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抓夫
“哎呀，谭兄，有缘人自会相认，不必多想了，进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唰！”二人正要进屋，谭正突觉一道黑影闪过，下意难识转头，月亮门外，墙角下赫然矗立了一个人影，此人立于灯光照不到处，月光朦胧，看不清面目，似是蒙着面的，全身黑色，袍袖宽大，隐隐衣袖在动。
谭正猝然觉察这人来的奇怪，对了，没有一丝脚步声。
“唉……”谭正刚喊出一声，想和赵云霄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突然，那个黑影没了，凭空消失，只留下暗淡的月光如水地投射在墙面墙上，仿佛那里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东西。
“啊？怎么？”赵云霄随口问谭正。
“没……没什么”谭正没把这件事告诉他，这小子又要奚落我失心疯了，还是算了吧，谭正心想。
两个人渐渐得在高昌武如雷的鼾声中睡了过去，谭正做了一个梦，梦里花红柳绿，是一个大公园，他还很小，五六岁，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买了他最喜欢的冰淇淋，那是妈妈，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
冰激凌很甜，甜的犹如妈妈的笑，他拿着冰淇淋笑着吮吸着，吮吸着笑着，慢慢的他发现不对，冰淇淋变得又酸又咸。
咸的他睁开了眼，一张大盆似的脸蛋子赫然出现，快要贴到他鼻子，血盆大口里好似有粘稠之物就要落下，一只脏兮兮的手，食指正插进他的嘴里。
“啊……”他大喊一声“高混球，老子非打残了你”，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朝着高昌武扑去，高昌武见势不妙，嘻嘻笑着，奔出门去，手拉着门栓不给她开。“你可别出来，就你那小光身子老子可不爱看。”
谭正气的直咬牙，“哗哗”地倒了杯水，“咕噜噜”地漱起口来，随后“哇”的一声吐进洗脸的铜盆，好似能把那脏家伙手上的脏东西全喷进里面。
“谭兄，他就是一个粗人，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赵云霄哭笑不得，满脸尴尬，又觉得这玩笑开得过了，忙过来打圆场。
哎，谁让这是乱世呢，武人吃香，谁让咱还得跟着人家混呢，谭正无奈的想。
三人吃罢早饭，趁着早晨凉爽天气，迎着朝霞出发了。
中午时分远远望见一座城池，见有了落脚、吃饭之地，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行至城前，但见高高的城门楼大书“大名府”三字，城门两旁有军士把守，正盘查过往百姓。
“诶，那小子，过来”头前的兵头一指高昌武，“进城干嘛的？”
“干嘛的？走路的”高昌武一脸二愣子样。
“老实点，好好的接受盘查”军头眼一瞪，手就摸上了腰间佩刀。
“军爷军爷，我们是去京城的，路过府城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赵云霄生怕搞出事来，连忙上前。
“去京城的，啊，你倒是知书达理，像个读书人的样，不过这个”军头一指高昌武，“就不一定了。”
“怎么不一定，咱是好百姓”
“哟？是吗？不是闯贼派来的奸细吧？”
“哪来的话，军爷我们是八十里地之外高家村人，也算是当地百姓。”
“哦？当地人，那正好啊，跟他走，为保护当地出一份力吧，”军头一指旁边的军士。
“走吧，好差事，饭都有的吃了，”说完这名士兵做了一个让三人跟他走的手势。
赵云霄一脸的无奈，知道这是被抓了夫，要去义务干活了，连忙说“不是不愿为国分忧，确是有事在身……”
“由不得你”话没说完，军头又要抽刀。
高昌武脸色涨红，便要发作。
赵云霄立即拉住他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比那两个劫匪，也不同于那十几个军人，这里可有成千上百的士兵，成建制的军队。
高昌武当然也明白，他不傻，甚至比一般人都聪明，只是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罢了。
谭正倒是不知这是要意欲何为，边走边左瞧右看，看什么都新奇，弄的带路的士兵怀疑这位是不是奸细，狠狠盯了他几眼，他也不在乎，还是这看看那看看。
等到了地方傻眼了，堆积如山的巨木、石块需要运到城墙上，泥马，这是当苦力来了，他这才恍然大悟，从小至大哪干过这活啊！
与三人一起运送这些守城之物的，还有许许多多人，甚至有老人、妇孺，这是有多大的仗要打出动这么多苦力，真是倒霉透顶，到哪哪不太平。
高昌武干这活当然跟玩一样，可苦了那两位，抱也抱不动扛也扛不了，只得连拉带拽，拖着挪着，后边的士兵不住的催促着，皮鞭不住的响起，或是对空，或是抽到人的身上。
泥马，现在体会到996确实是福报啊，谭正扛着沉重大木，汗滴答滴答不住往下流，心里暗暗咒骂。
赵云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天性柔中带刚有一股犟劲儿，咬牙坚持，不坑一声。
干，吃完饭接着干，一直到午后时分，眼见着城墙上堆成了小山，监督的士兵才催促的没有先前紧了。
“来了”忽然有人惊慌的喊了起来。
只见天际远处烟尘四起，夹杂着许许多多小黑点，由远而近，距离城池越近越是扩散开来，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顿时，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马队，步兵，夹杂着攻城器械，一面面大旗遮天蔽日。
