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魔法使
凛略显纠结的喝完那碗红豆汤之后，远坂夫人终于安心的下线休息了。
在完成了无聊的交棒后，现在站在远坂家工坊内的是前任天使、七魔王之首和资深穿越者的禅城夜一。
“凛，盯好眼前的通道，千万别乱看外面，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直视它们还不如我干脆对你脑子做个手术。”
“我明白。”
凛神情紧张的看着“母亲”手上的动作，虽然知道面前躯壳里已经不是母亲，但是从这个魔术起手她还是认定了一直在给她送习题册的到底是谁。
虽然凛也曾经幻想在自己手上完成宝石剑这种事情，但真的有人会拿出接近第二法的魔术技术给她当作实操课业，还是有些超出了少女的想象。
望着不知材料是什么的细长丝线从女人衣袖中伸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画风母亲的凛感情有些微妙。
魔力的蓝光将昏暗的练习室照的透亮，带着莹莹微光的细线在面前慢慢编织汇聚，最终在一个虚幻的环完成后，凛心情忐忑的开始瞻仰起远坂家的最终魔道理想。
在一阵电光的味道过后，少女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在这本该记录在远坂家家史的重要时刻，少女却隐约的有些走神，明明是全感官专注的在观察魔术现象本身，可少女却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石板烤肉的味道。
被油脂的香味吸引，刚被灌了大碗甜食的远坂小姐不自觉的有些跑偏。
“凛，你在干什么。”
察觉到凛的不专心，在少女身后偷摸收回另一条触须的夜一提问道。
它刚刚趁凛走神的机会，悄悄把女孩的意识停掉了几秒，今晚是世界壁观测，可不是什么承受力的灵视鉴定，有些东西可不是小姑娘这种水平可以够触碰的。
“嗯，啊？”
被抓到走神，远坂凛急忙假装正经的拉回了思绪。
“我在等你打开世界的孔。”
看这对于魔道传承认真的严肃小脸，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姑娘之前在思考烤肉辣酱的问题。
“已经打开了啊。”
这下倒是轮到夜一不解了，世界的小孔已经贯通，孔的那边就是之前的世界，闻着这股孜然味道，应该是那位红女巫拿它的那个标记坐标的石台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啊？”
远坂凛一阵无语，指着这个跟偷窥一样的猫眼孔：“这就打开了？”
“不然呢？”
“魔力呢，不是说好近乎无穷的魔力吗。”
“世界内哪有那么多魔力，如果世界内都是灌满的魔力的话，你要怎么去定位稳定，单单魔力冲刷就能把任何痕迹冲掉。”
“可……”
远坂凛指着洞内偶然闪过的肉片，她承认这个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跟她预想的差别也太大了，如果说这就是魔法的奥秘，那她们家族的最终理想还真是廉价的可以了。
夜一盯着孔内的昏暗景象看了几眼，然后一脸黑线的用手把远坂凛的脑袋按到了孔洞边。
“你在看什么，对面的世界不重要，看小孔本身。”
听到这话的凛注意力移到了小孔本身的构成上，纤细的丝线触手编结成的戒指厚度内，荧光的细线和暴躁的雷霆在其中交替闪烁。
透过不是很清澈的明亮边界，好不容易对上焦距的天才少女看到了语言难以形容的景色。
无数空间被卷曲重叠在一起，凛明白这是无数平行世界边界的投影痕迹，在这些难以理解的分界中，最明显的当然是本世界那条如碎钻闪亮的明确边缘，然后是无数细线般五颜六色的光带逐渐变细。
随着概念上的距离越来越远，各色的光带也在黑色背景下变得越来越纤细昏暗，等到最后那条细微可视的光丝到达极限时，少女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点灰蒙蒙的……
“好痛。”
正当少女只差一点就能看这世界的边界时，脑袋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拍开，受到了偷袭一击的少女当即吃痛出声。
“别乱看，在走到魔法的终点以前，那些都是你绝对不能碰触的领域。”
夜一提醒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世界外的空洞不是那么好接受的，运气好少女只会因为信息过载变成小白痴，万一运气不好和对面某个奇怪东西大眼瞪小眼的话，远坂家的门楣恐怕就要歪到奇怪的方向了。
