和法典，以及传承血脉之力带来的家族独有法器“火羽战铠”，他们被迫离开家族，导致家族的直系子弟数量急剧下滑。
除此之外，血脉的日渐稀薄也限制了族人们的发展。巴特尔家族以族人出生时头顶出现的火羽状花纹数量多寡来判断族人的血脉之力是否深厚，族纹的数量由一纹到五纹不定，直接影响了族人通过家族传承秘典提升自身的等级上限。一百年前的巴特尔家族还普遍存在三至四纹族纹的成员，但如今的新一代成员大多是一直二纹族纹，三纹已属罕见，当今的族长也只是四纹而已，
这两个问题的存在导致了巴特尔家族的整体战斗力正在逐年下降。要知道巴特尔家族以骁勇好战文明于诸国间，如今家族的战斗力下滑，直接导致了其在五大黄金家族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同为五大黄金家族之一的托马斯家族，信奉上古神灵“波希之海精灵”，一直以来都在与巴特尔家族争锋相对，随着近些年巴特尔家族的整体实力下降，托马斯家族吞并了巴特尔家族所属王国瓦迪夫斯王国中的大部分产业。直至如今，巴特尔家族的直接控制范围就只剩下根据地——烬羽城以及几座海港城市。
五大黄金家族每五年展开一次峰会，在刚过去不久的峰会中，托马斯家族狠狠的羞辱了巴特尔家族一番，更是扬言要在下次的黄金家族峰会召开时，将巴特尔剔除黄金家族的名列，并接管属于巴特尔家族的一切黄金家族专属特权，包括其运营的几座城市。
为此，巴特尔家族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将希望放在外援上。他们重金请来了东方神莱大陆的言灵法师，为家族的前途进行占卜。言灵法师在完成占卜后，出现的影像是一座有着一高一矮两个山峰，中间的山脊呈弧线状的奇特山峰。言灵法师扬言他们要找的人是一名能够带领巴特尔家族复兴的“使徒”，而这名使徒就居住在这座山中。
言灵法师在完成了占卜仪式后，留下了一枚幽蓝色的空间宝石，上面刻有古朴的纹路，他扬言若有谁人在手握这枚宝石时能够使宝石发出耀眼光芒，那人就是他们所寻找的“使徒”。
巴特尔家族的众多长老们一致决议，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名预言中的使徒身上，族长便派遣他的弟弟，也就是亚尔曼·巴特尔前往寻找这片奇特的山峰。
时间过了五个月，亚尔曼花费了不少心机在寻找这座山峰上，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来到月初港的一刻，一座海拔有三千余米，与占卜中显现的山峰形体完全一致的雪山映入眼帘。
这座山名为月初山，因形状似一轮弯月，而又恰好在月亮升起的方位而得名。月初港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下一次的黄金家族峰会迫在眉睫，希望我不会无功而返。”亚尔曼喃喃自语道。
当地人的衣着和建筑风格与圣原大陆南方诸国截然不同。南方诸国的男性常常穿着长袖衬衫加外套或燕尾长袍，以及长裤之类的，女性则是连衣裙或是衬衫加长裙；而这里的男性则大多穿着马褂和布衣，外加一顶圆形或方形的小帽子，或是用纱巾裹住头部，女性则喜欢穿戴各种纱巾缝制而成的衣服和裙摆，外加半透明的面纱。
建筑物方面，南方诸国的建筑都要不是一些歌德式的尖顶建筑，用大理石石柱和浮雕加以装饰，民居则大多是由红砖加木材筑成。这里的建筑物则多为平行法穹窿建筑，多以石砖和石灰石筑成，随处可见到摆有各方神明铜像的庙宇。
而且在颜色和纹理设计上，无论是服饰还是建筑，南方诸国都喜爱使用简洁的单色或双色配色，加上简单工整的纹理。而这里的服饰和建筑用色和花纹则尽显浮夸——服装花纹花里胡哨，建筑涂料五花八门，浮雕形态各异，在圣原大陆上，即便是圣原教廷的教堂内部彩绘，也远没有这里三分之一鲜艳。
难怪沧月帝国会被称为“色彩的国度”。亚尔曼不禁感叹。
踏上了码头的第一刻起，便不断有当地人热情的蜂拥上来，向他销售当地的特产及要带他到城中游览什么的。但都被亚尔曼一一婉拒。
他的时间十分宝贵，没时间再在城中吃喝玩乐，当务之急，是找到一名常年活跃于月初山一代的当地人充当导游，带他进入深山，寻访那神秘的使徒。
“先生您好，欢迎来到美丽的月初港，看您的样子是来自圣原大陆的旅者，需要在这里聘请一名向导吗？我可以胜任哦！”
一名少年注视了亚尔曼许久，徐徐向他走来。
