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外来者
绕着路口转了三圈被不同街口的石头路绊倒三次后，察觉到不太对的夜一停下了盲目寻找的脚步。
抓起一把本地的泥土，微妙的熟悉气息让他察觉到了这片土地和之前的不同之处，有些头疼的给自己灌了一杯冰咖啡思考了半天，完全不认路的外乡人最终决定呼叫专业级的场外援助。
独自在甜品店干掉了三份蛋糕后，已经接近穷鬼的魔术师先生终于等到了自己花钱雇来的本地助手。
审视着这位漂亮女士的外在形象，签了魔术协会收据的夜一说实话稍微有些后悔。
虽然这位女士各方面都符合他的仪式要求，漂亮的异色瞳配平光眼镜也很有情调，但是作为一个已经习惯安静宅家的魔术师来说来说，和这样一位颇具地中海风情的漂亮小姐走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别扭。
姣好的身材相貌配上得体的办公服饰，身后还牵着一个他这样明显不是本地人的男孩，她们这对既不像主仆也不像亲属的组合，在这种不算热闹的温泉小镇实在是有些过于扎眼了。
看着面前这位带路很“专业”的魔术师小姐，身为时钟塔现代科肄业魔术师的夜一悄悄的打量起了这位魔术师的细节部分。
有一定魔力基础、知道魔术常识，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本地地脉亲和力，他姑且就算面前的小姐是一位魔术师吧。
反正自己的需求也不高多，只要是血统纯正的本地人外加认识路就行，在意大利这种教会势力庞大的地方，哪怕是时钟塔的加价服务也不好多要求什么。
一边解决一边解决从蛋糕店后厨打包的零食，一边跟着在这位带路的漂亮女士在小镇瞎转悠。
在很有耐心的欣赏完这位女士按魔力指针在同一个地方“专业”人士在魔力指针指引下原地绕了三圈后，啃完了左口袋里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坚果的夜一终于决定要稍微催促一下这位“同行”的进度了。
伸手拉住这位生命力存在感和体力都很旺盛的小姐，在一声红宝石碎裂的心像切换后，病娇体弱还胃口很不错的魔术师先生开始对近在咫尺的驱人结界进行破坏。
随着术式的快速进行，带着微弱异种气息的魔力波动悄然散开，不急于破开结界的夜一伸手抓了另一个口袋“零食”递了出去。
得到一声意料之中的感谢，对着食物完成“交易”的夜一不着痕迹的略过了一眼那只杂交失败的劣化魔眼。再三确定了那只很有风情的紫色瞳孔不是什么新型美妆趋势后，本来还对意大利同类抱有一丝希望的魔术师微妙的叹了口气。
看来即便身处神照耀的土地上，也没改变魔术师本身的劣根性。
不是什么魔术家族都像冬木一样人丁稀少到没有后代的，作为以隐秘累积财富的群体，类似身边这种私生血脉试验的情况其实在魔术家族中并不罕见。
一些底蕴不够的二流家族为了诞生有潜力的子嗣，通常会选择一些旁支放弃神秘原则大规模扩展优质母体。
滥用神秘的直接结果就是面前小姐这种情况，哪怕受到了一些神秘学教育，自身拥有少量魔力和一些最简单的魔术回路，却缺乏必要的神秘神秘积累和才能，终其一生都要成为生活在两个世界边缘的陌路人。
实际上面前的女士情况还算好，起码作为一个女性来说，她确实有继承到了来自父母的外貌优势，而且她的家族看起来也确实愿意委托提供一些神秘的庇佑。
即便自身有着一些魔力缺陷，还有可能有一些稍微麻烦点的血脉问题，但好歹是可以站在阳光下，没有被家族决定彻底放弃的资产。
魔术基盘的失效和刻印劣化导致的血统衰败，血统的衰败又进一步劣化了魔术的根基，在几十年就可能让你的魔术变成落后专利的现在，类似这种后代天赋的衰弱其实远比魔术技术的落后更加可怕。
像韦伯这种仅靠自身就成为究极打工人的天才只会是极少数，这个行业里多数的魔术师穷尽一生，也只不过是当了一个有特殊准入标准的社畜而已。
体会着满载运行的三十三条劣质人造魔术回路，刚刚够社畜标准的夜一对自己现在的魔术效果颇为无奈。
虽然内在的小源（Od）已经扩张到了极限，韦伯也帮忙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禅城家的传统基盘指向，但单凭现代魔术科的技术还远远做不到在一代内脱胎换骨的程度。
落后的魔术构成带来的不仅仅是更多的魔力损耗，稳定低效的表现形式和低速的启动术式，让夜一成为了即便在三流魔术师中也是接近垫底的存在。
如果不是它天生对于某个神秘的超常亲近，加上拜托韦伯将禅城家原有的思想基盘的改向了自己更熟悉的目标，夜一现在连如何驱使这具血肉人偶活动恐怕都是个问题。
