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谈妥
俗话说的好，八岁到十八岁，这中间有十年，十八岁到二十八岁，这中间却有一生。
十八岁之前的读书生活，就像游戏里的新手村，安心积累经验值，没有任何危险，游戏的起点都是相同的。十八岁以后，考上大学就已经是成年人了，独自难受是成年人的优秀品质。
希望苏芸薇能够独自破开恐惧的心理障碍，勇敢的踏出第一步去尝试接触新领域。
两人从麦肯基出来就分道扬镳，苏芸薇要回学校退宿收拾行李，何以为重新打包了一份汉堡和炸鸡腿，回去福来超市给老李头送餐。
何以为走回福来超市时，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一点钟了，老李头背着他坐在实木茶艺桌旁，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说着话。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老李头转过头，看到是何以为，笑眯眯的跟小女孩说道，“潇潇看谁来了，哥哥肯定带了好吃的，还快叫人。”
“为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吃的呀？”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跟何以为打招呼，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就让人很舒服。
“潇潇乖，潇潇喜不喜欢吃炸鸡腿呀？这还有汉堡包哦！”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桌旁，把外面包装的纸袋子一边撕开后摊平，汉堡包和炸鸡腿的纸盒也给一一揭开，推到她面前。
小潇兰看到何以为真的带了好吃的，高兴地拍手小手嘎嘎嘎的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推到面前的炸鸡腿，就要伸手过去抓。
还没抓到鸡腿呢，手就被老李头抓住了，板着脸训她，“手脏，不能直接用手抓来吃，先把那个一次性手套戴好才能抓来吃。”
何以为站在一旁偷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没带孙女去吃过洋快餐的老李头了，不过也没出口提醒他。
小潇兰很不情愿地按照老李头说的做，把一次性手套戴在自己的手掌上，因为手掌太小了，怎么戴都不适合，小手张到最大也只能对准三根指套。
小女孩嘟着嘴巴，油瓶都能挂起两个，委屈巴巴的看着老李头，眼看就要哭出来。
何以为看不下去了，抢过一次性手套放在一边，牵着小潇兰走到茶桌旁边，平时接水的地方，扭开一点水龙头，仔仔细细的把她的手洗了一遍，“呐，这就可以用手抓了，潇潇，你爷爷是不是很笨呢？”
小潇兰抓着鸡腿就啃，嗯嗯嗯的点头，很是认同她爷爷就是很笨的样子。
少年抬手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摸两下，小潇兰的吃相怎么看着似曾相识呢，“哈哈哈~潇潇慢点，别噎着，你只是中午没吃饭吗？”
“她吃每顿饭都扭扭捏捏，没吃几口就跑了，饿了就跑我这边来哭着喊着要吃零食，小小年纪鬼精鬼精的。”老李头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两下，看着小潇兰溺爱道。
“那还不好啊，看看这聪明劲儿，你们家要出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咯。”何以为顺着他的话奉承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潇潇爷爷是谁！”老李头一脸嘚瑟，他就喜欢听何以为这话，别人夸赞他孙女比夸赞他自己还要开心。
见此刻谈话氛围不错，何以为在老李头左边位置坐下，趁着他泡新茶的功夫，问道：“老头，你这超市一个月能卖出多少货，利润有多少啊？”
老李头闻言警惕地瞥了一眼何以为，心知他今天肯定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不过，想到他家里的境况，应该不可能开超市的，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超市已经没有五六年前好做了，这前后两条街有不下于十家大小百货和超市，虽然这边小区比较多，可是人也就那么多了，除去各项开销赚不了几个钱。”
“上个月营业额也就三十万出头，减去房租水电和三个员工的工钱，利润也就两万多吧。”老李头大概的说了下情况，看着他狐疑道，“你不会打算大学不上，跑出来自己开超市吧，现在新开的店铺基本都是在亏钱的，要不是我这地理位置好，开店的时间长，老顾客积累了不少，铁定也要亏得不要不要的。”
“呃，我并没有自己开超市的打算，最近几年除了附近竞争对手多了，电商冲击也是蛮大的，很多年轻人，那些家里不急着用的小物件，小工具和零食，在网上购买会便宜一些，快递等几天也没关系，而且网上的货品更加齐全。”已经把话说开了，何以为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何以为分析的确实很到位，想必他之前也是有做过了解的，老李头心想，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想搞什么，不过也不用急，既然话是他说开的，那他目的应该也快说出来了。
老李头认可地点头说道，“不错，因为这几年越来越不景气，所以我儿子和媳妇才不愿意接手我这家超市，一个去考公务员，一个去当教师，按照如今这样的趋势，用不了几年实体超市就做不下去了。”
“其实也不然，超市也有很明显的优势，只要把竞争对手干掉，再活个十年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以为借着他的话，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筹码亮出来，“我最近刚好想到了能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什么方法？”老李头激动地问道。
何以为每回答他，鱼饵抛出去了是要钓鱼的，“在说这个方法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商量。”