非本世界的异常本身就已经是生命难以承受的了，更别提那些偶尔还会隔空喊话的外层存在，哪怕是最友善的那几个外层意志，其本身散发的波动也会不自觉的将靠近自身的灵魂雪花完全融化。
“魔法？”
凛有些蒙，她这辈子连魔术的终点都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魔法的终点什么对她来说完全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领域。
上下翻遍自己的认知极限，凛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就那位家史中的那位神秘老爷子，才有在这个问题上的发言权。
问题来了，既然这家伙曾经是一位这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屈尊折腾她们一家子？
时钟塔三大贵族是不入您老人家法眼吗，实在不行还有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族可以考虑嘛。
在这件事上，凛愿意暂时承认远房亲戚艾德费尔特家那个“猎犬”的名门地位。
“哪怕再出色的人，在不依靠设备也只能在水下百米左右活动，但是对一些鲸类和乌贼来说，这个深度连热身都算不上。”看着一脸怀疑的小姑娘，夜一开始毫不亏心的忽悠起了少女。
“在某些情况下，跨过世界技术和探索深海很类似，人类只是不适合在这种深度活动罢了，并不代表我就很强大。”
“这只能进一步说明你不是人。”
被看穿心事的凛急于反驳，她从刚才就怀疑这人一直在偷窥她的思想，只是碍于实力差距拿不出证据。
事实上现在的凛还是对世界的构成没有正确认知，等到二十年后她踏入自身魔道巅峰期，独自制造出宝石剑时，才能明白今晚夜一在世界上打的这个洞有多么离谱。
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孔达到的深度远在在世界外的英灵座之下，型月世界无数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特性，在都在这短短的折叠世界边缘重现。
比起那位宝石翁对每个平行世界的深刻理解，能在无数空洞深度外窥探到整个维度口袋全貌，同样值得的让人敬畏。
“凛，宝石，你最好的那颗。”
略过无聊的魔术推理环节，夜一对目前还很好忽悠的小女孩吩咐道。
接过凛恋恋不舍的昂贵红宝石，夜一上手试了试硬度，然后直接将灌满魔力的宝石摁到了孔洞上。
宝石本身的魔力和维持孔洞的雷霆魔力碰撞，激发出噼里啪啦的红色闪电。
“喂，你在干嘛。”
凛心疼的看着市价上百万的宝石，看到宝石表面遍布裂痕的惨状，贫穷大小姐此刻心痛不已。被这样的雷霆攻击，这颗宝石基本不可能再作为魔术道具使用了。
“别担心，马上帮你修好它。”
看着此刻比潘多拉之石还要裂的二流残次品，夜一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普通红宝石的质量还是太差了，尽管它已经尽量控制了输入威力，这颗很昂贵的石头还是很快达到了承载力的极限。
伸手把玩了一下这颗未来有可能成为圣遗物的石头，禅城葵把宝石收入了自身升级中的四次元口袋里。
一旁的凛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个性别和本体都不明的家伙，虽然按照契约这身体已经不是她的妈妈了，但是出于少女对缺乏亲情程度，她也不能任由这个奇怪的家伙乱搞。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很擅长读空气的名演员安慰道:“凛你还小，今后只要努力睡觉喝牛奶，也会有机会的。”
“你这变态、人渣、恶心的蛆虫，现在马上从妈妈的身上消失。”
理智被撩拨到极限的小姑娘不再考虑风度问题，介于魔术和体术她都不可能是对面的对手，小姑娘选择了相当原始的报复方式。
“哼哧。”
“唔……”
必杀门牙发动失败，凛这次不但没有咬到人，反而嘴里被一块坚硬物体硌到了牙，直接用牙齿碰撞宝石，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烧酒痛到捂嘴满蹲下流泪。
逗小姑娘过头的夜一，无语看着败北的凛，说实话它真不是故意的。