从心脏中的宝石不断抽取生命力出来，属于“潘多拉之石”特有的复杂小源魔力让夜一皱起了眉头。
身为怪盗线的终极秘宝，这块从彗星上落下的“潘多拉之石”在被红女巫转赠到夜一手中后，其表现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好。
或许最早的“潘多拉之石”确实能让持有者永生的特性，但在经过数千年的传说累积之后，为了追求这块石头染上的野心和鲜血已经彻底转让这块瑰宝的奇迹变质。
如果不是那晚夜一解放了自己之前的枷锁，从位格上对这块危险的石头进行了压制，那时的他或许真的被这块石头的破碎灵性卷进什么麻烦的“契约”里。
感受着过度聚集在身上开始腐蚀仪式的“厄运”，目前只持有一半“希望”的魔术师只能想一些特别的办法来平衡自己的运气问题。
“小……先生，能请您放开我的手吗。”
正当有些走神的夜一在努力破解结界时，身边作为协助者的女士面色有些为难的打断了少年的思索。
察觉到人偶的身体不自觉的将女人的手指握出了青紫，后知后觉的夜一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力道。
“抱歉，在想事情。”
从一见面他就在牵着这女人的手进行同调仪式，虽然现在同调仪式的准备早已完成，但出于怕身前人走丢的考虑夜一还是没有放开手。
毕竟是相当强力的驱人结界，对于身边这种有一点魔术天赋但是做不到察觉结界的人来说，很容易被那个不怎么样的指南针道具带到什么奇怪的异空间夹缝里去。
“没关系。”
收回自己的手指揉搓，女士用自己有些异样的双色瞳盯着着身旁清秀的像是女孩的少年。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在接到家族要求协助一位来自时钟塔的贵客时，女人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好在面前这位年轻魔术师先生的要求意外的宽松。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贵客，女人的心底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
带着这样一个孩子郊游的休闲活动虽然不错，但是家族那边的安排者恐怕要失望了，这孩子既没有到达那位安排者的期望年龄，也不是那些骄纵贵族后代。
即便她确实有在努力的和对方亲近，从这男孩看她的眼神看来，漂亮大姐姐的吸引力明显还没有这孩子兜里的零食大。
“如果你有约会需求的话，可能要稍微推迟一阵子，这边的事情稍微有些麻烦。”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香水味，夜一静静等着那边主人结界被攻击的反应，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小鬼，但夜一还不至于连一些常识性的礼仪问题都不明白。
无论那个值得上魅惑魔术的幸运倒霉蛋是谁，夜一恐怕都得对他说声抱歉了。
同调仪式完成后，身边的女人会成为一个暂时为夜一提供“身份”的容器，到时候无论是多余的魔力还是随着魔力一起聚集而来的诅咒，都会通过他们共享的“真名”而转嫁到这女人身上一部分。
就和夜一要继承“禅城”这个姓氏才能继承禅城家魔道相同，“真名”和“个体”的联系，从某些意义上也是一种相互关系的准入纽带。
原本这些不祥的魔力是会被作为一部分报酬，进入本地地脉缓慢中和掉的，但如果真的有倒霉蛋叫破自己为这个短暂契约而编造的“真名”的话……
嗯，厄运的表现多种多样，如果只是撕破一层伪装，逸散的那点厄运对普通人应该不至于致命吧……大概。
“没……没关系。”
误解了讨论对象从女人回神，原本隐秘的目的被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点破，女人脸上不然的有些尴尬。
起先她还觉得这位小魔术师先生在某些方面还只个孩子，但现在看来魔术师的早熟程度确实不能按照一般的男孩来比较，忽略掉对方偶尔有些奇怪的幼稚行为，对方的眼神和一位真正的魔术师没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自己不能称之为父亲的那位家主，面前的魔术师好歹还算温和，看着面前这个气质淡薄到可以让人有些恍惚的漂亮男孩，女人不自觉的有些走神，如果这孩子晚过几年到来的话，说不定她……
