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遍体生寒
“少侠你怎么了？”陶义山见姜渊神色有异，立即关切询问。
姜渊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先前心悸的不祥之感只是一闪而逝，姜渊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没放在心上。
灵气玉简已碎，众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安静地等待姜渊师傅陆善言的到来。
天启国地幅辽阔，划九州而定，每州纵横三千里，分别为西北乾州，北方坎州，东北艮州，西方兑州，中央中州，东方震州，西南坤州，南方离州，东南巽州。
此时众人就位于乾州北面偏西的位置，而寒天宗则位于坎州腹地，两地相隔接近两千里远，以造极境的移动速度推算，赶来需要四五个时辰，大概就是在今夜二更，也就是亥时左右。
入夜时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众人围在篝火旁发呆，只有姜渊在不停地添加着柴火，想让火光明显一点，好为师傅引路。
昏黄的火光映照着众人憔悴的面容，凌立春斜靠在身后巨石上，双眼迷离，也不知她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也许是盘算着如何将金元城的野兽一网打尽。
姜渊在添柴的时候，偶尔会透过火光看见凌立春，也不禁会有片刻失神，不由得为蒙尘的仙子而心生怜悯。
“少侠，令师尊真的会来吗？”凌立春看了姜渊一眼，随即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道。
“额，这个，应该快到了吧。”姜渊被抓了个正着，顿时羞红了脸，急忙站起身来假意眺望，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令师尊不是应该自东南方向来吗？少侠为何眺望北方？”凌立春疑惑道。
姜渊闻言，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下站错了方向，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捂着脸转向东南，此时若是有个地缝，姜渊恨不得立即钻进去。
正当姜渊胡思乱想之际，天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定睛细看，果然有一道人影朝着此处疾速掠来。
“我师傅到了。”姜渊回头招呼众人。
陶义山等人闻言连忙起身，顺着姜渊的目光看去，见到那疾速而来的身影，皆是喜不自胜。
城破家亡的悲剧令众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此时看见人影到来，就是重新看到了希望，如同是无边黑暗中见到了一束光明。
人影每一次跃出，都会在空中滑行数里远，若不是偶尔在树梢上垫脚借力，就真如贴地飞行一般。
只不过片刻时间，人影便从天边飞到了近处，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精瘦的中年修道者飘然落到了众人眼前。来人正是寒天宗典藏院院长陆善言。
陆善言虽然是中年模样，但实际年龄却不止于此，只是修道有成的缘故，驻颜有术罢了。
“徒儿姜渊，拜见师傅。”姜渊见众人有些拘谨，便带头行礼，冲陆善言单膝跪地，恭敬参拜。
其他人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开始行礼，只不过众人是双手抱拳，行的武人礼。
“免礼。”陆善言反背双手，甚至不曾用正眼看其他人。只是俯视着姜渊，淡淡道：“用玉简请为师过来，事情可是办成了？”
陆善言的声音苍老，语气不辩喜怒，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姜渊闻言，再次出现了先前不祥的感觉，只是这一次更加的强烈，感觉是从丹田中的黑色种子上散发出来的。似乎是在警告姜渊要远离危险。
但这危险源于何处？有造极境的师傅在这里，就是妖怪来了，也可保无恙才对。
“姜渊，事情可曾办成？”陆善言见姜渊迟迟不说话，便再次出言询问，只是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未曾办成。”姜渊话一出口，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一向尊师重道的自己，居然对师傅说谎了。
陆善言交代给姜渊的任务就是拿走金元城的圣物，而那圣物此时就藏在姜渊怀里。
而姜渊之所以撒谎，原因也很简单，就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不祥之感。
“那你请本座过来所为何事？如实说来！”陆善言皱眉沉声道。
虽然陆善言并未高声呵斥，但光是这阴沉的语气就令姜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说起。
陶义山见姜渊低头不语，害怕其被责罚，便代为说道：“大人容禀，前天夜里，妖怪野兽围攻金元城，城破之后，是姜渊少侠救……”
不等陶义山说完，陆善言便冷声打断了他：“你是何人？本座可曾让你说话？”
陆善言的冷言冷语令陶义山哑口无言，也不敢反驳，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妖怪野兽既然能够破城，那便说明金元城圣物移位，失去了镇妖大阵的庇护。那这圣物去了何处？”陆善言再次俯视还未起身的姜渊问道。
此言一出，姜渊便是心头一颤，原本只是心头不成熟的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师傅，你在此之前就知道拿走金元城圣物，会导致镇妖大阵失效吗？”姜渊不答反问，他需要做最后一次验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为师让你办事，你照做就行，何时轮得到你来质问为师？”陆善言皱眉怒喝道。
姜渊闻言不由得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浑身颤抖着。但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陆善言的话让姜渊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在此之前，姜渊一直以为陆善言让他来金元城拿走圣物，是因为不知道圣物与镇妖大阵的关联，也不知道拿走圣物会导致金元城数十万百姓惨死野兽之口。但现在看来，事实却完全相反。
一想到自己这个受万人敬仰的师傅，会因为一件器物而置数十万生命于不顾，姜渊就感觉遍体生寒，止不住地颤抖。
“师傅，数十万人的性命啊，真的值得吗？”姜渊带着哭腔吼道。
“皆是蝼蚁之属，死不足惜。为师再问你一遍，圣物到底在何处？”陆善言眼怀杀意道。
然而不等姜渊回话，凌立春手下的几个将领已经拔剑暴起，杀向了陆善言……
