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霄阁圣女和她的没头脑夫君
北齐国，告别了东方彻的林四淼带领着一众随从在一座庄园内止下了脚步。
只见院落内，不少人都已等候多时。此番场景就如同当初身处南辽国的林四诺那般，颇具一种诡异的默契与传承。
“二皇子，东方太子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不同当初林四诺的是，在场的众人俨然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势，完全没有那般压抑的情绪。
“放心，东方太子已将三支亲军与将领借与我等，只待时机一到，便会…”
林四淼并未接着说下去，但在场众人都听的明白。
“看来，天命在于二皇子，相比大皇子那如同草台班子一样的乌合之众，二皇子是已尽揽大局啊！哈哈哈哈哈…”
一道声音响起，言辞十分狂傲，却惹得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林四淼也微笑起来，倒不是这句话深得他意，而是因为众人言语中很自然的将‘太子’的称呼替换成了‘大皇子’，这不动声色的马屁简直拍在了他的心窝上。
“不错！如今有北齐太子亲军助阵，大皇子那一派自然无需多虑。”
一名身着武官朝服的老叟从院落外进来，众人纷纷起身作揖，就连二皇子本人也行弟子之礼。
“二皇子，莫要折煞老夫了。”
老叟连忙将二皇子的手抬了起来，目光中尽是满意之色。
“南柱国才是莫要客气，本宫虽为皇子，却是在您的教导下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场的诸多同僚，又有哪一位不曾在您手底下受过培养？”
林四淼一席话道尽眼前之人的不凡之处，若放在其他人身上，这番话恐怕会被人认为有捧杀之意，但若以这位南柱国的地位，这番话也只不过是稀松平常。
“一日为臣，便终身为臣。老朽这身武官朝服如今依旧穿在身上，便是时刻对自己的鞭策。二皇子迟早是要荣登大宝的，到时老朽的任务也便算是圆满完成了。”
南柱国说的一时兴起，眼角处竟是泛起了层层泪光。
“柱国放心，此战我等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俱是想输怕也难啊。”
听得林四淼用开玩笑般的语气点明己方又是，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对了，风凌宗的人到哪儿了？按理说他们早该到了，怎么这次突然杳无音信？”
林四淼看向负责对接风凌宗之人询问道。
“回二皇子，臣早在半月前便收到了风凌宗外派长老的消息，当时他们的人说是要在南辽办一件事，结果至此之后便与我等断了联系。”
“他们居然敢深入南辽？会不会…”
许是听出了二皇子的担忧，那名负责联络的官员接着说道。
“他们虽并未说明要办何事，但却说明了此次前来会携带一枚追命令，并且前往的地方也是边境之地，应该不会被南辽的仙宗所察觉…请二皇子放心，若是三日后再无音讯，臣就直接联络其内门之人，到时便见分晓。”
林四淼听得官员的讲述，不由得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升腾起一丝异样。
“二皇子，那风凌宗，真的可为我所用吗？无论怎么说，他们可是致使我临武国今日之元凶啊…”
南柱国略带狐疑的声音响起，既是提醒林四淼莫要过渡相信这个曾经的‘对手’。
“柱国放心，本宫心中自然有杆秤在衡量。他风凌宗想要的东西对我临武国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他们来说则是命脉所在！没了皇家血脉指引，他们想追回仙脉，难如登天！所以…并非是本宫对他们抱有期望，而是他们不得不为本宫所用！”
林四淼说到此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道精芒。
“既然二皇子心中有数，那老朽便不再多言了…臣只是希望那天来临之时，还能上马替二皇子陷阵冲锋！也好过这把老骨头锈死在这深院之中啊…”
“好！本宫便答应你，若那天来临，本宫将亲自为柱国披甲牵马，供柱国还我河山，临武登天！”
……
“所以呢？你后悔了？”
段墨看向林四诺，不由得咧开了嘴。
“确实后悔了，但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为何你看起来如此不凡，根骨却如此差劲！相比你那兄长，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我实在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结果呢？你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自己跳进去了，白白损失了你那枚仙矿，是不是想哭了？”
林四诺听着段墨的讥讽，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算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我实在是教不了你…”
说着，便要拉起段墨离开此地。
“唉，慢着！”
段墨顿时后退一步，与其拉开了身位。
“放心，这次我跑慢点，你不会吐了…再说了，你都已经洗精伐髓了，体质早就得到提升了，虽然你是个废物，但现在已经算是个有些实力的废物了…”
段墨没理会林四诺的话，而是伸出了一只手。
“干嘛？”
林四诺好奇地问道。