这可是硬度9的红宝石，她胸口水母刻印熔炉在修复石头的时候，还传递了部分固化魔力特性进去，别说刚换完牙的小姑娘，就是真正的台钳都不一定能压的裂。
“你还好吧。”
刚才牙齿和宝石碰撞的声音连夜一都觉得有些牙酸。
本来他是打算让凛舔一下就算了的，毕竟是这具身体内高浓度“贤者之石”原浆为原料的刻蚀符文，即便是强化完宝石后，表面残留的那些“魔力结晶”残渣也可以算是相当出色的补魔药剂。
“#￥#%#￥%@#…”
听着凛不知所以的回答，夜一满脸黑线的用凛吐出来的红宝石给其治疗牙床。
“出血了。”
被远方亲戚各种欺负的少女一脸委屈，舌尖舔着残留在牙齿上的铁锈味，她估计未来几天自己真的只能喝红豆粥度过了。
“应该没有，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夜一举起那颗还在渗出暗红鲜血的宝石，宝石遍布的裂痕已经被修复完毕，以活化的液态水银为补充，朱砂的红色和宝石本身的颜色相互对应，如果不放在灯下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看清汇聚在宝石中心的那颗特殊种子。
一点点以“潘多拉”之名持有的残存“希望”，埋藏在这世界上最高贵矿物的核心处，作为留给凛的保命宝石，只要不是真的超越神话本身的强力因果锁定，这颗石头都有机会帮烧酒在空间概念上转移掉。
看着石头表明明显不属于活人的黑红液体，凛很想干呕，但本就没咽下多少血迹的少女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魔术师喝血是为了补充魔力的无奈之举，不代表他们真的喜欢这么做，起码对于在魔道上循序渐进的凛来说，这种临时的补魔行为还是第一次。
“趁着你的魔力有富裕，不如来试试用这颗石头能做到多少。”
夜一把宝石丢还给凛，哪怕有它加料的施法材料放大伤害，想要突破世界本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没有超常的魔力后勤下，凛只能通过不断强化自己的魔术释放强度，来对世界壁本身造成效果。
“开玩笑，我在白天可是使用了大量……”
凛刚想抱怨自己魔力不足，忽然发现自己原本只剩小半的魔力正在惊人的开始恢复，那些不知道来自什么生物的残渣在她的消化系统中不断的透析出纯度惊人的魔力。
毕竟是五分之一都是由纯粹魔力溶液泡成的改造水母，再加上整个被“贤者之石”重塑的人类之血，神造人类惊人的小源（Od）完全不是现代魔术师可以比较的。
“凛你听好了，那些银线是经过冲刷的蚀孔水银，每一次你用魔力推动魔术，其实都是在消耗这些水银的工质，而无论是宝石魔术本身还是这些水银本身，其实真正的必要消耗都只有在你触发这些介质的那一瞬间。”
说着夜一从工坊抓起两块品质相近水晶，左右手同时释放出电流，等量的电流在她手间碰撞抵消。
“而对于以欺骗为目的的魔术来说，这一瞬间消耗的代价，其实并不总是固定的……”
在凛惊讶的目光里，欺骗了世界本身的魔术师同时伸开了两只手。
同样的品质和威力碰撞下，一侧的水晶已经变为了碎块，另一侧却在仅仅裂开了一半的同时多出了质量之外是碎块，这还是夜一只擅长灵魂投影而并不擅长强化魔术的施法结果。
看着两块利用率差别明显的宝石，面前人这一手操作带给凛的震撼比刚才当面打开世界壁垒还大。
对宝石魔术来说，涉及到魔术介质的消耗就是指各种粉碎宝石的过程，换种说法就是烧钱。回想着自己以前练习魔术烧掉的那些材料，凛的内心在不停滴血，说到底那些可都是远坂家的家业。
“你这家伙，明明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现在才说。”
虽然表面认为这家伙是混蛋，但是凛心底里还是把面前人当做自家前辈来看待的。
就像是远坂家和艾德费尔特家的关系，按对面这人给自己发习题的频率，明明有无数机会告诉自己这种技术。
“等价交换，即便我提早告诉你，你能支付的起这个技巧需要的魔力吗？”
“我……”
凛无言以对，她虽然自认魔力不错，但是像是刚才那种硬砸魔力的行为她还真是舍不得。
宝石魔术已经是十分擅长储存魔力的魔术类型了，就这样她平时的十颗宝石都灌不满，更何况这种无端浪费魔力的行为。
对于现代大源衰败的魔术师来说，自身的魔力始终要大于外物。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即便真的有什么亲缘关系，对于魔术师来说这种关系也还没有一件礼装重要，失去了家主的远坂家根本没有作为你盟友的资格。”
