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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桃夭

    “李依依”努力找寻桃夭成人后的记忆,发现有一节是被刻意隐藏的。

    嘴角不由的露出牙齿,这是被哪家的少年郎给迷惑了。

    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刚成人就偷吃禁果。

    等到自己再次醒来时,躺在了华丽无比的宫殿里,围着的是一堆女人,不,是宫女。

    她这是进宫了?莫非这公子哥是当朝皇上不成,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李依依”初来乍到,看着围着的人手忙脚乱的给自己送药,又贴心的递上蜜饯,心里好像不是那么慌张了。

    抬眼处皆是寻常人家这辈子都看不到的物件,就连那简单到喝水的茶杯,都是好看的青花色。

    跪卧在旁的人轻声说道,“姑娘,您总算醒了,这是殿下留给您的东西。”

    双手举过头顶,眉眼垂下,毕恭毕敬的送到“李依依”的面前。

    一只玉手拾起,眉眼弯弯,“就这个破石头??”

    那婢女的双手还未放下,身体明显有些抖动。

    司马浅寒临走时,把宫殿里所有的婢女都换走了。

    就因为桃夭偷跑出去,没有给自己通报一声。

    如果可以,他甚至动了歹念,好在尚存一丝理智。

    主子不满意,做奴才的哪会有好果子吃,所以全都送去做苦力活了。

    “李依依”感觉自己话语有些欠妥,“知道了,我会好好保管的,下去吧,你们都下去。”

    这哪里是块破石头,这是琥珀,有心人就会发现里面暗藏玄机。

    那是一朵霜花被封印在里面,让人惊喜的是,拖住它的却是一瓣桃花。

    “李依依”环顾四周,虽说皇城华丽气派,但是就像一只飞不出去的鸟儿。

    不远处跟着的婢女再一次说道,“姑娘,夜深了,仔细风寒。”

    最终在一棵树前停下了脚步,这里竟然有一棵桃树,这个男人可以啊。

    竟然能爱屋及乌,肯为桃夭搬一棵桃树给她解解闷,真是不错。

    “李依依”欣慰的点点头,拍拍树干,看样子有些年岁了,树皮都咧巴了。

    “你们的殿下呢,他人去哪了。”

    没人说话,甚至是沉默。

    “李依依”回过头,发现婢女全都一个个的跪在地上,眼神中带着些害怕。

    难道那个石头是遗物不成,“李依依”毕竟有些官家小姐的做派。

    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场,再一次询问,“他人呢。”

    “奴婢们也是刚来的,不知道因何原因,之前的婢女都被换走了,不仅被嬷嬷们狠狠的责罚了,还被差遣到了可怕的地方。”

    说起这些,有几个胆子小的竟然哭出声来。

    “请姑娘莫要怪罪奴婢,太子殿下临走前,只是嘱托奴婢们待到姑娘回来的时候,便好生照看,不容有一丝差池,其余的,奴婢是一概不知啊。”

    这一看就是刚进宫才十几岁的少女,看着哭花脸的样子,“李依依”觉得刚刚问的话,竟有些过分了。

    “竟然你们都是新来的,那如何认出我的,这里,总有人知道我的吧。”

    找个熟人,问一问,信许就能一探虚实。

    “不是姑娘你自己说的吗,说您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呢。”

    小孩就小孩,简单几个话语,圆鼓鼓的眼睛还害羞了。

    “而且姑娘,生的极好,谁人看到了不胜喜爱之情啊。”

    看来桃夭在这里还挺受欢迎的,“李依依”正准备问她叫什么,不远处便传来一个声音。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可惜啊,太子殿下已经出发了。”

    真真立在不远处,此刻她那华贵的绸缎,贵重的配饰。

    以及那双高傲的眼神,无一不在彰显着此时她的地位。

    自从那天被吓晕之后,桃夭只能把她带到了司马浅寒的寝宫。

    没成想,便住到现在,真的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李依依”还没傻到去问,“你是谁”这种愚蠢的问题。

    根据府上自己的父亲大人,妻妾成群的经验,此人必定是“自己”的情敌。

    “所以呢,你在跟我炫耀?他有给你留下这个吗?还是像叮嘱她们要好生看我,一样的叮嘱过你吗。”

    不知为何,皎洁的月光下,那枚深褐色的琥珀竟被照耀的发出光亮。

    一看到真真的眼神,“李依依”就已经察觉到,那种争宠失败的愤怒。

    极寒之地,南国边境的保护罩,就算有他国入侵,狂妄的风雪也会吞噬着他们,根本不用动一兵一卒就能消灭。

    秘密就在于,看雪花的飘落频率。

    当你走到暴风雪的中央,是死亡也是转机。

    只要找到那个方向,一直走,直到雪花停止,出口也就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士兵们大都疲惫不堪,唯一幸运的是,雪,在渐渐变小。

    司马浅寒骑在马背上,腹部的伤口在慢慢的痊愈。

    翻开手掌心,看到脉络里深深浅浅交杂着翠绿色的淡光,心里不觉一暖。

    “太子殿下,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走出了这极寒之地。”

    抬眼望着远处高矮不一的建筑,高高的城门上,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轮廓。

    司马浅寒眉眉梢上扬,大喊一声,“众将士听令,找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明日,我们便踏破城门,搅他个天翻地覆。”

    没过多久,天空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深很深,司马浅寒立在不远处,看着那个渐行渐近的身影,背对着。

    “你不怕我绑架你?让你的族人开城门,这可省下我好大的功夫啊。”

    为什么,月光下的人影,越看越觉得单薄。

    司马浅寒还是没有回头,已经背对着,像在自言自语。

    “不可能。”南风的嘴角还渗着血在,也不忘嘲讽着,不小心咧开的嘴角,吃痛着叫了出来。

    “那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陪你演一场吧。”

    司马浅寒回过身,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身上却散发着光亮。

    “不可能。”这次的语气带着不可忤逆的命令。

    司马浅寒淡淡的看向这个执拗的少年,如同看向了曾经的自己。

    谁认没想到,几个时辰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上。

    司马浅寒就带着北林、铁骑闯进了城内。

    而打开城门之人,便是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