“既然你都放弃教我了，不如把课材什么的给我看看呗，说不定我自学也是一门出路。”
“你居然好意思说？就你这体质别说我教不了，就算来了个天外飞仙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好吧！至于自学什么的你还是别想了，免得蹉跎了今后的人生。”
段墨依旧没接话，手也径直伸着。
“唉…算了算了，给你给你！”
林四诺顿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几本书籍递了过去，但段墨的手却依旧未曾收回。
“还要什么？这些东西都足够你练到分神境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孩拿着这么多珍贵的修炼法门你觉得合适吗？”
“…？你什么意思？”
“给我个空间戒指，再来两块仙矿，我研究用。”
林四诺：“……”
“你真是太贪得无厌了！”
“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有，但我不能给你。”
“抠搜的样！我怎么说也是可是步入修士了，你唬不了我了！刚才取书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都要堆成山了！给我两块怎么了？”
“就是不能这么轻易给你！你用不上！”
“你管我用不用得上。是你给我强行掳来又强行给我洗精伐髓的！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你怎么跟个无赖似的？”
“也不知道谁家无赖抱着别人家孩子就往外面跑，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
终于，林四诺还是给了。
并不是他真的心中有愧才给的段墨，而是段墨这张嘴实在是太令人恼火了，林四诺怕再吵下去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望着手上多出的那枚戒指，段墨显得十分兴奋。
毕竟，这可是他两世为人以来所接触过的最为新奇的东西，新奇到即便他脑子里藏满了知识，依旧搞不清里面的工作原理。
“走吧，跑快点，我娘亲应该快做好饭了，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有你一顿。”
段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但他越是这样，林四诺的心里就越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等啥呢？我脸上有饭啊？”
林四诺一把扛起段墨，随后便仿佛是泄愤一般，飞一样的跑出了山脉，引得肩上的段墨呼声不断。
一路奔波，二人终于在太阳还有一丝余晖时赶到了三界村。
此时的段墨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而且看样子体质确实增加了一些，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这不禁令他感到些许新奇。
“回去吧，免得让你娘亲担心。顺便看看…你步入修炼一途后，会不会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林四诺还是有些太子颜面在身上的，犯不上跟他一个孩子较劲。只不过后面这句话却似乎意有所指，但段墨却并未放在心上。
“那就不留你吃饭了，后会有期。”
段墨背着身走向院内，向身后的林四诺挥了挥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将那枚戒指在林四诺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气的林四诺险些又要绷不住。
“诶？墨儿怎么这时才回来，快来尝尝你爹爹上山采的野蘑，可鲜美了！娘亲特意用来炖鸡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段墨忽的一言不发，转而揉了揉眼睛，看向正招呼他吃饭的娘亲。
“怎么了？愣在门口干嘛？”
段明楼也从里屋走了出来，段墨顺着声音看去，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段秦氏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三步化作两步的走了上来，亲昵的用额头贴在了段墨头上。
“奇怪，也没发热啊…”
段秦氏忍不住嘀咕道。
“我…我没事。”
段墨声音有些发颤，急忙跑到了餐桌旁，抓起水壶便往嘴里灌。
“这孩子，倒在碗里再喝啊！这样容易呛到。”
段明楼忍不住嘱咐道。
夫妻二人皆未看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搞不懂怎么好好的孩子出去玩了一圈就成这样了，但看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再管了。
而段墨此时一壶茶水下肚，这才压制住了心中的震撼，脑中不禁响起了林四诺的话语。
“虚神境即便不主动释放，周身也会萦绕本炁…这就是步入修炼一途后，眼中的世界吗…爹爹和娘亲…居然都是虚神境强者？！怪不得林四诺那家伙会说这样一番话…看来收段胥为弟子，多半也是爹娘和林四诺的默契了…”
段墨心里不断沉思着，转瞬间便将事情原委猜出了个大概，但却并未在父母二人面前戳破这层已经不存在的窗户纸。
