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为虎作伥
城墙下的百丈方圆内，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挤满了鬼影，其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光是看上一眼，都直叫人头皮发麻。
传说老虎自带煞气，人被其咬死之后，魂魄就会被煞气控制，永远成为老虎的仆役，帮助老虎继续杀人害命。而这类鬼魂就被称作“伥鬼”，为虎作伥指的就是这玩意。
伥鬼并不都是一个样，而是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这取决于他们生前的模样。以阴气幻化的服饰也是如此，看着其中那些身着古老服饰的伥鬼，就知道这虎妖已经危害人族多年了。
伥鬼现身之后皆是低头闭眼，一动不动。但随着虎妖发出一声怒吼之后，便纷纷被唤醒，猛然睁眼，露出了一对对猩红的光芒，厉声尖叫着杀向了姜渊。
数千伥鬼，同时哭喊尖叫，那场面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就连癫狂的姜渊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些伥鬼所用武器是一尺长的指甲，但这些指甲也是阴气所化，尖锐锋利，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爪痕。
伥鬼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留下的就只有一片废墟。
一栋高大的营房挡在伥鬼前方，顷刻之间就被抓成一地碎片。一头惊慌的野猪，慌不择路，不小心靠近了伥鬼，瞬间就被抓成一摊肉末，甚至连一块整肉都不曾留下。
由于伥鬼没有实体，行动之时极为迅捷，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黑雾附近。
看着眼前这些残忍嗜杀的伥鬼，姜渊也不敢大意，立即控制着戾气黑雾主动攻击。
可令姜渊没想到是，一直无往不利的戾气，此时却未能建功。
戾气移动的速度远不及伥鬼，根本对其造不成威胁。伥鬼总能灵活地躲开戾气的攻击，长驱直入。
数千伥鬼化整为零，如狂风一般无孔不入，几乎是在瞬间就绕过了层层黑雾，冲至姜渊身前，
在这一刻，姜渊甚至能够感受到大量伥鬼身上所散发的寒气，以及那无数挥向自己首级的指爪，所带来的凛冽的杀意。
在此之前，伥鬼已经出过手了，姜渊知道它们的速度有多快，也知道自己逃不了，甚至连它们的攻击都无法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姜渊并未认输等死，而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快速抬头后仰的同时，控制着戾气黑雾回身自保。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姜渊成功没入了黑雾。可附近的数十只伥鬼也挥下了利爪，并成功带起一串鲜血。
在那一瞬间，姜渊的整个前胸都被伥鬼抓得血肉模糊，四肢也被斩断，咽喉更是被划开了一半。
如果不是姜渊反应及时，关键时刻抬头后仰，怕是整个脖颈都会被斩断，直接被伥鬼枭首。
如果没有了首级，戾气便无法治愈伤势，姜渊也将彻底死去。
但现实是并没有“如果”的发生，姜渊的反应刚刚好。后仰的三寸距离令首级得以保住。
只要首级不曾受伤，再重的伤势都能被戾气复原。
恢复如初之后，姜渊也免不了一阵后怕，能够活下来完全可以说是侥幸。
姜渊躲在戾气黑雾之中暂时没有危险，戾气追不上伥鬼，伥鬼也破不开戾气。
但是一直躲避藏匿也不是长久之计，姜渊亦不想当缩头乌龟。但自己又打不过伥鬼，只能再次散出戾气去打探伥鬼的虚实。
失去了目标的伥鬼，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雾气周围，一见有触手般的雾气探出，便立刻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不管是戾气还是伥鬼，二者都没有实体，一番缠斗之后，也并未产生任何死伤，甚至连消耗都几乎没有。
不过姜渊却在缠斗之时，有了一丝收获，那就是伥鬼的气息与戾气极其相似，只是没有戾气浓厚。
发现了这一情况，姜渊立即有了对付伥鬼的计策，只是在此之前，还需验证一些事情。
想及此处，姜渊再次散出了雾气，只不过不再是用雾气攻击，而是淡淡地发散开来，缓慢地迎合伥鬼。
如此一来，伥鬼果然没有出现过激的反应，任由戾气笼罩全身。