“你刚才吃了几颗？”
思路突然打断，被提问不相干问题的女人不太明白的愣了一下表示疑惑。
“石榴。”
“你刚才吃了几颗？”
明明手里的是葡萄干，但是夜一偏偏就将其称作了另一种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额……五、还是六，我不太确定。”
忽然被问到奇怪的女人有些懵，她走了一路也有些饿了，所以接过这孩子的零食也就没有客气。
现在回想起来女人才觉得不对，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会这么没戒心的就答应一个陌生魔术师的邀请呢。
哪怕那些小果干看起来真的很不错，但也不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理由。
“那你最好未来七天里找个修道院守戒。”
暗示魔术失效，夜一再次掏出另一把手里的果干捻开，这次没了魔术遮掩，女人可以清楚那些葡萄中被处理过的“籽”。
埋藏在果肉中的晶莹宝石碎渣，正是来自夜一刚刚被打碎的那个蓝宝石吊坠。
“先生……”
明白自己在无意中吃下来不该吃的东西，女士一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先不说她的确没有魔术对抗的经验，即便就是专精对抗的法政科到场，面对吃下肚子媒介恐怕也没什么好办法。
“别担心，真的只是‘石榴’而已，严格来说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冥后的故事我想我不用跟你多讲，作为受协会派来的协助者，我总得想办法让你完成合同。”
看着有可能甚至没看过契约正本的女人，夜一对她的处境也稍微有些无奈。
按对方的魔术水平，夜一实在是很难保证这位女士不会犯下什么低级失误，按他们现在共享一个名字的状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夜一起码要保证面前女人的生命安全。
哪怕她身后的家族不会为了一个消耗品和一位时钟塔的正统魔术师交恶，但现代科的节操水平终究也还是比法政科要高上一点。
在闯入者输出的魔力快要将整个驱人结界撕开后，门内的看热闹的人终于放弃了装死的打算。
“吱呀”一声轻响过后，宅邸的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隐藏街道尽头的主人终于回应了来访者的求见。
抓起一把本地的泥土，微妙的熟悉气息让他察觉到了这片土地和之前的不同之处，有些头疼的给自己灌了一杯冰咖啡思考了半天，完全不认路的外乡人最终决定呼叫专业级的场外援助。
独自在甜品店干掉了三份蛋糕后，已经接近穷鬼的魔术师先生终于等到了自己花钱雇来的本地助手。
审视着这位漂亮女士的外在形象，签了魔术协会收据的夜一说实话稍微有些后悔。
虽然这位女士各方面都符合他的仪式要求，漂亮的异色瞳配平光眼镜也很有情调，但是作为一个已经习惯安静宅家的魔术师来说来说，和这样一位颇具地中海风情的漂亮小姐走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别扭。
姣好的身材相貌配上得体的办公服饰，身后还牵着一个他这样明显不是本地人的男孩，她们这对既不像主仆也不像亲属的组合，在这种不算热闹的温泉小镇实在是有些过于扎眼了。
看着面前这位带路很“专业”的魔术师小姐，身为时钟塔现代科肄业魔术师的夜一悄悄的打量起了这位魔术师的细节部分。
有一定魔力基础、知道魔术常识，还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本地地脉亲和力，他姑且就算面前的小姐是一位魔术师吧。
反正自己的需求也不高多，只要是血统纯正的本地人外加认识路就行，在意大利这种教会势力庞大的地方，哪怕是时钟塔的加价服务也不好多要求什么。
一边解决一边解决从蛋糕店后厨打包的零食，一边跟着在这位带路的漂亮女士在小镇瞎转悠。
在很有耐心的欣赏完这位女士按魔力指针在同一个地方“专业”人士在魔力指针指引下原地绕了三圈后，啃完了左口袋里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坚果的夜一终于决定要稍微催促一下这位“同行”的进度了。
伸手拉住这位生命力存在感和体力都很旺盛的小姐，在一声红宝石碎裂的心像切换后，病娇体弱还胃口很不错的魔术师先生开始对近在咫尺的驱人结界进行破坏。