“你说，我听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老李头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做超市已经快二十年了，面对如今的趋势大潮，他想了好几年都没想到有效的应对方法。
何以为成竹在胸，神色淡然道，“现在这不高考完了，离去大学报道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想和小苏同学一起接管你的超市三个月，工资按纯利润的四六分，我俩占四成，你占六成。三个月后我们离职，还你一个全新的来福超市，怎么样？”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老李头没好气的嗤笑道。
何以为一副我就是这么想的，贱笑的看着他继续道，“我有信心在这三个月内，将客流量提升五倍以上，销售额和利润都提升十倍以上。今后你只要按照这个模板执行下去，生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如果达不到你说的效果呢？”老李头道。
何以为神色坚定的说，“我们分文不要！”
老李头上下打量着他，感慨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不只是下棋厉害，还这么有魄力。”
何以为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跟老李头碰了杯，仰头喝下，“承受不了风险就别做生意，怕亏就老老实实的打工，赚点小钱比什么都好，既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所以既然机会当前，肯定要敢拼敢干，就算输了最多也就浪费三个月而已，我还年轻，输得起！”
老李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很清楚机会一瞬即逝，风险其实也就那样，只要输得起就应该全力去拼一把，商场和战场都是一样的，只有抗争着前进，或者妥协中灭亡。
老李头放下茶杯，哈哈大笑了一声，看着何以为仿佛看到当年创业时的自己，大为赞赏道，“很好，你很不错，这几年来我没看走眼！年轻人就得有这种冲劲，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去活，才不会留下遗憾。”
何以为愣了一下，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老李头后面那句话，把每一天当作是最后一天去活，才不会留遗憾。
而此时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遗憾，不停地在翻滚，心跳得厉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
何以为脸色变幻了几次，站起身抚摸了一下小潇兰的脑袋，转头看着老李头勉强地笑了笑，“老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后天我们就过来正式上班。”
也不等老李头答复就跑了，没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转角处。
十八岁之前的读书生活，就像游戏里的新手村，安心积累经验值，没有任何危险，游戏的起点都是相同的。十八岁以后，考上大学就已经是成年人了，独自难受是成年人的优秀品质。
希望苏芸薇能够独自破开恐惧的心理障碍，勇敢的踏出第一步去尝试接触新领域。
两人从麦肯基出来就分道扬镳，苏芸薇要回学校退宿收拾行李，何以为重新打包了一份汉堡和炸鸡腿，回去福来超市给老李头送餐。
何以为走回福来超市时，已经是差不多下午一点钟了，老李头背着他坐在实木茶艺桌旁，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说着话。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老李头转过头，看到是何以为，笑眯眯的跟小女孩说道，“潇潇看谁来了，哥哥肯定带了好吃的，还快叫人。”
“为哥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吃的呀？”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跟何以为打招呼，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就让人很舒服。
“潇潇乖，潇潇喜不喜欢吃炸鸡腿呀？这还有汉堡包哦！”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桌旁，把外面包装的纸袋子一边撕开后摊平，汉堡包和炸鸡腿的纸盒也给一一揭开，推到她面前。
小潇兰看到何以为真的带了好吃的，高兴地拍手小手嘎嘎嘎的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推到面前的炸鸡腿，就要伸手过去抓。
还没抓到鸡腿呢，手就被老李头抓住了，板着脸训她，“手脏，不能直接用手抓来吃，先把那个一次性手套戴好才能抓来吃。”
何以为站在一旁偷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没带孙女去吃过洋快餐的老李头了，不过也没出口提醒他。
小潇兰很不情愿地按照老李头说的做，把一次性手套戴在自己的手掌上，因为手掌太小了，怎么戴都不适合，小手张到最大也只能对准三根指套。
小女孩嘟着嘴巴，油瓶都能挂起两个，委屈巴巴的看着老李头，眼看就要哭出来。
何以为看不下去了，抢过一次性手套放在一边，牵着小潇兰走到茶桌旁边，平时接水的地方，扭开一点水龙头，仔仔细细的把她的手洗了一遍，“呐，这就可以用手抓了，潇潇，你爷爷是不是很笨呢？”
小潇兰抓着鸡腿就啃，嗯嗯嗯的点头，很是认同她爷爷就是很笨的样子。
少年抬手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摸两下，小潇兰的吃相怎么看着似曾相识呢，“哈哈哈~潇潇慢点，别噎着，你只是中午没吃饭吗？”
“她吃每顿饭都扭扭捏捏，没吃几口就跑了，饿了就跑我这边来哭着喊着要吃零食，小小年纪鬼精鬼精的。”老李头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两下，看着小潇兰溺爱道。