到了这时，姜渊已经能够确定伥鬼所散发的阴气，以及操控它们的煞气，都是组成戾气的普通气息，换而言之，也都能够被戾气吸收。
城墙上的虎妖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它虽然不知道姜渊想看什么，却知道不能令姜渊如意，于是立即发出了一声咆哮，命令伥鬼后退。
但是这一声命令来得迟了些，戾气已经切断了虎妖用来控制伥鬼的煞气，众多伥鬼已然被姜渊所控制。
此时，姜渊有两种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其一，那就是将众多伥鬼吸收，以强大自身实力。
其二，则是控制伥鬼为己所用，扫荡金元城，如此数量的伥鬼定能所向披靡。
但是姜渊却未做这两种选择。而是自黑雾中现身，立于众多伥鬼之中，冲虎妖冷笑开口：“我还活得好好的，倒是你马上要生不如死了。”
虎妖闻言立刻怒目咆哮，但下一刻，双眼之中就充满了恐惧。
因为姜渊选择了两种选择之外的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散出了全部戾气，壮大了伥鬼的能力，同时也解除了对伥鬼的控制。
得戾气相助，数千伥鬼不仅实力大涨，还重新恢复了意识。
这些伥鬼皆是被虎妖咬死，死后还被囚禁折磨多年，当真是生不如死，此时重获自由，第一时间就带着滔天怨气杀向了虎妖。
伥鬼的实力不如虎妖高深，但数千伥鬼齐出，虎妖也只有认输的份。
不过，虎妖不可能认输，众多伥鬼也不会放过它，双方只能展开死战。
数千伥鬼将巨大的虎妖围得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见其中的虎妖，但根据那飘散而出的血雾来看，虎妖凶多吉少。
“少侠可还安好？”刀疤脸陶义山见大事将定，立即跑过来，为战到衣衫褴褛的姜渊披上了一件棉衣。
“此处不可久留，赶快出城。”戾气散尽的姜渊恢复了理智，先前的巨大变故令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陶义山闻言，忍不住转头疑惑地看了姜渊一眼，他觉得姜渊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只不过陶义山也未曾多想，只当姜渊是寒冷颤抖，于是又脱下自身的棉衣为姜渊披上，转而扶着他，往幸存的将士身边靠拢。
“赶快离开金元城，上古妖王即将出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靠近人群，姜渊再次出言催促道。
话音刚落，整个金元城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传说老虎自带煞气，人被其咬死之后，魂魄就会被煞气控制，永远成为老虎的仆役，帮助老虎继续杀人害命。而这类鬼魂就被称作“伥鬼”，为虎作伥指的就是这玩意。
伥鬼并不都是一个样，而是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这取决于他们生前的模样。以阴气幻化的服饰也是如此，看着其中那些身着古老服饰的伥鬼，就知道这虎妖已经危害人族多年了。
伥鬼现身之后皆是低头闭眼，一动不动。但随着虎妖发出一声怒吼之后，便纷纷被唤醒，猛然睁眼，露出了一对对猩红的光芒，厉声尖叫着杀向了姜渊。
数千伥鬼，同时哭喊尖叫，那场面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就连癫狂的姜渊都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这些伥鬼所用武器是一尺长的指甲，但这些指甲也是阴气所化，尖锐锋利，所过之处都会留下深深的爪痕。
伥鬼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留下的就只有一片废墟。
一栋高大的营房挡在伥鬼前方，顷刻之间就被抓成一地碎片。一头惊慌的野猪，慌不择路，不小心靠近了伥鬼，瞬间就被抓成一摊肉末，甚至连一块整肉都不曾留下。
由于伥鬼没有实体，行动之时极为迅捷，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黑雾附近。
看着眼前这些残忍嗜杀的伥鬼，姜渊也不敢大意，立即控制着戾气黑雾主动攻击。
可令姜渊没想到是，一直无往不利的戾气，此时却未能建功。
戾气移动的速度远不及伥鬼，根本对其造不成威胁。伥鬼总能灵活地躲开戾气的攻击，长驱直入。
数千伥鬼化整为零，如狂风一般无孔不入，几乎是在瞬间就绕过了层层黑雾，冲至姜渊身前，
在这一刻，姜渊甚至能够感受到大量伥鬼身上所散发的寒气，以及那无数挥向自己首级的指爪，所带来的凛冽的杀意。