随着术式的快速进行，带着微弱异种气息的魔力波动悄然散开，不急于破开结界的夜一伸手抓了另一个口袋“零食”递了出去。
得到一声意料之中的感谢，对着食物完成“交易”的夜一不着痕迹的略过了一眼那只杂交失败的劣化魔眼。再三确定了那只很有风情的紫色瞳孔不是什么新型美妆趋势后，本来还对意大利同类抱有一丝希望的魔术师微妙的叹了口气。
看来即便身处神照耀的土地上，也没改变魔术师本身的劣根性。
不是什么魔术家族都像冬木一样人丁稀少到没有后代的，作为以隐秘累积财富的群体，类似身边这种私生血脉试验的情况其实在魔术家族中并不罕见。
一些底蕴不够的二流家族为了诞生有潜力的子嗣，通常会选择一些旁支放弃神秘原则大规模扩展优质母体。
滥用神秘的直接结果就是面前小姐这种情况，哪怕受到了一些神秘学教育，自身拥有少量魔力和一些最简单的魔术回路，却缺乏必要的神秘神秘积累和才能，终其一生都要成为生活在两个世界边缘的陌路人。
实际上面前的女士情况还算好，起码作为一个女性来说，她确实有继承到了来自父母的外貌优势，而且她的家族看起来也确实愿意委托提供一些神秘的庇佑。
即便自身有着一些魔力缺陷，还有可能有一些稍微麻烦点的血脉问题，但好歹是可以站在阳光下，没有被家族决定彻底放弃的资产。
魔术基盘的失效和刻印劣化导致的血统衰败，血统的衰败又进一步劣化了魔术的根基，在几十年就可能让你的魔术变成落后专利的现在，类似这种后代天赋的衰弱其实远比魔术技术的落后更加可怕。
像韦伯这种仅靠自身就成为究极打工人的天才只会是极少数，这个行业里多数的魔术师穷尽一生，也只不过是当了一个有特殊准入标准的社畜而已。
体会着满载运行的三十三条劣质人造魔术回路，刚刚够社畜标准的夜一对自己现在的魔术效果颇为无奈。
虽然内在的小源（Od）已经扩张到了极限，韦伯也帮忙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禅城家的传统基盘指向，但单凭现代魔术科的技术还远远做不到在一代内脱胎换骨的程度。
落后的魔术构成带来的不仅仅是更多的魔力损耗，稳定低效的表现形式和低速的启动术式，让夜一成为了即便在三流魔术师中也是接近垫底的存在。
如果不是它天生对于某个神秘的超常亲近，加上拜托韦伯将禅城家原有的思想基盘的改向了自己更熟悉的目标，夜一现在连如何驱使这具血肉人偶活动恐怕都是个问题。
从心脏中的宝石不断抽取生命力出来，属于“潘多拉之石”特有的复杂小源魔力让夜一皱起了眉头。
身为怪盗线的终极秘宝，这块从彗星上落下的“潘多拉之石”在被红女巫转赠到夜一手中后，其表现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好。
或许最早的“潘多拉之石”确实能让持有者永生的特性，但在经过数千年的传说累积之后，为了追求这块石头染上的野心和鲜血已经彻底转让这块瑰宝的奇迹变质。
如果不是那晚夜一解放了自己之前的枷锁，从位格上对这块危险的石头进行了压制，那时的他或许真的被这块石头的破碎灵性卷进什么麻烦的“契约”里。
感受着过度聚集在身上开始腐蚀仪式的“厄运”，目前只持有一半“希望”的魔术师只能想一些特别的办法来平衡自己的运气问题。
“小……先生，能请您放开我的手吗。”
正当有些走神的夜一在努力破解结界时，身边作为协助者的女士面色有些为难的打断了少年的思索。
察觉到人偶的身体不自觉的将女人的手指握出了青紫，后知后觉的夜一急忙收回了自己的力道。
“抱歉，在想事情。”
从一见面他就在牵着这女人的手进行同调仪式，虽然现在同调仪式的准备早已完成，但出于怕身前人走丢的考虑夜一还是没有放开手。
毕竟是相当强力的驱人结界，对于身边这种有一点魔术天赋但是做不到察觉结界的人来说，很容易被那个不怎么样的指南针道具带到什么奇怪的异空间夹缝里去。
“没关系。”
收回自己的手指揉搓，女士用自己有些异样的双色瞳盯着着身旁清秀的像是女孩的少年。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在接到家族要求协助一位来自时钟塔的贵客时，女人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但是好在面前这位年轻魔术师先生的要求意外的宽松。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贵客，女人的心底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失落。