整座城似乎即将被排山倒海的农民军淹没。
“唰！”二人正要进屋，谭正突觉一道黑影闪过，下意难识转头，月亮门外，墙角下赫然矗立了一个人影，此人立于灯光照不到处，月光朦胧，看不清面目，似是蒙着面的，全身黑色，袍袖宽大，隐隐衣袖在动。
谭正猝然觉察这人来的奇怪，对了，没有一丝脚步声。
“唉……”谭正刚喊出一声，想和赵云霄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突然，那个黑影没了，凭空消失，只留下暗淡的月光如水地投射在墙面墙上，仿佛那里从来也没有出现过任何东西。
“啊？怎么？”赵云霄随口问谭正。
“没……没什么”谭正没把这件事告诉他，这小子又要奚落我失心疯了，还是算了吧，谭正心想。
两个人渐渐得在高昌武如雷的鼾声中睡了过去，谭正做了一个梦，梦里花红柳绿，是一个大公园，他还很小，五六岁，旁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买了他最喜欢的冰淇淋，那是妈妈，多么美好的一个字眼。
冰激凌很甜，甜的犹如妈妈的笑，他拿着冰淇淋笑着吮吸着，吮吸着笑着，慢慢的他发现不对，冰淇淋变得又酸又咸。
咸的他睁开了眼，一张大盆似的脸蛋子赫然出现，快要贴到他鼻子，血盆大口里好似有粘稠之物就要落下，一只脏兮兮的手，食指正插进他的嘴里。
“啊……”他大喊一声“高混球，老子非打残了你”，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朝着高昌武扑去，高昌武见势不妙，嘻嘻笑着，奔出门去，手拉着门栓不给她开。“你可别出来，就你那小光身子老子可不爱看。”
谭正气的直咬牙，“哗哗”地倒了杯水，“咕噜噜”地漱起口来，随后“哇”的一声吐进洗脸的铜盆，好似能把那脏家伙手上的脏东西全喷进里面。
“谭兄，他就是一个粗人，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赵云霄哭笑不得，满脸尴尬，又觉得这玩笑开得过了，忙过来打圆场。
哎，谁让这是乱世呢，武人吃香，谁让咱还得跟着人家混呢，谭正无奈的想。
三人吃罢早饭，趁着早晨凉爽天气，迎着朝霞出发了。
中午时分远远望见一座城池，见有了落脚、吃饭之地，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行至城前，但见高高的城门楼大书“大名府”三字，城门两旁有军士把守，正盘查过往百姓。
“诶，那小子，过来”头前的兵头一指高昌武，“进城干嘛的？”
“干嘛的？走路的”高昌武一脸二愣子样。
“老实点，好好的接受盘查”军头眼一瞪，手就摸上了腰间佩刀。
“军爷军爷，我们是去京城的，路过府城还望军爷行个方便”赵云霄生怕搞出事来，连忙上前。
“去京城的，啊，你倒是知书达理，像个读书人的样，不过这个”军头一指高昌武，“就不一定了。”
“怎么不一定，咱是好百姓”
“哟？是吗？不是闯贼派来的奸细吧？”
“哪来的话，军爷我们是八十里地之外高家村人，也算是当地百姓。”
“哦？当地人，那正好啊，跟他走，为保护当地出一份力吧，”军头一指旁边的军士。
“走吧，好差事，饭都有的吃了，”说完这名士兵做了一个让三人跟他走的手势。
赵云霄一脸的无奈，知道这是被抓了夫，要去义务干活了，连忙说“不是不愿为国分忧，确是有事在身……”
“由不得你”话没说完，军头又要抽刀。
高昌武脸色涨红，便要发作。
赵云霄立即拉住他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不比那两个劫匪，也不同于那十几个军人，这里可有成千上百的士兵，成建制的军队。
高昌武当然也明白，他不傻，甚至比一般人都聪明，只是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罢了。
谭正倒是不知这是要意欲何为，边走边左瞧右看，看什么都新奇，弄的带路的士兵怀疑这位是不是奸细，狠狠盯了他几眼，他也不在乎，还是这看看那看看。
等到了地方傻眼了，堆积如山的巨木、石块需要运到城墙上，泥马，这是当苦力来了，他这才恍然大悟，从小至大哪干过这活啊！
与三人一起运送这些守城之物的，还有许许多多人，甚至有老人、妇孺，这是有多大的仗要打出动这么多苦力，真是倒霉透顶，到哪哪不太平。
高昌武干这活当然跟玩一样，可苦了那两位，抱也抱不动扛也扛不了，只得连拉带拽，拖着挪着，后边的士兵不住的催促着，皮鞭不住的响起，或是对空，或是抽到人的身上。
泥马，现在体会到996确实是福报啊，谭正扛着沉重大木，汗滴答滴答不住往下流，心里暗暗咒骂。
赵云霄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天性柔中带刚有一股犟劲儿，咬牙坚持，不坑一声。
干，吃完饭接着干，一直到午后时分，眼见着城墙上堆成了小山，监督的士兵才催促的没有先前紧了。
“来了”忽然有人惊慌的喊了起来。
只见天际远处烟尘四起，夹杂着许许多多小黑点，由远而近，距离城池越近越是扩散开来，密密麻麻，人头攒动。
顿时，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马队，步兵，夹杂着攻城器械，一面面大旗遮天蔽日。
整座城似乎即将被排山倒海的农民军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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