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穿着浅绿色的背心马褂和白色背心，以及灰绿色的束脚裤，外加一顶白色小方顶帽。与其他当地男人大都留着清一色的络腮胡不同，他的胡子剃的十分干净，仅留下下巴的少许胡渣，使人眼前一亮。一头微卷的黑色齐耳头发随意披在后脑，显得随意且潇洒，他的眼眸是深沉的墨绿色，眼窝很深，眼大眉粗，鼻子高挺，面容刚毅，长得十分俊朗。个头也不算矮，有一米七五左右，散发这个年纪的少年朝气蓬勃的味道。
我自小在码头为来自圣原大陆地商旅提供在地向导，这方面是熟练得很呢！先生无论是来旅游、经商、寻人还是历练，找我准没错！”少年见亚尔曼对自己打起了几分兴趣，立即拍了拍胸口，自信地说道。
“不错，我这次前来月初港，就是来找人的，你若能帮我找到需要的人，报酬肯定少不了。”
“肯定没问题！先生您要寻找怎样的人，尽管告诉我，我以诃利之名起誓，在这月初港内，偶不，是整个月初山内，就没我找不到的人！”那少年见亚尔曼没有拒绝，眉开眼笑起来。
整个月初山？这个少年年纪青青，口气倒不小，他这话的另一番含义，岂不是指自己对整个月初山的情况都了如指掌吗？亚尔曼对这名少年的兴趣更浓了。
“如是这样自然最好，但实话实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姓甚名谁，甚至不知道他的样貌，只知道他是隐居于月初山中的隐士，而且似乎大有来头。小兄弟，你知道月初山中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少年听完这番话，明亮的眼睛古脑一转，便满脸笑容的说：“实不相瞒，我在这月初山中采了几年的草药，对月初山中的情况了如指掌，月初山的隐士我自然也是见过不少，您所说的那号人物我定能帮您找到，您就雇佣我，准没错了！”
说罢，他还开始用双手比划了起来。
“先生，您要相信我，我可是赐灵修士！我可以使用草系的灵能，对植物的操控力可高超呢！还能召唤出华丽的水晶莲花！山上的各种魔兽我都不怕！”
亚尔曼哑然失笑，这少年该不会是在忽悠自己？沧月帝国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存在着种姓制度，每个人一出生时，命运的轨迹经被画好了的。先不谈觉醒灵能，成为赐灵修士的过程比圣原大陆的魔素觉醒仪式困难苛刻得多，而且花费亦十分高昂，修炼资源又难以找寻，低种姓的平民百姓根本无力负担，只有一些地方豪强和贵族势力，才有能力培养出赐灵修士，否则就是一些获得其奇遇，加上天资不错的冒险者。若是这少年真的是一名赐灵修士，又岂会在这码头上招揽游客，做导游的工作？
“这倒不必了，我可是火系术士，在这月初山中行走，自保准是够了，不必你费心。”亚尔曼右手摊平向上，手心凝聚出一道火焰，看得少年眼睛一愣一愣的。
“哇！先生，您这么厉害啊！这火焰颜色清澈，明亮，看上去威力就很强大！那您是几阶的术士？”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亚尔曼莞尔一笑。
少年揣着下巴顿了一会儿，然后不假思索的说道：“火系强攻型术士，级别为三阶的法师，是吧！”
亚尔曼一惊，这少年竟一眼能看出他的修为！
少年见他的反应，邪魅一笑，说道：“对了吧！我乱猜的！想不到这都能猜中，先生可不要介意。”
嗯，这倒也不难猜，毕竟有着五分之一的机会猜中，这少年可能仅是好运罢了。
正当两人即将达成协议时，突然有人走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这位客官，您可千万不要听这小子的一派胡言啊！我们可仔细观察着这小子呢！这小子只不过在码头上的商旅里做了半个月的打杂，赚了一点小钱，买了套新衣服，这就装模做样的做起向导来了！您可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对啊！客官，您要寻找月初山中的隐士，我们三人刚好就认识一名隐居于山中的大能，您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三名男子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来，少年脸色一黑，转身厌恶的盯向那三人。
“喂！我说你们三个家伙，是打算抢生意吗？不知道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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