在此之前，伥鬼已经出过手了，姜渊知道它们的速度有多快，也知道自己逃不了，甚至连它们的攻击都无法躲开。
千钧一发之际，姜渊并未认输等死，而是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快速抬头后仰的同时，控制着戾气黑雾回身自保。
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姜渊成功没入了黑雾。可附近的数十只伥鬼也挥下了利爪，并成功带起一串鲜血。
在那一瞬间，姜渊的整个前胸都被伥鬼抓得血肉模糊，四肢也被斩断，咽喉更是被划开了一半。
如果不是姜渊反应及时，关键时刻抬头后仰，怕是整个脖颈都会被斩断，直接被伥鬼枭首。
如果没有了首级，戾气便无法治愈伤势，姜渊也将彻底死去。
但现实是并没有“如果”的发生，姜渊的反应刚刚好。后仰的三寸距离令首级得以保住。
只要首级不曾受伤，再重的伤势都能被戾气复原。
恢复如初之后，姜渊也免不了一阵后怕，能够活下来完全可以说是侥幸。
姜渊躲在戾气黑雾之中暂时没有危险，戾气追不上伥鬼，伥鬼也破不开戾气。
但是一直躲避藏匿也不是长久之计，姜渊亦不想当缩头乌龟。但自己又打不过伥鬼，只能再次散出戾气去打探伥鬼的虚实。
失去了目标的伥鬼，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雾气周围，一见有触手般的雾气探出，便立刻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不管是戾气还是伥鬼，二者都没有实体，一番缠斗之后，也并未产生任何死伤，甚至连消耗都几乎没有。
不过姜渊却在缠斗之时，有了一丝收获，那就是伥鬼的气息与戾气极其相似，只是没有戾气浓厚。
发现了这一情况，姜渊立即有了对付伥鬼的计策，只是在此之前，还需验证一些事情。
想及此处，姜渊再次散出了雾气，只不过不再是用雾气攻击，而是淡淡地发散开来，缓慢地迎合伥鬼。
如此一来，伥鬼果然没有出现过激的反应，任由戾气笼罩全身。
到了这时，姜渊已经能够确定伥鬼所散发的阴气，以及操控它们的煞气，都是组成戾气的普通气息，换而言之，也都能够被戾气吸收。
城墙上的虎妖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它虽然不知道姜渊想看什么，却知道不能令姜渊如意，于是立即发出了一声咆哮，命令伥鬼后退。
但是这一声命令来得迟了些，戾气已经切断了虎妖用来控制伥鬼的煞气，众多伥鬼已然被姜渊所控制。
此时，姜渊有两种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其一，那就是将众多伥鬼吸收，以强大自身实力。
其二，则是控制伥鬼为己所用，扫荡金元城，如此数量的伥鬼定能所向披靡。
但是姜渊却未做这两种选择。而是自黑雾中现身，立于众多伥鬼之中，冲虎妖冷笑开口：“我还活得好好的，倒是你马上要生不如死了。”
虎妖闻言立刻怒目咆哮，但下一刻，双眼之中就充满了恐惧。
因为姜渊选择了两种选择之外的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散出了全部戾气，壮大了伥鬼的能力，同时也解除了对伥鬼的控制。
得戾气相助，数千伥鬼不仅实力大涨，还重新恢复了意识。
这些伥鬼皆是被虎妖咬死，死后还被囚禁折磨多年，当真是生不如死，此时重获自由，第一时间就带着滔天怨气杀向了虎妖。
伥鬼的实力不如虎妖高深，但数千伥鬼齐出，虎妖也只有认输的份。
不过，虎妖不可能认输，众多伥鬼也不会放过它，双方只能展开死战。
数千伥鬼将巨大的虎妖围得密不透风，根本看不见其中的虎妖，但根据那飘散而出的血雾来看，虎妖凶多吉少。
“少侠可还安好？”刀疤脸陶义山见大事将定，立即跑过来，为战到衣衫褴褛的姜渊披上了一件棉衣。
“此处不可久留，赶快出城。”戾气散尽的姜渊恢复了理智，先前的巨大变故令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几乎站立不住。
陶义山闻言，忍不住转头疑惑地看了姜渊一眼，他觉得姜渊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只不过陶义山也未曾多想，只当姜渊是寒冷颤抖，于是又脱下自身的棉衣为姜渊披上，转而扶着他，往幸存的将士身边靠拢。
“赶快离开金元城，上古妖王即将出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靠近人群，姜渊再次出言催促道。
话音刚落，整个金元城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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