既然二人能在这小山村内隐藏这么久，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大人不主动说，他一个做孩子的也不好直接问。
“咦？好香啊！”
段胥的声音适时地从门外响起，随后便如同饿狼一般手脚并用的跑进了屋内。
“诶？奇怪，爹爹和娘亲怎么身上都开始冒气了？有这么热吗？”
段明楼夫妻二人顿时交换了个颜色，随后段明楼便开口道。
“墨儿，去再捡些柴火来吧，让你娘再炒个菜，今天的饭好像有些不够吃。”
段墨顺坡下驴的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心中已然明白夫妻二人这是要对段胥进行隐藏教导了。
见段墨走远了些，段明楼急忙关上了门，向段胥正色道。
“胥儿，如今你已踏入修炼之途，自然是能看出些端倪了，爹爹也便明说了罢…我和你娘亲都是修炼之人，并且修为已至虚神境，这些想必你那师父已经教导过你这其中门道了。但你弟弟他只不过是个凡人，知道太多的话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给他引来祸端，所以你务必要保密懂吗？…等有朝一日，你能达到爹爹和娘亲的境界了，这些事再告诉他也不迟。因为那时，你便算有了保护他的实力…”
“可是…爹爹和娘亲不是已经虚神了吗？怎么还不能告诉弟弟这些呢？”
段明楼与妻子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因为娘亲是当年雨霄阁判出宗门的圣女，你爹爹的手段也都是娘亲教的…一身手段全部来自于雨霄阁，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咱们家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你则不同……”
段秦氏少有的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温柔了起来，亲昵的抚摸着他的小脸蛋，接着说道。
“你那师父的手段就连娘亲也分辨不出具体是哪个仙宗的手段，若你真学成了，别的不敢说，在这南辽国内，你兄弟二人的安全便有了保障…之后若是被你师父背后的那个仙宗发现了你是他们的传人，再将你接回其仙宗之内，突破金丹也是有可能的…皆时，你兄弟二人普天之下便可自由闯荡了，爹娘也不必再为你二人担心了，明白了吗？…总之，爹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咱们这个家，而你的任务，则是保护好弟弟，仅此而已。”
“娘亲，我明白了。”
段胥顿觉使命加身，忍不住向段秦氏保证道。
“我一定会努力修炼，当弟弟可靠的兄长，为他遮风挡雨，死不言弃！”
“爹爹，娘亲，我捡柴火回来了。”
段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段明楼急忙将门打开。
看着手捧着比自己还高一截柴火的段墨，一家三口纷纷默契的笑了起来。
“不就嘱咐两句别露馅儿嘛…整的这么温情。”
段墨忍不住心里嘀咕道。
……
只见院落内，不少人都已等候多时。此番场景就如同当初身处南辽国的林四诺那般，颇具一种诡异的默契与传承。
“二皇子，东方太子可愿助我等一臂之力？”
不同当初林四诺的是，在场的众人俨然一副尽在掌握的态势，完全没有那般压抑的情绪。
“放心，东方太子已将三支亲军与将领借与我等，只待时机一到，便会…”
林四淼并未接着说下去，但在场众人都听的明白。
“看来，天命在于二皇子，相比大皇子那如同草台班子一样的乌合之众，二皇子是已尽揽大局啊！哈哈哈哈哈…”
一道声音响起，言辞十分狂傲，却惹得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林四淼也微笑起来，倒不是这句话深得他意，而是因为众人言语中很自然的将‘太子’的称呼替换成了‘大皇子’，这不动声色的马屁简直拍在了他的心窝上。
“不错！如今有北齐太子亲军助阵，大皇子那一派自然无需多虑。”
一名身着武官朝服的老叟从院落外进来，众人纷纷起身作揖，就连二皇子本人也行弟子之礼。
“二皇子，莫要折煞老夫了。”
老叟连忙将二皇子的手抬了起来，目光中尽是满意之色。
“南柱国才是莫要客气，本宫虽为皇子，却是在您的教导下才一步步走到今天，在场的诸多同僚，又有哪一位不曾在您手底下受过培养？”
林四淼一席话道尽眼前之人的不凡之处，若放在其他人身上，这番话恐怕会被人认为有捧杀之意，但若以这位南柱国的地位，这番话也只不过是稀松平常。
“一日为臣，便终身为臣。老朽这身武官朝服如今依旧穿在身上，便是时刻对自己的鞭策。二皇子迟早是要荣登大宝的，到时老朽的任务也便算是圆满完成了。”
南柱国说的一时兴起，眼角处竟是泛起了层层泪光。
“柱国放心，此战我等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俱是想输怕也难啊。”
听得林四淼用开玩笑般的语气点明己方又是，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对了，风凌宗的人到哪儿了？按理说他们早该到了，怎么这次突然杳无音信？”
林四淼看向负责对接风凌宗之人询问道。
“回二皇子，臣早在半月前便收到了风凌宗外派长老的消息，当时他们的人说是要在南辽办一件事，结果至此之后便与我等断了联系。”
“他们居然敢深入南辽？会不会…”
许是听出了二皇子的担忧，那名负责联络的官员接着说道。
“他们虽并未说明要办何事，但却说明了此次前来会携带一枚追命令，并且前往的地方也是边境之地，应该不会被南辽的仙宗所察觉…请二皇子放心，若是三日后再无音讯，臣就直接联络其内门之人，到时便见分晓。”
