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青
我们最初的相识来源于一次对话。
“冷吗？”
“嗯……嗯？”
徐长安醒来时头脑异常的清晰，两次不一样的回应，一浅一重，中间短暂的停顿亦在表明，他应该有所察觉，很遗憾，昨晚他并没有来。
“少爷，昨晚大夫给你开的药您没喝，今儿您就赏脸把它喝了吧。”小九六岁被生父卖到徐家，跟着徐长安那是白眼遭尽了的罪，但是，跟他哥哥想比，他算是很幸运的，毕竟总比当太监强。
轻轻扣着门缝，小声唤着，昨儿未经他大少爷同意进了房间，但是小九以为他昏迷过去了，哪成想一进门，就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几秒不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就被说了。
“小九，以后进房间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万一你吓着了我的魂该怎么办。”
你看看，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骂人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于是小九现在只能望眼欲穿看着屋里的人，能发发善心回应一声，也好知道虚实，好坏。
一晚上都没合过眼，徐长安此刻脑袋混乱至极，眼皮子就像在打架，你要它起，它非不听呢。迷迷糊糊中小九的声音渐渐消失，这下终于落了个清净自在，准备翻个身睡个囫囵觉，没成想被人跩了过来。
“小九，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喝，我要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似笑非笑的声音，哪里有嘲笑的意味，分明是宠溺。
叶青一晚上呆在这个房间里，怕是徐长安沾染自己的阴气，本来身子就因为痛失所爱而晕厥，现在寒气入体，盯着门外的汤药，挣扎良久，终是抵不过内心里的愧疚，端着碗穿了进来，本来就不是人，还费那劲去开门呀。
“不许笑我，我没事，昨晚都是装的，我现在困得要死，你待会儿再来好不好，乖听话。”徐长安怕是烧糊涂了，身子燥热不已，心烦意乱透过发丝，胡乱披散在四周，薄唇蹙眉，给人一种致命吸引。
脸颊痒痒的，像是有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徐长安整个人不知为何软绵绵的，想抬手推开都不行，只能吐着短气讲道，“别闹我了，怪痒的。”
“看来，你跟他关系很好啊。”叶青听到自己说的话，那正楷着油的手踌躇般停顿了，自己这是犯了大忌，员工手册上零零散散写着“不准与任何人有任何肢体动作”，很显然，叶青当初嗤之以鼻的事情，今天的他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就当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该死，这小子他竟然睁，眼，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碰到了，就能产生今生今世无法分割的纠缠？年少不知手册香，待到用时方恨少啊。叶青少有的紧张，没想到是因为他。
“小九，是你吗？”徐长安睁开双眼，眼神是不定焦的，语气透着平淡闲常，嘴巴上扬，心安理得的闭上双眼，睡着了。
如果我说自己有勇气面对你，那么你呢，你会不会怕我，我这么的不堪入流，哪有文人雅士的风采，况且，我还能看见鬼，你说你怕不怕。
那碗药不知何时依然待在门外，就像没有进来一样，但是汤勺却在屋里，你说怪不怪，这真是见鬼了不成。
屋外的雪渐渐消融，大约有好些天，徐长安都没有再看见叶青，连一丝丝感觉都没有，身上那种独有的气味，这些天徐长安反复揣摩回味，始终不明所以，但，是好闻的。
徐瑶坐在窗外，眼神痴呆的看着外面，回想着以前大雪消融，自己会顶着万千宠爱跟在爹爹身后去集市上买她最喜爱的绸缎，顺带买些口味繁多的零嘴，但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不大从前了。
门吱呀一声，“你来了。”哑着声艰难了吐出这三个字，如今死，至少对自己无非也是一种解脱。螃蟹的心，搜刮起来，晒干磨着粉末状，轻而易举散落在衣物或者食物里，不失为一种争奇斗艳的手段，看着满地的螃蟹，死的死，残的残，眼神忽然厌恶至极。
“你不知道我大冬天找来这几个小东西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看你，也不知道珍惜，还是那样，不知悔改。”徐长安可是斥巨资叫人下河里捞的，语气依旧还是那样不咸不淡。