“是不是魔术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魔王来着，跟魔王签订了契约就一定要完成，目前为止可还没人能在我手里违约。”
夜一红色的眼底里闪烁着淡淡的魔力荧光，它可是拿最后剧本的终极反派BOSS，别把它和言而无信的二流角色混为一谈，这只烧酒这是看不起谁呢。
“切，你要是魔王，那我起码也得是个女神。”得不到正经答案的凛没有强求。
“嗯，会有机会的。”
看着不断催动自身魔力的凛，夜一对这位未来真有可能混到女神身份的小女孩轻声调侃道。
在完成了无聊的交棒后，现在站在远坂家工坊内的是前任天使、七魔王之首和资深穿越者的禅城夜一。
“凛，盯好眼前的通道，千万别乱看外面，有些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直视它们还不如我干脆对你脑子做个手术。”
“我明白。”
凛神情紧张的看着“母亲”手上的动作，虽然知道面前躯壳里已经不是母亲，但是从这个魔术起手她还是认定了一直在给她送习题册的到底是谁。
虽然凛也曾经幻想在自己手上完成宝石剑这种事情，但真的有人会拿出接近第二法的魔术技术给她当作实操课业，还是有些超出了少女的想象。
望着不知材料是什么的细长丝线从女人衣袖中伸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画风母亲的凛感情有些微妙。
魔力的蓝光将昏暗的练习室照的透亮，带着莹莹微光的细线在面前慢慢编织汇聚，最终在一个虚幻的环完成后，凛心情忐忑的开始瞻仰起远坂家的最终魔道理想。
在一阵电光的味道过后，少女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在这本该记录在远坂家家史的重要时刻，少女却隐约的有些走神，明明是全感官专注的在观察魔术现象本身，可少女却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石板烤肉的味道。
被油脂的香味吸引，刚被灌了大碗甜食的远坂小姐不自觉的有些跑偏。
“凛，你在干什么。”
察觉到凛的不专心，在少女身后偷摸收回另一条触须的夜一提问道。
它刚刚趁凛走神的机会，悄悄把女孩的意识停掉了几秒，今晚是世界壁观测，可不是什么承受力的灵视鉴定，有些东西可不是小姑娘这种水平可以够触碰的。
“嗯，啊？”
被抓到走神，远坂凛急忙假装正经的拉回了思绪。
“我在等你打开世界的孔。”
看这对于魔道传承认真的严肃小脸，一般人绝对想不到这姑娘之前在思考烤肉辣酱的问题。
“已经打开了啊。”
这下倒是轮到夜一不解了，世界的小孔已经贯通，孔的那边就是之前的世界，闻着这股孜然味道，应该是那位红女巫拿它的那个标记坐标的石台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啊？”
远坂凛一阵无语，指着这个跟偷窥一样的猫眼孔：“这就打开了？”
“不然呢？”
“魔力呢，不是说好近乎无穷的魔力吗。”
“世界内哪有那么多魔力，如果世界内都是灌满的魔力的话，你要怎么去定位稳定，单单魔力冲刷就能把任何痕迹冲掉。”
“可……”
远坂凛指着洞内偶然闪过的肉片，她承认这个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跟她预想的差别也太大了，如果说这就是魔法的奥秘，那她们家族的最终理想还真是廉价的可以了。
夜一盯着孔内的昏暗景象看了几眼，然后一脸黑线的用手把远坂凛的脑袋按到了孔洞边。
“你在看什么，对面的世界不重要，看小孔本身。”
听到这话的凛注意力移到了小孔本身的构成上，纤细的丝线触手编结成的戒指厚度内，荧光的细线和暴躁的雷霆在其中交替闪烁。
透过不是很清澈的明亮边界，好不容易对上焦距的天才少女看到了语言难以形容的景色。
无数空间被卷曲重叠在一起，凛明白这是无数平行世界边界的投影痕迹，在这些难以理解的分界中，最明显的当然是本世界那条如碎钻闪亮的明确边缘，然后是无数细线般五颜六色的光带逐渐变细。
随着概念上的距离越来越远，各色的光带也在黑色背景下变得越来越纤细昏暗，等到最后那条细微可视的光丝到达极限时，少女的余光忽然看到了一点灰蒙蒙的……
“好痛。”
正当少女只差一点就能看这世界的边界时，脑袋突然被一只手大力拍开，受到了偷袭一击的少女当即吃痛出声。
“别乱看，在走到魔法的终点以前，那些都是你绝对不能碰触的领域。”
夜一提醒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世界外的空洞不是那么好接受的，运气好少女只会因为信息过载变成小白痴，万一运气不好和对面某个奇怪东西大眼瞪小眼的话，远坂家的门楣恐怕就要歪到奇怪的方向了。