林四淼听得官员的讲述，不由得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忍不住升腾起一丝异样。
“二皇子，那风凌宗，真的可为我所用吗？无论怎么说，他们可是致使我临武国今日之元凶啊…”
南柱国略带狐疑的声音响起，既是提醒林四淼莫要过渡相信这个曾经的‘对手’。
“柱国放心，本宫心中自然有杆秤在衡量。他风凌宗想要的东西对我临武国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他们来说则是命脉所在！没了皇家血脉指引，他们想追回仙脉，难如登天！所以…并非是本宫对他们抱有期望，而是他们不得不为本宫所用！”
林四淼说到此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道精芒。
“既然二皇子心中有数，那老朽便不再多言了…臣只是希望那天来临之时，还能上马替二皇子陷阵冲锋！也好过这把老骨头锈死在这深院之中啊…”
“好！本宫便答应你，若那天来临，本宫将亲自为柱国披甲牵马，供柱国还我河山，临武登天！”
……
“所以呢？你后悔了？”
段墨看向林四诺，不由得咧开了嘴。
“确实后悔了，但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为何你看起来如此不凡，根骨却如此差劲！相比你那兄长，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我实在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
“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结果呢？你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自己跳进去了，白白损失了你那枚仙矿，是不是想哭了？”
林四诺听着段墨的讥讽，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算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我实在是教不了你…”
说着，便要拉起段墨离开此地。
“唉，慢着！”
段墨顿时后退一步，与其拉开了身位。
“放心，这次我跑慢点，你不会吐了…再说了，你都已经洗精伐髓了，体质早就得到提升了，虽然你是个废物，但现在已经算是个有些实力的废物了…”
段墨没理会林四诺的话，而是伸出了一只手。
“干嘛？”
林四诺好奇地问道。
“既然你都放弃教我了，不如把课材什么的给我看看呗，说不定我自学也是一门出路。”
“你居然好意思说？就你这体质别说我教不了，就算来了个天外飞仙他也是无能为力的好吧！至于自学什么的你还是别想了，免得蹉跎了今后的人生。”
段墨依旧没接话，手也径直伸着。
“唉…算了算了，给你给你！”
林四诺顿时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几本书籍递了过去，但段墨的手却依旧未曾收回。
“还要什么？这些东西都足够你练到分神境了，做人不要太贪心！”
“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小孩拿着这么多珍贵的修炼法门你觉得合适吗？”
“…？你什么意思？”
“给我个空间戒指，再来两块仙矿，我研究用。”
林四诺：“……”
“你真是太贪得无厌了！”
“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有，但我不能给你。”
“抠搜的样！我怎么说也是可是步入修士了，你唬不了我了！刚才取书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都要堆成山了！给我两块怎么了？”
“就是不能这么轻易给你！你用不上！”
“你管我用不用得上。是你给我强行掳来又强行给我洗精伐髓的！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
“你怎么跟个无赖似的？”
“也不知道谁家无赖抱着别人家孩子就往外面跑，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
终于，林四诺还是给了。
并不是他真的心中有愧才给的段墨，而是段墨这张嘴实在是太令人恼火了，林四诺怕再吵下去自己就要走火入魔了。
望着手上多出的那枚戒指，段墨显得十分兴奋。
毕竟，这可是他两世为人以来所接触过的最为新奇的东西，新奇到即便他脑子里藏满了知识，依旧搞不清里面的工作原理。
“走吧，跑快点，我娘亲应该快做好饭了，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有你一顿。”
段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但他越是这样，林四诺的心里就越是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等啥呢？我脸上有饭啊？”
林四诺一把扛起段墨，随后便仿佛是泄愤一般，飞一样的跑出了山脉，引得肩上的段墨呼声不断。
一路奔波，二人终于在太阳还有一丝余晖时赶到了三界村。
此时的段墨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而且看样子体质确实增加了一些，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这不禁令他感到些许新奇。