“只不过一个未出生的胎盘而已，你呢，我可是你十几年的妹妹啊，你这样对我，跟我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加上我娘的性命，还有我的呢，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可比性吗，徐瑶，话不说两遍，你可真是蠢到至极，用你的猪脑子怎会想的出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房间里静默良久，“你是怎么知道的？”像是不甘心，也是不情愿。声音的沙哑早已掩盖不住徐瑶心里那跌入谷底的绝望。
“你指这个？”徐长安拿起一个奄奄一息断了一只钳子的“小可爱”走到徐瑶的跟前，贱兮兮的放在她眼前，吓得她连忙后退，一个踉跄倒在了成堆的螃蟹身上。
手指触摸到那浓稠的糊状，徐瑶再也绷不住了，发出了鸭子般的惨叫。
徐长安心里到底是开心的，自己并非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嘛，也与自己无关，碰谁，都不能碰柳氏，那是自己唯一的挚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者封口费不要少给，真没想到你们娘俩儿，雇佣别人做这杀人的买卖，还要讨价还价，真是人才啊。”
“哼，还不是见钱眼开，早知道连他一起也杀了。”
这种人也是有，从不往自己身上找毛病，徐长安甩掉手里的东西，一把掐住徐瑶的脖子，眼神里竟找不到恐惧，顺势往下一扔。
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像之前那样用药救你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你，徐瑶，徐家二小姐，因父去世，伤心欲绝，忧思成积，不日便药石无功，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徐瑶颤抖的身体，蜷缩着，不停的手勾住身边仅有的一切，但是所摸之处，全是让人恶心不已的存在。
“来人，送药来，像往常一样，喂二小姐喝下去。”
不一会儿，门外候着的下人们，一个端着药，另一个轻车熟路的路过一群“小可爱”们，上去就扒开徐瑶的嘴。
“你，好自为之，一路走好。”
徐长安看着徐瑶咽下最后一口毒药，眼神里充满着兴奋和刺激。
“冷吗？”
“嗯……嗯？”
徐长安醒来时头脑异常的清晰，两次不一样的回应，一浅一重，中间短暂的停顿亦在表明，他应该有所察觉，很遗憾，昨晚他并没有来。
“少爷，昨晚大夫给你开的药您没喝，今儿您就赏脸把它喝了吧。”小九六岁被生父卖到徐家，跟着徐长安那是白眼遭尽了的罪，但是，跟他哥哥想比，他算是很幸运的，毕竟总比当太监强。
轻轻扣着门缝，小声唤着，昨儿未经他大少爷同意进了房间，但是小九以为他昏迷过去了，哪成想一进门，就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几秒不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就被说了。
“小九，以后进房间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万一你吓着了我的魂该怎么办。”
你看看，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连骂人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于是小九现在只能望眼欲穿看着屋里的人，能发发善心回应一声，也好知道虚实，好坏。
一晚上都没合过眼，徐长安此刻脑袋混乱至极，眼皮子就像在打架，你要它起，它非不听呢。迷迷糊糊中小九的声音渐渐消失，这下终于落了个清净自在，准备翻个身睡个囫囵觉，没成想被人跩了过来。
“小九，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喝，我要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似笑非笑的声音，哪里有嘲笑的意味，分明是宠溺。
叶青一晚上呆在这个房间里，怕是徐长安沾染自己的阴气，本来身子就因为痛失所爱而晕厥，现在寒气入体，盯着门外的汤药，挣扎良久，终是抵不过内心里的愧疚，端着碗穿了进来，本来就不是人，还费那劲去开门呀。
“不许笑我，我没事，昨晚都是装的，我现在困得要死，你待会儿再来好不好，乖听话。”徐长安怕是烧糊涂了，身子燥热不已，心烦意乱透过发丝，胡乱披散在四周，薄唇蹙眉，给人一种致命吸引。