非本世界的异常本身就已经是生命难以承受的了，更别提那些偶尔还会隔空喊话的外层存在，哪怕是最友善的那几个外层意志，其本身散发的波动也会不自觉的将靠近自身的灵魂雪花完全融化。
“魔法？”
凛有些蒙，她这辈子连魔术的终点都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魔法的终点什么对她来说完全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领域。
上下翻遍自己的认知极限，凛觉得这个世界上可能就那位家史中的那位神秘老爷子，才有在这个问题上的发言权。
问题来了，既然这家伙曾经是一位这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屈尊折腾她们一家子？
时钟塔三大贵族是不入您老人家法眼吗，实在不行还有芬兰的艾德费尔特家族可以考虑嘛。
在这件事上，凛愿意暂时承认远房亲戚艾德费尔特家那个“猎犬”的名门地位。
“哪怕再出色的人，在不依靠设备也只能在水下百米左右活动，但是对一些鲸类和乌贼来说，这个深度连热身都算不上。”看着一脸怀疑的小姑娘，夜一开始毫不亏心的忽悠起了少女。
“在某些情况下，跨过世界技术和探索深海很类似，人类只是不适合在这种深度活动罢了，并不代表我就很强大。”
“这只能进一步说明你不是人。”
被看穿心事的凛急于反驳，她从刚才就怀疑这人一直在偷窥她的思想，只是碍于实力差距拿不出证据。
事实上现在的凛还是对世界的构成没有正确认知，等到二十年后她踏入自身魔道巅峰期，独自制造出宝石剑时，才能明白今晚夜一在世界上打的这个洞有多么离谱。
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孔达到的深度远在在世界外的英灵座之下，型月世界无数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特性，在都在这短短的折叠世界边缘重现。
比起那位宝石翁对每个平行世界的深刻理解，能在无数空洞深度外窥探到整个维度口袋全貌，同样值得的让人敬畏。
“凛，宝石，你最好的那颗。”
略过无聊的魔术推理环节，夜一对目前还很好忽悠的小女孩吩咐道。
接过凛恋恋不舍的昂贵红宝石，夜一上手试了试硬度，然后直接将灌满魔力的宝石摁到了孔洞上。
宝石本身的魔力和维持孔洞的雷霆魔力碰撞，激发出噼里啪啦的红色闪电。
“喂，你在干嘛。”
凛心疼的看着市价上百万的宝石，看到宝石表面遍布裂痕的惨状，贫穷大小姐此刻心痛不已。被这样的雷霆攻击，这颗宝石基本不可能再作为魔术道具使用了。
“别担心，马上帮你修好它。”
看着此刻比潘多拉之石还要裂的二流残次品，夜一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普通红宝石的质量还是太差了，尽管它已经尽量控制了输入威力，这颗很昂贵的石头还是很快达到了承载力的极限。
伸手把玩了一下这颗未来有可能成为圣遗物的石头，禅城葵把宝石收入了自身升级中的四次元口袋里。
一旁的凛目光不善的看着这个性别和本体都不明的家伙，虽然按照契约这身体已经不是她的妈妈了，但是出于少女对缺乏亲情程度，她也不能任由这个奇怪的家伙乱搞。
察觉到女孩的视线，很擅长读空气的名演员安慰道:“凛你还小，今后只要努力睡觉喝牛奶，也会有机会的。”
“你这变态、人渣、恶心的蛆虫，现在马上从妈妈的身上消失。”
理智被撩拨到极限的小姑娘不再考虑风度问题，介于魔术和体术她都不可能是对面的对手，小姑娘选择了相当原始的报复方式。
“哼哧。”
“唔……”
必杀门牙发动失败，凛这次不但没有咬到人，反而嘴里被一块坚硬物体硌到了牙，直接用牙齿碰撞宝石，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烧酒痛到捂嘴满蹲下流泪。
逗小姑娘过头的夜一，无语看着败北的凛，说实话它真不是故意的。
这可是硬度9的红宝石，她胸口水母刻印熔炉在修复石头的时候，还传递了部分固化魔力特性进去，别说刚换完牙的小姑娘，就是真正的台钳都不一定能压的裂。
“你还好吧。”
刚才牙齿和宝石碰撞的声音连夜一都觉得有些牙酸。
本来他是打算让凛舔一下就算了的，毕竟是这具身体内高浓度“贤者之石”原浆为原料的刻蚀符文，即便是强化完宝石后，表面残留的那些“魔力结晶”残渣也可以算是相当出色的补魔药剂。
“#￥#%#￥%@#…”