“那还不好啊，看看这聪明劲儿，你们家要出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咯。”何以为顺着他的话奉承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潇潇爷爷是谁！”老李头一脸嘚瑟，他就喜欢听何以为这话，别人夸赞他孙女比夸赞他自己还要开心。
见此刻谈话氛围不错，何以为在老李头左边位置坐下，趁着他泡新茶的功夫，问道：“老头，你这超市一个月能卖出多少货，利润有多少啊？”
老李头闻言警惕地瞥了一眼何以为，心知他今天肯定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不过，想到他家里的境况，应该不可能开超市的，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超市已经没有五六年前好做了，这前后两条街有不下于十家大小百货和超市，虽然这边小区比较多，可是人也就那么多了，除去各项开销赚不了几个钱。”
“上个月营业额也就三十万出头，减去房租水电和三个员工的工钱，利润也就两万多吧。”老李头大概的说了下情况，看着他狐疑道，“你不会打算大学不上，跑出来自己开超市吧，现在新开的店铺基本都是在亏钱的，要不是我这地理位置好，开店的时间长，老顾客积累了不少，铁定也要亏得不要不要的。”
“呃，我并没有自己开超市的打算，最近几年除了附近竞争对手多了，电商冲击也是蛮大的，很多年轻人，那些家里不急着用的小物件，小工具和零食，在网上购买会便宜一些，快递等几天也没关系，而且网上的货品更加齐全。”已经把话说开了，何以为也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出来。
何以为分析的确实很到位，想必他之前也是有做过了解的，老李头心想，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想搞什么，不过也不用急，既然话是他说开的，那他目的应该也快说出来了。
老李头认可地点头说道，“不错，因为这几年越来越不景气，所以我儿子和媳妇才不愿意接手我这家超市，一个去考公务员，一个去当教师，按照如今这样的趋势，用不了几年实体超市就做不下去了。”
“其实也不然，超市也有很明显的优势，只要把竞争对手干掉，再活个十年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以为借着他的话，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筹码亮出来，“我最近刚好想到了能解决目前困境的方法。”
“什么方法？”老李头激动地问道。
何以为每回答他，鱼饵抛出去了是要钓鱼的，“在说这个方法之前，我想先跟你打个商量。”
“你说，我听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能答应你。”老李头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做超市已经快二十年了，面对如今的趋势大潮，他想了好几年都没想到有效的应对方法。
何以为成竹在胸，神色淡然道，“现在这不高考完了，离去大学报道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想和小苏同学一起接管你的超市三个月，工资按纯利润的四六分，我俩占四成，你占六成。三个月后我们离职，还你一个全新的来福超市，怎么样？”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老李头没好气的嗤笑道。
何以为一副我就是这么想的，贱笑的看着他继续道，“我有信心在这三个月内，将客流量提升五倍以上，销售额和利润都提升十倍以上。今后你只要按照这个模板执行下去，生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如果达不到你说的效果呢？”老李头道。
何以为神色坚定的说，“我们分文不要！”
老李头上下打量着他，感慨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不只是下棋厉害，还这么有魄力。”
何以为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跟老李头碰了杯，仰头喝下，“承受不了风险就别做生意，怕亏就老老实实的打工，赚点小钱比什么都好，既想赚钱又不想担风险，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所以既然机会当前，肯定要敢拼敢干，就算输了最多也就浪费三个月而已，我还年轻，输得起！”
老李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很清楚机会一瞬即逝，风险其实也就那样，只要输得起就应该全力去拼一把，商场和战场都是一样的，只有抗争着前进，或者妥协中灭亡。
老李头放下茶杯，哈哈大笑了一声，看着何以为仿佛看到当年创业时的自己，大为赞赏道，“很好，你很不错，这几年来我没看走眼！年轻人就得有这种冲劲，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去活，才不会留下遗憾。”
何以为愣了一下，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老李头后面那句话，把每一天当作是最后一天去活，才不会留遗憾。
而此时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遗憾，不停地在翻滚，心跳得厉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莫名的心慌油然而生。
何以为脸色变幻了几次，站起身抚摸了一下小潇兰的脑袋，转头看着老李头勉强地笑了笑，“老头，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后天我们就过来正式上班。”
也不等老李头答复就跑了，没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转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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