脸颊痒痒的，像是有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徐长安整个人不知为何软绵绵的，想抬手推开都不行，只能吐着短气讲道，“别闹我了，怪痒的。”
“看来，你跟他关系很好啊。”叶青听到自己说的话，那正楷着油的手踌躇般停顿了，自己这是犯了大忌，员工手册上零零散散写着“不准与任何人有任何肢体动作”，很显然，叶青当初嗤之以鼻的事情，今天的他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就当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该死，这小子他竟然睁，眼，了。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是因为自己碰到了，就能产生今生今世无法分割的纠缠？年少不知手册香，待到用时方恨少啊。叶青少有的紧张，没想到是因为他。
“小九，是你吗？”徐长安睁开双眼，眼神是不定焦的，语气透着平淡闲常，嘴巴上扬，心安理得的闭上双眼，睡着了。
如果我说自己有勇气面对你，那么你呢，你会不会怕我，我这么的不堪入流，哪有文人雅士的风采，况且，我还能看见鬼，你说你怕不怕。
那碗药不知何时依然待在门外，就像没有进来一样，但是汤勺却在屋里，你说怪不怪，这真是见鬼了不成。
屋外的雪渐渐消融，大约有好些天，徐长安都没有再看见叶青，连一丝丝感觉都没有，身上那种独有的气味，这些天徐长安反复揣摩回味，始终不明所以，但，是好闻的。
徐瑶坐在窗外，眼神痴呆的看着外面，回想着以前大雪消融，自己会顶着万千宠爱跟在爹爹身后去集市上买她最喜爱的绸缎，顺带买些口味繁多的零嘴，但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不大从前了。
门吱呀一声，“你来了。”哑着声艰难了吐出这三个字，如今死，至少对自己无非也是一种解脱。螃蟹的心，搜刮起来，晒干磨着粉末状，轻而易举散落在衣物或者食物里，不失为一种争奇斗艳的手段，看着满地的螃蟹，死的死，残的残，眼神忽然厌恶至极。
“你不知道我大冬天找来这几个小东西有多么不容易吗，你看你，也不知道珍惜，还是那样，不知悔改。”徐长安可是斥巨资叫人下河里捞的，语气依旧还是那样不咸不淡。
“只不过一个未出生的胎盘而已，你呢，我可是你十几年的妹妹啊，你这样对我，跟我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加上我娘的性命，还有我的呢，你觉得我们还能有可比性吗，徐瑶，话不说两遍，你可真是蠢到至极，用你的猪脑子怎会想的出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房间里静默良久，“你是怎么知道的？”像是不甘心，也是不情愿。声音的沙哑早已掩盖不住徐瑶心里那跌入谷底的绝望。
“你指这个？”徐长安拿起一个奄奄一息断了一只钳子的“小可爱”走到徐瑶的跟前，贱兮兮的放在她眼前，吓得她连忙后退，一个踉跄倒在了成堆的螃蟹身上。
手指触摸到那浓稠的糊状，徐瑶再也绷不住了，发出了鸭子般的惨叫。
徐长安心里到底是开心的，自己并非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嘛，也与自己无关，碰谁，都不能碰柳氏，那是自己唯一的挚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或者封口费不要少给，真没想到你们娘俩儿，雇佣别人做这杀人的买卖，还要讨价还价，真是人才啊。”
“哼，还不是见钱眼开，早知道连他一起也杀了。”
这种人也是有，从不往自己身上找毛病，徐长安甩掉手里的东西，一把掐住徐瑶的脖子，眼神里竟找不到恐惧，顺势往下一扔。
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像之前那样用药救你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俗话说，做戏要做全套，你，徐瑶，徐家二小姐，因父去世，伤心欲绝，忧思成积，不日便药石无功，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徐瑶颤抖的身体，蜷缩着，不停的手勾住身边仅有的一切，但是所摸之处，全是让人恶心不已的存在。
“来人，送药来，像往常一样，喂二小姐喝下去。”
不一会儿，门外候着的下人们，一个端着药，另一个轻车熟路的路过一群“小可爱”们，上去就扒开徐瑶的嘴。
“你，好自为之，一路走好。”
徐长安看着徐瑶咽下最后一口毒药，眼神里充满着兴奋和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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