听着凛不知所以的回答，夜一满脸黑线的用凛吐出来的红宝石给其治疗牙床。
“出血了。”
被远方亲戚各种欺负的少女一脸委屈，舌尖舔着残留在牙齿上的铁锈味，她估计未来几天自己真的只能喝红豆粥度过了。
“应该没有，这些东西不是你的。”
夜一举起那颗还在渗出暗红鲜血的宝石，宝石遍布的裂痕已经被修复完毕，以活化的液态水银为补充，朱砂的红色和宝石本身的颜色相互对应，如果不放在灯下仔细观察的话，很难看清汇聚在宝石中心的那颗特殊种子。
一点点以“潘多拉”之名持有的残存“希望”，埋藏在这世界上最高贵矿物的核心处，作为留给凛的保命宝石，只要不是真的超越神话本身的强力因果锁定，这颗石头都有机会帮烧酒在空间概念上转移掉。
看着石头表明明显不属于活人的黑红液体，凛很想干呕，但本就没咽下多少血迹的少女根本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魔术师喝血是为了补充魔力的无奈之举，不代表他们真的喜欢这么做，起码对于在魔道上循序渐进的凛来说，这种临时的补魔行为还是第一次。
“趁着你的魔力有富裕，不如来试试用这颗石头能做到多少。”
夜一把宝石丢还给凛，哪怕有它加料的施法材料放大伤害，想要突破世界本身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在没有超常的魔力后勤下，凛只能通过不断强化自己的魔术释放强度，来对世界壁本身造成效果。
“开玩笑，我在白天可是使用了大量……”
凛刚想抱怨自己魔力不足，忽然发现自己原本只剩小半的魔力正在惊人的开始恢复，那些不知道来自什么生物的残渣在她的消化系统中不断的透析出纯度惊人的魔力。
毕竟是五分之一都是由纯粹魔力溶液泡成的改造水母，再加上整个被“贤者之石”重塑的人类之血，神造人类惊人的小源（Od）完全不是现代魔术师可以比较的。
“凛你听好了，那些银线是经过冲刷的蚀孔水银，每一次你用魔力推动魔术，其实都是在消耗这些水银的工质，而无论是宝石魔术本身还是这些水银本身，其实真正的必要消耗都只有在你触发这些介质的那一瞬间。”
说着夜一从工坊抓起两块品质相近水晶，左右手同时释放出电流，等量的电流在她手间碰撞抵消。
“而对于以欺骗为目的的魔术来说，这一瞬间消耗的代价，其实并不总是固定的……”
在凛惊讶的目光里，欺骗了世界本身的魔术师同时伸开了两只手。
同样的品质和威力碰撞下，一侧的水晶已经变为了碎块，另一侧却在仅仅裂开了一半的同时多出了质量之外是碎块，这还是夜一只擅长灵魂投影而并不擅长强化魔术的施法结果。
看着两块利用率差别明显的宝石，面前人这一手操作带给凛的震撼比刚才当面打开世界壁垒还大。
对宝石魔术来说，涉及到魔术介质的消耗就是指各种粉碎宝石的过程，换种说法就是烧钱。回想着自己以前练习魔术烧掉的那些材料，凛的内心在不停滴血，说到底那些可都是远坂家的家业。
“你这家伙，明明有这样的技术，为什么现在才说。”
虽然表面认为这家伙是混蛋，但是凛心底里还是把面前人当做自家前辈来看待的。
就像是远坂家和艾德费尔特家的关系，按对面这人给自己发习题的频率，明明有无数机会告诉自己这种技术。
“等价交换，即便我提早告诉你，你能支付的起这个技巧需要的魔力吗？”
“我……”
凛无言以对，她虽然自认魔力不错，但是像是刚才那种硬砸魔力的行为她还真是舍不得。
宝石魔术已经是十分擅长储存魔力的魔术类型了，就这样她平时的十颗宝石都灌不满，更何况这种无端浪费魔力的行为。
对于现代大源衰败的魔术师来说，自身的魔力始终要大于外物。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即便真的有什么亲缘关系，对于魔术师来说这种关系也还没有一件礼装重要，失去了家主的远坂家根本没有作为你盟友的资格。”
“是不是魔术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魔王来着，跟魔王签订了契约就一定要完成，目前为止可还没人能在我手里违约。”
夜一红色的眼底里闪烁着淡淡的魔力荧光，它可是拿最后剧本的终极反派BOSS，别把它和言而无信的二流角色混为一谈，这只烧酒这是看不起谁呢。
“切，你要是魔王，那我起码也得是个女神。”得不到正经答案的凛没有强求。
“嗯，会有机会的。”
看着不断催动自身魔力的凛，夜一对这位未来真有可能混到女神身份的小女孩轻声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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