“回去吧，免得让你娘亲担心。顺便看看…你步入修炼一途后，会不会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林四诺还是有些太子颜面在身上的，犯不上跟他一个孩子较劲。只不过后面这句话却似乎意有所指，但段墨却并未放在心上。
“那就不留你吃饭了，后会有期。”
段墨背着身走向院内，向身后的林四诺挥了挥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将那枚戒指在林四诺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气的林四诺险些又要绷不住。
“诶？墨儿怎么这时才回来，快来尝尝你爹爹上山采的野蘑，可鲜美了！娘亲特意用来炖鸡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段墨忽的一言不发，转而揉了揉眼睛，看向正招呼他吃饭的娘亲。
“怎么了？愣在门口干嘛？”
段明楼也从里屋走了出来，段墨顺着声音看去，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段秦氏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三步化作两步的走了上来，亲昵的用额头贴在了段墨头上。
“奇怪，也没发热啊…”
段秦氏忍不住嘀咕道。
“我…我没事。”
段墨声音有些发颤，急忙跑到了餐桌旁，抓起水壶便往嘴里灌。
“这孩子，倒在碗里再喝啊！这样容易呛到。”
段明楼忍不住嘱咐道。
夫妻二人皆未看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搞不懂怎么好好的孩子出去玩了一圈就成这样了，但看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再管了。
而段墨此时一壶茶水下肚，这才压制住了心中的震撼，脑中不禁响起了林四诺的话语。
“虚神境即便不主动释放，周身也会萦绕本炁…这就是步入修炼一途后，眼中的世界吗…爹爹和娘亲…居然都是虚神境强者？！怪不得林四诺那家伙会说这样一番话…看来收段胥为弟子，多半也是爹娘和林四诺的默契了…”
段墨心里不断沉思着，转瞬间便将事情原委猜出了个大概，但却并未在父母二人面前戳破这层已经不存在的窗户纸。
既然二人能在这小山村内隐藏这么久，自然是有其道理的。大人不主动说，他一个做孩子的也不好直接问。
“咦？好香啊！”
段胥的声音适时地从门外响起，随后便如同饿狼一般手脚并用的跑进了屋内。
“诶？奇怪，爹爹和娘亲怎么身上都开始冒气了？有这么热吗？”
段明楼夫妻二人顿时交换了个颜色，随后段明楼便开口道。
“墨儿，去再捡些柴火来吧，让你娘再炒个菜，今天的饭好像有些不够吃。”
段墨顺坡下驴的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心中已然明白夫妻二人这是要对段胥进行隐藏教导了。
见段墨走远了些，段明楼急忙关上了门，向段胥正色道。
“胥儿，如今你已踏入修炼之途，自然是能看出些端倪了，爹爹也便明说了罢…我和你娘亲都是修炼之人，并且修为已至虚神境，这些想必你那师父已经教导过你这其中门道了。但你弟弟他只不过是个凡人，知道太多的话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给他引来祸端，所以你务必要保密懂吗？…等有朝一日，你能达到爹爹和娘亲的境界了，这些事再告诉他也不迟。因为那时，你便算有了保护他的实力…”
“可是…爹爹和娘亲不是已经虚神了吗？怎么还不能告诉弟弟这些呢？”
段明楼与妻子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因为娘亲是当年雨霄阁判出宗门的圣女，你爹爹的手段也都是娘亲教的…一身手段全部来自于雨霄阁，若是让他们知晓了，咱们家恐怕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你则不同……”
段秦氏少有的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温柔了起来，亲昵的抚摸着他的小脸蛋，接着说道。
“你那师父的手段就连娘亲也分辨不出具体是哪个仙宗的手段，若你真学成了，别的不敢说，在这南辽国内，你兄弟二人的安全便有了保障…之后若是被你师父背后的那个仙宗发现了你是他们的传人，再将你接回其仙宗之内，突破金丹也是有可能的…皆时，你兄弟二人普天之下便可自由闯荡了，爹娘也不必再为你二人担心了，明白了吗？…总之，爹娘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咱们这个家，而你的任务，则是保护好弟弟，仅此而已。”
“娘亲，我明白了。”
段胥顿觉使命加身，忍不住向段秦氏保证道。
“我一定会努力修炼，当弟弟可靠的兄长，为他遮风挡雨，死不言弃！”
“爹爹，娘亲，我捡柴火回来了。”
段墨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段明楼急忙将门打开。
看着手捧着比自己还高一截柴火的段墨，一家三口纷纷默契的笑了起来。
“不就嘱咐两句别露馅儿嘛…整的这么温情。”
段墨忍不住心里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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