姜渊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事。
先前心悸的不祥之感只是一闪而逝，姜渊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也就没放在心上。
灵气玉简已碎，众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安静地等待姜渊师傅陆善言的到来。
天启国地幅辽阔，划九州而定，每州纵横三千里，分别为西北乾州，北方坎州，东北艮州，西方兑州，中央中州，东方震州，西南坤州，南方离州，东南巽州。
此时众人就位于乾州北面偏西的位置，而寒天宗则位于坎州腹地，两地相隔接近两千里远，以造极境的移动速度推算，赶来需要四五个时辰，大概就是在今夜二更，也就是亥时左右。
入夜时分，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众人围在篝火旁发呆，只有姜渊在不停地添加着柴火，想让火光明显一点，好为师傅引路。
昏黄的火光映照着众人憔悴的面容，凌立春斜靠在身后巨石上，双眼迷离，也不知她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也许是盘算着如何将金元城的野兽一网打尽。
姜渊在添柴的时候，偶尔会透过火光看见凌立春，也不禁会有片刻失神，不由得为蒙尘的仙子而心生怜悯。
“少侠，令师尊真的会来吗？”凌立春看了姜渊一眼，随即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道。
“额，这个，应该快到了吧。”姜渊被抓了个正着，顿时羞红了脸，急忙站起身来假意眺望，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令师尊不是应该自东南方向来吗？少侠为何眺望北方？”凌立春疑惑道。
姜渊闻言，这才发现自己慌忙之下站错了方向，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捂着脸转向东南，此时若是有个地缝，姜渊恨不得立即钻进去。
正当姜渊胡思乱想之际，天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定睛细看，果然有一道人影朝着此处疾速掠来。
“我师傅到了。”姜渊回头招呼众人。
陶义山等人闻言连忙起身，顺着姜渊的目光看去，见到那疾速而来的身影，皆是喜不自胜。
城破家亡的悲剧令众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此时看见人影到来，就是重新看到了希望，如同是无边黑暗中见到了一束光明。
人影每一次跃出，都会在空中滑行数里远，若不是偶尔在树梢上垫脚借力，就真如贴地飞行一般。
只不过片刻时间，人影便从天边飞到了近处，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精瘦的中年修道者飘然落到了众人眼前。来人正是寒天宗典藏院院长陆善言。
陆善言虽然是中年模样，但实际年龄却不止于此，只是修道有成的缘故，驻颜有术罢了。
“徒儿姜渊，拜见师傅。”姜渊见众人有些拘谨，便带头行礼，冲陆善言单膝跪地，恭敬参拜。
其他人见状也反应了过来，开始行礼，只不过众人是双手抱拳，行的武人礼。
“免礼。”陆善言反背双手，甚至不曾用正眼看其他人。只是俯视着姜渊，淡淡道：“用玉简请为师过来，事情可是办成了？”
陆善言的声音苍老，语气不辩喜怒，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姜渊闻言，再次出现了先前不祥的感觉，只是这一次更加的强烈，感觉是从丹田中的黑色种子上散发出来的。似乎是在警告姜渊要远离危险。
但这危险源于何处？有造极境的师傅在这里，就是妖怪来了，也可保无恙才对。
“姜渊，事情可曾办成？”陆善言见姜渊迟迟不说话，便再次出言询问，只是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未曾办成。”姜渊话一出口，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一向尊师重道的自己，居然对师傅说谎了。
陆善言交代给姜渊的任务就是拿走金元城的圣物，而那圣物此时就藏在姜渊怀里。
而姜渊之所以撒谎，原因也很简单，就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不祥之感。
“那你请本座过来所为何事？如实说来！”陆善言皱眉沉声道。
虽然陆善言并未高声呵斥，但光是这阴沉的语气就令姜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一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说起。
陶义山见姜渊低头不语，害怕其被责罚，便代为说道：“大人容禀，前天夜里，妖怪野兽围攻金元城，城破之后，是姜渊少侠救……”
不等陶义山说完，陆善言便冷声打断了他：“你是何人？本座可曾让你说话？”
陆善言的冷言冷语令陶义山哑口无言，也不敢反驳，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自处。
“妖怪野兽既然能够破城，那便说明金元城圣物移位，失去了镇妖大阵的庇护。那这圣物去了何处？”陆善言再次俯视还未起身的姜渊问道。
此言一出，姜渊便是心头一颤，原本只是心头不成熟的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师傅，你在此之前就知道拿走金元城圣物，会导致镇妖大阵失效吗？”姜渊不答反问，他需要做最后一次验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为师让你办事，你照做就行，何时轮得到你来质问为师？”陆善言皱眉怒喝道。
姜渊闻言不由得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浑身颤抖着。但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陆善言的话让姜渊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在此之前，姜渊一直以为陆善言让他来金元城拿走圣物，是因为不知道圣物与镇妖大阵的关联，也不知道拿走圣物会导致金元城数十万百姓惨死野兽之口。但现在看来，事实却完全相反。
一想到自己这个受万人敬仰的师傅，会因为一件器物而置数十万生命于不顾，姜渊就感觉遍体生寒，止不住地颤抖。
“师傅，数十万人的性命啊，真的值得吗？”姜渊带着哭腔吼道。
“皆是蝼蚁之属，死不足惜。为师再问你一遍，圣物到底在何处？”陆善言眼怀杀意道。
然而不等姜渊回话，凌立春手下的几个将领已经拔剑暴起，杀向了陆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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