带着这样一个孩子郊游的休闲活动虽然不错，但是家族那边的安排者恐怕要失望了，这孩子既没有到达那位安排者的期望年龄，也不是那些骄纵贵族后代。
即便她确实有在努力的和对方亲近，从这男孩看她的眼神看来，漂亮大姐姐的吸引力明显还没有这孩子兜里的零食大。
“如果你有约会需求的话，可能要稍微推迟一阵子，这边的事情稍微有些麻烦。”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香水味，夜一静静等着那边主人结界被攻击的反应，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小鬼，但夜一还不至于连一些常识性的礼仪问题都不明白。
无论那个值得上魅惑魔术的幸运倒霉蛋是谁，夜一恐怕都得对他说声抱歉了。
同调仪式完成后，身边的女人会成为一个暂时为夜一提供“身份”的容器，到时候无论是多余的魔力还是随着魔力一起聚集而来的诅咒，都会通过他们共享的“真名”而转嫁到这女人身上一部分。
就和夜一要继承“禅城”这个姓氏才能继承禅城家魔道相同，“真名”和“个体”的联系，从某些意义上也是一种相互关系的准入纽带。
原本这些不祥的魔力是会被作为一部分报酬，进入本地地脉缓慢中和掉的，但如果真的有倒霉蛋叫破自己为这个短暂契约而编造的“真名”的话……
嗯，厄运的表现多种多样，如果只是撕破一层伪装，逸散的那点厄运对普通人应该不至于致命吧……大概。
“没……没关系。”
误解了讨论对象从女人回神，原本隐秘的目的被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点破，女人脸上不然的有些尴尬。
起先她还觉得这位小魔术师先生在某些方面还只个孩子，但现在看来魔术师的早熟程度确实不能按照一般的男孩来比较，忽略掉对方偶尔有些奇怪的幼稚行为，对方的眼神和一位真正的魔术师没什么区别。
不过比起自己不能称之为父亲的那位家主，面前的魔术师好歹还算温和，看着面前这个气质淡薄到可以让人有些恍惚的漂亮男孩，女人不自觉的有些走神，如果这孩子晚过几年到来的话，说不定她……
“你刚才吃了几颗？”
思路突然打断，被提问不相干问题的女人不太明白的愣了一下表示疑惑。
“石榴。”
“你刚才吃了几颗？”
明明手里的是葡萄干，但是夜一偏偏就将其称作了另一种完全不相干的东西。
“额……五、还是六，我不太确定。”
忽然被问到奇怪的女人有些懵，她走了一路也有些饿了，所以接过这孩子的零食也就没有客气。
现在回想起来女人才觉得不对，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会这么没戒心的就答应一个陌生魔术师的邀请呢。
哪怕那些小果干看起来真的很不错，但也不是她管不住自己的理由。
“那你最好未来七天里找个修道院守戒。”
暗示魔术失效，夜一再次掏出另一把手里的果干捻开，这次没了魔术遮掩，女人可以清楚那些葡萄中被处理过的“籽”。
埋藏在果肉中的晶莹宝石碎渣，正是来自夜一刚刚被打碎的那个蓝宝石吊坠。
“先生……”
明白自己在无意中吃下来不该吃的东西，女士一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先不说她的确没有魔术对抗的经验，即便就是专精对抗的法政科到场，面对吃下肚子媒介恐怕也没什么好办法。
“别担心，真的只是‘石榴’而已，严格来说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冥后的故事我想我不用跟你多讲，作为受协会派来的协助者，我总得想办法让你完成合同。”
看着有可能甚至没看过契约正本的女人，夜一对她的处境也稍微有些无奈。
按对方的魔术水平，夜一实在是很难保证这位女士不会犯下什么低级失误，按他们现在共享一个名字的状态，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夜一起码要保证面前女人的生命安全。
哪怕她身后的家族不会为了一个消耗品和一位时钟塔的正统魔术师交恶，但现代科的节操水平终究也还是比法政科要高上一点。
在闯入者输出的魔力快要将整个驱人结界撕开后，门内的看热闹的人终于放弃了装死的打算。
“吱呀”一声轻响过后，宅邸的门自动打开了一条缝隙，隐藏街道尽头的主人终于回应了来访者的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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